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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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心疼
平心而論, 顧瀠並不覺著自己意有所指的幾句話便能讓陳硯青下定決心借著這宋珩往陳家軍去的機會肅、清軍中的貪、腐，可她也不著急，自她重生以來, 已經有好多事情脫離了上一世的軌跡。
就眼下南豫侯府和世子爺這樣劍拔弩張, 之後世子爺肯定會借著鹽政和漕運的事情提前對南豫侯府下手的。既然這事兒都比上一世提前了幾年, 那麽皇上只會越發猜忌信國公府, 而世子爺應該會順勢允了這宋珩入陳家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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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 顧瀠提著的心多少是放下了一些。她重生以來，改變的事情更多是內宅這些小事, 可若能讓世子爺下定決心肅、清陳家軍, 這件事情鐵定會讓信國公府越發的不可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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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這樣的好心情, 這晚顧瀠睡的格外的踏實。
等到了第二天, 顧瀠往竇氏那裏請安時，心情也格外的好。
不過她這樣的好心情落在竇氏眼中, 卻覺著礙眼極了。
可沒等她擺婆母的譜，卻見有丫鬟神色匆匆的進來回稟道：“國公夫人, 大長公主那邊差人來傳話，說是讓您和世子夫人過去一趟呢。”
竇氏眉頭一皺, 大長公主平日裏並不是那種故意立規矩的人, 所以這麽急著讓人過來傳話，可見是出了什麽事情了。
可到底是什麽事情呢？竇氏竟一時間也有些懵了。
顧瀠心下也一陣疑惑，跟著竇氏急急就往大長公主院裏去了。
等兩人到了時, 卻見三太太薛氏一副委屈的樣子, 像是剛哭過的樣子。
見著竇氏和顧瀠進來, 她也沒避諱, 只和大長公主哭訴道：“母親，這端妃娘娘到底是什麽意思？她召了念初往宮裏去小住, 卻讓小廚房做了宵夜，說是讓念初替她給三皇子送去。這哪有這樣做事的道理。念初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端妃娘娘即便是想撮合念初和三皇子，也不該用如此下作的法子。”
“這莫不是近些日子因著世子爺和南豫侯府僵持不下，惹著長房那邊了，所以榮昭郡主和端妃娘娘一合計，便想著借此羞辱我的念初。”
薛氏是怎麽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離譜的事情。如果說之前端妃娘娘召了女兒往宮裏去，她只擔心娘娘這是想要女兒做了這三皇子妃。
可她顯然想錯了，這端妃娘娘哪裏是想讓女兒做了三皇子妃，這明擺著就是故意作踐女兒，甚至是存了心思想讓女兒做三皇子的側妃吧。
這些年長房和二房的嫌隙，薛氏只當端妃娘娘和榮昭郡主不一樣，端妃娘娘性子良善不爭，是不會因著這些事情故意和二房三房過不去的。
畢竟這些年，任誰看了端妃娘娘對待二房和三房的態度，都說端妃娘娘是個好性子的人。
可如今，卻做出這等下作的事情。薛氏真的懷疑，是她自己之前瞎了眼，才覺著端妃娘娘性子良善的。這哪裏良善了，根本和那榮昭郡主一樣，一肚子的壞水。
“母親，端妃娘娘這樣刻意安排，這根本就是覺著我們信國公府和三皇子是一條船上的，儲位之爭再不可能站隊別人的，所以才露出了真面目。可我的念初，憑什麽就要遭受這些，您知道今個兒早上念初偷偷差人傳話出來時，我有多不可置信。她這樣故意損念初的名聲，我看就是故意作踐我們二房和三房，故意打您的臉呢。”
顧瀠確實也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可她這個時候也不好說什麽，而薛氏說著說著越發委屈了，直接就哭出聲道：“母親，我真的全然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您可得替念初做主啊，若端妃娘娘真的打了這樣的主意，您可不能任由她這樣壞心眼。”
大長公主看她哭哭啼啼的樣子，愈發頭痛了，直接低叱道：“好了，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端妃要做什麽，那且得我點了頭呢。我就不信，有我這個祖母在，端妃還能逼著念初嫁給三皇子做側妃不成？”
大長公主的語氣也有些憤憤，畢竟這些年，端妃對待她這嫡母，確實是恭順的。所以，在大長公主心裏，未曾就真的疑心過端妃存了不該有的心思。
