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誰才是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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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誰才是真兇
殿中人噤若寒蟬。
【查就查唄，突然那麽大聲做什麽，嚇本宮一跳！】
【虛張聲勢！】
【不知道的，還以為毒是你下的。】
年世蘭由著內心發洩不滿，餘光瞥了眼皇帝，恰好皇帝也看了過來，她趕緊將目光挪開，
【看本宮作甚？】
【本宮什麽都不知道。】
【前世麗嬪瘋了連累本宮失寵，為了能讓你多看本宮一眼，鬥膽給溫宜吃了摻了木薯粉的馬蹄羹。】
【就那麽一丟丟，而且就一頓！一勺！想嫁禍給你心愛的小純元。】
【結果你放著所有的人證物證不看，當著眾人的面，對她百般偏袒，後來端妃那個毒婦出面做假證，本宮偷雞不成蝕把米，最後讓禦膳房的小唐頂了罪。】
【這輩子哥哥還沒回來，本宮也沒有失寵，實在沒必要做這些有的沒的。】
【前世恩怨前世了，前世我都一頭撞死了，可不能在這輩子追究本宮吧？】
皇帝當然知道四阿哥的死，與華貴妃無關。
這後宮之中，所有人都可能毒害四阿哥，唯獨她不可能。
因為她是唯一明確知曉，四阿哥將來會在什麽時間、什麽情況下繼位新君的人。
比起毒殺，籠絡與保護反而是更好的選擇。
皇帝今晚叫她過來，另有打算。
年世蘭用手遮掩，小心翼翼打了個哈欠，內心還在繼續：
【那皇帝，誰愛當誰當，等哥哥回來，讓他交兵權換賞錢，咱們全家退隱山林。】
【本宮近來瞧了許多話本，假死出宮是個不錯的選擇。】
【對了對了，甄嬛前世去了甘露寺，也想假死離開，溫實初有假死藥！】
【回頭讓哥哥去找溫實初，拿假死藥！】
【本宮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誰在偷聽本宮說話？別以為本宮不知道！本宮發現你了！把耳朵閉上！】
皇後：“……”
皇帝：“……”
帝後：貴庚啊？
蘇培盛進來回話，“啟稟皇上，奴才查到，今晚晚膳時候，齊妃娘娘派人送了吃食到四阿哥處……”
【還真是她！】
這話說得皇後有些緊張。
她怕年世蘭拿捏不好分寸，會被皇帝從只言片語中發現端倪。
即便自已沒有直接投毒，可若叫皇帝疑心自已在幕後推波助瀾，這事兒就難辦了。
皇帝眉頭緊鎖，靜待華貴妃下文。
【實名投毒的勇土！】
【毒甄嬛的栗子糕、毒葉瀾依的紅棗湯，從未見有人如此實誠，下毒之前先報家門。】
皇後內心松了口氣：雖不聰明，勝在聽話。
【吾乃長春宮齊妃李靜言是也！此乃本宮所賜之落子之藥……】
華貴妃近來話本子確實瞧太多了。
皇帝嫌她有點煩。
“……奴才核對過禦膳房今晚的食單，那龍井竹蓀湯和紫香乾，確實不在食單之內，奴才已經將東西提到殿外。”
皇帝示意，章彌等人出去查驗。
皇後回頭看了眼皇帝，“皇上，臣妾有一問……”
“你說。”
“齊妃既送了吃食到四阿哥處，為何照顧四阿哥的張嬤嬤，不曾提及？”
“皇上、皇後娘娘恕罪。”張嬤嬤連連磕頭，“老奴糊塗、老奴年歲大了，一時給忘了，並非有意隱瞞，而且四阿哥向來謹慎，非份例之物，從來不碰……”
【什麽意思？】
【齊妃送來的東西，他沒吃是嗎？】
【那意思是說，兇手另有其人？】
【除了齊妃，還能有誰？】
“……連禦膳房送來的東西，都要銀針驗過之後才敢食用。”
【嗯？】
年世蘭拖長了音調，發出一個大大的疑惑。
【也就是說，四阿哥在吃紅豆粥的時候，那粥還是沒毒的？】
【這就奇了，吃之前沒毒、吃下去有毒，難不成是勺子有毒？】
張嬤嬤：“便是筷箸、瓷勺都要開水燙過，他才拿起來。”
【額……】
年世蘭腦力告急，【……】
【這是天要他死他不得不死嗎？】
“齊妃娘娘身邊的翠果將東西送過來，說是娘娘特意吩咐小廚房做的，三阿哥吃著不錯，便想著兄弟情深，也給四阿哥也送一份。”
