第086章 第 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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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 第 86 章
如果打開現今已知的星際版圖, 就會發現人族文明的兩個行政國其實是靠在一起的。
人族一開始走向星際是只有一個行政單位的，但在宇宙中逐漸站穩腳跟後隨著人心浮動內部矛盾也逐漸顯露，直到最後徹底撕扯暴發, 人族分裂成了兩個國家——星耀帝國和地球聯邦。
兩國以一條界限清晰但並不危險的長線型隕石帶為界一分為二, 各自在邊境設下關卡，日常偶爾會有一點小摩擦互別一下苗頭外倒也相安無事。並非緊急情況下, 只要手續齊全兩國的公民也可以自由出入境。
但在最近, 這些相鄰的邊境星都出了事，關卡早就被關閉, 所有互通的飛船航班全都取消, 就連整顆星球也都被封鎖, 所有的人只許進不許出。
這些邊境星上的很多人都病了。
“患者一開始只是頻繁做惡夢, 因此包括本人都以為只是精神焦慮壓力大的關系，後面睡眠不足導致精神疲憊虛弱也沒人覺得奇怪。但沒過多久，他們連白天清醒時都陷入幻境, 問他們看見了什麽卻什麽都不知道，只是一個勁的喊自己很悲苦很壓抑。”
穿著厚厚隔離服的當地官員和醫生拿著資料跟在剛剛抵達的太子殿下身後，一邊陪著他巡視早已經蕭條下來的街道一邊解說著眼下的情勢。
“後頭等這種未知病毒擴散開，患病的人更多了我們就發現病患們莫名感知到的不只這些情緒，還有表現出憤怒暴躁和貪婪妨妒的，就好像古歐洲神話裏所說的七宗罪突然隨機強行灌輸到人們身上一樣。”
望著周遭再不覆以往熱鬧的城鎮, 當地的最高官員也是憂愁和懼怕同在：“這個病毒太狡猾了，等我們反應過來時整個星球都已經完了，而且我們至今都沒找到它是通道什麽渠道傳播的, 唯一能完全隔離的手段就是穿成現在這樣, 連空氣都在隔離服裏做完全的殺毒凈化，否則遲早中招。我們現在都把這種病毒稱為「夢魘病毒」或者「七宗罪」。”
蕭恩聽得眉頭直皺, 此時的他同樣穿著防護服，據說隔壁聯邦有一個S級精神力的公民也不幸感染了七宗罪，因為他的抵抗力比別人強的關系也被更晚發現感染，到後頭不可控制時在崩潰中給周遭帶來了不少的損失和傷亡，最後是出動當地軍隊將人強行鎮壓關了起來。
出於保險起見，饒是有雙S級的蕭恩也不敢托大，老老實實把自己捂嚴實了。
此時他蹙眉並不是為別的，而是從坐著飛船接近邊境星開始那種不妙的預感就一直頻頻出現，到現在跟著官員和醫生走在其中這種感覺就越發強烈。
“一點線索都沒有嗎？”他接著詢問，“從發現病毒開始你們就在第一時間封鎖了星球，排查到現在都沒有發現一點情況？”
隨行的官員和醫生對視了一眼，隨後齊齊朝著羞愧苦笑：“沒有。封鎖星以後我們就開始全面排查，連那些來人族星域游玩或路過的異族人都仔細檢查過，最後發現最早暴發出病癥的還是我們人族自己。而這個病患也是我們這兒的貧民土著，從小到大連飛船都沒做過，更別提會從外面感染。而他日常接觸的人、物品和行程也都十分單一固定，我們來來回回化驗了幾十遍也沒檢測出任何相關物質。”
話說到這裏就很邪門了，雁過留痕，再隱秘的東西只要努力去挖總能找到殘留，不可能什麽都沒有，何況病毒這種東西。
而更邪門的是，蕭恩現在縈繞心頭的那種微妙直覺卻告訴他，他應該知道源頭在哪。
一行人此時步行在首個病患以往活動的範圍內做巡查，本就帶著調查任務的蕭恩循著心頭的預感朝著其中一個方向走去，前方，一座高聳的星網塔閃爍著仍在運營中的光輝。
蕭恩心中一動，正要朝那邊走去，附近的房屋突然響起了一陣爆炸，一個全身閃著雷光的人影尖叫著沖出來——
“我受不了受不了受不了！讓我死讓我死讓我死讓我死啊啊啊啊啊——！”
這明顯是個雷系的異能者，只看雷光凝結程度就知道精神力等級不低，他的後面還綴著一群醫護人員和保安，一看就知是掙脫了禁錮跑出來的病患。