可她現在鬧出這麽一遭，難道真的是因著孫兒和南豫侯府的事情，所以替榮昭郡主出氣嗎？
還是說，是榮昭郡主逼著她這麽做的。畢竟端妃性子素來軟和，榮昭郡主這個人又性子跋扈，逼著她這樣故意作踐念初也是有的。
想到這些，大長公主直接吩咐身邊的嬤嬤道：“你差人往宮裏傳話，直接告訴端妃，就說念初這些年一直隨我禮佛，這入宮不過兩日的功夫，我竟覺著有些不習慣呢。加之念初也到了輪婚嫁的年齡，而宮裏有成年的皇子，這樣住在宮裏怕也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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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太聽著大長公主這些話，瞬間轉怒為喜，大長公主殿下這樣的態度，可以說是直接讓端妃歇了不該有的心思了。
一旁，竇氏卻斟酌的開口道：“母親，這會不會不好啊，會不會顯得太直接了。端妃娘娘如今畢竟是位列四妃，您這樣做，只怕是要和娘娘離了心的。”
三太太聽竇氏這樣說，頓時就明白了竇氏的用意，她再也忍不住，直接懟竇氏道：“二嫂這樣說的，這事情沒落到寶茹身上二嫂是不知心疼。端妃娘娘若瞧中了念初，想讓念初做三皇子妃，這我都沒有那麽生氣。可她這什麽下作法子，讓念初深夜給三皇子送宵夜，這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不就是讓人揣測她想留了念初在宮裏，卻只肯給念初一個側妃的位子。二嫂若覺著這是福氣，那不如讓寶茹入宮去啊。是啊，寶茹怕是不覺著委屈的，畢竟之前不是吵吵嚷嚷的要嫁給三皇子嗎？就這樣的執拗，該是給三皇子做側妃也是願意的。”
三太太往日裏雖和竇氏也有些爭執，可到底竇氏是當嫂嫂的，何況三房日後也得仰仗二房，所以也只是心裏偶有些小情緒，是斷沒有這樣破口大罵的。
可見她是真的氣急了。
竇氏也沒想到三太太會這樣口無遮攔，可沒等她回擊，卻見大長公主猛地把桌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劈裏啪啦的聲響中，大長公主氣急道：“好了，吵什麽吵！”
而沒等三太太和竇氏跪地請罪，大長公主便頭痛的擺手讓兩人退下了。
顧瀠原也想跟著退下，卻聽大長公主道：“瀠兒，你留下。”
等到竇氏和三太太離開後，大長公主慈愛的招手讓顧瀠上前。
顧瀠緩步上前，看著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卻是伸手捉了她的手，暗暗嘆息一聲道：“瀠兒，今個兒早上硯青過來給我請安時，提及了你昨日和他說的那番話。其實我們陳家軍，確實早該整、肅了，只是這攤子太大，不管是我還是國公爺還是硯青，都沒有下定這個決心。”
“可你昨日那句話，卻讓我幡然醒悟。如你所說，我們只是缺了決心罷了。可正因著皇上猜忌國公府，這事情才宜早不宜遲，畢竟若這事情成了，國公府只會愈發穩固。”
顧瀠也沒想到，陳硯青竟會和大長公主提及昨日兩人的對話，一時間，她有些不安道：“祖母，我昨日也只是隨口和世子爺一說，並未想太多的。”
大長公主看她這樣，卻是愈發慈愛道：“好孩子，你不用緊張。你能說出那番話，我開心還來不及呢。我們這些內宅婦人，一般都覺著只把所有的心思放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就好，所以也不願意插手或者對外面那些事情多嘴。可也因此，你做的很好。若是換作別的貴女，只怕是不會敢接這話的。可你敢，可見你是真把硯青放在心上，把我們國公府放在心上的。”
“所以啊，祖母真的很看好你。你看你那婆母，入府已經將近二十年，卻只知道讓硯青莫要和南豫侯府對上，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實際上，我們信國公府的處境，確實不適合一退再退的。否則，端妃也不敢那樣故意作踐念初。”
對於大長公主來說，如果說之前對顧瀠只有五分的滿意，那麽現在，已經有九分滿意了。
在她看來，她能陪伴孫兒身邊，日後真正當了這當家主母，只會比竇氏做的更好。
這樣想著，她滿目慈愛的看著顧瀠道：“你入府這些日子，祖母知道竇氏讓你受了不少委屈。可有些事情，若不是鬧騰到我身邊來，祖母也不好真的去幹涉什麽。可祖母是心疼你的，祖母在小湯山有處溫泉別苑，這日後啊這別苑便是你的了，有時間了你可以隨硯青過去散散心。”
什麽？大長公主竟要把這溫泉別苑賞給自己。
顧瀠豈能不知道，這溫泉別苑的價值。平日裏大長公主殿下賞賜自己些貴重首飾這沒什麽，可這溫泉別苑可比那些商鋪和莊子還貴重呢。畢竟，京城的溫泉也就那麽幾處。
而且，這樣的事情若傳出去，不僅僅是竇氏心裏不好受，只怕三太太薛氏也會羨慕嫉妒吧。
