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不浪漫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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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你不浪漫33
這幅模樣, 喬栩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家暴了。
鼻子難受，喉嚨也疼，還是覺得渾身軟綿綿, 無力難受, 站都不太能站穩。
快速地洗漱好後, 用冷水澆了一下臉，混沌的腦子才稍微清明一點。
洗漱好後，喬栩坐在剛才柳同州準備的椅子上, 朝外面喊：“柳同州。”
“柳同州！”
喊了兩聲, 發現自己聲音根本喊不出來，只好伸手用力敲了敲門。
片刻後，柳同州來到衛生間, 也沒說話, 直接彎腰把她抱起往外走。
“我頭上和腳上的傷該不是你打的吧。”回到床上, 喬栩有氣無力地問。
“嗯？”柳同州以為自己聽錯了。
“因為我生病後很難伺候，所以你不耐煩打的。”她認真地想了想, 覺得這樣稍微能說通, 不然她不可能拿自己腦袋去撞墻吧。
她是發燒, 不是發癲。
柳同州哭笑不得，“燒糊塗了嗎, 摸摸。”
他伸手貼著她的額頭，片刻後收回手，臉湊過來, 額頭緊貼著她的額頭。
“唔……”那麽近的距離, 鼻尖擦過她的鼻尖, 溫熱的觸感讓喬栩覺得自己腦子好像更燙了。
男人垂眸，近距離地看著她, 她眼睛紅紅的，水霧朦朧，本來薄薄的眼皮此刻腫得有點高。
“先吃點東西，吃完吃退燒藥，我再給你冰敷一下眼睛。”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柳同州也不好逗她，坐直身子，端起熬好的小米粥，“可以自己吃嗎，不行我餵你。”
喬栩接過粥，吃了兩勺擡眸問，“真的不是你打的嗎？”
她語氣委屈極了。
我
“你覺得會是打女人的男人嗎？”柳同州反問，又覺著好笑，“你昨晚說了什麽你是不是都不記得？”
“我說了什麽？”喬栩好奇？
“等你病好了，你應該會記起來。”男人一邊說一邊拿起退燒貼給她貼上。
喬栩蹙眉，好像有些印象，她沒說什麽不太好的話吧？
“你今天不用去醫院嗎？”她反應延遲地問。
柳同州：“今天休息。”
喬栩看他片刻，沒追問是真的還休息，還是請假在家裏照顧自己。
粥只喝了小半碗，很餓但是完全沒有胃口。
喝完粥，柳同州沖了蜂蜜水讓她吃藥。
吃完藥沒一會兒，喬栩就覺得昏昏欲睡，精神萎靡到極點。
“我生病的事你不要告訴小舅舅和外婆。”快要睡著的時候，她呢喃一句。
“好。”男人溫柔應聲。
屋子裏安靜，被窩裏很暖和，男人身上總是帶著的淡淡消毒水味和木質的香味混合在一起，竟然不難聞。
再次醒來時，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下來。
喬栩覺得腦子輕盈許多，也出了一身汗，就是還是覺得渾身無力。
她在床上發楞半晌，掀開被子下床，房間裏開著昏黃的小夜燈，柳同州人沒有在。
這個她住進來時空蕩蕩的房間，已經慢慢被她填滿了許多擺飾物件，窗簾依舊保持著白天時半拉的狀態。
喬栩光著腳往外走，輕聲打開門房間門，就見柳同州在接電話。
“嗯，應該是昨天在露臺呆久了，晚上的時候開始發燒。”
“燒退了不少，剛才去量過體溫。她在睡夢裏一直叫媽媽，所以我想問問你，她以前生病會這樣嗎？”
聽到柳同州的話，喬栩估計他是在給小舅舅打電話。
柳同州確實是在給邵巖打電話，原因是邵巖給喬栩發了好幾條微信，打了一個語音電話，她都沒回，邵巖著急就打給柳同州。
“會，從姐姐去世後，她每次生病都會找媽媽。”電話那頭，邵巖語氣帶著些許難過，“你別看她平時好像對姐姐一點掛念都沒有，她藏得很深，也就只有生病身體最脆弱的時候，才會表現出來。”
“我會照顧好她，你別擔心，她也不想讓你和外婆知道，今天眼睛都快不睜開了，還囑咐我不要把生病的事情告你們。”柳同州說著，轉身準備去房間，就見喬栩站在客廳走廊處，正看著自己。
