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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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 面子
“哦？換親？”顧瀠直接就被陳寶茹換親這話給逗樂了。
她倒沒有想到, 其實一開始竇氏也是存過換親的心思的。她更想到她重生之後，顧瑾寧不惜討好自己，也想要嫁到信國公府來, 心中便覺一陣諷刺。
竇氏也沒想到女兒竟會這個時候提及換親的事情, 一時間她臉上滿是難堪。
這換親的事情, 她確實是有過這樣的心思的。可沒等她開口和國公爺提及, 便見國公爺冷了臉, 她和國公爺這麽多年的夫妻，她什麽想法, 國公爺如何能不知道。所以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何況她也知道, 即便自己想要顧瑾寧替顧瀠出嫁, 大長公主那裏也不會同意的。何況, 這顧瑾寧的生母小孟氏還是顧瀠的姨母，如此覆雜的關系, 若真的換親了，未必就真的能落得圓滿。
心裏這樣想著, 竇氏對女兒這樣直沖沖把換親的事情說出來，心裏頗為不悅。這事兒原是她的私心, 知道的人也不過是身邊的嬤嬤還有女兒, 可經過今個兒這麽一鬧騰，這若傳出去，她少不得又被人指指點點。
可沒等她開口訓斥女兒, 卻見顧瀠冷冷的笑了笑, 幾步上前, 揚手就甩了陳寶茹一個耳光, “我和顧瑾寧雖未有姐妹之情，卻也實打實是親姐妹。二姑娘這番話, 是想羞辱我呢，還是想羞辱世子爺呢？”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時，陳寶茹直接就呆楞在了那裏。
可比起臉頰的痛處，她眼中更多的是屈辱和不可置信。
怎麽會？這顧氏如何能有這樣的膽子，敢對自己動手。
這樣想著，她歇斯底裏就要沖上去對著顧瀠撕打，今個兒她若不抓花顧瀠的臉，她便不配做這信國公府嫡出的姑娘。
可讓陳寶茹沒想到的是，她還沒觸及顧瀠，代桃和代橘便直直擋在了顧瀠面前。
這副忠心護主的樣子，讓陳寶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只見她惡狠狠的瞪著兩人，氣急敗壞道：“你們兩個賤婢，還不給我讓開！”
“你們別以為自己是祖母指來侍奉顧氏的，就敢這樣不把我放在眼裏。說到底，你們算什麽東西，何況這信國公府且姓陳呢，祖母再是大長公主之尊，還能事事都看她的眼色不成？”
陳寶茹往日裏再膽大，也不過是口無遮攔說起當年大長公主抱了陳硯青往身邊去養著的事情，說若非這件事情，陳硯青和竇氏也不至於母子情分這樣淡薄。
所以聽到女兒說什麽這國公府且姓陳呢，竇氏險些沒有暈過去。
尤其是她眼中的瘋狂，竇氏看著都陣陣心驚。
屋子裏瞬間一陣沈默，而這樣的沈默中，陳寶茹終於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她瞬間心中湧起一陣驚慌。
可驚慌過後，她知道自己今日又闖了大禍了，急急便狡辯起來，紅著眼睛指著顧瀠道：“都是你，你怎麽不去死呢？是你故意刺激我的，若非如此，我怎麽可能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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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寶茹越說越覺著顧瀠倒不如直接死了就好，氣急之下，她幾乎是失心瘋了一般，直接拿起桌上的花瓶就要朝顧瀠砸去。
顧瀠只冷冷的看著她發瘋，淡淡的開口道：“來人，把二姑娘綁了，送回屋裏去。然後差人往大長公主殿下那裏通傳一句，就說二姑娘怕是沾染上了什麽不幹凈的東西，魔怔了。這怕是要請了道士入府驅驅、魔，否則若再這樣瘋下去，指不定有一日瘋的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呢。”
