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右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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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霧綿感覺就沖何思秋此刻事不關己裝傻充楞的水準，混什麽樂壇，幹脆進軍影視界好了，去演個傻白甜，準紅上一線。
霧綿默默深呼吸。
礙於鏡頭不能表現太多的私人情緒。
她面無表情，眼神鋒利地凝視何思秋，欲言又止。
何思秋倒是一副不明不白，自己只是就事論事的樣子，“綿綿姐？怎麽不說話，我哪裏說錯了嗎。”
何思秋躲開她的視線幸災樂禍地看向另一邊，還特意詢問其他導師的意見，“我想，其他前輩應該和我想的一樣。”
“朱老師，您客觀點評一下呢。我認為每個選手來這裏都是希望得到更專業的建議。”
何思秋著重‘客觀’二字。
這外人看來她倒是顯得公平公正，但在霧綿看來，何思秋就是要帶著所有人和她對著幹。
還美其名曰‘更專業的建議’。
何思秋的另一邊是位老前輩，名叫朱字。手下出了很多爆火的歌曲也是著名的音樂制作人，但是為人比較內斂。
忽然被點名，朱字也不好沈默。但作為場上資歷最深的老前輩也不能輕易地斷言去評價誰，這之間存在站隊的問題。
朱字很躊躇，但依舊表現出一種毫不知情的從容，他吞吐著回答，“思秋說得也對，從專業角度來講他的各方面條件都很好，但是我個人認為還是缺少了情感的表達。至少我在你這首歌上沒有感受到。”
很好，水端平了。
霧綿聽後，不由自主嘆息著。
看著大家都一本正經地維持和平，她就特別想笑。更可笑的是，場上的普望陽在認真聽完朱字的點評之後，還虛心地鞠了一躬，“謝謝，朱老師。”
“我很讚同朱老師說的。”霧綿不得不出聲，她先是讚同了朱字避免被說與前輩唱反調，後又堅定開口，“但我要使用我的權利。”
霧綿看向何思秋，一字一句地回答她方才的問題，毫不膽怯，“沒有為什麽。”
後者看到她的堅決，也沒再說什麽，何思秋聳聳肩一副‘隨你’的模樣，草率附和道：“那就淘汰吧。”
反正她的目的達到了。
主持人一聽，松了一口氣，正要急忙把人送下臺，普望陽咬著後槽牙十分不服氣地看向霧綿，“霧綿，你這是公報私仇。我要是知道你在，根本就不會報名。”
見普望陽不再躲躲藏藏，霧綿也沒在客氣。她當即疑惑地‘哎呦’一聲，“那你怎麽來了呢，當紅男演員也喜歡上唱歌啦，看來節目組的宣傳很到位呀。”
霧綿帶著笑意，話語間是和節目組的互動，引起場下笑聲陣陣。
“幾年前的事情我已經道過歉了，害你被網友跟風罵，也承認是我的不對。但已經過去這麽長事情，我已經被你害得聲名狼藉，得饒人處且饒人，你有必要記仇嗎？”
普望陽不卑不亢的表述，差點讓霧綿以為自己是什麽大惡人。
明明是普望陽自己行的坡坐的斜。和女朋友分手撕破臉，告白又被霧綿拒後狗急跳墻，還反咬霧綿死纏爛打，害得網友把她當第三者罵了四年。
事後竟然還想追她，讓她坐實‘第三者’的位置。
那個時候怎麽不覺得自己要得饒人處且饒人。
現在倒是會用這個詞道德綁架她了。