“她醒了，先不和你說，晚點有什麽事我和你聯系。”男人立刻掛掉電話，走過來詢問，“是剛醒嗎，頭還疼不疼，我給你量體溫。”
“小舅舅的電話嗎？”喬栩問，她聲音還是很沙啞。
“嗯，阿巖給你發消息，你沒回，擔心你所以打電話來問我情況。”柳同州沒有騙她，“抱歉，我本來沒想告訴她你生病的事情。”
她沒有要怪的意思，他卻先說抱歉，有時候喬栩真希望他也能在和自己相處時松弛一些，不用隨時都像面對工作和父母時那樣嚴肅認真。
她微微頷首，一瘸一拐地來到沙發這邊坐下。
躺了一天，渾身哪哪兒都沒勁兒，腰還疼。
柳同州拿來溫度計，喬栩乖乖地配合他量體溫。
這次生病格外難受，渾身骨頭都在酸疼，她也想早點好。
“還有37.3攝氏度。”柳同州看著溫度計，微微蹙眉，燒退得慢，他也有些擔心晚點會再次高燒，“還有哪裏不舒服嗎，一定要告訴我。”
“覺得渾身骨頭疼，頭也疼，很累。”喬栩老老實實地說。
“先吃點東西，不吃東西不行，營養跟不上，更不利於身體恢覆。”男人認真道，“你先坐一會兒，我把飯菜熱一熱。”
“想吃重口一點的東西。”喬栩眼巴巴地望著他，她覺得舌頭好像都麻木了，嘗不出什麽味道。
柳同州立刻想到昨晚她說自己做的飯菜寡淡無味，很難吃。
他看著她片刻，說：“你現在生病，不適合吃這些，等你病好了，你想吃什麽我都給你做好嗎，想吃辛辣油膩重口味的都可以。”
喬栩眨巴兩下眼睛，覺得他這話有些小心翼翼，怕被自己討厭嫌棄的小心翼翼？
所以，她昨晚燒糊塗後是真的有說什麽不好的話嗎？
她這個人是秉承著自己不會的就忍著，柳同州做的飯菜很多時候是很寡淡無味，但比外賣營養衛生很多，她有時候會嫌棄，但是不會說。
能維持生命體征就行，挑剔什麽。
看著男人滿眼的血絲和眼瞼的烏青，喬栩不想為難他，便點頭。
喬栩看他往廚房去了，本來想起身回房間拿手機，不知道小舅舅找她是有什麽事。
剛站起身，她又跌回沙發，實在不想動，就想等一會兒回房間再看。
她看向落地窗外，外面似乎是在下雪？
看不太真切，但確實能看到一些細碎的東西往下墜，輕飄飄的不像是雨。
沒一會兒，柳同州端著飯菜過來。
都是一些清淡的菜式，但額外弄了一個蘸水，蘸水裏有少量的小米辣和兩片鮮檸檬。
“這樣吃著應該會有胃口一些。”柳同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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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栩看著那碗蘸水，鼓了鼓腮幫子，什麽都沒說，接過他遞過來的筷子。
從昨晚到現在，二十多個小時，她幾乎沒怎麽吃過東西，餓是真餓，但食物送到嘴邊，食欲瞬間就減半。
多虧這個蘸水，酸酸辣辣的，讓她開胃一些，所有的菜都吃了一半。
吃完飯，柳同州把她抱回了房間。
喬栩實在不想躺，跑到窗邊看了看，果然是下雪了。
又去找手機，手機因為沒有電自動關機，她充了一會兒電，打開手機，小舅舅和好友衛淩曉都有給她發消息。
小舅舅是問她喬家那邊的人有沒有找過她，問他什麽事他又說沒事。
喬栩又問是不是外婆有事，邵巖也說沒有，讓她安心養病。
喬栩就希望明天病能夠好，回一趟外婆家。
整個朋友圈都在發下雪的照片和視頻，雪還越下越大，都上熱搜了，說不定明天早上起來能看到一片白雪皚皚的世界。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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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著刷著，喬栩又開始昏昏欲睡。
柳同州端著水和藥過來時，就見她已經窩在沙發上睡著了，眉頭還是皺起，顯然是不舒服。
他把人輕輕抱起放到床上，怕晚一點高燒會反覆，給她貼了退燒貼。
做完這些，就聽見睡著的人，又在含含糊糊地喊媽媽。
因為聲音沙啞，睡夢裏小姑娘的聲音更加惹人戀愛，呢喃著，帶著隱隱的哭腔。
也不知道是壓抑了多久的思念，這段時間同床以來，小姑娘睡覺雖然很不安份，手腳亂踢亂摸，但從來不會說夢話，只是偶爾會突然扯筋般哼一聲，片刻後就會繼續睡去。