顧瀠這話不可謂不毒辣，竇氏也沒想到，有她這個生母在這裏，顧瀠竟敢直接就讓人綁了女兒回去，還說讓人進府驅、魔。
這事兒若是傳出去，外頭人根本不會理會今日發生了什麽，所有人都會說女兒瘋了。若非如此，最是忌諱怪力亂神之說的信國公府，怎麽可能請了道士進門驅、魔呢。
而經此一事，女兒可就真的毀了。到時候別說什麽侯府國公府了，只怕是四品五品的人家都瞅不上自己女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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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想，竇氏只感覺自己心都要跳出來了，這若換作往日她定是要擺出婆母的架勢和顧氏說道說道的。可今個兒，女兒那句信國公府且姓陳呢，就這幾個字，竇氏如何還敢拿喬。
所以即便是再不願，她也只能軟和了態度，看著顧瀠道：“瀠兒，方才是寶茹失言了，你放心，我會讓人把她拘在屋裏，日日抄經卷，這次若不痛改前非，我也不配坐這國公夫人的位子了。”
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顧瀠何曾見過竇氏在自己面前示弱的樣子。上一世，每每見著竇氏時，她都渾、身緊、繃，生怕自己做錯什麽，惹了竇氏的嫌棄。
而這一世，她雖贏了竇氏幾次，可即便如此，竇氏也未曾真的接納自己，在她眼中，自己從頭到腳都是上不得臺面，配不上她寶貝兒子的。
所以，看她這樣和自己示弱，顧瀠心裏其實覺著挺諷刺的。
不過她肯這樣示弱，倒也不是那等不知變通，糊塗至極的人。既如此，顧瀠也不妨給她一個面子。
而且顧瀠方才那樣做，也並非就真的要拿陳寶茹怎麽樣，她口無遮攔這事兒，說到底輪不到自己這當嫂子的懲罰，府裏可還有公公，大長公主殿下，再不濟還有世子爺呢。她一個做嫂子的，若這樣罰了陳寶茹，傳出去別人只會說自己這當嫂子的，容不得小姑子。
所以顧瀠也不想惹了這一身腥。
當然除此之外，她也是想用自己的強勢讓竇氏知曉，她不是動不得陳寶茹，可她既動的了陳寶茹，她卻依舊願意給竇氏一個面子。
竇氏若是個聰明的，就該清楚，她是為她這個婆母退了這一步的。
何況，人和人的交鋒尤其是婆媳間的交鋒，若非不得已的時候，真沒有必要鬧騰的你死我活，大家彼此知道對方的分寸就好。
而今日陳寶茹的誅心之言，自己肯給竇氏一個面子，竇氏也該重新審視審視自己是不是教導有失，而她這當嫂子的到底對陳寶茹有沒有仁慈之心了。
心裏這樣思量著，顧瀠開口道：“母親既這樣說，那我當然是要給母親這個面子的。”
竇氏微微楞了楞，她其實真的沒有想過，顧瀠這麽容易就松口。
而一旁的陳寶茹卻覺著卑賤極了，她這一輩子沒有這樣卑微過。顧瀠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就仿若給自己的賞賜似的。
看著陳寶茹眼中的恨意和不甘，顧瀠緩步走到她面前，一字一頓道：“二姑娘，其實你不喜歡我這個嫂嫂，我也，我也不太喜歡你呢。”
這話一出，陳寶茹直接就呆住了。
她從未想過，顧瀠會這樣直白的說她不喜歡自己。
顧瀠把她的反應看在眼中，輕笑一聲又道：“你說你，信國公府嫡出的姑娘，出身之優渥，放眼京城也沒幾個貴女能比得上了吧。若換作尋常人家的姑娘，有你這樣的出身，日子過的不得多逍遙自在呢。可你呢？一肚子壞水，就想著掐尖好強了。”
“我說的更準確一些，即便嫁給世子爺的是別的貴女，亦或是她們門第還要比信國公府高，你也未必會容得下這個嫂子的。為什麽，因為你覺著做嫂子的就活該處處忍讓你這個當小姑子的，命裏就是欠你的。可憑什麽呢？就因著有了這姻親，就得把你這小姑子捧得高高的嗎？”
“你日後也是要嫁人的，你可曾想過，若日後你有了女兒，若出嫁之後也有你這樣的小姑子，你是什麽心思。”