“不要生氣！你給我壓住你的脾氣，你是個公眾人物，不準說臟話！”範信的低吼聲從耳返中傳來，“聽見沒，霧綿！我跟你說話呢！”
霧綿深呼一口氣，語氣格外的平靜，，“記仇怎麽了？”
突如其來的反問，倒讓普望陽皺了皺眉，“什麽。”
“我不僅記仇，我還要報仇。”霧綿理直氣壯，絲毫不畏鏡頭的存在，甚至還鬥膽朝鏡頭做了鬼臉，“普望陽，我就淘汰你，我就公報私仇。”
一旁的何思秋驚訝地瞪大雙眼，搭在身前的手也不自覺地拍在手心上。心裏直呼精彩。
得虧是有鏡頭在，這兩人私仇再大也頂多就是吵兩句。霧綿一說完，普望陽氣的臉都變紅溫了，但礙於場上的鏡頭也不敢說出過分的話。
雙方在場上僵持不下。為了讓節目繼續順利錄制下去，主持人見縫插針，打著圓場，他朝普望陽半開著玩笑：“沒關系，後面還有淘汰賽的。霧綿老師只來錄制兩期說不定到時候普老師您還有機會成為黑馬呢哈哈哈。”
霧綿認同地點頭，大大方方附和：“對呀，命不好別怪路不平嘛。
“這是你重頭做人的機會呀。”
在主持人和霧綿的三言兩語的互動之下，場內重新恢覆歡聲笑語，節目這才得以錄制下去。
一直到晚上11點整時，錄制才結束。
“今天還真是驚險啊。”這劫後餘生的感嘆，引起了霧綿的註意。
霧綿往右側看去，剛好看到朱字途經眼前，快要下臺時朱字往她這邊看了眼，“我這個老頭子差點被殃及。”
朱字朝她慈祥地笑了笑，“自己一個人來的嗎，周先生沒一起？”
霧綿後知後覺對方在和自己說話，於是忙不疊起身回應，“對。周老師有工作忙，明晚才能過來。”
朱字點點頭，猶豫片刻又說：“歌唱得不錯，比普望陽厲害。”
霧綿下意識擺手拒絕對方的誇讚，“沒有沒有，我隨便唱唱，在您面前班門弄斧了。”
霧綿起身看到臺下的經紀人招手，於是提起長裙慢慢走下座位，與朱字一前一後下了臺。
“對了。”臨分開前，朱字好心提醒了霧綿一句，“回去小心一點，今天是痛快了。窮途末路的人可什麽都做得出來。”
說完，朱字轉身又朝其他工作人員說上了話。
霧綿怔在原地，思忖他剛剛的話。
霧綿當然明白朱字話中的深意，她這次絲毫不顧及臉面把普望陽淘汰，普望陽肯定會想著要怎麽出這口惡氣。
只不過，她很驚訝一位初次見面的人，竟然會對她說這種話。
圈內人遇到這種事都會選擇離得遠遠的，誰也不想摻和亂七八糟的事情。要是被拍到，放大在網絡上，不知道要怎麽被議論呢。
“看什麽呢。”範信走過來手在她眼前晃晃，“都說了讓你忍忍，你才錄兩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他通過怎麽了。這事要是被捅到網上對你有什麽好處。”
“忍一時海闊天空。”範信苦口婆心，“怎麽出道這麽多年，脾氣越來越不好了。”
霧綿在範信的嘮叨聲中回過聲，最後一段話入耳，霧綿不卑不亢地反駁：“我忍了，忍了四年，被罵了四年了。”
那四年她可謂是天不怕地不怕。
都說娛樂圈裏新人的棱角最容易被磨平，因為他們時刻要面對觀眾，稍微一點小動作，又或是不恰當的發言都可能會給自己引來網暴。
但霧綿不一樣，普望陽那件事發生後，霧綿發現自己不管幹什麽都會有人追著她罵。
那幾年，她幾乎是破罐破摔的上綜藝刷臉混上一線，節目中只要有人想要針對她又或是被不公平待遇，霧綿就懟天懟地地開擺，只圖一個乳腺通暢。
總不能，網友罵著，氣還受著。
