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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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什麽？”
與此同時，隔壁包廂裏也是傳出一系列的驚嘆。
劉雲起半夜被喊出來坐在向見清旁邊吃夜宵，東西還沒上桌，先被震驚到失語，嘴巴都閉不上，前兩天還因為欠款被折磨到寢食難安，今天就這麽告訴他要結婚了？
“嗯，真的。”向見清把杯子裏的溫水一飲而盡，硬生生喝出了幹白酒的氣勢。
他垂著頭，聲音不大：“她幫我還清了欠款，這件事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你。。。”
劉雲起腦子飛快轉動，我咧個天啊，這是什麽天降橫財：“行，我知道，我不會說出去的，不過你小子未免太好運了，是誰？我認識嗎？”
向見清並不知道三人其實見過面，並且那天自己踩臟了江慈韻的鞋子：“你不認識，我外婆家的鄰居，小時候認識的。”
那這就是青梅竹馬，暗戀多時？劉雲起不知事情細節，只能是這樣認為。
“行啊，這姑娘也是被你這皮相沖昏了頭腦，我咋遇不上隨手甩我五十萬的姑娘呢？”
向見清倒是沒往這方面想過，他自詡皮相確實尚好，桃花還可以，但也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吧，最重要也還是巧合，剛好江慈韻在樓上聽到他打電話，自己恰好能幫她解決這個問題罷了。
“也不是皮相，她正好需要我幫她抵擋生育壓力。”
劉雲起可不信，誰能平白無故甩出來五十萬，那可是五十萬啊，除了暗戀已久他想不出別的原因：“那為什麽就選擇了你，不選別人呢，不選我呢？你別解釋了，這是天賦啊！！”
確實，長得好看就是一種天賦。
“也好，省的再謀出路，我原本想勸勸你，幹脆你去當男主播算了，現在男主播多掙錢，隨便耍耍帥就一大批粉絲。”
向見清笑了笑，他也不是沒想過，但自己不適合掙那份錢：“我性格不合適。”
很多人羨慕網紅掙得多，那也是人家豁得出去，有勇氣，行動力強。
“是，人都有自己的驕傲，當男主播是對所有人彎腰，你現在只要對這姑娘彎彎腰就好了，興許她真太喜歡你，你連彎腰都不需要。”
劉雲起從小跟他一起玩，他的性格自己知道，連打游戲都要把把爭第一的人，骨子裏其實全是硬氣，要不然也不會不顧家裏阻攔放棄安穩工作毅然決然選擇去創業。
還好命好啊，天無絕人之路。
符白開始是震驚，接著是不信：“你騙我呢是不？你那個結婚證拍了誰的？”
“是真的。”江慈韻直接從口袋裏掏出紅色的小本本給她。
符白手顫抖著接過，然後打開。
？
照片，是她，名字也是，身份證也是，這不是假證，是真的！
不過合照裏的男生，還挺帥，眉清目秀，五官俊朗，就算是照片也能看出來骨相優越。
“這男的是誰？”符白指著向見清。
江慈韻如實回答：“樓上阿婆的外孫。”
符白回憶她家樓上阿婆，是個幹瘦小個子的老太太，說起話來底氣十足，比年輕人還有勁：“就是那個嗓門特別大的那個？”
看江慈韻點頭，她再仔細看結婚證兩眼，看清名字年紀。
“向見清，比你大兩歲，還行，長得還行。”這都能理解，至少是個帥哥，還是熟人，人品什麽都能知曉。
“為什麽這麽突然。”這個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前兩天還在生氣張玉秀和親戚的催婚，這才幾天，自己就把小紅本端上來了，城市節奏變快，也不是這樣的快法吧。
沒有前搖，直接結局。
“他很適合。”江慈韻總結了半天，最後說出了這幾個字。
符白抓上重點了，她不解，驚嘆，疑惑：“長得帥就幫他還清了所有欠款？？？”
天吶，這樣的好事，怎麽不會落在她頭上！
她話鋒一轉，不對勁：“你不會打小就暗戀人家吧？”
眼神和審問犯人一樣在江慈韻身上轉悠，從未聽她提起，但是這麽突然就幫他還錢，條件還是和自己結婚。
符白想不出其它的原因了，下定結論江慈韻就是暗戀。
