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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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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屬

靳甜把休息室的門鎖上,轉過身來,背靠著門板看向面前的人:“你怎麽突然過來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簡淮延圈住她的腰,將人往懷裏帶:“這幾天想沒想我?”

靳甜伸手在他胸口畫了個愛心:“我要是說不想,你會怎麽樣?”

“像以前那樣。”他說的時候手已經來到她衣服下擺。

“你別亂來,”靳甜按住他的手,連呼吸都顫了顫,“學生們都還在,我不能在這邊待太久。”

“五分鐘。”簡淮延的薄唇貼到她微微泛紅的耳廓上,“就親五分鐘。”

靳甜雙手摟上他脖子,踮腳去親他。

有一周沒見了,久違的觸感令她深陷其中不可自拔。靳甜感覺到他應該剛吃過薄荷糖之類的東西。清冽中帶著侵略,長驅直入,攪得她頭皮發麻,腿都開始發軟。

簡淮延的唇離開她的時候,靳甜掛在他身上,偏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他時間卡的很準,一點都沒多耽誤她的上課時間。

“晚上去我家過夜,嗯?”他低聲在她耳邊蠱惑了一句。

“我要去給學生們上課了。”靳甜紅著臉推開他,“你先回去吧,晚上……有時間我再聯系你。”

“我在這兒等你吧。”簡淮延的手輕撫過她嬌艷的臉頰。

“你下午不用上班嗎?”靳甜問。

簡淮延:“不用,淩晨的班。”

靳甜回練習室給學生們上完課已經傍晚六點,她平時上課沒有看時間的習慣,不知不覺拖堂了半小時。

學生們一一和她道別。

“靳老師再見。”

“再見。”

“靳老師辛苦了,明天見。”

“明天見。”

檢查了一遍練習室,關了燈帶上門,靳甜返回自己的休息室,她的休息室裏有開放式廚房,可以做飯,她打算晚上晚上就在工作室這邊吃點再回家。靳鶴榮最近嫌她廚藝退步了,經常對她做的菜挑三揀四的,靳甜也煩他了,讓他自己去靳芳芬家蹭晚飯。她不用再趕回家幫他做晚飯。

推開休息室的門,裏面光線很昏暗,靳甜看見簡淮延靠坐在沙發上,仰頭閉著眼睛在休息,好像很疲憊的樣子。

“你怎麽不開燈啊。”靳甜把門邊上的燈的開關往上按,屋裏瞬間亮了。

“你晚飯想吃什麽,我這邊冰箱裏的食材還挺多的。”靳甜說著自顧自的去開冰箱門,還沒等她決定好晚飯吃什麽,簡淮延已經從她身後貼上來了。

熟悉的灼熱男性氣息包圍了她。他將她牢牢的禁錮在身前。

“你不吃晚飯了?”靳甜想掙開他,奈何一雙小手都被他的大掌包裹住了。

“想先吃你。”簡淮延低頭輕舔著她小巧精致的耳廓。

“你想在這兒?”靳甜呼吸一窒,她有些不敢相信,心跳越來越快。

簡淮延揚了揚眉:“不行麽?”

“可是這裏沒準備那個……”靳甜小聲囁嚅。簡淮延的手已經撫上她的腰:“我帶了。”

靳甜:“……”

兩人去了臥室,簡淮延把她擺成他最喜歡的姿勢並且是他最容易發力的位置。重逢以後的第二次交.頸相纏,比靳甜預想的時間久,她本來以為簡淮延會控制在兩個小時內結束,沒想到一做就做了三個小時,做完已經晚上九點一刻。

簡淮延從她身上起來,將用過的小雨傘打了個結,又用紙巾包好才扔到床邊的垃圾簍裏。

靳甜已經精疲力盡到不想起床做晚飯了,“我們點外賣吧。”

簡淮延撈過床櫃上的手機下單了兩份滬城的特色美食,小楊生煎。

“簡淮延,我們分開這幾年,你是怎麽解決生理需求的?”靳甜趴在床上問了他一句。

簡淮延瞥她一眼:“你真想知道?”

靳甜嗯了聲,“很想知道你在國外那兩年是怎麽過的,那些洋妞應該對你前仆後繼了吧。”

“我從來沒搭理過她們,”簡淮延說,“我是對著你的照片,用手。”

靳甜:“頻率應該很少吧。”不然他們重新在一起以後,他也不會表現的這麽如狼似虎,好像很久沒吃過肉一樣。

簡淮延說:“一個月一兩次。”

也就是每到深夜時分特別想她,想到快瘋了的時候才會通過這種方式解決。

臥室這張一米六的床確實小了點,根本不夠兩人發揮,剛才靳甜感覺簡淮延全程都束手束腳的,他消耗的體力肯定比她大很多,雖然後半程是她在上面。

簡淮延抱著靳甜去浴室沖完澡,又幫她穿好衣服,自己也收拾了一遍。這時外賣剛好送到。

休息室裏沒有餐桌,兩人坐在沙發上吃晚飯。

靳甜盤腿坐在沙發上刷手機,簡淮延把兩份生煎從外賣袋子裏取出來。又幫靳甜把她的那份打開以後,放好筷子才遞給她。

她一直沒接,簡淮延說了句:“是不是想讓我餵你?”