只見對方抱著腦袋歇斯底裏尖叫著往前撞，哪怕前方就是房屋墻壁也毫不在乎，而且周身的雷光還越聚越盛……
“不好，他要自爆！”
官員大駭，這種實力的異能者一旦炸開，破壞力不亞於一個S級機甲的全力一擊，這一整片的人和地都別想要了。
圍在他和太子身邊的侍衛們更是在第一時間就沖了過去，力求以最快速度制止病患發瘋，但他們的速度比起雷系異能終究差了一點。*七*七*整*理他們用激光配槍進行瘋狂掃射，然而在患者自爆級的凝結異能前全都石沈大海。
眼看病患的雷光已經把他周身凝結成一顆巨大的雷球就要膨脹炸開之際，一束金色的光從旁邊突然射來並打了進去，雷球如敲碎的雞蛋殼四分五裂露出裏面的患者，對方閉著眼睛整個人軟倒在地。
慢了一步的侍衛們正好圍過去，發瘋的患者並沒有死，但他的脖頸處卻有清晰的光束灼燒的痕跡，正是光屬性的攻擊。
“趁他暈過去，趕緊帶走。”收回手指的蕭恩直接吩咐，“這人是A級異能者，上S級異能抑制環才保險。”
緩過神的眾人連忙應是，有的收拾殘局，也有用崇拜眼神望過來的——不愧是他們的太子殿下，真是太可靠了！
蕭恩當然有接收到他們的情緒，心裏毫無波動地想著他那個破舅舅就是3S級的雷系異能者，怎麽破解雷系招術他心得足得很。當然，臉上更是沒什麽反應了，都不知道自己此時板著臉的樣子像極了攝政王。
“他的身體看起來並沒有什麽損傷，異能的施放很順暢。”太子轉頭問向了旁邊的官員。
“就是這樣這個病毒才讓人頭疼。”官員一臉苦笑，“夢魘病毒摧毀的不是人體本身，而是人的精神，所以病患們經常情緒崩潰但身體卻很健康，因此四處發瘋時殺傷力也很巨大。他們會到處瘋狂搞破壞，最後在狂亂中自殺。”
這表現像極了古地球時的一句老話，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
真就像是老天爺或者諸天神佛在懲罰人類一樣，用七宗罪——那些極度拔高的負面情緒將人類折磨至死。
“怎麽可能有這種事？”聽見官員無意識的感慨，蕭恩皺眉直接反駁，“我們已經進入星際時代，以前地球上很多不能用科學解釋的東西最後都分析出來了，這個世界……這個宇宙根本沒有神，是整個星際的共識。”哦，宇宙神殿除外。
太子看了看官員花白的胡子，決定放下這個話題，他繼續順著直覺往附近的星網塔走去，一眾人見狀也連忙跟上。
而越是靠近星網塔，蕭恩心頭的那種直覺就越強烈，連心跳的速率都增加了。
“殿下，這座塔是有什麽問題嗎？”跟在後頭的官員眼見他在塔前停了下來，連忙緊張詢問。
作為首例患者來回的範圍建築之一，星網塔當然也有派人檢測過，結果是沒有……
“殿下？”
不只是官員，追隨在後的很多人都看到他們的太子將手按在星網塔上後，整張臉肉眼可見的蒼白起來，隔著防護服的透明頭罩都能清楚看見他不斷滲出的冷汗。
“殿下，您這是……？”手下人疑惑追問，但太子卻是在回神後觸電一樣松開手退後一步。
“李察，傳令下去！讓所有醫學機構放下不重要的研究全力研發針對七宗罪的疫苗和藥物，全力生產防護服務必讓所有人穿上隔離裝。在此之前，先關閉除核心星網塔以外的所有星塔，盡量減少登陸星網的時間！”
太子一揮手這突然的一串指令讓場中所有人都楞住了，前面的也就算了，但是關閉星網塔？哪怕還保留了一座，對整顆星球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
“楞著幹什麽！”蕭恩怒斥，“這次的疫病傳染源之一，正是星網塔散發出來的特殊磁場波！”
哎？
不等眾人消化掉這個信息提出疑問，太子就說出了一個更恐怖的消息：“隔離根本沒用，星網塔遍布全國，如果我沒猜錯，其他星球一定也出現感染者了。”
不，或者說，全宇宙都要出現大恐慌，這並不僅僅是人類的浩劫。
“殿下，為什麽你這麽說？”李察不由問出來。
“你還記得我們之前圍剿的那個A級星盜團嗎？”蕭恩看向他，腦中的零星碎片就逐漸串連起來，“那個星盜團最熱衷的就是把人類販賣到其他文明星域，還有星盜頭子死前喊的那句口號，以及梅露……”