江慈韻搖頭，這還真不是暗戀：“我跟他甚至都不熟。”
“不是吧？”符白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江慈韻母胎單身多年，連點前綴都沒有，突然告知她自己結婚了這件事已經夠震驚了，結果還是個不熟的陌生人？
江慈韻面無波瀾，吐出兩個字：“很帥。”
其實自己也有私心，與其相親找個不好看的，又不喜歡的，興許有可能還會在婚後出現各種矛盾的情況下，她選擇向見清是最省事的辦法了。
“所以呢？”
“我就跟他結了。”
符白抓狂：“我恨自己不是個185帥哥，要不然我也能吃上這得來全不費工夫的軟飯了，救命！買彩票都要花錢先買吧，他這是天降大財啊！突然一個陌生人送錢給自己！！”
江慈韻糾正：“陌生人的話，也算不上。”
“我小時候就見過他。”
她見過他，那會年下。
他住進外婆家，與其他孩子不一樣，他總是最後一個起床，樓上阿婆天天扯著嗓子喊他吃飯，那分貝能傳到巷子口，他惺忪睡眼，穿著白T拖鞋，打著哈欠下樓到早餐店買幾杯豆漿。
江慈韻知道原因，房子隔音差，她在樓下能聽到他半夜還在聽歌。
有一天，她敲響了樓上的房門，假意借找阿婆家女孩們玩，其實她早就知道樓上除了他，大家都去參加鄰居的酒席。
他很自然地開門，壓根就沒看來人是誰，回到電腦前倒騰自己的手機，那個年代的手機下載歌曲需要把內存卡拔下，插在電腦主機上下載。
那時小時候鄰裏小孩串門玩太正常，他沒有在意江慈韻怯生生說的那句大家都不在啊？
“你也聽這首歌？”
“你也聽？”
江慈韻點頭，一句對話讓她坐在一旁聽他哼完。
他拔下讀卡器，把內存卡裝回手機，說自己要回家了。
江慈韻立馬就明白，他要回自己家。
“剛好我也要去吃早餐，我們一起走吧。”
這句話應該是江慈韻迄今為止，說與他結婚之外最大膽的一句話。
兩人走過幾道長長的坡。
她問：“你吃了早餐嗎。”
他說沒有，轉身戲謔用那張精致的臉裝可憐。
“那我給你，但是你不能去網吧哦。”
江慈韻一早就得知，他來外婆家住是因為被爸媽發現用早餐錢去網吧被混合雙打。
他欣然接受，說肯定不會去，臉上露出點驚訝又譏笑的表情，然後在下一個看不到江慈韻的街口進了網吧。
他知道自己招女生喜歡，在青春期時期更是傲得不可一世，從來記不住對自己獻殷勤的異性。
江慈韻回憶道：“看他長得帥，我知道他肯定是裝的，但是我還是把錢給他了，並且為了多跟他走一段路，略過了好幾家早餐店。”
符白激動到快要跳起來：“那你這還不是暗戀？”
江慈韻：“不是，我在今年之前沒有再見過他，也從來沒有想起過，只是突然遇到，我就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符白驚嘆，這是純粹的顏狗啊！！！
她突然記起來雖然江慈韻是istp，冷漠的狼，但她也是個天秤座，十足顏控啊！
夜宵吃到後面，符白漸漸接受她已婚的事實，吃兩口烤魚嘆嘆氣，搖搖頭：“那你跟你爸媽說了嗎？”
“說了，但還沒說領證的事情，只說過段時間帶去G市跟他們見面。”只要兩家都去見一次面就好了，她不打算讓雙方家庭見面，那樣事情只會越來越多，反正江慈恒也不會放過張玉秀的。
張玉秀幫他帶孩子，他壓根就不用管家裏的事情，只用管自己就行，這麽好的事情怎麽會讓張玉秀和江勇升回議平。
“那婚禮呢？”婚禮不辦了？
“不辦，能免除的事情我都要免除了。”本來就是想少些事，婚禮一辦，那可就有數不盡的煩惱了。
符白：“那你兩這整的多低調啊。”拿了證第一天，第一眼見到的人是她。
“這才是我的本意。”找他本來就是為了解決麻煩，自然不能因為這個更麻煩。
夜宵吃完江慈韻把符白送回家，並且答應明早來送她上班，因為她的小毛驢還留在美甲店門口。
符白住在新城區，與舊城區方向完全相反，縣城不大，開車用不了很多時間。
回去途中，馬路上全是大霧，預示明天會是個大晴天。
下車後空氣裏冷冽的味道撲面而來，巷子裏不好停車，她基本上都把車停在巷子外不遠的停車位裏，然後下車走一段路回家。
淩晨巷子裏的路燈全滅，走一段路衣服上凝結了一層水霧，一進屋，再摸了摸頭發，連發絲上都是濕的。