“四阿哥一、一向不受寵，膳房的人也不是很重視，所得份例並不好，那龍井竹蓀湯確實難得，香氣撲鼻，老奴想著，娘娘若有心要害阿哥，斷然不敢說是自已送……”
【沒想到吧，齊妃就是這麽勇敢。】
“翠果將食盒拎來沒有立刻離開，就站在旁邊瞧著，老奴便給四阿哥舀了一勺……”
【定然是這一勺要了他性命！】
“但是被四阿哥端著碗躲開了……”
猜一句錯一句，年世蘭煩了：
【這老東西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
【本宮瞧著，便是她照顧不周，還尋托詞，拉出去砍了吧！】
皇帝皇後：“……”
章彌等人進來，“回皇上，龍井竹蓀湯中的確含有鶴頂紅。”
“不應該啊，當時勺子上落了一滴在四阿哥手背上，四阿哥還拿帕子給擦了。”張嬤嬤疑惑，“便是落進碗裏，也是微乎其微。”
“這便是了。”
太醫予以肯定，“鶴頂紅本就是劇毒之物，湯中所含之量，成人只需抿上一小口，就會當場斃命。”
“阿哥年幼，那一滴若是滑落碗中，又恰巧被他吃下，足夠要他性命。”
“好啊！齊妃！很好！”
皇帝的手落在桌案上，發出砰的一聲，“他父親受賄被先帝流放，朕沒有遷怒於她，她可倒好，竟敢毒害朕的兒子！”
“來人——”
皇帝話意明顯，是要給齊妃賜死。
可這事兒，不能就這麽了了。
皇後轉身道：“皇上，齊妃是從潛邸便跟著皇上的老人了，一向是沒什麽心思的，好端端的，她怎麽會做這些？”
皇帝擡眸看向皇後，“皇後的意思是……”
【這話很難懂嗎？皇後這個老婦的意思是，齊妃是被人指使的。】
【幕後真兇，另有其人！】
皇帝哼了一聲。
“臣妾的意思是，不管是不是她，總該叫來問一問話，或許其中還有什麽隱情？”
“隱情？”
皇帝大拇指撥了兩顆佛珠，燭火閃了一下，“來人，將李靜言給朕帶過來！”
“是，皇上。”
蘇培盛出門，立刻派人去了長春仙館。
皇帝沒再開口，殿中無人敢說話，年世蘭的心聲便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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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張聲勢！】
【不知道的，還以為毒是你下的。】
年世蘭由著內心發洩不滿，餘光瞥了眼皇帝，恰好皇帝也看了過來，她趕緊將目光挪開，
【看本宮作甚？】
【本宮什麽都不知道。】
【前世麗嬪瘋了連累本宮失寵，為了能讓你多看本宮一眼，鬥膽給溫宜吃了摻了木薯粉的馬蹄羹。】
【就那麽一丟丟，而且就一頓！一勺！想嫁禍給你心愛的小純元。】
【結果你放著所有的人證物證不看，當著眾人的面，對她百般偏袒，後來端妃那個毒婦出面做假證，本宮偷雞不成蝕把米，最後讓禦膳房的小唐頂了罪。】
【這輩子哥哥還沒回來，本宮也沒有失寵，實在沒必要做這些有的沒的。】
【前世恩怨前世了，前世我都一頭撞死了，可不能在這輩子追究本宮吧？】
皇帝當然知道四阿哥的死，與華貴妃無關。
這後宮之中，所有人都可能毒害四阿哥，唯獨她不可能。
因為她是唯一明確知曉，四阿哥將來會在什麽時間、什麽情況下繼位新君的人。
比起毒殺，籠絡與保護反而是更好的選擇。
皇帝今晚叫她過來，另有打算。
年世蘭用手遮掩，小心翼翼打了個哈欠，內心還在繼續：
【那皇帝，誰愛當誰當，等哥哥回來，讓他交兵權換賞錢，咱們全家退隱山林。】
【本宮近來瞧了許多話本，假死出宮是個不錯的選擇。】
【對了對了，甄嬛前世去了甘露寺，也想假死離開，溫實初有假死藥！】
【回頭讓哥哥去找溫實初，拿假死藥！】
【本宮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誰在偷聽本宮說話？別以為本宮不知道！本宮發現你了！把耳朵閉上！】
皇後：“……”
皇帝：“……”
帝後：貴庚啊？
蘇培盛進來回話，“啟稟皇上，奴才查到，今晚晚膳時候，齊妃娘娘派人送了吃食到四阿哥處……”
【還真是她！】
這話說得皇後有些緊張。
她怕年世蘭拿捏不好分寸，會被皇帝從只言片語中發現端倪。