陳寶茹被她這麽一問，心裏猛地一瑟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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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又如何能心甘情願的示弱，她不明白顧瀠為什麽要這樣質問自己，在她看來，不說那些小門小戶，就是那些高門大戶哪個當嫂子的不是處處讓著小姑子呢？
為什麽別人都可以這樣做，她做了，反倒是她的不是了。
顧瀠並不奢求陳寶茹真的能改了性子，畢竟這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又不是她的什麽人，也沒有這閑工夫去教導她，所以只冷冷看了她一樣，顧瀠就離開了。
等顧瀠離開，竇氏只感覺雙腿一、軟，幾乎就要倒在地上。
唐嬤嬤忙扶著她，“主子，奴婢覺著，二姑娘還是早些出嫁的好，這若再這樣鬧騰下去，大長公主即便不發話，您也顯得被動啊。畢竟國公爺最是孝順的，只怕會因此遷怒和厭惡您，覺著您教導有失。”
陳寶茹斷沒有想過唐嬤嬤根本不避諱她，就這樣慫恿母親要把自己給嫁出去。
只見她撲上前就要掐死唐嬤嬤，看她這鬧騰的樣子，竇氏越發頭痛，直接吩咐屋裏的丫鬟道：“帶了你家姑娘回屋去。記住了，沒我的準許，不許她出門半步。”
陳寶茹聽著這話，後背瞬間涼颼颼的，她幾乎第一次就意識到了母親這是把唐嬤嬤的話聽進去了。
“母親，我可是您的親女兒啊。您準備把女兒關到什麽時候呢？您難道要逼著女兒出嫁？”
若是往日，女兒這樣哭天喊地的，竇氏雖覺著心煩，也只當她孩子氣。
可這一刻，竇氏眼神竟然有些冷意，直直看著陳寶茹道：“茹姐兒，你該長大了。只怪娘親往日裏對你太過驕縱，才讓你一次次這樣口無遮攔。”
“或許你嫁人之後，為人母了才能真正長大吧。”
陳寶茹呼吸幾乎要停滯了，她不敢相信母親竟然真的準備放棄自己了。
她哭著便要去抓竇氏的衣角，“娘親，您答應過讓我去給寧國公老夫人賀壽的。娘親，我可是您唯一的女兒啊，您難道要讓我成為一個棄子嗎？三皇子若有朝一日榮登大寶，您難道就甘心看著別人洋洋得意嗎？”
“可女兒若嫁給三皇子就不一樣了，日後若女兒為皇後，母親只會更尊貴。如何還需看祖母的眼色。還有那顧氏，她算是什麽東西，到時候母親還不是想怎麽使喚她就怎麽使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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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氏也沒想到女兒竟會這個時候提及換親的事情, 一時間她臉上滿是難堪。
這換親的事情, 她確實是有過這樣的心思的。可沒等她開口和國公爺提及, 便見國公爺冷了臉, 她和國公爺這麽多年的夫妻，她什麽想法, 國公爺如何能不知道。所以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何況她也知道, 即便自己想要顧瑾寧替顧瀠出嫁, 大長公主那裏也不會同意的。何況, 這顧瑾寧的生母小孟氏還是顧瀠的姨母，如此覆雜的關系, 若真的換親了，未必就真的能落得圓滿。
心裏這樣想著, 竇氏對女兒這樣直沖沖把換親的事情說出來，心裏頗為不悅。這事兒原是她的私心, 知道的人也不過是身邊的嬤嬤還有女兒, 可經過今個兒這麽一鬧騰，這若傳出去，她少不得又被人指指點點。
可沒等她開口訓斥女兒, 卻見顧瀠冷冷的笑了笑, 幾步上前, 揚手就甩了陳寶茹一個耳光, “我和顧瑾寧雖未有姐妹之情，卻也實打實是親姐妹。二姑娘這番話, 是想羞辱我呢，還是想羞辱世子爺呢？”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時，陳寶茹直接就呆楞在了那裏。