把衣服掛在實木衣帽架上，她第一件事是進廁所洗頭發，雖然晚上洗頭濕氣重。
但是她已經不能忍受在夜宵店中穿梭，染上油煙味的頭發，還被霧氣打濕了。
洗手臺上已經開始亂，不似一周前那麽整潔，是時候要聯系打掃阿姨上門。
保潔阿姨是個沈默寡言的本地人，江慈韻這些年換了好幾個保潔，終於找到這個適合她的。
其他人要不是過於熱情，就是太愛打探住戶隱私了，江慈韻其實能接受價格高一點，或者說偷懶耍滑點也沒事，唯獨不能接受太開朗的，這樣會給她帶來困擾。
終於在這個保潔稀有的地方找到了適合她的，也是不容易。
她洗漱結束拿起手機，沒幾個人的群裏炸了鍋，符白的通知能力也不是蓋的。
大家都沒睡覺，瘋狂艾特江慈韻，問她是不是真的。
“保真。”她把結婚證照片發出去，群裏是聯系比較頻繁的幾個朋友，偶爾出來吃飯的那種。
？
一張照片聽取啊聲一片。
不可置信這四個字在群裏蔓延。
具體是什麽情況符白沒說，只說她領證了，江慈韻說不辦婚禮，大家不用隨份子錢。
大家都以為是暫時不辦，過兩年再辦，沒糾結這個，比較好奇男生家世外貌。
家世？她也不知道向見清家是什麽情況，丟出張全身照，就是發給張玉秀那張。
給大家一起糊弄了，就消失了。
送完符白上班，她接到向見清的電話，那邊說想見一面，她答應，說那就一起吃一餐午飯吧。
第一次吃飯呢，江慈韻找了家沒有承接酒席的山莊，說的好聽是山莊，其實就是偏僻一點的自建房飯店。
年下酒店日日不缺酒席承包，想找個安靜點吃飯的地方還真少。
“你有車嗎？”
“沒有。”向見清回想起自己賣掉的那輛車。
江慈韻慶幸自己想起來問他，要不然自己找了個這麽偏的地方讓人家怎麽過來：“那我去接你吧，地方有點偏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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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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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雲起半夜被喊出來坐在向見清旁邊吃夜宵，東西還沒上桌，先被震驚到失語，嘴巴都閉不上，前兩天還因為欠款被折磨到寢食難安，今天就這麽告訴他要結婚了？
“嗯，真的。”向見清把杯子裏的溫水一飲而盡，硬生生喝出了幹白酒的氣勢。
他垂著頭，聲音不大：“她幫我還清了欠款，這件事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你。。。”
劉雲起腦子飛快轉動，我咧個天啊，這是什麽天降橫財：“行，我知道，我不會說出去的，不過你小子未免太好運了，是誰？我認識嗎？”
向見清並不知道三人其實見過面，並且那天自己踩臟了江慈韻的鞋子：“你不認識，我外婆家的鄰居，小時候認識的。”
那這就是青梅竹馬，暗戀多時？劉雲起不知事情細節，只能是這樣認為。
“行啊，這姑娘也是被你這皮相沖昏了頭腦，我咋遇不上隨手甩我五十萬的姑娘呢？”
向見清倒是沒往這方面想過，他自詡皮相確實尚好，桃花還可以，但也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吧，最重要也還是巧合，剛好江慈韻在樓上聽到他打電話，自己恰好能幫她解決這個問題罷了。
“也不是皮相，她正好需要我幫她抵擋生育壓力。”
劉雲起可不信，誰能平白無故甩出來五十萬，那可是五十萬啊，除了暗戀已久他想不出別的原因：“那為什麽就選擇了你，不選別人呢，不選我呢？你別解釋了，這是天賦啊！！”
確實，長得好看就是一種天賦。
“也好，省的再謀出路，我原本想勸勸你，幹脆你去當男主播算了，現在男主播多掙錢，隨便耍耍帥就一大批粉絲。”
向見清笑了笑，他也不是沒想過，但自己不適合掙那份錢：“我性格不合適。”