被蕭恩特意點明這幾點，李察在短暫的發楞後迅速反應過來——
那個A級星盜之前抓走販賣的人類其實全都只賣給了宇宙神教，整個盜賊團明明都是人族卻信仰了宇宙神教，而宇宙神教還通過戰爭抓走了大量的雪萊族，並且沒過多久他們抓到的皇族雪萊就全部死亡，以至於為了得到碩果僅存的梅露直接不擇手段去算計他們，梅露失蹤後沒多久，人族兩國的邊境星就暴發了奇特的病毒。
這些事件如果說沒和宇宙神教扯上關系，李察自己也是不信的。
之前星盜團能在帝國眼眸底下逍遙數年的隱匿手段就遠超人族現有的科技水平，如今通過星空塔磁場散波精神病毒的技術李察相信宇宙神教也不是拿不出來。
“而且那次剿滅完星盜團後我也特意去其他文明的星域深入打聽了一番，發現這種潛伏起來的人販子星盜每個文明都有，而且有一些也被調查出首領很領教宇宙神教，都是從數年甚至數十年前就存在的星盜團。”
這也是蕭恩揣測有大動蕩的重要論據，對宇宙神教來說，一個人族還不值得他們提前數年進行布局，但如果還有其他的文明種族呢？
他們針對每個種族研發了相應的精神病毒，平時毫無痕跡以現在的水平怎麽也查不出，但通過誰都離不開的星網塔磁場輔助激活，中招者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逃不過。
李察想搖頭只希望殿下的猜測是錯誤的，在場的其他人也同樣不願意相信。
但事與願違，在殿下發布指令後的第三天，整個帝國……不，整個人族的精神疫病大面積的暴發開。
人族因為有蕭恩提前預案情況還不算糟糕，但其他沒防備的種族事發地已經是一片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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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一開始走向星際是只有一個行政單位的，但在宇宙中逐漸站穩腳跟後隨著人心浮動內部矛盾也逐漸顯露，直到最後徹底撕扯暴發, 人族分裂成了兩個國家——星耀帝國和地球聯邦。
兩國以一條界限清晰但並不危險的長線型隕石帶為界一分為二, 各自在邊境設下關卡，日常偶爾會有一點小摩擦互別一下苗頭外倒也相安無事。並非緊急情況下, 只要手續齊全兩國的公民也可以自由出入境。
但在最近, 這些相鄰的邊境星都出了事，關卡早就被關閉, 所有互通的飛船航班全都取消, 就連整顆星球也都被封鎖, 所有的人只許進不許出。
這些邊境星上的很多人都病了。
“患者一開始只是頻繁做惡夢, 因此包括本人都以為只是精神焦慮壓力大的關系，後面睡眠不足導致精神疲憊虛弱也沒人覺得奇怪。但沒過多久，他們連白天清醒時都陷入幻境, 問他們看見了什麽卻什麽都不知道，只是一個勁的喊自己很悲苦很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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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頭等這種未知病毒擴散開，患病的人更多了我們就發現病患們莫名感知到的不只這些情緒，還有表現出憤怒暴躁和貪婪妨妒的，就好像古歐洲神話裏所說的七宗罪突然隨機強行灌輸到人們身上一樣。”
望著周遭再不覆以往熱鬧的城鎮, 當地的最高官員也是憂愁和懼怕同在：“這個病毒太狡猾了，等我們反應過來時整個星球都已經完了，而且我們至今都沒找到它是通道什麽渠道傳播的, 唯一能完全隔離的手段就是穿成現在這樣, 連空氣都在隔離服裏做完全的殺毒凈化，否則遲早中招。我們現在都把這種病毒稱為「夢魘病毒」或者「七宗罪」。”