那段時間她的座右銘就是：反正幹什麽都會被罵，那幹脆痛快的當條鹹魚。
令人意外的是，這給她招來了更多罵，也讓她更加黑紅。
後來這個理念沒貫徹多久，她就和周行知結婚了。
婚後礙於周行知的端莊嚴肅的修覆師身份，她收斂了秉性。
霧綿認真反思，又重新回答：“我剛剛收斂了很多。再說了，是普望陽先開始的。”
範信無奈嘆氣，“總之，先收工。我回頭和導演協商一下看能不能剪掉。”
霧綿乖巧點頭，看著範信走遠霧綿又打發走了小尤。
等身邊沒人，霧綿轉身叫住剛從身後路過的何思秋。
“何思秋。”
何思秋側身看來，她雙手抱胸昂起下巴，不情願地應了聲，“幹嘛。”
“你要是不想讓自己的所作所為上熱搜，就跟我過來。”霧綿冷言冷語著，轉身就往後臺的休息間走去。
何思秋“切”了聲，自然是不服輸的跟了過去。
工作人員隨著兩人的遠離逐漸減少，休息間外面的樓道除了兩人的腳步聲再無其他，何思秋前後看，確定沒人才開口，“你把事情放到網上，我也不怕，這點小事我舅能解決。”
“而且，我頂多就讓你小小難堪了一下。你能說我什麽？”
霧綿停到一間空房間，她打開走了進去。
何思秋擡頭看向右上角的‘雜貨間’的標，然後不急不慢地跟著，“更何況你每次也沒吃虧。你要是搞我，我就搞回去。”
“你霸淩，我反抗。有什麽問題。”霧綿輕笑一聲，關上房門，“難不成乖乖被你欺負？”
“也行啊。”何思秋滿不在意，“不過，我這不叫霸淩。很早之前我就和你說過，我討厭你，很討厭。”
“哦。”霧綿輕飄飄一句。
“但是！”何思秋話鋒一轉，猜到霧綿要問些什麽，“普望陽不是我讓我舅喊來的。你們之間的事我沒興趣，別問我。”
“我是想問。”
霧綿斂眉，看向她：“你和周行知到底什麽關系？”
霧綿思來想去都沒想明白。
她覺得何思秋莫名其妙的，說著要她難堪但事事都做得又不徹底，像小孩子鬧著玩兒一樣。導致霧綿有時不知道該不該和她認真，不認真吧何思秋容易咬著她不放，但又怕認真了會把人搞哭。
“該不會是他妹妹吧？還是粉絲，毒唯？或者什麽沒有血緣關系的親人？”
“餵！”何思秋兇巴巴地朝她邁進一步，“你什麽意思！我就不能是喜歡他嘛！！”
“啊？”
霧綿呆滯地看她，“粉絲的喜歡？”
“不是。”何思秋惡狠狠地糾正她，“正常女生對男生的喜歡。”
哇。
完全沒往那邊想。
看著對方認真的神情，霧綿思來想去，替她指了條明路：“那你去找周行知啊，你纏著我幹什麽。你看許師傅她——”
霧綿話音戛然而止。她擺擺手，準備離開這裏，“算了，你喜歡周行知就去找他，我對你的小打小鬧沒興趣。”
“我才不去，周老師已經結婚了。”何思秋快步追出去，走在霧綿前面，“我就要針對你！”
霧綿懶洋洋地拖著長調，無奈道：“何思秋，我都允許你去追周行知了。”
“我覺得您根本就不喜歡周老師。”
“為什麽？”
兩人逐漸消失在拐角處，談話聲也被一急一緩的高跟鞋掩蓋，聲音走遠。走廊的空調茍延殘喘的運行了幾聲，隨後“吱呀”一聲，走廊最裏面，右側樓梯間的門忽然被打開。
幾秒後，普望陽的身影出現在樓梯間，他目光陰狠地註視著前方，唇齒輕齒，小聲道：“定金給你打過去了，接下來聽我安排。”
被掩在陰影之下的人慢慢直起身，他壓低帽子，只露雙狹小的眼睛透過玻璃往外看，他問：“有什麽計劃。”
