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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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章
操場上, 五條悟下巴墊在掃把棍上望著巨大的操場嘆氣。
因為一年級逃課逃學，高專積累了一些任務。
夏油傑和朝霧愛接下本來是交給他們三個人的任務，出去掃蕩去了。
夏油傑很習慣這種和朝霧愛兩人一起出任務的行動模式。
他們這四年就是這麽過來的。
在他沒課的時候，愛醬就會帶他四處搜尋咒靈, 填充他的咒靈庫。有時候晚上也會拉他進夢境副本刷怪。
這次不帶五條悟, 夏油傑難得找回了和朝霧愛獨處的機會。
“所以傑最近在研究領域展開？”
坐在鬼蝠鱝上, 朝霧愛身體微微後仰, 後背靠在夏油傑的腿上。
因為兩個人都長大了，原本能容納兩個孩子一起坐的咒靈如今只能坐下一個人。
自然，夏油傑將坐著的權力讓給了朝霧愛，他站在她身後充當靠椅的職責。
“是啊, 在這一關卡了這麽久，現在終於摸到頭緒了。”
夏油傑聲音溫和, 但朝霧愛能從中聽出他的笑意。
傑是個很好強的人呢。
雖然他從沒有說過, 但她能感受出來他對提升自己實力的著急。
“傑，最近晚上要不要來副本, 拿怪練練手, 找找感覺？”
朝霧愛雙手搭在膝蓋上，仰著腦袋望著頭頂的少年。
“那真是太好不過了, 只是愛醬……”
夏油傑的模樣有些欲言又止。
但朝霧愛從他那雙微瞇的狐貍眼中看出了一絲狡黠。
朝霧愛心中警鈴大作, 果不其然，少年用他那清潤的嗓音繼續道。
“那些怪未免有些太不經打了。”
他一拳就能打死一只, 血厚的多打幾拳就血條清零了，根本起不到練手的作用。
朝霧愛砸了下舌：“怪不得你能跟悟那家夥玩到一起去，說出來的話都那麽氣人。”
“不過誰說怪是指那些了, 高專不就有現成的嗎？”
朝霧愛桀桀桀地笑了起來。
夏油傑已經有些習慣她偶爾會學習動畫裏的反派的表情和動作了。
“高專裏的，你該不會指的是悟吧？”
畢竟高專也就他能打了。
硝子直接排除, 夜蛾老師……愛醬應該不會將夢境副本的事情告訴他。
“Bingo～他應該也會很樂意吧，傑，給我狠狠地揍他哦。”
她臉上的墨汁到現在還沒洗掉。
她可不像五條悟那個沒臉沒皮的家夥，盯著貓胡須也毫不害臊地在校園裏逛來逛去。
夏油傑低聲笑了笑。
“了解。”
朝霧愛盯著少年的笑顏瞅了瞅，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這麽開心。
當年那個好懂的男孩一天天長大，少年的心緒也逐漸難懂了起來。
有時候她覺得，羽翼漸豐的傑已經隨時能夠脫離她的掌控了。
他還留在她身邊，只是因為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因為她親手給他套上的項圈。
他本該——
是自由的。
朝霧愛收回目光望著遠方，微風拂動發絲，少女搭在膝蓋上的手慢慢收攏。
任務的咒靈對朝霧愛和夏油傑來說簡直是不堪一擊，朝霧愛根本就沒從鬼蝠鱝上下來，夏油傑一個人就將咒靈解決了。
看著夏油傑手裏握著的咒靈玉，朝霧愛歪頭：“不都有陀艮了嗎，二級咒靈還要吸收嗎？”
夏油傑將咒靈玉收進口袋裏。
“蚊子再小也是肉。而且你忘了，上次甚爾老師用蠅頭幹擾我們視線的事情了嗎？”
朝霧愛想起了痛苦的回憶。
“啊，那次我被打到吐出來的事情嗎。”
少女皺起臉，顯然不願想起這麽丟臉的事情。
“就不該把那只能收納東西的咒靈給他！”
“嘛嘛，我已經有一只了，而且甚爾老師看上去很想要的樣子。”
夏油傑笑著揉揉她的頭。
那天伏黑甚爾沒下多重的手，只是朝霧愛喝了迪奧娜調制的飲料才……
咳，不能笑，不然會被打的。
