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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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
“我去不了, 還得寫分鏡腳本。”芙寧娜往凳子上一攤，嘴裏吐魂。
“我也不行，後續的一些場景還沒設計完，今晚要趕工。”卡維遺憾地聳了聳肩。
“我今晚也想研究法典。”那維萊特也拒絕了朝霧愛的邀請。
閑雲緊跟著道：“我想閉關研究機關。”
她還等著回房間把白天買到的機關拆開研究呢, 實在是忍得心癢難耐了。
朝霧愛將目光移向應該比較空閑的行秋。
行秋：“想看完之前沒看完的小說。”
讀到關鍵之處真的停不下來啊！
要不是也好奇電影的拍攝過程, 他白天也會悶在房間裏讀小說。
諾艾爾自覺地說：“我有點累了, 想早點睡覺。”
其實是想下線去圖書館查閱一下資料, 蒙德騎士團的考核快開始了，她想多點時間覆習。
話說最近還想請教一下伏黑甚爾。
伏黑奈緒美小姐最近也上完了常識課，甚爾先生白天應該有時間。
朝霧愛一聽諾艾爾累了，連忙問她要不要緊。
不太善於說謊的諾艾爾說話一下子變得結結巴巴的, 鐘離替她解圍。
諾艾爾向鐘離投以感激的眼神。
鐘離站了出來，朝霧愛* 的詢問對象自然就變成了鐘離。
“我嗎？”鐘離沈吟了一下, “今晚想看晚八點的紀錄片, 所以可能……”
“什麽紀錄片？”朝霧愛好奇。
居然有讓鐘離守在電視機前看的紀錄片，該說一點也不意外嗎。
畢竟她還記得游戲裏帝君為了聽書, 忽悠她去挖筍。
就是那個萌萌的竹筍。
呸, 被派蒙帶歪了。
是萌蘗竹筍。
“《人生七年》，很不錯的紀錄片, 大千世界, 眾生百態，真的是一部令人回味無窮的片子。”
最後, 朝霧愛將目光落在夏油傑身上。
夏油傑：“寫作業。”
順帶還有備考，這個月底，聖誕節前學校要組織考試。
他不想自己的成績上出現任何一個不是A的字母。
“好吧, 看來只有我和阿帽去看了。”朝霧愛戳了戳面前的被子。
明明人多看電影會很熱鬧。
“餵，你是不是少問了一個人？”伏黑甚爾敲了敲桌子。
朝霧愛擡頭看他：“沒有少問啊, 今晚要看的是動畫電影，用腳想也知道你不會感興趣的。”
伏黑甚爾：“……”
確實是他不感興趣的內容，但就是莫名的不爽啊。
“那你至少也要問問我，這是禮節性問題吧？”
朝霧愛一臉驚悚，用一副“你是誰呀”的表情看著伏黑甚爾。
“哦莫！那個甚爾居然會說出禮節二字！你不是甚爾，快說！你是何方妖孽，把甚爾藏到哪裏去了？”
伏黑甚爾將拳頭攥得咯吱咯吱響。
“我是誰，讓我用拳頭告訴你我是誰！”
朝霧愛撲向旁邊的散兵，躲在他身後對伏黑甚爾吐舌頭。
夏油傑看得直搖頭。
你說你非招惹他做什麽呢？
秉持著對朝霧愛的夥伴情誼，“欠揍”二字他實在是說不出口。
因為朝霧愛被一群人護著，伏黑甚爾也只能不了了之。
但就算沒人護著這個臭小鬼，他也不會真的動手。
有時候他甚至在懷疑這小屁孩是不是看準他不會真把她怎麽樣才在他面前這麽欠。
她怎麽就不能學學夏油傑，但凡朝霧愛有夏油傑半分穩當，他都不至於每天血壓跟坐了過山車似的。
他記得這小鬼剛見面的時候對他還挺恭敬的。難道是現在寵著她的人多了，本性一點點暴露了？
……
……
家庭影院裏，朝霧愛正在選光碟。
“找到啦，就是這個！”
朝霧愛踮著腳，努力夠那個光盤盒子，但始終差了那麽一點。
蹦起來也夠不著。