很多人羨慕網紅掙得多，那也是人家豁得出去，有勇氣，行動力強。
“是，人都有自己的驕傲，當男主播是對所有人彎腰，你現在只要對這姑娘彎彎腰就好了，興許她真太喜歡你，你連彎腰都不需要。”
劉雲起從小跟他一起玩，他的性格自己知道，連打游戲都要把把爭第一的人，骨子裏其實全是硬氣，要不然也不會不顧家裏阻攔放棄安穩工作毅然決然選擇去創業。
還好命好啊，天無絕人之路。
符白開始是震驚，接著是不信：“你騙我呢是不？你那個結婚證拍了誰的？”
“是真的。”江慈韻直接從口袋裏掏出紅色的小本本給她。
符白手顫抖著接過，然後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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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是她，名字也是，身份證也是，這不是假證，是真的！
不過合照裏的男生，還挺帥，眉清目秀，五官俊朗，就算是照片也能看出來骨相優越。
“這男的是誰？”符白指著向見清。
江慈韻如實回答：“樓上阿婆的外孫。”
符白回憶她家樓上阿婆，是個幹瘦小個子的老太太，說起話來底氣十足，比年輕人還有勁：“就是那個嗓門特別大的那個？”
看江慈韻點頭，她再仔細看結婚證兩眼，看清名字年紀。
“向見清，比你大兩歲，還行，長得還行。”這都能理解，至少是個帥哥，還是熟人，人品什麽都能知曉。
“為什麽這麽突然。”這個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前兩天還在生氣張玉秀和親戚的催婚，這才幾天，自己就把小紅本端上來了，城市節奏變快，也不是這樣的快法吧。
沒有前搖，直接結局。
“他很適合。”江慈韻總結了半天，最後說出了這幾個字。
符白抓上重點了，她不解，驚嘆，疑惑：“長得帥就幫他還清了所有欠款？？？”
天吶，這樣的好事，怎麽不會落在她頭上！
她話鋒一轉，不對勁：“你不會打小就暗戀人家吧？”
眼神和審問犯人一樣在江慈韻身上轉悠，從未聽她提起，但是這麽突然就幫他還錢，條件還是和自己結婚。
符白想不出其它的原因了，下定結論江慈韻就是暗戀。
江慈韻搖頭，這還真不是暗戀：“我跟他甚至都不熟。”
“不是吧？”符白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江慈韻母胎單身多年，連點前綴都沒有，突然告知她自己結婚了這件事已經夠震驚了，結果還是個不熟的陌生人？
江慈韻面無波瀾，吐出兩個字：“很帥。”
其實自己也有私心，與其相親找個不好看的，又不喜歡的，興許有可能還會在婚後出現各種矛盾的情況下，她選擇向見清是最省事的辦法了。
“所以呢？”
“我就跟他結了。”
符白抓狂：“我恨自己不是個185帥哥，要不然我也能吃上這得來全不費工夫的軟飯了，救命！買彩票都要花錢先買吧，他這是天降大財啊！突然一個陌生人送錢給自己！！”
江慈韻糾正：“陌生人的話，也算不上。”
“我小時候就見過他。”
她見過他，那會年下。
他住進外婆家，與其他孩子不一樣，他總是最後一個起床，樓上阿婆天天扯著嗓子喊他吃飯，那分貝能傳到巷子口，他惺忪睡眼，穿著白T拖鞋，打著哈欠下樓到早餐店買幾杯豆漿。
江慈韻知道原因，房子隔音差，她在樓下能聽到他半夜還在聽歌。
有一天，她敲響了樓上的房門，假意借找阿婆家女孩們玩，其實她早就知道樓上除了他，大家都去參加鄰居的酒席。
他很自然地開門，壓根就沒看來人是誰，回到電腦前倒騰自己的手機，那個年代的手機下載歌曲需要把內存卡拔下，插在電腦主機上下載。
那時小時候鄰裏小孩串門玩太正常，他沒有在意江慈韻怯生生說的那句大家都不在啊？
“你也聽這首歌？”
“你也聽？”
江慈韻點頭，一句對話讓她坐在一旁聽他哼完。
他拔下讀卡器，把內存卡裝回手機，說自己要回家了。
江慈韻立馬就明白，他要回自己家。
“剛好我也要去吃早餐，我們一起走吧。”
這句話應該是江慈韻迄今為止，說與他結婚之外最大膽的一句話。
