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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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熱心
幼兒園放假是跟著法定節假日走，九月底雙休改單休，十月第二周也改單休，這樣湊個兩天才讓國慶有7天假期。
江綿綿和顧瑾言約好九月最後一天手術，國慶前最後一天小朋友們剛好可以提前至3點放學，於是手術時間定在下午三點半。
下午3點25分。
江綿綿匆匆趕到第一次看牙的門診室門口，看了看手表松口氣，還好沒有遲到。
發現門沒關緊，江綿綿小心的推開門，這回裏面除了那位見過2次面的顧醫生，還站著個護士小姐姐，帶著口罩，看不清面容，不過感覺和她也差不多年齡。
護士小姐姐註意到她，立馬熱情打招呼：“是預約手術的江小姐？”
江綿綿忙點頭：“對。”
顧瑾言在電腦前忙碌，目不斜視，沒有給江綿綿任何特殊對待：“你帶她去準備一下，我一會兒過去。”
護士小姐姐比了個OK，走過來給江綿綿帶路：“和我先去隔壁吧，還需要簽同意書。”
江綿綿本來還怕面對顧醫生會很尷尬，這回不用直接對接，心裏些微放松，便和護士小姐姐一起去了隔壁。
到了隔壁房間，護士小姐姐讓她坐下，詢問有沒有什麽藥物過敏，得到沒有的答覆後給她拿了張拔牙知情同意書，讓她看完簽字。
這種就是屬於走流程了，畢竟不做手術不可能，江綿綿粗略掃過一遍就簽了字。
護士小姐姐收好同意書，不經意的開口：“江小姐和我們顧醫生是朋友？”
江綿綿一怔：“不是。”
護士小姐姐：“是嗎，前幾天顧醫生帶你來食堂吃飯，還以為你們認識呢。”
江綿綿搖頭：“不是的，那天中午我來拿報告，我和顧醫生剛好都還沒吃飯，顧醫生比較熱心，為了不耽誤我下午上班，才帶我去你們食堂的。”
護士小姐姐：顧醫生熱心......
護士小姐姐：那個面癱臉講話不留情面還潔癖的顧瑾言......熱心？？？
護士小姐姐口罩下的嘴角抽搐：“原來是這樣啊，那是我誤會了，哈哈......”
隨後護士小姐姐又帶著江綿綿去付費處刷醫保卡，拔智齒還可以走醫保，江綿綿一看賬單，報銷了大半。
護士小姐姐接過前臺的單據，拿出其中一張藥單帶江綿綿去領藥處拿消炎藥止痛藥，又帶她去往手術室，全程貼心陪伴，江綿綿完全不用操心其他，跟著就行，特需門診的服務果真沒話說。
進入手術室後護士小姐姐先給她打麻醉，麻醉打的時候有些微刺疼，沒一會就感覺嘴巴裏沒什麽知覺，藥效據說只維持兩三個小時，護士小姐姐問江綿綿需不需要提前吃止痛片，江綿綿很怕疼，連忙點頭同意。
術前所有準備都做好，江綿綿躺在手術臺上，有點恍惚。
沒想到第一次上手術臺居然是為了拔智齒。
沒一會兒顧瑾言也進來了，帶著口罩，全副武裝，除了眼睛其他地方都看不見。
兩人沒有交流，江綿綿被打麻醉也說不出話，全程能感覺顧瑾言在她嘴裏動作，卻沒有疼痛感，不知道過去幾分鐘，終於縫好針，手術結束。
護士小姐姐貼心的扶江綿綿坐起來，然後帶她去外面的客休區坐著，告知註意事項：“安全起見要先等待半小時，回家後過兩個小時才能喝水，這兩天臉部會腫，買點冰袋敷臉，也可以吃點雪糕冰鎮下。”
護士小姐姐：“對了，晚上不要刷牙或者漱口，24小時後才行，刷牙的時候盡量不要觸碰到傷口，如果這兩天嘴巴裏還會出血絲也不要擔心，正常現象，咽掉就行。”
江綿綿牢記於心，目前說不出話，只能點頭。
“那江小姐先坐會兒，我還要去手術室收拾，等半小時後沒有任何不舒服，你就可以自行出院了。”
確認江綿綿聽進去，護士小姐姐才道別離開。
——————————————————
半小時後，已經五點多。
沒什麽異常的江綿綿起身吐掉嘴巴裏的止血棉球，用紙巾擦拭嘴唇後準備離開，偶遇從拐角出來的顧謹言。
顧謹言主動和她打招呼:“江小姐準備回家？”
江綿綿點頭。
顧謹言這時已經換下手術服，也沒有披白大褂，上身單穿深藍色襯衫下身黑色西褲，典型的上班族穿搭。
他今天沒有系領帶，襯衫扣子被解開兩顆，露出些許鎖骨，禁欲中帶點隱晦的誘惑。
江綿綿身高到顧謹言肩膀，一眼就看到他暴露在外的鎖骨，臉色不由微紅，移開視線。
江綿綿暫時還說不了話，只能用手勢點點自己又點點電梯表示自己先走一步。
顧謹言:“我也下班了，一起吧。”
下樓只能同乘一部電梯，還好樓層不高，江綿綿於是僵硬的點頭。
進了電梯，顧謹言又道:“現在是下班高峰期，江小姐這時候應該打不到車，我直接送你回家吧。”
江綿綿慌亂擺手示意不用。