就在她考慮要不要飛起來時，一雙手從她頭頂伸出。
如玉的指尖輕輕點在其中一個光盤上。
“這個？”散兵問。
“就是它，哈爾的移動城堡！”
朝霧愛興奮地跟散兵科普這部電影的獲獎史。
“就是這部電影，讓我對漫畫和動畫燃起了興趣！”
電影播放的時候沒有人說話，放映室除了電影的聲音外安靜得仿佛沒有人一般。
朝霧愛抱著腿縮在沙發上，看到激動的地方眼淚不要錢地往外淌。
散兵跟朝霧愛恰恰相反，一臉平靜看不出明顯的表情變化，只是在電影演到哈爾將心臟交給卡西法的時候眉毛深深皺起。
但沈迷電影的朝霧愛並沒有註意到。
兩個小時的電影很快就放完了，朝霧愛將房間的燈調亮。
她隨手抽了幾張紙抽擦了擦眼淚，這才將註意力投到散兵身上。
“怎麽樣？”小姑娘眼神晶亮，很期待他的回答。
散兵不想欺騙她，誠懇地回答了他的看法。
“在劇情，制作，音樂等方面都是一流的，但我有些不能理解。為什麽會有人蠢到將自己的心臟交出去？”
他苦苦尋求一顆心臟那麽多年，既然有人會為了獲得強大的魔法將心臟交付給惡魔。
這個劇情看得他直冒火！
朝霧愛等的就是這個。
之前說得什麽測試設備都是借口，這才是她今天帶散兵來看這部電影的真實原因。
“這部電影改編自小說《魔幻城堡》，在小說裏，卡西法墜入地面馬上就會死去，年幼的哈爾不忍它就這麽消失，於是跟它締結了心臟契約。”
散兵還是有些難以釋懷：“重要的部位那麽多，為什麽非得是心臟？”
就算是為了救那個惡魔，也不用把自己的心臟交出去吧……
“對你來說，心臟很重要嗎？”朝霧愛狀似無意地問。
散兵微微蹙了蹙眉，沒有回答。
但他的沈默，已經訴說了什麽。
“在藝術作品中，心臟常常被賦予很多含義，但心臟其實也代表不了什麽？”
朝霧愛看著電影結尾不斷滾動的字幕表，聲音輕緩，卻在悠揚的音樂聲中無比清晰。
“哈爾在沒有心臟的時候就已經愛上了蘇菲，所以在這裏，心臟更多的是一種象征意義。”
此刻電影已經播完，放映室陷入安靜當中。
朝霧愛繼續說道：“對了，你聽過《堅定的錫兵》這個故事嗎？”
散兵搖搖頭。
朝霧愛用稚嫩的聲音講述著這個淒美的童話故事，女孩的聲音漸漸與記憶中小男孩的聲音重疊。
散兵覺得自己好似回到了當年那個破舊不堪的小屋。
“經歷了重重磨難，士兵終於再次見到了跳舞的姑娘，但小孩卻將他隨手拋進火爐中。他的身體被烈火灼燒，卻依舊凝望著他心愛的姑娘。一陣風吹過，紙制的女孩被吹進了火爐中。他們在火中凝望著彼此，直至身體化為灰燼。”
“第二天一早，女仆從火爐裏發現了一顆小小的心。”散兵將故事的結局補完。
“確切地說是在灰燼中發現了一顆錫心。跳舞的姑娘被燒成了灰燼，而錫兵則化為了一顆錫心。”
朝霧愛將故事的細節補充完整，散兵久久不語。
原來那個芭蕾舞的女孩跟士兵一起燒掉了……
朝霧愛見鋪墊的差不多了，緩緩說道。
“士兵在被燒毀前胸膛裏可沒有一顆跳動的心臟，但他依舊愛上了跳舞的姑娘。故事的結尾，心臟的出現也只是一種藝術手法。”
“沒有心，他怎麽愛上的那個女孩？”
“從神學角度講，人類的情感來自於靈魂。”朝霧愛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而從生物角度上來講，人類的情感產生於大腦”
“所以，我們可以狹隘地認為，凡是智慧生物，都有‘心’，都能產生情感。”
朝霧愛拋出最後的結論。
散兵見小孩一臉鄭重，他啞然失笑：“你這是詭辯。”
朝霧愛雙手叉腰：“但你不可否認我說得很有道理！”
散兵靠在沙發上，目光落在了前方的銀幕上，又好似落在了遙遠的過去。