“他那叫想要？他那叫明搶！”
朝霧愛氣鼓鼓，一想起自己的黑歷史，她就想暴打伏黑甚爾那張欠揍的臉。
“真是的，奈緒美怎麽就看上他了？”
“說是打工時遇到流氓，恰好被甚爾老師救了。”
他問過甚爾老師，那個男人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像是看穿了他的內心。
兩人相愛的經過是一旁聽到的奈緒美告訴他的。
“英雄救美啊，這麽好的事居然能讓他碰上，嘖。”
不過也正因如此，後來才有了小惠。
她才能白嫖一張五星卡。
回到高專後，夏油傑就一頭紮回了房間，硝子則在醫務室治療傷患。
朝霧愛回繪綺庭洗了個澡後就又回到高專，在校園摸尋隱藏地圖入口。
不知不覺人就走到了操場。
“悟那家夥應該在打掃操場吧？”
朝霧愛伸著脖子往操場上望了望，步子調轉方向往視線中那道人影走去。
這要是在繪綺庭，她就用術式趕過去了。
但夜蛾正道發給她的高專校園規章制度中明確提到學生要在高專使用術式要提前跟老師申請。
雖然她覺得悄悄用一下也沒什麽，但夜蛾正道正在氣頭上，她還是老老實實地不要去觸那個黴頭了。
正想著，操場上突然充斥著五條悟的藍色咒力，靠近操場邊緣的她直接被吸了過去。
朝霧愛反應十分迅速。
時停，調整狀態，開盾。
一氣呵成。
鐘離的護盾將朝霧愛護住，雖然不能阻住她被吸走，但能護住她不受到傷害。
朝霧愛被狂風裹挾著往罪魁禍首那邊飛去。
一雙手貼在那道金色的護盾上，她停了下來。
“哦呀，垃圾堆裏怎麽掉進了一只小貓？”
五條悟用蒼將朝霧愛吸在手心，免得她真的掉到垃圾堆裏。
朝霧愛撲騰了兩下，但沒能掙脫五條悟的控制。
“放開我！為什麽把我也吸過來？！”
以他的控制力，明明可以在用術式吸垃圾的時候繞過她的。
五條悟覺得朝霧愛此時的模樣有點好玩。
像是被拎住後脖頸在空中掙紮著揮舞爪子的小奶貓。
他將朝霧愛調了一個方向，擡起胳膊讓她跟自己平視。
“我看你的小短腿走過來很費勁的樣子，於是就好心幫幫你，不用謝。”
他離老遠就看到她了，小小的身影，慢吞吞的步子，等她走過來找自己還不知要什麽時候。
“我腿不短！你快點放我下來！”
朝霧愛眼中醞釀著怒火。
偏偏五條悟看不到，或者說他就是為了逗她炸毛才這麽做的。
他抖了抖手上的人，表情惡劣，沒有一點要松開的意思。
朝霧愛氣的對著他那張臉來了一爪子。
“嘶，爪子還挺尖。”
朝霧愛因為衣服比較寬松，掙紮的時候五條悟不小心瞥到了她領口裏面的風景。
楞神的功夫臉被撓了一下。
他有些不自在地將朝霧愛放下，別過腦袋去看剛才用蒼聚集起來的垃圾。
朝霧愛只當他是心虛了，踢了踢他的小腿才解氣。
她理理衣服：“今早你為什麽不告訴夜蛾老師是我提議的？”
她還以為他絕對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來捉弄她呢。
“出賣同學，我是那種人嗎？”
五條悟彎著腰將垃圾往袋子裏倒。
說是垃圾，其實就是樹上掉下來的葉子。
他懶得一點點掃了，幹脆用了術式吸到一起。
“你還挺仗義的，那你往我臉上畫東西的事情我就原諒你了。哦對了，今晚去夢境副本啊，在那裏你能隨意釋放你的術式。”
朝霧愛圍著五條悟說了半天，可五條悟的視線始終盯著那對落葉石子，像是裏面有什麽寶貝。
朝霧愛順著五條悟的目光看過去，什麽也沒發現。
“你在看什麽啊？”
好奇。
五條悟身子偏了偏，躲開少女的靠近。
剛才無意中窺到的那抹雪白的風景在他腦袋裏來回晃，他知道這樣不對，但是腦袋有些不受控制。
朝霧愛個子又矮，他一低頭就容易看到不該看的。
偏偏視線又不受控制，搞得他相當不自在。
朝霧愛看著眼神飄忽的五條悟：“你是不是做什麽壞事了？”
五條悟心裏有點打鼓，底氣不足道：“哪、哪有，你剛才不在旁邊看著我嗎麽，我能幹什麽……”
五條悟埋頭倒垃圾，朝霧愛瞧著少年有些慌亂的動作，越發狐疑。