這樣在睡夢裏一直不停地呢喃說話，是第一次。
“栩栩，以後我會在你身邊，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陪在你身邊。”他握住她的手，回應她夢裏的傷心。
睡夢中的人自然不會聽到，沈沈睡去。
近淩晨，喬栩驚醒，一翻身坐起來時，也把旁邊的柳同州驚醒。
漆黑的房間，亮起小夜燈。
“怎麽了，是不是哪裏疼？”男人擔心地問。
喬栩望著男人，嘴巴一扁，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柳同州，我想吃蛋糕。”
“蛋糕？”柳同州問，“你是有哪裏不舒服嗎？”
喬栩搖頭，“我想吃蛋糕，想吃甜的。”
“一定要吃嗎？”男人再次確認。
喬栩：”一定要吃，不吃我會死掉。“
“好。”這次柳同州卻什麽都沒說，翻身下床進了衣帽間，片刻後換好衣服出來，“你在家好好的，我一會兒就回來，不準下床到處跑，不然感冒加重了。”
他來到床邊，握住她的手叮囑。
喬栩頷首，“要草莓的。”
“好。”男人應了一聲，又問：“還有什麽想吃的嗎？”
喬栩想了想，搖頭。
“有什麽立刻給我打電話，要是還想吃什麽，也可以打電話跟我說。”柳同州再次叮囑一次，才抓起外套出門。
男人一走，喬栩拿起手機，剛好淩晨。
寒冬的深夜，還在下雪，她好像在故意為難他。
可是，她是一個人靜一靜。
喬栩看著冷冷清清的屋子，眼淚不斷往下掉。
她夢到媽媽走了，躺在病床上的媽媽身形消瘦，沒有她印象裏的漂亮活力，臉色蒼白，眼窩深陷，握著她的手，一直說對不起她，早早地就丟下她一個人，讓她一個人長大，承受很多痛苦。
沒多久外公也走了，後來外婆也離開了她，外婆讓她要照顧好自己，一定要過得開開開心。
不管她怎麽挽留，好像什麽都抓不住，他們的離開就好像指縫間穿過的風，無論她如何緊握住雙手，都是徒然。
她很想給給外婆打電話，想給小舅舅發消息，又怕這麽晚打電話過去打擾外婆休息，讓小舅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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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好後，喬栩坐在剛才柳同州準備的椅子上, 朝外面喊：“柳同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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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同州哭笑不得，“燒糊塗了嗎, 摸摸。”
他伸手貼著她的額頭，片刻後收回手，臉湊過來, 額頭緊貼著她的額頭。
“唔……”那麽近的距離, 鼻尖擦過她的鼻尖, 溫熱的觸感讓喬栩覺得自己腦子好像更燙了。
男人垂眸，近距離地看著她, 她眼睛紅紅的，水霧朦朧，本來薄薄的眼皮此刻腫得有點高。
“先吃點東西，吃完吃退燒藥，我再給你冰敷一下眼睛。”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柳同州也不好逗她，坐直身子，端起熬好的小米粥，“可以自己吃嗎，不行我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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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病好了，你應該會記起來。”男人一邊說一邊拿起退燒貼給她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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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不用去醫院嗎？”她反應延遲地問。