他唇瓣微動，聲音幾不可聞。
似是說給朝霧愛愛聽，又好似說給自己聽。
“是啊，很有道理。”
朝霧愛靜靜地坐在旁邊，沒有出聲打擾陷入沈思的散兵。
不知過了多久，旁邊的人動了動。
朝霧愛坐直身板。
散兵好笑地看著她的小動作：“你是不是故意選的這個片子。”
如果不是知道這個世界不是游戲而是真實世界，他甚至會懷疑這是納西妲特意為他安排的劇情。
但這裏是真實的世界。
即使是神明也無法輕易幹預其他世界。
朝霧愛本就有點心虛，此時被散兵一語點破，不安地點著手指。
“欸？被、被你發現了啊……”
散兵輕哼一聲：“你的意圖實在是太明顯了，我想不發現都難。”
朝霧愛訕笑兩聲：“因為看你心情不好嘛……芙寧娜說你最後一幕怎麽拍都不過，NG了好多次。這個電影有好多蘇菲望著哈爾遠去背影的鏡頭，也許能對你有幫助。”
“欸？”這回輪到散兵詫異了。
難道是他想錯了？
今天這場對話完全是意外？
散兵仗著自己驚人的記憶力，逐字逐句回憶剛才的對話。
略微幼稚的觀點，現場組織的語言，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然……
居！然！真！的！是！他！搞！錯！了！
散兵洩氣地靠在沙發背上，吐出胸中一口濁氣。
被小孩子無意中開解了，總感覺怪怪的。
好像兩個人中他才是小的那個。
散兵側頭，對上小孩茫然的眼瞳。
萬千言語化為一聲嘆息。
他稍稍用力揉了揉小孩的腦袋。
“幫大忙了，我想我知道明天該怎麽演了。”
學習可是他的強項。
今晚照著鏡子練習幾次，應該就沒問題了。
“期待你的成果哦！”
朝霧愛豎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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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雲緊跟著道：“我想閉關研究機關。”
她還等著回房間把白天買到的機關拆開研究呢, 實在是忍得心癢難耐了。
朝霧愛將目光移向應該比較空閑的行秋。
行秋：“想看完之前沒看完的小說。”
讀到關鍵之處真的停不下來啊！
要不是也好奇電影的拍攝過程, 他白天也會悶在房間裏讀小說。
諾艾爾自覺地說：“我有點累了, 想早點睡覺。”
其實是想下線去圖書館查閱一下資料, 蒙德騎士團的考核快開始了，她想多點時間覆習。
話說最近還想請教一下伏黑甚爾。
伏黑奈緒美小姐最近也上完了常識課，甚爾先生白天應該有時間。
朝霧愛一聽諾艾爾累了，連忙問她要不要緊。
不太善於說謊的諾艾爾說話一下子變得結結巴巴的, 鐘離替她解圍。
諾艾爾向鐘離投以感激的眼神。
鐘離站了出來，朝霧愛* 的詢問對象自然就變成了鐘離。
“我嗎？”鐘離沈吟了一下, “今晚想看晚八點的紀錄片, 所以可能……”
“什麽紀錄片？”朝霧愛好奇。
居然有讓鐘離守在電視機前看的紀錄片，該說一點也不意外嗎。
畢竟她還記得游戲裏帝君為了聽書, 忽悠她去挖筍。
就是那個萌萌的竹筍。
呸, 被派蒙帶歪了。
是萌蘗竹筍。
“《人生七年》，很不錯的紀錄片, 大千世界, 眾生百態，真的是一部令人回味無窮的片子。”
最後, 朝霧愛將目光落在夏油傑身上。
夏油傑：“寫作業。”
順帶還有備考，這個月底，聖誕節前學校要組織考試。
他不想自己的成績上出現任何一個不是A的字母。
“好吧, 看來只有我和阿帽去看了。”朝霧愛戳了戳面前的被子。