“你一定幹什麽了！”
五條悟一擡頭就對上了朝霧愛那雙清澈的眼眸。
單純的少女不知道他腦子裏想著什麽，跟他貼得很近，他甚至能聞到她頭發上淡淡的香氣。
她今早洗澡了。
五條悟的大腦不受控制地思考著。
他將沾上灰的手往朝霧愛的臉上蹭，蹭了她一臉灰。
朝霧愛擦了一下鼻尖，潔白的手心沾上了灰跡。
“五條悟！”
可能他擡頭，面前哪還有少年的影子。
朝霧愛氣得在原地跺腳。
她才洗完澡！
那邊五條悟利用瞬移回到寢室後，就將腦袋放在水龍頭下面沖。
高專的宿舍沒有熱水器，澡堂也采用的老式的鍋爐，所以宿舍水龍頭流出來的水是冰涼的。
五條悟雙手撐在洗手池旁，任由冷水澆他的腦袋。
片刻後，他擰上水龍頭，抹了一把臉。
大腦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或者說他的大腦一直很冷靜，只是他想用水將剛才的畫面沖走。
“那麽看她也太過分了。”
一定是他最近看的那部片子的原因，不然他也不會這麽奇怪，回去就給它刪掉。
R級片對他來說還是太早了。
等成年以後再看吧。
五條悟倒在床上，也不管濕淋淋的頭發會不會把床單弄濕。
但大腦就是閑不下來，六眼的原因，他的大腦始終處在活躍狀態，處理信息的能力非常快。
也就導致他在聞到朝霧愛洗發水味道的一瞬間就分析出了不同尋常的事情。
她用的洗發水似乎是男士的。
……是傑的嗎？
五條悟屈臂，用胳膊擋住眼睛，企圖降低六眼的運轉速度。
但這是無用功。
他有點在意。
不。
他很在意。
最近，是不是太關註她了？
五條悟嘆了一口氣，對著無人的房間喃喃，又似是在說服自己。
“一定是因為她的術式太奇特了……”
因為他到現在還沒將她的術式解析完，所以才會不自覺地看向她。
等他完全了解她了就好了，他就能恢覆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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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年級逃課逃學，高專積累了一些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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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很習慣這種和朝霧愛兩人一起出任務的行動模式。
他們這四年就是這麽過來的。
在他沒課的時候，愛醬就會帶他四處搜尋咒靈, 填充他的咒靈庫。有時候晚上也會拉他進夢境副本刷怪。
這次不帶五條悟, 夏油傑難得找回了和朝霧愛獨處的機會。
“所以傑最近在研究領域展開？”
坐在鬼蝠鱝上, 朝霧愛身體微微後仰, 後背靠在夏油傑的腿上。
因為兩個人都長大了，原本能容納兩個孩子一起坐的咒靈如今只能坐下一個人。
自然，夏油傑將坐著的權力讓給了朝霧愛，他站在她身後充當靠椅的職責。
“是啊, 在這一關卡了這麽久，現在終於摸到頭緒了。”
夏油傑聲音溫和, 但朝霧愛能從中聽出他的笑意。
傑是個很好強的人呢。
雖然他從沒有說過, 但她能感受出來他對提升自己實力的著急。
“傑，最近晚上要不要來副本, 拿怪練練手, 找找感覺？”
朝霧愛雙手搭在膝蓋上，仰著腦袋望著頭頂的少年。
“那真是太好不過了, 只是愛醬……”
夏油傑的模樣有些欲言又止。
但朝霧愛從他那雙微瞇的狐貍眼中看出了一絲狡黠。
朝霧愛心中警鈴大作, 果不其然，少年用他那清潤的嗓音繼續道。
“那些怪未免有些太不經打了。”
他一拳就能打死一只, 血厚的多打幾拳就血條清零了，根本起不到練手的作用。