顧謹言:“不用客氣，你是我的病人，我肯定要全權負責的，送佛送到西。”
江綿綿不知所措，這顧醫生怎麽這麽熱心。
顧謹言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打開導航讓她輸入地址:“地址輸一下。”
江綿綿只能依言把幼兒園的地址點進去，再把手機遞還給他，內心糾結。
這又欠了顧醫生一次人情。
顧謹言看到地址挑眉:“你住學校宿舍？”
江綿綿點頭。
顧謹言沒再說什麽。
兩人出了電梯到地下停車場，顧謹言帶著她到自己車邊上。
江綿綿瞄了眼，看車標應該是一輛沃爾沃？全黑色系，看著低調內斂，她對車不太了解，平時住校也用不到車。
顧謹言紳士的打開副駕駛讓江綿綿先坐進去。
江綿綿趕忙用手機打了兩個字。
‘謝謝。’
顧謹言:“客氣了。”
車子開出醫院後顧謹言沒直接送江綿綿回學校，而是路過便利店停了下來:“稍微等我一下，馬上回來。”
沒過一會兒，顧謹言就提著一袋東西回來，隨手遞給她:“我給你買了些冰袋和雪糕，消腫用。”
江綿綿沒想到他是去給自己買東西，無措的接過，準備再拿出手機道謝。
顧謹言提前一步阻止:“不用謝。”
江綿綿只能對他感激一笑，梨渦一閃而過。
顧謹言一怔，這是江綿綿第一次對他笑，很好看。
接下來一路上只有顧謹言的聲音偶爾響起，對她說些術後的註意事項。
其實這些大致上江綿綿已經聽護士小姐姐已經說過了，但顧謹言講的更詳細。
江綿綿時不時嗯一下點點頭。
沒一會兒到達目的地，顧謹言在幼兒園門口停下車。
顧謹言:“拆線就先給你排在6號上午吧，那時候創口基本已經恢覆的差不多了。”
江綿綿沒意見。
打字回：‘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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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兒園放假是跟著法定節假日走，九月底雙休改單休，十月第二周也改單休，這樣湊個兩天才讓國慶有7天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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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3點25分。
江綿綿匆匆趕到第一次看牙的門診室門口，看了看手表松口氣，還好沒有遲到。
發現門沒關緊，江綿綿小心的推開門，這回裏面除了那位見過2次面的顧醫生，還站著個護士小姐姐，帶著口罩，看不清面容，不過感覺和她也差不多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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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綿綿忙點頭：“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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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小姐姐比了個OK，走過來給江綿綿帶路：“和我先去隔壁吧，還需要簽同意書。”
江綿綿本來還怕面對顧醫生會很尷尬，這回不用直接對接，心裏些微放松，便和護士小姐姐一起去了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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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就是屬於走流程了，畢竟不做手術不可能，江綿綿粗略掃過一遍就簽了字。
護士小姐姐收好同意書，不經意的開口：“江小姐和我們顧醫生是朋友？”
江綿綿一怔：“不是。”
護士小姐姐：“是嗎，前幾天顧醫生帶你來食堂吃飯，還以為你們認識呢。”
江綿綿搖頭：“不是的，那天中午我來拿報告，我和顧醫生剛好都還沒吃飯，顧醫生比較熱心，為了不耽誤我下午上班，才帶我去你們食堂的。”
護士小姐姐：顧醫生熱心......