柳同州：“今天休息。”
喬栩看他片刻，沒追問是真的還休息，還是請假在家裏照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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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栩覺得腦子輕盈許多，也出了一身汗，就是還是覺得渾身無力。
她在床上發楞半晌，掀開被子下床，房間裏開著昏黃的小夜燈，柳同州人沒有在。
這個她住進來時空蕩蕩的房間，已經慢慢被她填滿了許多擺飾物件，窗簾依舊保持著白天時半拉的狀態。
喬栩光著腳往外走，輕聲打開門房間門，就見柳同州在接電話。
“嗯，應該是昨天在露臺呆久了，晚上的時候開始發燒。”
“燒退了不少，剛才去量過體溫。她在睡夢裏一直叫媽媽，所以我想問問你，她以前生病會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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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同州確實是在給邵巖打電話，原因是邵巖給喬栩發了好幾條微信，打了一個語音電話，她都沒回，邵巖著急就打給柳同州。
“會，從姐姐去世後，她每次生病都會找媽媽。”電話那頭，邵巖語氣帶著些許難過，“你別看她平時好像對姐姐一點掛念都沒有，她藏得很深，也就只有生病身體最脆弱的時候，才會表現出來。”
“我會照顧好她，你別擔心，她也不想讓你和外婆知道，今天眼睛都快不睜開了，還囑咐我不要把生病的事情告你們。”柳同州說著，轉身準備去房間，就見喬栩站在客廳走廊處，正看著自己。
“她醒了，先不和你說，晚點有什麽事我和你聯系。”男人立刻掛掉電話，走過來詢問，“是剛醒嗎，頭還疼不疼，我給你量體溫。”
“小舅舅的電話嗎？”喬栩問，她聲音還是很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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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生病格外難受，渾身骨頭都在酸疼，她也想早點好。
“還有37.3攝氏度。”柳同州看著溫度計，微微蹙眉，燒退得慢，他也有些擔心晚點會再次高燒，“還有哪裏不舒服嗎，一定要告訴我。”
“覺得渾身骨頭疼，頭也疼，很累。”喬栩老老實實地說。
“先吃點東西，不吃東西不行，營養跟不上，更不利於身體恢覆。”男人認真道，“你先坐一會兒，我把飯菜熱一熱。”
“想吃重口一點的東西。”喬栩眼巴巴地望著他，她覺得舌頭好像都麻木了，嘗不出什麽味道。
柳同州立刻想到昨晚她說自己做的飯菜寡淡無味，很難吃。
他看著她片刻，說：“你現在生病，不適合吃這些，等你病好了，你想吃什麽我都給你做好嗎，想吃辛辣油膩重口味的都可以。”
喬栩眨巴兩下眼睛，覺得他這話有些小心翼翼，怕被自己討厭嫌棄的小心翼翼？
所以，她昨晚燒糊塗後是真的有說什麽不好的話嗎？
她這個人是秉承著自己不會的就忍著，柳同州做的飯菜很多時候是很寡淡無味，但比外賣營養衛生很多，她有時候會嫌棄，但是不會說。
能維持生命體征就行，挑剔什麽。
看著男人滿眼的血絲和眼瞼的烏青，喬栩不想為難他，便點頭。
喬栩看他往廚房去了，本來想起身回房間拿手機，不知道小舅舅找她是有什麽事。
剛站起身，她又跌回沙發，實在不想動，就想等一會兒回房間再看。
她看向落地窗外，外面似乎是在下雪？
看不太真切，但確實能看到一些細碎的東西往下墜，輕飄飄的不像是雨。
沒一會兒，柳同州端著飯菜過來。
都是一些清淡的菜式，但額外弄了一個蘸水，蘸水裏有少量的小米辣和兩片鮮檸檬。