靳甜這才把手機扔到一邊的沙發上,從他手裏接過吃的:“好香啊,我好久沒吃小楊生煎了。”

她才剛夾起第一個生煎往嘴裏送,簡淮延就說了句:“靳甜,你想和我結婚嗎?”

結婚?!

靳甜咬了一口生煎,瞬間就被滾燙的湯汁燙到,“怎麽這麽燙。”她擡手在自己有些被燙紅了的唇邊揮了揮。

“慢點吃。”簡淮延提醒她。

後來兩人都沒再提結婚這個話題,但簡淮延說到了買房的事,“我之前看好了滬江區的一套房子,明天先去把首付給付了。”

靳甜吃完最後一個生煎:“這麽快?”

簡淮延說:“你姑姑不是一直嫌我沒房沒車,跟你相親我也得拿出點誠意來。”

靳甜把外賣盒子擱到桌上,“其實你不用這麽較真,我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

目前靳甜是真的沒有結婚的計劃,畢竟事業還在上升期,她一直都想先立業後成家,等事業穩定了再考慮終身大事。

簡淮延摟住她肩膀:“可是你爸和你姑姑現在一點都不放心把你交給我,我要是沒有娶你的資本,以後你真想結婚的時候怎麽辦?”

靳甜順勢往他懷裏靠過去:“你知道當年你媽媽看不上我的時候,我跟她說了句什麽話嗎?”

簡淮延:“什麽話?”

靳甜:“我跟她說,真正的愛情,不是物質上的門當戶對,而是靈魂間的勢均力敵。”

簡淮延:“後來我媽還說什麽了嗎?”

靳甜:“被我用剛才這句話懟的啞口無言,無法反駁。”

簡淮延莫名覺得她說的這句話有點耳熟,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裏看到過,“剛才那話是你自己想的嗎?

他覺得以她的智商,應該說不出這麽富有哲理的話。

靳甜:“不是啊,是我們偉大的哲學先賢馬克思先生說的。”

簡淮延短促的笑了笑:“好吧。”

果然如他所想。

“有什麽好笑的,”靳甜打了他一下,“咱倆上大學的時候,第一次見面還是在馬哲課上呢。”

簡淮延否認:“那不是我第一次見你。”

靳甜:“?”

簡淮延:“在那之前,我就在賀知舟的手機裏見過你了。”

靳甜:“賀知舟的手機裏怎麽還有我照片?”簡淮延:“他那段時間挺迷你的,因為看了你跳舞。”

靳甜:“……”

“他最近在京市嗎?”靳甜問。

簡淮延:“嗯,部隊給他休假,他回京市了。”

靳甜:“那他不是正好可以回去找簡茉了?”簡淮延:“簡茉不在京市,她去外地讀研了。”

兩人又一起待了一會兒,簡淮延回醫院值夜班,靳甜直接在工作室這邊休息。

往後的日子,兩人心照不宣,沒再提起結婚的事,都在各自拼事業,只為了能給對方更優越的生活。

簡淮延購買的房子要到年底才能入住,所以這段時間,舞蹈工作室就成了他們甜蜜熱戀的基地。

靳甜不管靳鶴榮的晚飯以後就很少回家了,下了課就待在工作室等簡淮延過來,他倆有時候時間能對上,有時候對不上,簡淮延每天能正常的點下班就會來工作室,如果是夜班他就不過來了。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是每次都做那種事,更多的時候他們還是在聊人生理想和對未來的規劃。

這天,靳甜剛給學生們上完課,就收到簡淮延的消息。

【J】:我今天下班比較早,一起吃晚飯嗎?

【甜甜圈】:不想出門了,你帶點回來吧。

【J】:好。

靳甜剛準備收手機,屏幕上方彈出一條消息提示框,是每日新聞自動推送的,標題是:京市滬城等地多名少女自殺案今日已告破,兇手竟是知名臨床醫學兼心理學教授。

距離上次警察來找靳甜了解情況,才過去了一個月,簡直破案神速,靳甜也關註這個案件很久了。她直接點開新聞,看到兇手的名字時楞了楞,怎麽想都不會想到,兇手竟然是京大臨床醫學專業名譽教授兼心理學客座教授,也就是簡淮延本科階段臨床醫學專業課的導師劉欽遠。