兩人走過幾道長長的坡。
她問：“你吃了早餐嗎。”
他說沒有，轉身戲謔用那張精致的臉裝可憐。
“那我給你，但是你不能去網吧哦。”
江慈韻一早就得知，他來外婆家住是因為被爸媽發現用早餐錢去網吧被混合雙打。
他欣然接受，說肯定不會去，臉上露出點驚訝又譏笑的表情，然後在下一個看不到江慈韻的街口進了網吧。
他知道自己招女生喜歡，在青春期時期更是傲得不可一世，從來記不住對自己獻殷勤的異性。
江慈韻回憶道：“看他長得帥，我知道他肯定是裝的，但是我還是把錢給他了，並且為了多跟他走一段路，略過了好幾家早餐店。”
符白激動到快要跳起來：“那你這還不是暗戀？”
江慈韻：“不是，我在今年之前沒有再見過他，也從來沒有想起過，只是突然遇到，我就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符白驚嘆，這是純粹的顏狗啊！！！
她突然記起來雖然江慈韻是istp，冷漠的狼，但她也是個天秤座，十足顏控啊！
夜宵吃到後面，符白漸漸接受她已婚的事實，吃兩口烤魚嘆嘆氣，搖搖頭：“那你跟你爸媽說了嗎？”
“說了，但還沒說領證的事情，只說過段時間帶去G市跟他們見面。”只要兩家都去見一次面就好了，她不打算讓雙方家庭見面，那樣事情只會越來越多，反正江慈恒也不會放過張玉秀的。
張玉秀幫他帶孩子，他壓根就不用管家裏的事情，只用管自己就行，這麽好的事情怎麽會讓張玉秀和江勇升回議平。
“那婚禮呢？”婚禮不辦了？
“不辦，能免除的事情我都要免除了。”本來就是想少些事，婚禮一辦，那可就有數不盡的煩惱了。
符白：“那你兩這整的多低調啊。”拿了證第一天，第一眼見到的人是她。
“這才是我的本意。”找他本來就是為了解決麻煩，自然不能因為這個更麻煩。
夜宵吃完江慈韻把符白送回家，並且答應明早來送她上班，因為她的小毛驢還留在美甲店門口。
符白住在新城區，與舊城區方向完全相反，縣城不大，開車用不了很多時間。
回去途中，馬路上全是大霧，預示明天會是個大晴天。
下車後空氣裏冷冽的味道撲面而來，巷子裏不好停車，她基本上都把車停在巷子外不遠的停車位裏，然後下車走一段路回家。
淩晨巷子裏的路燈全滅，走一段路衣服上凝結了一層水霧，一進屋，再摸了摸頭發，連發絲上都是濕的。
把衣服掛在實木衣帽架上，她第一件事是進廁所洗頭發，雖然晚上洗頭濕氣重。
但是她已經不能忍受在夜宵店中穿梭，染上油煙味的頭發，還被霧氣打濕了。
洗手臺上已經開始亂，不似一周前那麽整潔，是時候要聯系打掃阿姨上門。
保潔阿姨是個沈默寡言的本地人，江慈韻這些年換了好幾個保潔，終於找到這個適合她的。
其他人要不是過於熱情，就是太愛打探住戶隱私了，江慈韻其實能接受價格高一點，或者說偷懶耍滑點也沒事，唯獨不能接受太開朗的，這樣會給她帶來困擾。
終於在這個保潔稀有的地方找到了適合她的，也是不容易。
她洗漱結束拿起手機，沒幾個人的群裏炸了鍋，符白的通知能力也不是蓋的。
大家都沒睡覺，瘋狂艾特江慈韻，問她是不是真的。
“保真。”她把結婚證照片發出去，群裏是聯系比較頻繁的幾個朋友，偶爾出來吃飯的那種。
？
一張照片聽取啊聲一片。
不可置信這四個字在群裏蔓延。
具體是什麽情況符白沒說，只說她領證了，江慈韻說不辦婚禮，大家不用隨份子錢。
大家都以為是暫時不辦，過兩年再辦，沒糾結這個，比較好奇男生家世外貌。
家世？她也不知道向見清家是什麽情況，丟出張全身照，就是發給張玉秀那張。
給大家一起糊弄了，就消失了。
送完符白上班，她接到向見清的電話，那邊說想見一面，她答應，說那就一起吃一餐午飯吧。
第一次吃飯呢，江慈韻找了家沒有承接酒席的山莊，說的好聽是山莊，其實就是偏僻一點的自建房飯店。
年下酒店日日不缺酒席承包，想找個安靜點吃飯的地方還真少。
“你有車嗎？”
“沒有。”向見清回想起自己賣掉的那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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