“這樣吃著應該會有胃口一些。”柳同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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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昨晚到現在，二十多個小時，她幾乎沒怎麽吃過東西，餓是真餓，但食物送到嘴邊，食欲瞬間就減半。
多虧這個蘸水，酸酸辣辣的，讓她開胃一些，所有的菜都吃了一半。
吃完飯，柳同州把她抱回了房間。
喬栩實在不想躺，跑到窗邊看了看，果然是下雪了。
又去找手機，手機因為沒有電自動關機，她充了一會兒電，打開手機，小舅舅和好友衛淩曉都有給她發消息。
小舅舅是問她喬家那邊的人有沒有找過她，問他什麽事他又說沒事。
喬栩又問是不是外婆有事，邵巖也說沒有，讓她安心養病。
喬栩就希望明天病能夠好，回一趟外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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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同州端著水和藥過來時，就見她已經窩在沙發上睡著了，眉頭還是皺起，顯然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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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些，就聽見睡著的人，又在含含糊糊地喊媽媽。
因為聲音沙啞，睡夢裏小姑娘的聲音更加惹人戀愛，呢喃著，帶著隱隱的哭腔。
也不知道是壓抑了多久的思念，這段時間同床以來，小姑娘睡覺雖然很不安份，手腳亂踢亂摸，但從來不會說夢話，只是偶爾會突然扯筋般哼一聲，片刻後就會繼續睡去。
這樣在睡夢裏一直不停地呢喃說話，是第一次。
“栩栩，以後我會在你身邊，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陪在你身邊。”他握住她的手，回應她夢裏的傷心。
睡夢中的人自然不會聽到，沈沈睡去。
近淩晨，喬栩驚醒，一翻身坐起來時，也把旁邊的柳同州驚醒。
漆黑的房間，亮起小夜燈。
“怎麽了，是不是哪裏疼？”男人擔心地問。
喬栩望著男人，嘴巴一扁，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柳同州，我想吃蛋糕。”
“蛋糕？”柳同州問，“你是有哪裏不舒服嗎？”
喬栩搖頭，“我想吃蛋糕，想吃甜的。”
“一定要吃嗎？”男人再次確認。
喬栩：”一定要吃，不吃我會死掉。“
“好。”這次柳同州卻什麽都沒說，翻身下床進了衣帽間，片刻後換好衣服出來，“你在家好好的，我一會兒就回來，不準下床到處跑，不然感冒加重了。”
他來到床邊，握住她的手叮囑。
喬栩頷首，“要草莓的。”
“好。”男人應了一聲，又問：“還有什麽想吃的嗎？”
喬栩想了想，搖頭。
“有什麽立刻給我打電話，要是還想吃什麽，也可以打電話跟我說。”柳同州再次叮囑一次，才抓起外套出門。
男人一走，喬栩拿起手機，剛好淩晨。
寒冬的深夜，還在下雪，她好像在故意為難他。
可是，她是一個人靜一靜。
喬栩看著冷冷清清的屋子，眼淚不斷往下掉。
她夢到媽媽走了，躺在病床上的媽媽身形消瘦，沒有她印象裏的漂亮活力，臉色蒼白，眼窩深陷，握著她的手，一直說對不起她，早早地就丟下她一個人，讓她一個人長大，承受很多痛苦。
沒多久外公也走了，後來外婆也離開了她，外婆讓她要照顧好自己，一定要過得開開開心。
不管她怎麽挽留，好像什麽都抓不住，他們的離開就好像指縫間穿過的風，無論她如何緊握住雙手，都是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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