普望陽得意勾唇，勢在必得，“知道女人最怕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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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綿默默深呼吸。
礙於鏡頭不能表現太多的私人情緒。
她面無表情，眼神鋒利地凝視何思秋，欲言又止。
何思秋倒是一副不明不白，自己只是就事論事的樣子，“綿綿姐？怎麽不說話，我哪裏說錯了嗎。”
何思秋躲開她的視線幸災樂禍地看向另一邊，還特意詢問其他導師的意見，“我想，其他前輩應該和我想的一樣。”
“朱老師，您客觀點評一下呢。我認為每個選手來這裏都是希望得到更專業的建議。”
何思秋著重‘客觀’二字。
這外人看來她倒是顯得公平公正，但在霧綿看來，何思秋就是要帶著所有人和她對著幹。
還美其名曰‘更專業的建議’。
何思秋的另一邊是位老前輩，名叫朱字。手下出了很多爆火的歌曲也是著名的音樂制作人，但是為人比較內斂。
忽然被點名，朱字也不好沈默。但作為場上資歷最深的老前輩也不能輕易地斷言去評價誰，這之間存在站隊的問題。
朱字很躊躇，但依舊表現出一種毫不知情的從容，他吞吐著回答，“思秋說得也對，從專業角度來講他的各方面條件都很好，但是我個人認為還是缺少了情感的表達。至少我在你這首歌上沒有感受到。”
很好，水端平了。
霧綿聽後，不由自主嘆息著。
看著大家都一本正經地維持和平，她就特別想笑。更可笑的是，場上的普望陽在認真聽完朱字的點評之後，還虛心地鞠了一躬，“謝謝，朱老師。”
“我很讚同朱老師說的。”霧綿不得不出聲，她先是讚同了朱字避免被說與前輩唱反調，後又堅定開口，“但我要使用我的權利。”
霧綿看向何思秋，一字一句地回答她方才的問題，毫不膽怯，“沒有為什麽。”
後者看到她的堅決，也沒再說什麽，何思秋聳聳肩一副‘隨你’的模樣，草率附和道：“那就淘汰吧。”
反正她的目的達到了。
主持人一聽，松了一口氣，正要急忙把人送下臺，普望陽咬著後槽牙十分不服氣地看向霧綿，“霧綿，你這是公報私仇。我要是知道你在，根本就不會報名。”
見普望陽不再躲躲藏藏，霧綿也沒在客氣。她當即疑惑地‘哎呦’一聲，“那你怎麽來了呢，當紅男演員也喜歡上唱歌啦，看來節目組的宣傳很到位呀。”
霧綿帶著笑意，話語間是和節目組的互動，引起場下笑聲陣陣。
“幾年前的事情我已經道過歉了，害你被網友跟風罵，也承認是我的不對。但已經過去這麽長事情，我已經被你害得聲名狼藉，得饒人處且饒人，你有必要記仇嗎？”
普望陽不卑不亢的表述，差點讓霧綿以為自己是什麽大惡人。
明明是普望陽自己行的坡坐的斜。和女朋友分手撕破臉，告白又被霧綿拒後狗急跳墻，還反咬霧綿死纏爛打，害得網友把她當第三者罵了四年。
事後竟然還想追她，讓她坐實‘第三者’的位置。
那個時候怎麽不覺得自己要得饒人處且饒人。
現在倒是會用這個詞道德綁架她了。
“不要生氣！你給我壓住你的脾氣，你是個公眾人物，不準說臟話！”範信的低吼聲從耳返中傳來，“聽見沒，霧綿！我跟你說話呢！”
霧綿深呼一口氣，語氣格外的平靜，，“記仇怎麽了？”
突如其來的反問，倒讓普望陽皺了皺眉，“什麽。”
“我不僅記仇，我還要報仇。”霧綿理直氣壯，絲毫不畏鏡頭的存在，甚至還鬥膽朝鏡頭做了鬼臉，“普望陽，我就淘汰你，我就公報私仇。”