那幾年靳甜還陪著張欣宜一起去聽過劉欽遠的心理學講座課,那時候張欣宜為了能幫助肖雲星,輔修了心理學專業學位,因此張欣宜還常常會去請教劉欽遠,回來以後總是跟靳甜說,劉教授不僅知識淵博,而且平易近人,一點都沒有名師的架子,對於向他求教的學生,更是傾囊相授。

靳甜實在無法相信這樣一個溫柔博學才華橫溢的醫學系兼心理學系教授,竟然會是個心理變態的殺人狂魔。

她接著往後翻了翻,案件真相簡直令人瞠目結舌。這條新聞完整的揭露了整個案情的起因,經過和結果,目前被害人一共有三位,林穗被害以後的第五天,在廈市又有一名花季少女被蠱惑自殺,三名被害少女都是舞蹈生,且年紀都為18歲,自殺時間和地點無規律,自殺方式都是吞藥,自殺前都有不同程度的心理抑郁,而且她們都在網上跟一個網名為“輪回使者”的人聊過天,之後她們就根據輪回使者的指引走向了她們既定的結局。劉欽遠之所以用“輪回使者”這個馬甲作案,就是因為他的妻子季清是一個虔誠的佛教信徒,每逢初一十五她都要去普濟寺搶頭香,十分相信佛教裏所說的六道輪回。

十五年前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也被赤.裸.裸呈現在了大眾面前。

季清曾經背叛了劉清遠,婚內出軌了,重點是她的出軌對象竟然是京大舞蹈系的一個18歲少女,季清是個雙性戀。

這讓劉欽遠一時間難以接受,而且季清甚至為了那個女孩要和他離婚,劉欽遠有多愛季清,就有多恨她和那個女孩。最終他為了保住這段婚姻,沒有同意和季清離婚,忍氣吞聲的容忍了季清的出軌行為,都說出軌只有零次和無數次,季清也不例外,她繼續瞞著劉欽遠和多名舞蹈系女生有染。

這麽多年,劉欽遠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著季清在外面和那些女孩子亂搞,但他心裏的恨早已經漸漸扭曲,於是他開始了一個報覆社會的殺人計劃。他將內心所有對季清和被她包養的這些少女的恨意都宣洩到了社會上的那些無辜少女身上,以此獲得快.感。

同時,劉欽遠為了贖罪,抵消內心的不安感,他又一面樹立良師益友,賢夫慈父的形象,還經常到處做公益,為國家也做了不少貢獻,幾年前甚至把流失到海外多年,價值一個億的圓明園文物給買了回來並捐贈給了文物局。

人性太可怕了,靳甜看完以後在心裏感嘆了一句。

簡淮延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過來的,他從她身後環住她,下巴擱到她圓潤的肩頭上,“在看什麽,這麽入神?”他說著已經開始咬她耳朵。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邊。

靳甜呼吸一窒,偏頭躲了躲,把新聞拿給他看,“等一下,你先看看這個新聞。”

“真沒想到劉教授老婆竟然是這樣的人,劉教授也挺可憐的。”靳甜吃晚飯的時候還在跟簡淮延說這個新聞。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簡淮延說,“永遠不要去揣測人性,人性的幽暗面是你難以想象的。”

晚飯吃的有點油膩,靳甜喝了一小杯解膩的龍井茶:“你和劉教授這幾年還有聯系嗎?”

簡淮延幫她續了一杯:“出國以後就沒聯系了,本來打算今年過年回京市探望一下他,畢竟他對我也有知遇之恩,現在看來沒這個機會了。”

劉欽遠目前因為蓄意殺人已經被警方刑事拘留,案件還在進一步審理當中。

“你以後結婚了也會像他老婆一樣嗎?”靳甜問。

簡淮延睨她一眼,“你覺得呢?”

靳甜伸手扼住他的咽喉:“你要是敢出軌,我就殺了你,然後再自殺。”

簡淮延反握住她的手,“你永遠都不會有這個機會了,我倆都會平平安安,長命百歲。”

茶餘飯後,靳甜以為簡淮延要繼續跟她做剛才沒做完的事,但他只是抱著她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你今天晚上要值夜班嗎?”靳甜問他。

簡淮延撫摸著她柔順的頭發:“不用,明天早上的班。”

靳甜:“你那個房子開始裝修了吧?”

簡淮延:“嗯。”

電視訪談節目有點無聊,靳甜昏昏欲睡。

“後天晚上,我們大學同學聚會,可以帶家屬,你想去嗎?”簡淮延一句話,把靳甜從即將入睡的迷蒙狀態拉了回來,她揉了揉眼睛,從他懷裏坐直身,語氣還有點懵懵的:“唔,是你們臨床醫學專業的同學聚會嗎?”

“不然呢,我大學又沒有輔修過別的專業。”簡淮延說。

“可以啊,後天我早點下課陪你去,”靳甜說,“不過你們同學聚會怎麽不在京市,在滬城聚啊。”

簡淮延說:“很多同學都在滬城工作,所以就選在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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