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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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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計劃

最近天氣越來越熱,靳甜在家裏總是忘記穿拖鞋和襪子,她喜歡光腳踩在地板上,簡淮延看見了就會把她豎抱起來,一手托著她的臀,一手護著她後背,像抱著個小孩一樣,然後把她放到沙發上。

靳甜摟著他脖子,在他耳邊說:“男朋友,你這麽寵我,不怕把我寵壞了?”

簡淮延:“有什麽好怕的,我這輩子也就只寵你一個,你怎麽樣我都愛。”

靳甜在他嘴角邊親了一口,他昨晚嘴角被她咬破了一道小口子,現在還沒愈合,畢竟年少氣盛,住在一起這麽久,兩人也有過很多次擦槍走火的時候,但簡淮延每次到關鍵時刻就停下來,然後自己去沖冷水澡,或者讓靳甜拿紙巾用手幫他洩谷欠。

靳甜很想問他一句,他是不是那方面不太行,又擔心會傷害到他的自尊心。比如現在,簡淮延一頭汗伏在她身上,克制著一直沒動。

靳甜憋著笑,最後還是問了他一句:“男朋友,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行不行你總有一天會知道,先幫我拿點紙巾。”簡淮延啞著聲在她耳邊說。

靳甜知道他忍的已經很辛苦了,她伸手從床櫃上的紙巾盒裏抽了幾張紙巾遞給他,“下次別忍了,你怎麽樣,我都可以,”靳甜緊緊抱住他的腦袋,“我擔心你這樣會憋出毛病來。”

-

2017年的高考正式結束,簡茉最近在家裏等成績,她的第一志願一直都是京大。但高考分數在六月底公布以後,兩分之差,她還是與京大失之交臂。

簡茉在家裏哭了三天,她不知道怎麽填志願了,如果不是京大,那就都沒什麽意義了。對她最重要的兩個人都在京大,她是為了簡淮延和賀知舟才報考京大的,一個是她最親近的哥哥,另一個是她的暗戀對象。

簡淮延這兩天上完課就在自己家幫簡茉選學校,已經熬了兩個通宵。

靳甜給他泡了一杯咖啡,放在他書桌上,“你今晚還要通宵幫你妹看學校嗎?”

簡淮延懶懶的嗯了聲,伸手攬住她的腰,將人抱到自己腿上坐著,他一手摟著她,一手操作鼠標,瀏覽網站上國內的各大高校官網,“最近真是多事之秋。”

簡淮延很少會用這種有點消極的語氣說話,靳甜問他:“怎麽了?”

“之前劉教授帶我們一起完成的醫學研究項目,最近取得了突破性科研成果。”簡淮延說。

“這不是好事嗎?”

靳甜不知道的是,因為這個醫學實驗項目的成功,劉教授的團隊獲得了免申請免試入學澳洲某世界級名校的碩博連讀課程的名額,但澳洲名校只給了中國學生團隊一個名額,由劉教授內定。

劉教授私下單獨找了簡淮延,想把名額給他,問他願不願意在本科畢業以後去國外深造,畢竟機會難得,他如果放棄了也挺可惜的。

簡淮延是他教學生涯裏碰到的極有天賦的學生之一,甚至在國外搞科研的時候,國外學生團隊的史密斯教授也是對他讚不絕口。

“你說怎麽辦,我都聽你的。”簡淮延把臉埋進靳甜剛洗過的頭發間,深深吸了一口氣。

靳甜伸手摩挲著他烏黑濃密的頭發:“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去年九月底的時候,我跟你媽媽打了個照面,就在北江公館。”

簡淮延從她發間擡起臉:“她是不是逼你和我分手了,還是給你銀行卡或者是給你現金,讓你離開我了?”他很清楚他母親的性格,也能猜到他母親會對靳甜說些什麽難聽的話。

靳甜搖了搖頭:“都沒有,她只是說將來你的前途必將前程似錦,你也會找一個和你門當戶對的女生結婚,但那個人一定不會是我,她還說我們現在太年輕了,無法真正理解愛情和婚姻的意義。”

簡淮延額頭去貼她的額頭:“靳甜,你聽著,這輩子如果不能和你結婚,如果我的未來藍圖裏沒有你,前程似景也好一帆風順也罷,對我來說又有什麽意義,我真要出國也是為了我們的將來,等我學成歸來,經濟也獨立了,我爸媽在我面前就沒有任何話語權了,那時候我們可以有一個自己的家,既然我媽說我不懂愛情,不懂婚姻,那我就證明給她看,我的選擇從來都不會錯,所以我對我們的感情已經足夠堅定,你呢?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靳甜:“我從來不覺得你的前途和我是對立的關系,而且我們還有兩年的時間不是嗎,真的到大四畢業的時候,你出國讀書也就四五年的時間,再說你又不是離開地球表面了,中間我可以出國你也可以回國啊,我們最多也就是見面時間變少了。我不怕異地戀,簡淮延,你想完成自己的學業,就心無旁騖的去完成,不要顧慮我,只要你不說分手,我們就永遠不分開。”