明明人多看電影會很熱鬧。
“餵，你是不是少問了一個人？”伏黑甚爾敲了敲桌子。
朝霧愛擡頭看他：“沒有少問啊, 今晚要看的是動畫電影，用腳想也知道你不會感興趣的。”
伏黑甚爾：“……”
確實是他不感興趣的內容，但就是莫名的不爽啊。
“那你至少也要問問我，這是禮節性問題吧？”
朝霧愛一臉驚悚，用一副“你是誰呀”的表情看著伏黑甚爾。
“哦莫！那個甚爾居然會說出禮節二字！你不是甚爾，快說！你是何方妖孽，把甚爾藏到哪裏去了？”
伏黑甚爾將拳頭攥得咯吱咯吱響。
“我是誰，讓我用拳頭告訴你我是誰！”
朝霧愛撲向旁邊的散兵，躲在他身後對伏黑甚爾吐舌頭。
夏油傑看得直搖頭。
你說你非招惹他做什麽呢？
秉持著對朝霧愛的夥伴情誼，“欠揍”二字他實在是說不出口。
因為朝霧愛被一群人護著，伏黑甚爾也只能不了了之。
但就算沒人護著這個臭小鬼，他也不會真的動手。
有時候他甚至在懷疑這小屁孩是不是看準他不會真把她怎麽樣才在他面前這麽欠。
她怎麽就不能學學夏油傑，但凡朝霧愛有夏油傑半分穩當，他都不至於每天血壓跟坐了過山車似的。
他記得這小鬼剛見面的時候對他還挺恭敬的。難道是現在寵著她的人多了，本性一點點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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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庭影院裏，朝霧愛正在選光碟。
“找到啦，就是這個！”
朝霧愛踮著腳，努力夠那個光盤盒子，但始終差了那麽一點。
蹦起來也夠不著。
就在她考慮要不要飛起來時，一雙手從她頭頂伸出。
如玉的指尖輕輕點在其中一個光盤上。
“這個？”散兵問。
“就是它，哈爾的移動城堡！”
朝霧愛興奮地跟散兵科普這部電影的獲獎史。
“就是這部電影，讓我對漫畫和動畫燃起了興趣！”
電影播放的時候沒有人說話，放映室除了電影的聲音外安靜得仿佛沒有人一般。
朝霧愛抱著腿縮在沙發上，看到激動的地方眼淚不要錢地往外淌。
散兵跟朝霧愛恰恰相反，一臉平靜看不出明顯的表情變化，只是在電影演到哈爾將心臟交給卡西法的時候眉毛深深皺起。
但沈迷電影的朝霧愛並沒有註意到。
兩個小時的電影很快就放完了，朝霧愛將房間的燈調亮。
她隨手抽了幾張紙抽擦了擦眼淚，這才將註意力投到散兵身上。
“怎麽樣？”小姑娘眼神晶亮，很期待他的回答。
散兵不想欺騙她，誠懇地回答了他的看法。
“在劇情，制作，音樂等方面都是一流的，但我有些不能理解。為什麽會有人蠢到將自己的心臟交出去？”
他苦苦尋求一顆心臟那麽多年，既然有人會為了獲得強大的魔法將心臟交付給惡魔。
這個劇情看得他直冒火！
朝霧愛等的就是這個。
之前說得什麽測試設備都是借口，這才是她今天帶散兵來看這部電影的真實原因。
“這部電影改編自小說《魔幻城堡》，在小說裏，卡西法墜入地面馬上就會死去，年幼的哈爾不忍它就這麽消失，於是跟它締結了心臟契約。”
散兵還是有些難以釋懷：“重要的部位那麽多，為什麽非得是心臟？”
就算是為了救那個惡魔，也不用把自己的心臟交出去吧……
“對你來說，心臟很重要嗎？”朝霧愛狀似無意地問。
散兵微微蹙了蹙眉，沒有回答。
但他的沈默，已經訴說了什麽。
“在藝術作品中，心臟常常被賦予很多含義，但心臟其實也代表不了什麽？”
朝霧愛看著電影結尾不斷滾動的字幕表，聲音輕緩，卻在悠揚的音樂聲中無比清晰。