朝霧愛砸了下舌：“怪不得你能跟悟那家夥玩到一起去，說出來的話都那麽氣人。”
“不過誰說怪是指那些了, 高專不就有現成的嗎？”
朝霧愛桀桀桀地笑了起來。
夏油傑已經有些習慣她偶爾會學習動畫裏的反派的表情和動作了。
“高專裏的，你該不會指的是悟吧？”
畢竟高專也就他能打了。
硝子直接排除, 夜蛾老師……愛醬應該不會將夢境副本的事情告訴他。
“Bingo～他應該也會很樂意吧，傑，給我狠狠地揍他哦。”
她臉上的墨汁到現在還沒洗掉。
她可不像五條悟那個沒臉沒皮的家夥，盯著貓胡須也毫不害臊地在校園裏逛來逛去。
夏油傑低聲笑了笑。
“了解。”
朝霧愛盯著少年的笑顏瞅了瞅，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這麽開心。
當年那個好懂的男孩一天天長大，少年的心緒也逐漸難懂了起來。
有時候她覺得，羽翼漸豐的傑已經隨時能夠脫離她的掌控了。
他還留在她身邊，只是因為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因為她親手給他套上的項圈。
他本該——
是自由的。
朝霧愛收回目光望著遠方，微風拂動發絲，少女搭在膝蓋上的手慢慢收攏。
任務的咒靈對朝霧愛和夏油傑來說簡直是不堪一擊，朝霧愛根本就沒從鬼蝠鱝上下來，夏油傑一個人就將咒靈解決了。
看著夏油傑手裏握著的咒靈玉，朝霧愛歪頭：“不都有陀艮了嗎，二級咒靈還要吸收嗎？”
夏油傑將咒靈玉收進口袋裏。
“蚊子再小也是肉。而且你忘了，上次甚爾老師用蠅頭幹擾我們視線的事情了嗎？”
朝霧愛想起了痛苦的回憶。
“啊，那次我被打到吐出來的事情嗎。”
少女皺起臉，顯然不願想起這麽丟臉的事情。
“就不該把那只能收納東西的咒靈給他！”
“嘛嘛，我已經有一只了，而且甚爾老師看上去很想要的樣子。”
夏油傑笑著揉揉她的頭。
那天伏黑甚爾沒下多重的手，只是朝霧愛喝了迪奧娜調制的飲料才……
咳，不能笑，不然會被打的。
“他那叫想要？他那叫明搶！”
朝霧愛氣鼓鼓，一想起自己的黑歷史，她就想暴打伏黑甚爾那張欠揍的臉。
“真是的，奈緒美怎麽就看上他了？”
“說是打工時遇到流氓，恰好被甚爾老師救了。”
他問過甚爾老師，那個男人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像是看穿了他的內心。
兩人相愛的經過是一旁聽到的奈緒美告訴他的。
“英雄救美啊，這麽好的事居然能讓他碰上，嘖。”
不過也正因如此，後來才有了小惠。
她才能白嫖一張五星卡。
回到高專後，夏油傑就一頭紮回了房間，硝子則在醫務室治療傷患。
朝霧愛回繪綺庭洗了個澡後就又回到高專，在校園摸尋隱藏地圖入口。
不知不覺人就走到了操場。
“悟那家夥應該在打掃操場吧？”
朝霧愛伸著脖子往操場上望了望，步子調轉方向往視線中那道人影走去。
這要是在繪綺庭，她就用術式趕過去了。
但夜蛾正道發給她的高專校園規章制度中明確提到學生要在高專使用術式要提前跟老師申請。
雖然她覺得悄悄用一下也沒什麽，但夜蛾正道正在氣頭上，她還是老老實實地不要去觸那個黴頭了。
正想著，操場上突然充斥著五條悟的藍色咒力，靠近操場邊緣的她直接被吸了過去。
朝霧愛反應十分迅速。
時停，調整狀態，開盾。
一氣呵成。
鐘離的護盾將朝霧愛護住，雖然不能阻住她被吸走，但能護住她不受到傷害。
朝霧愛被狂風裹挾著往罪魁禍首那邊飛去。
一雙手貼在那道金色的護盾上，她停了下來。
“哦呀，垃圾堆裏怎麽掉進了一只小貓？”
五條悟用蒼將朝霧愛吸在手心，免得她真的掉到垃圾堆裏。
朝霧愛撲騰了兩下，但沒能掙脫五條悟的控制。
“放開我！為什麽把我也吸過來？！”
以他的控制力，明明可以在用術式吸垃圾的時候繞過她的。
五條悟覺得朝霧愛此時的模樣有點好玩。
像是被拎住後脖頸在空中掙紮著揮舞爪子的小奶貓。