看她為難的樣子，大長公主卻像是知曉她想什麽，直接道：“你不用多想，你那婆母是聰明的，知道我賞賜了這別苑給你，她也該反思反思這些日子自己做的蠢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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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論, 顧瀠並不覺著自己意有所指的幾句話便能讓陳硯青下定決心借著這宋珩往陳家軍去的機會肅、清軍中的貪、腐，可她也不著急，自她重生以來, 已經有好多事情脫離了上一世的軌跡。
就眼下南豫侯府和世子爺這樣劍拔弩張, 之後世子爺肯定會借著鹽政和漕運的事情提前對南豫侯府下手的。既然這事兒都比上一世提前了幾年, 那麽皇上只會越發猜忌信國公府, 而世子爺應該會順勢允了這宋珩入陳家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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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 顧瀠提著的心多少是放下了一些。她重生以來，改變的事情更多是內宅這些小事, 可若能讓世子爺下定決心肅、清陳家軍, 這件事情鐵定會讓信國公府越發的不可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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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第二天, 顧瀠往竇氏那裏請安時，心情也格外的好。
不過她這樣的好心情落在竇氏眼中, 卻覺著礙眼極了。
可沒等她擺婆母的譜，卻見有丫鬟神色匆匆的進來回稟道：“國公夫人, 大長公主那邊差人來傳話，說是讓您和世子夫人過去一趟呢。”
竇氏眉頭一皺, 大長公主平日裏並不是那種故意立規矩的人, 所以這麽急著讓人過來傳話，可見是出了什麽事情了。
可到底是什麽事情呢？竇氏竟一時間也有些懵了。
顧瀠心下也一陣疑惑，跟著竇氏急急就往大長公主院裏去了。
等兩人到了時, 卻見三太太薛氏一副委屈的樣子, 像是剛哭過的樣子。
見著竇氏和顧瀠進來, 她也沒避諱, 只和大長公主哭訴道：“母親，這端妃娘娘到底是什麽意思？她召了念初往宮裏去小住, 卻讓小廚房做了宵夜，說是讓念初替她給三皇子送去。這哪有這樣做事的道理。念初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端妃娘娘即便是想撮合念初和三皇子，也不該用如此下作的法子。”
“這莫不是近些日子因著世子爺和南豫侯府僵持不下，惹著長房那邊了，所以榮昭郡主和端妃娘娘一合計，便想著借此羞辱我的念初。”
薛氏是怎麽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離譜的事情。如果說之前端妃娘娘召了女兒往宮裏去，她只擔心娘娘這是想要女兒做了這三皇子妃。
可她顯然想錯了，這端妃娘娘哪裏是想讓女兒做了三皇子妃，這明擺著就是故意作踐女兒，甚至是存了心思想讓女兒做三皇子的側妃吧。
這些年長房和二房的嫌隙，薛氏只當端妃娘娘和榮昭郡主不一樣，端妃娘娘性子良善不爭，是不會因著這些事情故意和二房三房過不去的。
畢竟這些年，任誰看了端妃娘娘對待二房和三房的態度，都說端妃娘娘是個好性子的人。
可如今，卻做出這等下作的事情。薛氏真的懷疑，是她自己之前瞎了眼，才覺著端妃娘娘性子良善的。這哪裏良善了，根本和那榮昭郡主一樣，一肚子的壞水。
“母親，端妃娘娘這樣刻意安排，這根本就是覺著我們信國公府和三皇子是一條船上的，儲位之爭再不可能站隊別人的，所以才露出了真面目。可我的念初，憑什麽就要遭受這些，您知道今個兒早上念初偷偷差人傳話出來時，我有多不可置信。她這樣故意損念初的名聲，我看就是故意作踐我們二房和三房，故意打您的臉呢。”
顧瀠確實也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可她這個時候也不好說什麽，而薛氏說著說著越發委屈了，直接就哭出聲道：“母親，我真的全然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您可得替念初做主啊，若端妃娘娘真的打了這樣的主意，您可不能任由她這樣壞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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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公主的語氣也有些憤憤，畢竟這些年，端妃對待她這嫡母，確實是恭順的。所以，在大長公主心裏，未曾就真的疑心過端妃存了不該有的心思。
可她現在鬧出這麽一遭，難道真的是因著孫兒和南豫侯府的事情，所以替榮昭郡主出氣嗎？