可比起臉頰的痛處，她眼中更多的是屈辱和不可置信。
怎麽會？這顧氏如何能有這樣的膽子，敢對自己動手。
這樣想著，她歇斯底裏就要沖上去對著顧瀠撕打，今個兒她若不抓花顧瀠的臉，她便不配做這信國公府嫡出的姑娘。
可讓陳寶茹沒想到的是，她還沒觸及顧瀠，代桃和代橘便直直擋在了顧瀠面前。
這副忠心護主的樣子，讓陳寶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只見她惡狠狠的瞪著兩人，氣急敗壞道：“你們兩個賤婢，還不給我讓開！”
“你們別以為自己是祖母指來侍奉顧氏的，就敢這樣不把我放在眼裏。說到底，你們算什麽東西，何況這信國公府且姓陳呢，祖母再是大長公主之尊，還能事事都看她的眼色不成？”
陳寶茹往日裏再膽大，也不過是口無遮攔說起當年大長公主抱了陳硯青往身邊去養著的事情，說若非這件事情，陳硯青和竇氏也不至於母子情分這樣淡薄。
所以聽到女兒說什麽這國公府且姓陳呢，竇氏險些沒有暈過去。
尤其是她眼中的瘋狂，竇氏看著都陣陣心驚。
屋子裏瞬間一陣沈默，而這樣的沈默中，陳寶茹終於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她瞬間心中湧起一陣驚慌。
可驚慌過後，她知道自己今日又闖了大禍了，急急便狡辯起來，紅著眼睛指著顧瀠道：“都是你，你怎麽不去死呢？是你故意刺激我的，若非如此，我怎麽可能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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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瀠這話不可謂不毒辣，竇氏也沒想到，有她這個生母在這裏，顧瀠竟敢直接就讓人綁了女兒回去，還說讓人進府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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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經此一事，女兒可就真的毀了。到時候別說什麽侯府國公府了，只怕是四品五品的人家都瞅不上自己女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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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世，她雖贏了竇氏幾次，可即便如此，竇氏也未曾真的接納自己，在她眼中，自己從頭到腳都是上不得臺面，配不上她寶貝兒子的。
所以，看她這樣和自己示弱，顧瀠心裏其實覺著挺諷刺的。
不過她肯這樣示弱，倒也不是那等不知變通，糊塗至極的人。既如此，顧瀠也不妨給她一個面子。
而且顧瀠方才那樣做，也並非就真的要拿陳寶茹怎麽樣，她口無遮攔這事兒，說到底輪不到自己這當嫂子的懲罰，府裏可還有公公，大長公主殿下，再不濟還有世子爺呢。她一個做嫂子的，若這樣罰了陳寶茹，傳出去別人只會說自己這當嫂子的，容不得小姑子。
所以顧瀠也不想惹了這一身腥。
當然除此之外，她也是想用自己的強勢讓竇氏知曉，她不是動不得陳寶茹，可她既動的了陳寶茹，她卻依舊願意給竇氏一個面子。
竇氏若是個聰明的，就該清楚，她是為她這個婆母退了這一步的。
何況，人和人的交鋒尤其是婆媳間的交鋒，若非不得已的時候，真沒有必要鬧騰的你死我活，大家彼此知道對方的分寸就好。
而今日陳寶茹的誅心之言，自己肯給竇氏一個面子，竇氏也該重新審視審視自己是不是教導有失，而她這當嫂子的到底對陳寶茹有沒有仁慈之心了。
心裏這樣思量著，顧瀠開口道：“母親既這樣說，那我當然是要給母親這個面子的。”