他將朝霧愛調了一個方向，擡起胳膊讓她跟自己平視。
“我看你的小短腿走過來很費勁的樣子，於是就好心幫幫你，不用謝。”
他離老遠就看到她了，小小的身影，慢吞吞的步子，等她走過來找自己還不知要什麽時候。
“我腿不短！你快點放我下來！”
朝霧愛眼中醞釀著怒火。
偏偏五條悟看不到，或者說他就是為了逗她炸毛才這麽做的。
他抖了抖手上的人，表情惡劣，沒有一點要松開的意思。
朝霧愛氣的對著他那張臉來了一爪子。
“嘶，爪子還挺尖。”
朝霧愛因為衣服比較寬松，掙紮的時候五條悟不小心瞥到了她領口裏面的風景。
楞神的功夫臉被撓了一下。
他有些不自在地將朝霧愛放下，別過腦袋去看剛才用蒼聚集起來的垃圾。
朝霧愛只當他是心虛了，踢了踢他的小腿才解氣。
她理理衣服：“今早你為什麽不告訴夜蛾老師是我提議的？”
她還以為他絕對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來捉弄她呢。
“出賣同學，我是那種人嗎？”
五條悟彎著腰將垃圾往袋子裏倒。
說是垃圾，其實就是樹上掉下來的葉子。
他懶得一點點掃了，幹脆用了術式吸到一起。
“你還挺仗義的，那你往我臉上畫東西的事情我就原諒你了。哦對了，今晚去夢境副本啊，在那裏你能隨意釋放你的術式。”
朝霧愛圍著五條悟說了半天，可五條悟的視線始終盯著那對落葉石子，像是裏面有什麽寶貝。
朝霧愛順著五條悟的目光看過去，什麽也沒發現。
“你在看什麽啊？”
好奇。
五條悟身子偏了偏，躲開少女的靠近。
剛才無意中窺到的那抹雪白的風景在他腦袋裏來回晃，他知道這樣不對，但是腦袋有些不受控制。
朝霧愛個子又矮，他一低頭就容易看到不該看的。
偏偏視線又不受控制，搞得他相當不自在。
朝霧愛看著眼神飄忽的五條悟：“你是不是做什麽壞事了？”
五條悟心裏有點打鼓，底氣不足道：“哪、哪有，你剛才不在旁邊看著我嗎麽，我能幹什麽……”
五條悟埋頭倒垃圾，朝霧愛瞧著少年有些慌亂的動作，越發狐疑。
“你一定幹什麽了！”
五條悟一擡頭就對上了朝霧愛那雙清澈的眼眸。
單純的少女不知道他腦子裏想著什麽，跟他貼得很近，他甚至能聞到她頭發上淡淡的香氣。
她今早洗澡了。
五條悟的大腦不受控制地思考著。
他將沾上灰的手往朝霧愛的臉上蹭，蹭了她一臉灰。
朝霧愛擦了一下鼻尖，潔白的手心沾上了灰跡。
“五條悟！”
可能他擡頭，面前哪還有少年的影子。
朝霧愛氣得在原地跺腳。
她才洗完澡！
那邊五條悟利用瞬移回到寢室後，就將腦袋放在水龍頭下面沖。
高專的宿舍沒有熱水器，澡堂也采用的老式的鍋爐，所以宿舍水龍頭流出來的水是冰涼的。
五條悟雙手撐在洗手池旁，任由冷水澆他的腦袋。
片刻後，他擰上水龍頭，抹了一把臉。
大腦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或者說他的大腦一直很冷靜，只是他想用水將剛才的畫面沖走。
“那麽看她也太過分了。”
一定是他最近看的那部片子的原因，不然他也不會這麽奇怪，回去就給它刪掉。
R級片對他來說還是太早了。
等成年以後再看吧。
五條悟倒在床上，也不管濕淋淋的頭發會不會把床單弄濕。
但大腦就是閑不下來，六眼的原因，他的大腦始終處在活躍狀態，處理信息的能力非常快。
也就導致他在聞到朝霧愛洗發水味道的一瞬間就分析出了不同尋常的事情。
她用的洗發水似乎是男士的。
……是傑的嗎？
五條悟屈臂，用胳膊擋住眼睛，企圖降低六眼的運轉速度。
但這是無用功。
他有點在意。
不。
他很在意。
最近，是不是太關註她了？
五條悟嘆了一口氣，對著無人的房間喃喃，又似是在說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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