可是靳甜永遠不會想到,後來先說分手的人會是她。

靳甜:“我們就先用這兩年的時間盡力相愛,未來我們還會有很多很多年。”

簡淮延:“嗯。”

這天晚上,簡淮延和靳甜睡在了一起,他抱著她,唇從她的額頭游移到她耳邊舔舐:“想跟我做麽,嗯?”

靳甜用行動代替了回答:“我想試試在上面。”

簡淮延沒讓,他說女生第一次不適合在上面,他學過人體解剖學,對女性的身體構造再清楚不過。

前戲結束,慢慢進入正題。

簡淮延畢竟是學醫的,沒有操之過急也沒有手忙腳亂,做起這件事來游刃有餘,只是有點青澀。靳甜並沒有感覺很不適,只是到了以後,有一種從來沒有體驗過的難以言喻,極致歡愉的感覺。

今晚,月亮終於落在了雙魚座。

周末這兩天簡淮延和靳甜哪裏都沒去,剛體驗過性的美妙,他們對彼此的身體還很好奇,只想一直沈浸其中互相探索,又一次結束後,簡淮延沒睡著,靠坐在床頭看著旁邊已經睡熟的人,其實他有點後悔這兩天和她沒日沒夜的搞,畢竟這世上沒有百分百的避孕措施,萬一那百分之零點幾的彩票概率就落到他女朋友頭上怎麽辦,她還在上學,他們不過也才二十歲。

想到這裏,簡淮延打算從明天開始禁欲,一直到她大學畢業以後,那時候他們也都到了可以談婚論嫁的年紀了,反正這輩子他只認定她,見過了最絢爛的彩虹,他不可能再愛上除了靳甜之外的其他人,但在此之前他不能再和她一起冒險沈淪。

-

從高考出分一直到志願填報截止的前一天,簡茉才確定要去的學校。

簡淮延很早就給她列了一個表格,上面是近五年全國排名前50的高校,是去掉了簡茉高考分數沒達到不能填報的那幾所前排院校之外剩下的學校。並且從師資、學校環境、學風、專業選擇、就業前景等多個維度對這些高校進行了詳細的分析。

最後簡茉沒有聽從簡淮延的建議,擅自選擇了京市醫科大的動物臨床醫學專業,也就是俗稱的獸醫專業。

簡父簡母對簡茉的任何決定從來不會持反對意見,他們還一度認為京市醫科大是最好的選擇,畢竟這樣簡茉就不用去外地上學,每天還能回家住。

晚上,簡淮延從北江公館回家以後,和靳甜說起了簡茉填報院校和專業的事。靳甜雖然對簡茉沒什麽好感,但聽見小姑娘選了這麽個偏門的專業,還是忍不住說:“你妹怎麽選了這個專業,不太適合女生吧。”

簡淮延:“我給她列了很多適合她的專業,她都沒選,偏偏選了個我都沒怎麽了解過的領域。

靳甜:“動物臨床醫學專業畢業以後不太容易找到工作,我家裏有個親戚的女兒就是學這個專業的,大學本科畢業以後好幾年都沒找到專業對口的工作,現在被家裏人逼著開始考編了。”

簡淮延嘆了口氣:“算了,簡茉也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自己的判斷,我也不能管她一輩子。”

靳甜:“京市醫科大什麽時候開學?”

簡淮延:“9月1號開始軍訓。”

靳甜:“那就只剩半個月假期了。”

“我們的假期餘額也所剩無幾了,”簡淮延說,“開學以後真不能再像這兩個月這麽搞了。”

“可是我現在又想了怎麽辦,”靳甜抱著他勁瘦的腰身,“我感覺我好像玩上癮了。”

簡淮延無奈扶額:“女朋友,你是想榨幹你男朋友,然後看著他那什麽而亡嗎?”

暑假裏兩人一直膩在一起,用掉的小雨傘不計其數,簡淮延感覺靳甜的需求比他還強,而且兩人在這件事上的口味也截然不同,簡淮延喜歡傳統的,靳甜喜歡怎麽刺激怎麽來,簡淮延的禁欲計劃被她弄的徹底破滅。

靳甜的手伸進他衣服下擺,撫摸著他的薄肌,嘴上問的卻是:“我是不是真的得節制一些了。”

簡淮延按住她作亂的小手低頭睨她:“你說呢?”