護士小姐姐：那個面癱臉講話不留情面還潔癖的顧瑾言......熱心？？？
護士小姐姐口罩下的嘴角抽搐：“原來是這樣啊，那是我誤會了，哈哈......”
隨後護士小姐姐又帶著江綿綿去付費處刷醫保卡，拔智齒還可以走醫保，江綿綿一看賬單，報銷了大半。
護士小姐姐接過前臺的單據，拿出其中一張藥單帶江綿綿去領藥處拿消炎藥止痛藥，又帶她去往手術室，全程貼心陪伴，江綿綿完全不用操心其他，跟著就行，特需門診的服務果真沒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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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前所有準備都做好，江綿綿躺在手術臺上，有點恍惚。
沒想到第一次上手術臺居然是為了拔智齒。
沒一會兒顧瑾言也進來了，帶著口罩，全副武裝，除了眼睛其他地方都看不見。
兩人沒有交流，江綿綿被打麻醉也說不出話，全程能感覺顧瑾言在她嘴裏動作，卻沒有疼痛感，不知道過去幾分鐘，終於縫好針，手術結束。
護士小姐姐貼心的扶江綿綿坐起來，然後帶她去外面的客休區坐著，告知註意事項：“安全起見要先等待半小時，回家後過兩個小時才能喝水，這兩天臉部會腫，買點冰袋敷臉，也可以吃點雪糕冰鎮下。”
護士小姐姐：“對了，晚上不要刷牙或者漱口，24小時後才行，刷牙的時候盡量不要觸碰到傷口，如果這兩天嘴巴裏還會出血絲也不要擔心，正常現象，咽掉就行。”
江綿綿牢記於心，目前說不出話，只能點頭。
“那江小姐先坐會兒，我還要去手術室收拾，等半小時後沒有任何不舒服，你就可以自行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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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已經五點多。
沒什麽異常的江綿綿起身吐掉嘴巴裏的止血棉球，用紙巾擦拭嘴唇後準備離開，偶遇從拐角出來的顧謹言。
顧謹言主動和她打招呼:“江小姐準備回家？”
江綿綿點頭。
顧謹言這時已經換下手術服，也沒有披白大褂，上身單穿深藍色襯衫下身黑色西褲，典型的上班族穿搭。
他今天沒有系領帶，襯衫扣子被解開兩顆，露出些許鎖骨，禁欲中帶點隱晦的誘惑。
江綿綿身高到顧謹言肩膀，一眼就看到他暴露在外的鎖骨，臉色不由微紅，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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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電梯，顧謹言又道:“現在是下班高峰期，江小姐這時候應該打不到車，我直接送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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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綿綿點頭。
顧謹言沒再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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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綿綿瞄了眼，看車標應該是一輛沃爾沃？全黑色系，看著低調內斂，她對車不太了解，平時住校也用不到車。
顧謹言紳士的打開副駕駛讓江綿綿先坐進去。
江綿綿趕忙用手機打了兩個字。
‘謝謝。’
顧謹言:“客氣了。”
車子開出醫院後顧謹言沒直接送江綿綿回學校，而是路過便利店停了下來:“稍微等我一下，馬上回來。”
沒過一會兒，顧謹言就提著一袋東西回來，隨手遞給她:“我給你買了些冰袋和雪糕，消腫用。”
江綿綿沒想到他是去給自己買東西，無措的接過，準備再拿出手機道謝。
顧謹言提前一步阻止:“不用謝。”
江綿綿只能對他感激一笑，梨渦一閃而過。
顧謹言一怔，這是江綿綿第一次對他笑，很好看。
接下來一路上只有顧謹言的聲音偶爾響起，對她說些術後的註意事項。
其實這些大致上江綿綿已經聽護士小姐姐已經說過了，但顧謹言講的更詳細。
江綿綿時不時嗯一下點點頭。
沒一會兒到達目的地，顧謹言在幼兒園門口停下車。
顧謹言:“拆線就先給你排在6號上午吧，那時候創口基本已經恢覆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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