蕭恩聽得眉頭直皺, 此時的他同樣穿著防護服，據說隔壁聯邦有一個S級精神力的公民也不幸感染了七宗罪，因為他的抵抗力比別人強的關系也被更晚發現感染，到後頭不可控制時在崩潰中給周遭帶來了不少的損失和傷亡，最後是出動當地軍隊將人強行鎮壓關了起來。
出於保險起見，饒是有雙S級的蕭恩也不敢托大，老老實實把自己捂嚴實了。
此時他蹙眉並不是為別的，而是從坐著飛船接近邊境星開始那種不妙的預感就一直頻頻出現，到現在跟著官員和醫生走在其中這種感覺就越發強烈。
“一點線索都沒有嗎？”他接著詢問，“從發現病毒開始你們就在第一時間封鎖了星球，排查到現在都沒有發現一點情況？”
隨行的官員和醫生對視了一眼，隨後齊齊朝著羞愧苦笑：“沒有。封鎖星以後我們就開始全面排查，連那些來人族星域游玩或路過的異族人都仔細檢查過，最後發現最早暴發出病癥的還是我們人族自己。而這個病患也是我們這兒的貧民土著，從小到大連飛船都沒做過，更別提會從外面感染。而他日常接觸的人、物品和行程也都十分單一固定，我們來來回回化驗了幾十遍也沒檢測出任何相關物質。”
話說到這裏就很邪門了，雁過留痕，再隱秘的東西只要努力去挖總能找到殘留，不可能什麽都沒有，何況病毒這種東西。
而更邪門的是，蕭恩現在縈繞心頭的那種微妙直覺卻告訴他，他應該知道源頭在哪。
一行人此時步行在首個病患以往活動的範圍內做巡查，本就帶著調查任務的蕭恩循著心頭的預感朝著其中一個方向走去，前方，一座高聳的星網塔閃爍著仍在運營中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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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不了受不了受不了！讓我死讓我死讓我死讓我死啊啊啊啊啊——！”
這明顯是個雷系的異能者，只看雷光凝結程度就知道精神力等級不低，他的後面還綴著一群醫護人員和保安，一看就知是掙脫了禁錮跑出來的病患。
只見對方抱著腦袋歇斯底裏尖叫著往前撞，哪怕前方就是房屋墻壁也毫不在乎，而且周身的雷光還越聚越盛……
“不好，他要自爆！”
官員大駭，這種實力的異能者一旦炸開，破壞力不亞於一個S級機甲的全力一擊，這一整片的人和地都別想要了。
圍在他和太子身邊的侍衛們更是在第一時間就沖了過去，力求以最快速度制止病患發瘋，但他們的速度比起雷系異能終究差了一點。*七*七*整*理他們用激光配槍進行瘋狂掃射，然而在患者自爆級的凝結異能前全都石沈大海。
眼看病患的雷光已經把他周身凝結成一顆巨大的雷球就要膨脹炸開之際，一束金色的光從旁邊突然射來並打了進去，雷球如敲碎的雞蛋殼四分五裂露出裏面的患者，對方閉著眼睛整個人軟倒在地。
慢了一步的侍衛們正好圍過去，發瘋的患者並沒有死，但他的脖頸處卻有清晰的光束灼燒的痕跡，正是光屬性的攻擊。
“趁他暈過去，趕緊帶走。”收回手指的蕭恩直接吩咐，“這人是A級異能者，上S級異能抑制環才保險。”
緩過神的眾人連忙應是，有的收拾殘局，也有用崇拜眼神望過來的——不愧是他們的太子殿下，真是太可靠了！
蕭恩當然有接收到他們的情緒，心裏毫無波動地想著他那個破舅舅就是3S級的雷系異能者，怎麽破解雷系招術他心得足得很。當然，臉上更是沒什麽反應了，都不知道自己此時板著臉的樣子像極了攝政王。
“他的身體看起來並沒有什麽損傷，異能的施放很順暢。”太子轉頭問向了旁邊的官員。
“就是這樣這個病毒才讓人頭疼。”官員一臉苦笑，“夢魘病毒摧毀的不是人體本身，而是人的精神，所以病患們經常情緒崩潰但身體卻很健康，因此四處發瘋時殺傷力也很巨大。他們會到處瘋狂搞破壞，最後在狂亂中自殺。”
這表現像極了古地球時的一句老話，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