靳甜故意說:“那我搬回宿舍住吧,反正我的腿腳也好的差不多了。”

簡淮延的手放到她側腰上掐了一下:“想都別想。”

靳甜咯咯笑著,兩人抱在一起滾到沙發上開始翻雲覆雨。

……

-

大三上學期開學以後,柴靜靜給靳甜發來消息說李慕芯退學了。

【柴JJ】:她終於頂不住輿論壓力自己退學了,畢竟那天那麽多雙眼睛看著,她怎麽也跑不了。

【甜甜圈】:我很久沒看論壇了,學校最近有什麽新鮮事嗎?

【柴JJ】:風平浪靜,李慕芯的事算是告一個段落了,只是你真不向她追責了嗎?

【甜甜圈】:追責了她就會承認嗎,就算她道歉了賠償了,我的腿能恢覆到和以前一樣嗎?

【柴JJ】:唉,算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你跟你對象最近怎麽樣?

【甜甜圈】:挺好的。

【柴JJ】:你倆有新進展了嗎?

【甜甜圈】:嗯。

【柴JJ】:哇哦,是我想的那種嗎?

【甜甜圈】:……

【柴JJ】:他活兒怎麽樣?

【甜甜圈】:挺好的。

【柴JJ】:你真幸福,我跟我對象第一次的時候,我都快疼死了。

【甜甜圈】:……

-

靳甜因為腿腳受過傷,大三開學以後就向學校申請了特殊關照,學校根據她自身情況,同意讓她減少專業課的訓練,需要參加的舞蹈訓練課,每節課練習時長可以不超過一個小時。

這天上完形體訓練課,舞蹈房裏的學生們都散了,靳甜還在壓腿,很久沒練舞,她覺得自己的靈活度和協調性都大不如以前,再不多加一些練習,她十幾年的舞蹈功底真的要荒廢了。

“靳甜,”舞蹈房門口傳來一個女聲,“你現在有空嗎?”

靳甜循聲望過去,門口站著的人是季凝。她心下疑惑,季凝和她完全不熟,怎麽會突然來找她?

靳甜收腿站直身,面向季凝:“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季凝走進練舞房,帶上門,“你跟簡淮延還好著呢?”

靳甜:“好著呢,怎麽了?”

季凝:“其實早在論壇裏爆出你倆戀情的時候,我就想告訴你這件事的,因為各種事情耽擱了,那天排球賽你不是受傷了嗎,我看見簡淮延抱你去的醫務室,所以我想了想還是決定要告訴你,主要是不想看見你一個小姑娘被他這種人渣欺騙。”

靳甜皺眉:“你到底想說什麽?”

季凝後面的話仿佛打開了一個潘多拉魔盒:“其實簡淮延是個戀妹的變.態,他不僅搞亂.倫,他還是個gay。”

窗戶外轟隆響起一道雷聲,接著是傾盆而至的暴雨,雨水嘩嘩的打在窗戶上,順著窗戶往下流,窗戶上頓時模糊一片。

季凝接著說道:“所以你以為我當時追了他這麽久,忽然放棄了,是為什麽,就是因為我知道了他是個什麽樣的人,才及時止損懸崖勒馬,不然你和他怎麽可能有機會在一起。”

靳甜:“誰告訴你這些的,還有,你有什麽證據能證明你說的這些話的真實性,否則你這就是汙蔑。”

季凝好像聽到了什麽笑話:“我不需要證據啊,我閨蜜和簡淮延是同班同學,她之前軍訓的時候親耳聽到的。”

也就是靳甜剛入學京大那會兒,在軍訓時的才藝展示環節跳舞被掛到學校表白墻的那天晚上。

那晚的軍訓結束以後,簡淮延和賀知舟走在一起,賀知舟當時和他開了句玩笑話,被身後同班的女同學喬婷婷聽到了。

就是賀知舟說的那句話,被喬婷婷拿來大作文章,她本來就暗戀簡淮延,她知道季凝一直在追簡淮延,她不想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閨蜜和自己喜歡了那麽久的人在一起。於是編織了一個謊言,既然她自己得不到月亮,季凝也別想得到,得不到的寧可毀掉也不想讓其他人得到。

季凝完全沒有懷疑喬婷婷這些話的真實性,也不會想到從小到大認識的閨蜜會對她耍心眼。

季凝:“他和賀知舟是那種關系,你確定還要繼續和他在一起嗎?”

靳甜冷笑了聲:“你少在這兒挑撥離間,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我需要知道什麽,我會親自去問他。”

季凝楞了楞。

靳甜越過她,拿了門邊的傘,拉開門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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