還是說，是榮昭郡主逼著她這麽做的。畢竟端妃性子素來軟和，榮昭郡主這個人又性子跋扈，逼著她這樣故意作踐念初也是有的。
想到這些，大長公主直接吩咐身邊的嬤嬤道：“你差人往宮裏傳話，直接告訴端妃，就說念初這些年一直隨我禮佛，這入宮不過兩日的功夫，我竟覺著有些不習慣呢。加之念初也到了輪婚嫁的年齡，而宮裏有成年的皇子，這樣住在宮裏怕也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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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竇氏卻斟酌的開口道：“母親，這會不會不好啊，會不會顯得太直接了。端妃娘娘如今畢竟是位列四妃，您這樣做，只怕是要和娘娘離了心的。”
三太太聽竇氏這樣說，頓時就明白了竇氏的用意，她再也忍不住，直接懟竇氏道：“二嫂這樣說的，這事情沒落到寶茹身上二嫂是不知心疼。端妃娘娘若瞧中了念初，想讓念初做三皇子妃，這我都沒有那麽生氣。可她這什麽下作法子，讓念初深夜給三皇子送宵夜，這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不就是讓人揣測她想留了念初在宮裏，卻只肯給念初一個側妃的位子。二嫂若覺著這是福氣，那不如讓寶茹入宮去啊。是啊，寶茹怕是不覺著委屈的，畢竟之前不是吵吵嚷嚷的要嫁給三皇子嗎？就這樣的執拗，該是給三皇子做側妃也是願意的。”
三太太往日裏雖和竇氏也有些爭執，可到底竇氏是當嫂嫂的，何況三房日後也得仰仗二房，所以也只是心裏偶有些小情緒，是斷沒有這樣破口大罵的。
可見她是真的氣急了。
竇氏也沒想到三太太會這樣口無遮攔，可沒等她回擊，卻見大長公主猛地把桌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劈裏啪啦的聲響中，大長公主氣急道：“好了，吵什麽吵！”
而沒等三太太和竇氏跪地請罪，大長公主便頭痛的擺手讓兩人退下了。
顧瀠原也想跟著退下，卻聽大長公主道：“瀠兒，你留下。”
等到竇氏和三太太離開後，大長公主慈愛的招手讓顧瀠上前。
顧瀠緩步上前，看著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卻是伸手捉了她的手，暗暗嘆息一聲道：“瀠兒，今個兒早上硯青過來給我請安時，提及了你昨日和他說的那番話。其實我們陳家軍，確實早該整、肅了，只是這攤子太大，不管是我還是國公爺還是硯青，都沒有下定這個決心。”
“可你昨日那句話，卻讓我幡然醒悟。如你所說，我們只是缺了決心罷了。可正因著皇上猜忌國公府，這事情才宜早不宜遲，畢竟若這事情成了，國公府只會愈發穩固。”
顧瀠也沒想到，陳硯青竟會和大長公主提及昨日兩人的對話，一時間，她有些不安道：“祖母，我昨日也只是隨口和世子爺一說，並未想太多的。”
大長公主看她這樣，卻是愈發慈愛道：“好孩子，你不用緊張。你能說出那番話，我開心還來不及呢。我們這些內宅婦人，一般都覺著只把所有的心思放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就好，所以也不願意插手或者對外面那些事情多嘴。可也因此，你做的很好。若是換作別的貴女，只怕是不會敢接這話的。可你敢，可見你是真把硯青放在心上，把我們國公府放在心上的。”
“所以啊，祖母真的很看好你。你看你那婆母，入府已經將近二十年，卻只知道讓硯青莫要和南豫侯府對上，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實際上，我們信國公府的處境，確實不適合一退再退的。否則，端妃也不敢那樣故意作踐念初。”
對於大長公主來說，如果說之前對顧瀠只有五分的滿意，那麽現在，已經有九分滿意了。
在她看來，她能陪伴孫兒身邊，日後真正當了這當家主母，只會比竇氏做的更好。
這樣想著，她滿目慈愛的看著顧瀠道：“你入府這些日子，祖母知道竇氏讓你受了不少委屈。可有些事情，若不是鬧騰到我身邊來，祖母也不好真的去幹涉什麽。可祖母是心疼你的，祖母在小湯山有處溫泉別苑，這日後啊這別苑便是你的了，有時間了你可以隨硯青過去散散心。”
什麽？大長公主竟要把這溫泉別苑賞給自己。
顧瀠豈能不知道，這溫泉別苑的價值。平日裏大長公主殿下賞賜自己些貴重首飾這沒什麽，可這溫泉別苑可比那些商鋪和莊子還貴重呢。畢竟，京城的溫泉也就那麽幾處。
而且，這樣的事情若傳出去，不僅僅是竇氏心裏不好受，只怕三太太薛氏也會羨慕嫉妒吧。
看她為難的樣子，大長公主卻像是知曉她想什麽，直接道：“你不用多想，你那婆母是聰明的，知道我賞賜了這別苑給你，她也該反思反思這些日子自己做的蠢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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