竇氏微微楞了楞，她其實真的沒有想過，顧瀠這麽容易就松口。
而一旁的陳寶茹卻覺著卑賤極了，她這一輩子沒有這樣卑微過。顧瀠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就仿若給自己的賞賜似的。
看著陳寶茹眼中的恨意和不甘，顧瀠緩步走到她面前，一字一頓道：“二姑娘，其實你不喜歡我這個嫂嫂，我也，我也不太喜歡你呢。”
這話一出，陳寶茹直接就呆住了。
她從未想過，顧瀠會這樣直白的說她不喜歡自己。
顧瀠把她的反應看在眼中，輕笑一聲又道：“你說你，信國公府嫡出的姑娘，出身之優渥，放眼京城也沒幾個貴女能比得上了吧。若換作尋常人家的姑娘，有你這樣的出身，日子過的不得多逍遙自在呢。可你呢？一肚子壞水，就想著掐尖好強了。”
“我說的更準確一些，即便嫁給世子爺的是別的貴女，亦或是她們門第還要比信國公府高，你也未必會容得下這個嫂子的。為什麽，因為你覺著做嫂子的就活該處處忍讓你這個當小姑子的，命裏就是欠你的。可憑什麽呢？就因著有了這姻親，就得把你這小姑子捧得高高的嗎？”
“你日後也是要嫁人的，你可曾想過，若日後你有了女兒，若出嫁之後也有你這樣的小姑子，你是什麽心思。”
陳寶茹被她這麽一問，心裏猛地一瑟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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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別人都可以這樣做，她做了，反倒是她的不是了。
顧瀠並不奢求陳寶茹真的能改了性子，畢竟這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又不是她的什麽人，也沒有這閑工夫去教導她，所以只冷冷看了她一樣，顧瀠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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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嬤嬤忙扶著她，“主子，奴婢覺著，二姑娘還是早些出嫁的好，這若再這樣鬧騰下去，大長公主即便不發話，您也顯得被動啊。畢竟國公爺最是孝順的，只怕會因此遷怒和厭惡您，覺著您教導有失。”
陳寶茹斷沒有想過唐嬤嬤根本不避諱她，就這樣慫恿母親要把自己給嫁出去。
只見她撲上前就要掐死唐嬤嬤，看她這鬧騰的樣子，竇氏越發頭痛，直接吩咐屋裏的丫鬟道：“帶了你家姑娘回屋去。記住了，沒我的準許，不許她出門半步。”
陳寶茹聽著這話，後背瞬間涼颼颼的，她幾乎第一次就意識到了母親這是把唐嬤嬤的話聽進去了。
“母親，我可是您的親女兒啊。您準備把女兒關到什麽時候呢？您難道要逼著女兒出嫁？”
若是往日，女兒這樣哭天喊地的，竇氏雖覺著心煩，也只當她孩子氣。
可這一刻，竇氏眼神竟然有些冷意，直直看著陳寶茹道：“茹姐兒，你該長大了。只怪娘親往日裏對你太過驕縱，才讓你一次次這樣口無遮攔。”
“或許你嫁人之後，為人母了才能真正長大吧。”
陳寶茹呼吸幾乎要停滯了，她不敢相信母親竟然真的準備放棄自己了。
她哭著便要去抓竇氏的衣角，“娘親，您答應過讓我去給寧國公老夫人賀壽的。娘親，我可是您唯一的女兒啊，您難道要讓我成為一個棄子嗎？三皇子若有朝一日榮登大寶，您難道就甘心看著別人洋洋得意嗎？”
“可女兒若嫁給三皇子就不一樣了，日後若女兒為皇後，母親只會更尊貴。如何還需看祖母的眼色。還有那顧氏，她算是什麽東西，到時候母親還不是想怎麽使喚她就怎麽使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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