即便自已沒有直接投毒，可若叫皇帝疑心自已在幕後推波助瀾，這事兒就難辦了。
皇帝眉頭緊鎖，靜待華貴妃下文。
【實名投毒的勇土！】
【毒甄嬛的栗子糕、毒葉瀾依的紅棗湯，從未見有人如此實誠，下毒之前先報家門。】
皇後內心松了口氣：雖不聰明，勝在聽話。
【吾乃長春宮齊妃李靜言是也！此乃本宮所賜之落子之藥……】
華貴妃近來話本子確實瞧太多了。
皇帝嫌她有點煩。
“……奴才核對過禦膳房今晚的食單，那龍井竹蓀湯和紫香乾，確實不在食單之內，奴才已經將東西提到殿外。”
皇帝示意，章彌等人出去查驗。
皇後回頭看了眼皇帝，“皇上，臣妾有一問……”
“你說。”
“齊妃既送了吃食到四阿哥處，為何照顧四阿哥的張嬤嬤，不曾提及？”
“皇上、皇後娘娘恕罪。”張嬤嬤連連磕頭，“老奴糊塗、老奴年歲大了，一時給忘了，並非有意隱瞞，而且四阿哥向來謹慎，非份例之物，從來不碰……”
【什麽意思？】
【齊妃送來的東西，他沒吃是嗎？】
【那意思是說，兇手另有其人？】
【除了齊妃，還能有誰？】
“……連禦膳房送來的東西，都要銀針驗過之後才敢食用。”
【嗯？】
年世蘭拖長了音調，發出一個大大的疑惑。
【也就是說，四阿哥在吃紅豆粥的時候，那粥還是沒毒的？】
【這就奇了，吃之前沒毒、吃下去有毒，難不成是勺子有毒？】
張嬤嬤：“便是筷箸、瓷勺都要開水燙過，他才拿起來。”
【額……】
年世蘭腦力告急，【……】
【這是天要他死他不得不死嗎？】
“齊妃娘娘身邊的翠果將東西送過來，說是娘娘特意吩咐小廚房做的，三阿哥吃著不錯，便想著兄弟情深，也給四阿哥也送一份。”
“四阿哥一、一向不受寵，膳房的人也不是很重視，所得份例並不好，那龍井竹蓀湯確實難得，香氣撲鼻，老奴想著，娘娘若有心要害阿哥，斷然不敢說是自已送……”
【沒想到吧，齊妃就是這麽勇敢。】
“翠果將食盒拎來沒有立刻離開，就站在旁邊瞧著，老奴便給四阿哥舀了一勺……”
【定然是這一勺要了他性命！】
“但是被四阿哥端著碗躲開了……”
猜一句錯一句，年世蘭煩了：
【這老東西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
【本宮瞧著，便是她照顧不周，還尋托詞，拉出去砍了吧！】
皇帝皇後：“……”
章彌等人進來，“回皇上，龍井竹蓀湯中的確含有鶴頂紅。”
“不應該啊，當時勺子上落了一滴在四阿哥手背上，四阿哥還拿帕子給擦了。”張嬤嬤疑惑，“便是落進碗裏，也是微乎其微。”
“這便是了。”
太醫予以肯定，“鶴頂紅本就是劇毒之物，湯中所含之量，成人只需抿上一小口，就會當場斃命。”
“阿哥年幼，那一滴若是滑落碗中，又恰巧被他吃下，足夠要他性命。”
“好啊！齊妃！很好！”
皇帝的手落在桌案上，發出砰的一聲，“他父親受賄被先帝流放，朕沒有遷怒於她，她可倒好，竟敢毒害朕的兒子！”
“來人——”
皇帝話意明顯，是要給齊妃賜死。
可這事兒，不能就這麽了了。
皇後轉身道：“皇上，齊妃是從潛邸便跟著皇上的老人了，一向是沒什麽心思的，好端端的，她怎麽會做這些？”
皇帝擡眸看向皇後，“皇後的意思是……”
【這話很難懂嗎？皇後這個老婦的意思是，齊妃是被人指使的。】
【幕後真兇，另有其人！】
皇帝哼了一聲。
“臣妾的意思是，不管是不是她，總該叫來問一問話，或許其中還有什麽隱情？”
“隱情？”
皇帝大拇指撥了兩顆佛珠，燭火閃了一下，“來人，將李靜言給朕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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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沒再開口，殿中無人敢說話，年世蘭的心聲便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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