一旁的何思秋驚訝地瞪大雙眼，搭在身前的手也不自覺地拍在手心上。心裏直呼精彩。
得虧是有鏡頭在，這兩人私仇再大也頂多就是吵兩句。霧綿一說完，普望陽氣的臉都變紅溫了，但礙於場上的鏡頭也不敢說出過分的話。
雙方在場上僵持不下。為了讓節目繼續順利錄制下去，主持人見縫插針，打著圓場，他朝普望陽半開著玩笑：“沒關系，後面還有淘汰賽的。霧綿老師只來錄制兩期說不定到時候普老師您還有機會成為黑馬呢哈哈哈。”
霧綿認同地點頭，大大方方附和：“對呀，命不好別怪路不平嘛。
“這是你重頭做人的機會呀。”
在主持人和霧綿的三言兩語的互動之下，場內重新恢覆歡聲笑語，節目這才得以錄制下去。
一直到晚上11點整時，錄制才結束。
“今天還真是驚險啊。”這劫後餘生的感嘆，引起了霧綿的註意。
霧綿往右側看去，剛好看到朱字途經眼前，快要下臺時朱字往她這邊看了眼，“我這個老頭子差點被殃及。”
朱字朝她慈祥地笑了笑，“自己一個人來的嗎，周先生沒一起？”
霧綿後知後覺對方在和自己說話，於是忙不疊起身回應，“對。周老師有工作忙，明晚才能過來。”
朱字點點頭，猶豫片刻又說：“歌唱得不錯，比普望陽厲害。”
霧綿下意識擺手拒絕對方的誇讚，“沒有沒有，我隨便唱唱，在您面前班門弄斧了。”
霧綿起身看到臺下的經紀人招手，於是提起長裙慢慢走下座位，與朱字一前一後下了臺。
“對了。”臨分開前，朱字好心提醒了霧綿一句，“回去小心一點，今天是痛快了。窮途末路的人可什麽都做得出來。”
說完，朱字轉身又朝其他工作人員說上了話。
霧綿怔在原地，思忖他剛剛的話。
霧綿當然明白朱字話中的深意，她這次絲毫不顧及臉面把普望陽淘汰，普望陽肯定會想著要怎麽出這口惡氣。
只不過，她很驚訝一位初次見面的人，竟然會對她說這種話。
圈內人遇到這種事都會選擇離得遠遠的，誰也不想摻和亂七八糟的事情。要是被拍到，放大在網絡上，不知道要怎麽被議論呢。
“看什麽呢。”範信走過來手在她眼前晃晃，“都說了讓你忍忍，你才錄兩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他通過怎麽了。這事要是被捅到網上對你有什麽好處。”
“忍一時海闊天空。”範信苦口婆心，“怎麽出道這麽多年，脾氣越來越不好了。”
霧綿在範信的嘮叨聲中回過聲，最後一段話入耳，霧綿不卑不亢地反駁：“我忍了，忍了四年，被罵了四年了。”
那四年她可謂是天不怕地不怕。
都說娛樂圈裏新人的棱角最容易被磨平，因為他們時刻要面對觀眾，稍微一點小動作，又或是不恰當的發言都可能會給自己引來網暴。
但霧綿不一樣，普望陽那件事發生後，霧綿發現自己不管幹什麽都會有人追著她罵。
那幾年，她幾乎是破罐破摔的上綜藝刷臉混上一線，節目中只要有人想要針對她又或是被不公平待遇，霧綿就懟天懟地地開擺，只圖一個乳腺通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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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間她的座右銘就是：反正幹什麽都會被罵，那幹脆痛快的當條鹹魚。