真就像是老天爺或者諸天神佛在懲罰人類一樣，用七宗罪——那些極度拔高的負面情緒將人類折磨至死。
“怎麽可能有這種事？”聽見官員無意識的感慨，蕭恩皺眉直接反駁，“我們已經進入星際時代，以前地球上很多不能用科學解釋的東西最後都分析出來了，這個世界……這個宇宙根本沒有神，是整個星際的共識。”哦，宇宙神殿除外。
太子看了看官員花白的胡子，決定放下這個話題，他繼續順著直覺往附近的星網塔走去，一眾人見狀也連忙跟上。
而越是靠近星網塔，蕭恩心頭的那種直覺就越強烈，連心跳的速率都增加了。
“殿下，這座塔是有什麽問題嗎？”跟在後頭的官員眼見他在塔前停了下來，連忙緊張詢問。
作為首例患者來回的範圍建築之一，星網塔當然也有派人檢測過，結果是沒有……
“殿下？”
不只是官員，追隨在後的很多人都看到他們的太子將手按在星網塔上後，整張臉肉眼可見的蒼白起來，隔著防護服的透明頭罩都能清楚看見他不斷滲出的冷汗。
“殿下，您這是……？”手下人疑惑追問，但太子卻是在回神後觸電一樣松開手退後一步。
“李察，傳令下去！讓所有醫學機構放下不重要的研究全力研發針對七宗罪的疫苗和藥物，全力生產防護服務必讓所有人穿上隔離裝。在此之前，先關閉除核心星網塔以外的所有星塔，盡量減少登陸星網的時間！”
太子一揮手這突然的一串指令讓場中所有人都楞住了，前面的也就算了，但是關閉星網塔？哪怕還保留了一座，對整顆星球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
“楞著幹什麽！”蕭恩怒斥，“這次的疫病傳染源之一，正是星網塔散發出來的特殊磁場波！”
哎？
不等眾人消化掉這個信息提出疑問，太子就說出了一個更恐怖的消息：“隔離根本沒用，星網塔遍布全國，如果我沒猜錯，其他星球一定也出現感染者了。”
不，或者說，全宇宙都要出現大恐慌，這並不僅僅是人類的浩劫。
“殿下，為什麽你這麽說？”李察不由問出來。
“你還記得我們之前圍剿的那個A級星盜團嗎？”蕭恩看向他，腦中的零星碎片就逐漸串連起來，“那個星盜團最熱衷的就是把人類販賣到其他文明星域，還有星盜頭子死前喊的那句口號，以及梅露……”
被蕭恩特意點明這幾點，李察在短暫的發楞後迅速反應過來——
那個A級星盜之前抓走販賣的人類其實全都只賣給了宇宙神教，整個盜賊團明明都是人族卻信仰了宇宙神教，而宇宙神教還通過戰爭抓走了大量的雪萊族，並且沒過多久他們抓到的皇族雪萊就全部死亡，以至於為了得到碩果僅存的梅露直接不擇手段去算計他們，梅露失蹤後沒多久，人族兩國的邊境星就暴發了奇特的病毒。
這些事件如果說沒和宇宙神教扯上關系，李察自己也是不信的。
之前星盜團能在帝國眼眸底下逍遙數年的隱匿手段就遠超人族現有的科技水平，如今通過星空塔磁場散波精神病毒的技術李察相信宇宙神教也不是拿不出來。
“而且那次剿滅完星盜團後我也特意去其他文明的星域深入打聽了一番，發現這種潛伏起來的人販子星盜每個文明都有，而且有一些也被調查出首領很領教宇宙神教，都是從數年甚至數十年前就存在的星盜團。”
這也是蕭恩揣測有大動蕩的重要論據，對宇宙神教來說，一個人族還不值得他們提前數年進行布局，但如果還有其他的文明種族呢？
他們針對每個種族研發了相應的精神病毒，平時毫無痕跡以現在的水平怎麽也查不出，但通過誰都離不開的星網塔磁場輔助激活，中招者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逃不過。
李察想搖頭只希望殿下的猜測是錯誤的，在場的其他人也同樣不願意相信。
但事與願違，在殿下發布指令後的第三天，整個帝國……不，整個人族的精神疫病大面積的暴發開。
人族因為有蕭恩提前預案情況還不算糟糕，但其他沒防備的種族事發地已經是一片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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