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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厲城淵,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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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厲城淵,瘋到……

在法律範疇內,男人對男人強暴,無法納入強奸罪,最多可以按照惡劣猥褻來判決,這就很難界定了。

“厲城淵他,被男人騷擾過?”阮檸一開口,都被自己沙啞到音節難辨的聲音,嚇了一跳。

顧白鷺呵呵,“就在你回到京港前兩個月,鄭源查到你可能就在歐洲,厲城淵急著把自己的關系網打進去,這樣好找人,他冒了險,和一個男女通吃的本土大佬見面。”

差一點,就出事了!

酒局還在繼續。

監控視頻一轉。

在包廂的洗手間內,厲城淵把水龍頭開的很大,結實有力的小臂,撐著潮濕冰冷的大理石臺面,人吐著,混了血。

皮膚上,大片大片皮疹,冒出來。

他似乎已經對過敏的痛苦,習以為常了。

阮檸的眉心,快要崩斷。

顧白鷺攤手,“酒桌文化就是這樣,你說你酒精過敏,那行,你滾吧,我去找不過敏的來合作,阮檸,有時候我在想,你是不是一直被保護的太好了?”

好到,哪怕經歷了那麽多的黑暗,還在奢望能擁有真正陽光燦爛的生活。

她掏出手機,一兩年來,為數不多的一次,主動撥通厲城淵的電話。

嘟嘟嘟——

響了很久,接通。

“有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沈穩,一點不像是喝多了的樣子。

再看視頻。

此刻的他,正用一次性剃須刀的刀片,割破掌心,讓疼痛來克制磨人的折磨。

他語氣很惡劣,“阮檸,是不是在你眼裏,我的時間就無聊到,可以用來被你浪費?”

“你在哪?”

阮檸還是啞著嗓子。

那一邊,除了酒後粗重的喘息聲外,突然沈默了好一會兒。

監控視頻內,男人總是如松柏般筆挺的身軀,此刻靠著瓷磚墻壁,癱軟在地。

他流血的手,撐著額頭,回答,“和宴月亮逛街,有事?然然的訴訟二審了,阮檸,你應該很清楚,一審這孩子判給了我,我是可以把他帶走的。”

是的,一審,她輸了!

“厲城淵,撒謊好玩嗎?”

“什麽?”

“你愛宴月亮嗎?”又是一個問題拋出。

男人想都沒想,直接給了答案,“然然需要一個母親,我喜歡用熟悉的。”

“所以,你根本就不愛她,對嗎?亦或是說,厲城淵,你明知道宴家父母害死了你舅舅舅媽,你想報仇,就將她留在身邊,來引出真正的大魚。”

是黑傘先生!

阮檸很聰明,顧白鷺只是稍微點撥一下,剩下的,她自己慢慢都能想明白。

厲城淵呵呵,很諷刺,“阮檸,人呢,需要有自知之明,我想要你,一是因為你給我生了一個兒子,二則,我說過,我永遠不會輸給厲城宴,永遠!”

“那你就想被老女人給占便宜?”

驀的,那聲音,並不僅僅從手機裏傳出來。

衛生間門外,阮檸聲音淡淡,“開門,出來,反覆過敏,你以為挺過去就能成慢性的嗎?無知且無畏,厲城淵,這些年的書,你是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門開了。

他劍眉皺在一起,有些詫異,“你怎麽在這?”

“師姐說,你想讓盛源集團出海,才和海外這些三教九流開始接洽。”

師姐還說,“阮檸,京港才是城淵的主舞臺,但他為什麽要走,我想,你比誰都清楚!因為他想跟著你一起,他知道你不會選擇留在傷心地的。”

“阮檸,我問你話呢,你怎麽在這?”

“不是說了,師姐帶我來的。”阮檸知道自己目前的身份,和他真的不易太接近。

但若說完全放任不管,目前,也做不到了。

阮檸是醫生,把人拖上勞斯萊斯,快速從置物櫃裏,找到一車載小藥箱。

服用脫敏藥後,她吩咐司機,“先往酒店開吧。”

“是,夫人。”

“不要叫我夫人,叫我阮小姐吧。”她再三囑咐。

司機點點頭,“好的,夫人。”

“……”

車子一路不算顛簸。

進了酒店房間,阮檸拿著消毒棉球,站在距離大床遠一些的位置上,躊躇了。

要上藥,就需要脫衣服。

這,小叔子和嫂子,真的不太好!

她琢磨了一下,還是拿起床頭櫃的座機電話,準備找個男服務生上來幫忙。

誰料,人剛走近。

服了脫敏藥,人昏沈沈的厲城淵,一把鎖住她的胳膊,力量懸殊之間,阮檸根本沒有任何掙紮的可能,就被壓在了身下。

厲城淵如出一轍的薄荷香,迎面而來。

她怒道:“厲城淵,你放開我!放開!”

“老婆,我好癢,也好疼,胃出血了,你會不會心疼我?”男人把臉埋入她敏感的頸窩處。

一陣潮濕過後。

不用說,阮檸也知道,他一定是哭了。

“真累,活著累,喘氣累,就連每天早上起來,睜開眼都覺得累,檸檸,老婆,你在哪?你到底在哪?”

師姐說,他的精神分裂很嚴重。

只一晃神的功夫,阮檸都不用掙紮了,因為壓在她身上的重量,一瞬間消失。

再然後,黑漆漆的房間裏,焦灼的空氣,湧動著一股股刺鼻的血腥味。

阮檸看過去。

厲城淵居然坐在床沿兒上,用酒店配套的水果刀,割傷手腕。

他忽然笑了笑,用手指把傷口弄得更糟糕,“這樣好了,檸檸,這樣我就不會那麽想你了……”

“厲城淵,你把刀給我,給我!”阮檸一躁郁癥患者,活生生就被嚇了個半死。

她一腳把他手裏的刀子踹飛,再半蹲著,去查看手腕上橫七豎八的血痕。

白色羊毛地毯,被染的鮮紅!

阮檸仰起頭,視線是濕潤的,眼尾泛著覆雜的愁緒,“厲城淵,你是不是覺得,讓我愧疚,讓我心疼,讓我覺得是自己害了你一生,我就會妥協,任你擺布?”

話音甫落。

她都來不及再說些什麽,那微涼的薄唇,就惡狠狠的,裹挾著血腥和薄荷味,統統壓上來。

酒店樓下。

南島靜香辦理完入住手續,把一張房卡遞給風塵仆仆的厲城宴,撅嘴,不開心,“城宴,你確定不跟我住在一個樓層,我也沒說跟你住一個房間啊,你至於這麽防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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