“哈爾在沒有心臟的時候就已經愛上了蘇菲，所以在這裏，心臟更多的是一種象征意義。”
此刻電影已經播完，放映室陷入安靜當中。
朝霧愛繼續說道：“對了，你聽過《堅定的錫兵》這個故事嗎？”
散兵搖搖頭。
朝霧愛用稚嫩的聲音講述著這個淒美的童話故事，女孩的聲音漸漸與記憶中小男孩的聲音重疊。
散兵覺得自己好似回到了當年那個破舊不堪的小屋。
“經歷了重重磨難，士兵終於再次見到了跳舞的姑娘，但小孩卻將他隨手拋進火爐中。他的身體被烈火灼燒，卻依舊凝望著他心愛的姑娘。一陣風吹過，紙制的女孩被吹進了火爐中。他們在火中凝望著彼此，直至身體化為灰燼。”
“第二天一早，女仆從火爐裏發現了一顆小小的心。”散兵將故事的結局補完。
“確切地說是在灰燼中發現了一顆錫心。跳舞的姑娘被燒成了灰燼，而錫兵則化為了一顆錫心。”
朝霧愛將故事的細節補充完整，散兵久久不語。
原來那個芭蕾舞的女孩跟士兵一起燒掉了……
朝霧愛見鋪墊的差不多了，緩緩說道。
“士兵在被燒毀前胸膛裏可沒有一顆跳動的心臟，但他依舊愛上了跳舞的姑娘。故事的結尾，心臟的出現也只是一種藝術手法。”
“沒有心，他怎麽愛上的那個女孩？”
“從神學角度講，人類的情感來自於靈魂。”朝霧愛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而從生物角度上來講，人類的情感產生於大腦”
“所以，我們可以狹隘地認為，凡是智慧生物，都有‘心’，都能產生情感。”
朝霧愛拋出最後的結論。
散兵見小孩一臉鄭重，他啞然失笑：“你這是詭辯。”
朝霧愛雙手叉腰：“但你不可否認我說得很有道理！”
散兵靠在沙發上，目光落在了前方的銀幕上，又好似落在了遙遠的過去。
他唇瓣微動，聲音幾不可聞。
似是說給朝霧愛愛聽，又好似說給自己聽。
“是啊，很有道理。”
朝霧愛靜靜地坐在旁邊，沒有出聲打擾陷入沈思的散兵。
不知過了多久，旁邊的人動了動。
朝霧愛坐直身板。
散兵好笑地看著她的小動作：“你是不是故意選的這個片子。”
如果不是知道這個世界不是游戲而是真實世界，他甚至會懷疑這是納西妲特意為他安排的劇情。
但這裏是真實的世界。
即使是神明也無法輕易幹預其他世界。
朝霧愛本就有點心虛，此時被散兵一語點破，不安地點著手指。
“欸？被、被你發現了啊……”
散兵輕哼一聲：“你的意圖實在是太明顯了，我想不發現都難。”
朝霧愛訕笑兩聲：“因為看你心情不好嘛……芙寧娜說你最後一幕怎麽拍都不過，NG了好多次。這個電影有好多蘇菲望著哈爾遠去背影的鏡頭，也許能對你有幫助。”
“欸？”這回輪到散兵詫異了。
難道是他想錯了？
今天這場對話完全是意外？
散兵仗著自己驚人的記憶力，逐字逐句回憶剛才的對話。
略微幼稚的觀點，現場組織的語言，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然……
居！然！真！的！是！他！搞！錯！了！
散兵洩氣地靠在沙發背上，吐出胸中一口濁氣。
被小孩子無意中開解了，總感覺怪怪的。
好像兩個人中他才是小的那個。
散兵側頭，對上小孩茫然的眼瞳。
萬千言語化為一聲嘆息。
他稍稍用力揉了揉小孩的腦袋。
“幫大忙了，我想我知道明天該怎麽演了。”
學習可是他的強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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