令人意外的是，這給她招來了更多罵，也讓她更加黑紅。
後來這個理念沒貫徹多久，她就和周行知結婚了。
婚後礙於周行知的端莊嚴肅的修覆師身份，她收斂了秉性。
霧綿認真反思，又重新回答：“我剛剛收斂了很多。再說了，是普望陽先開始的。”
範信無奈嘆氣，“總之，先收工。我回頭和導演協商一下看能不能剪掉。”
霧綿乖巧點頭，看著範信走遠霧綿又打發走了小尤。
等身邊沒人，霧綿轉身叫住剛從身後路過的何思秋。
“何思秋。”
何思秋側身看來，她雙手抱胸昂起下巴，不情願地應了聲，“幹嘛。”
“你要是不想讓自己的所作所為上熱搜，就跟我過來。”霧綿冷言冷語著，轉身就往後臺的休息間走去。
何思秋“切”了聲，自然是不服輸的跟了過去。
工作人員隨著兩人的遠離逐漸減少，休息間外面的樓道除了兩人的腳步聲再無其他，何思秋前後看，確定沒人才開口，“你把事情放到網上，我也不怕，這點小事我舅能解決。”
“而且，我頂多就讓你小小難堪了一下。你能說我什麽？”
霧綿停到一間空房間，她打開走了進去。
何思秋擡頭看向右上角的‘雜貨間’的標，然後不急不慢地跟著，“更何況你每次也沒吃虧。你要是搞我，我就搞回去。”
“你霸淩，我反抗。有什麽問題。”霧綿輕笑一聲，關上房門，“難不成乖乖被你欺負？”
“也行啊。”何思秋滿不在意，“不過，我這不叫霸淩。很早之前我就和你說過，我討厭你，很討厭。”
“哦。”霧綿輕飄飄一句。
“但是！”何思秋話鋒一轉，猜到霧綿要問些什麽，“普望陽不是我讓我舅喊來的。你們之間的事我沒興趣，別問我。”
“我是想問。”
霧綿斂眉，看向她：“你和周行知到底什麽關系？”
霧綿思來想去都沒想明白。
她覺得何思秋莫名其妙的，說著要她難堪但事事都做得又不徹底，像小孩子鬧著玩兒一樣。導致霧綿有時不知道該不該和她認真，不認真吧何思秋容易咬著她不放，但又怕認真了會把人搞哭。
“該不會是他妹妹吧？還是粉絲，毒唯？或者什麽沒有血緣關系的親人？”
“餵！”何思秋兇巴巴地朝她邁進一步，“你什麽意思！我就不能是喜歡他嘛！！”
“啊？”
霧綿呆滯地看她，“粉絲的喜歡？”
“不是。”何思秋惡狠狠地糾正她，“正常女生對男生的喜歡。”
哇。
完全沒往那邊想。
看著對方認真的神情，霧綿思來想去，替她指了條明路：“那你去找周行知啊，你纏著我幹什麽。你看許師傅她——”
霧綿話音戛然而止。她擺擺手，準備離開這裏，“算了，你喜歡周行知就去找他，我對你的小打小鬧沒興趣。”
“我才不去，周老師已經結婚了。”何思秋快步追出去，走在霧綿前面，“我就要針對你！”
霧綿懶洋洋地拖著長調，無奈道：“何思秋，我都允許你去追周行知了。”
“我覺得您根本就不喜歡周老師。”
“為什麽？”
兩人逐漸消失在拐角處，談話聲也被一急一緩的高跟鞋掩蓋，聲音走遠。走廊的空調茍延殘喘的運行了幾聲，隨後“吱呀”一聲，走廊最裏面，右側樓梯間的門忽然被打開。
幾秒後，普望陽的身影出現在樓梯間，他目光陰狠地註視著前方，唇齒輕齒，小聲道：“定金給你打過去了，接下來聽我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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