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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成長的代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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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成長的代價是……

“王斌,你答應過我的,不動她!”冷塵驅身上前,壓著聲音,有點哀求的意味。

而王斌更是大膽。

他像是故意羞辱冷塵一般,大手在他的屁股上,用力一捏。

“那晚上,我約了幾個朋友一起來喝酒,你要不要跟我們玩一會兒?”這話的內涵,聾子才聽不出來。

梅斯雅舉起一杯香檳,抿一小口,被打腫的臉頰,絲毫不影響她高貴的美感。

阮檸聽她說,“阮小姐,看見了?隨便打人的代價呢,的確會很殘酷,當然,這還要取決於,你打的是誰,若一般阿貓阿狗,也就無所謂了,對嗎?”

王家的跨年晚會,人是有等級的。

她拿了王垚石的特級邀請函,可在這些真正高高在上之人的眼裏,自己跟冷塵,什麽都不算!

昂貴的金錢味空氣,都比他們有存在價值!

“阮檸,你先走,我晚點再去找你。”

王斌扯著冷塵的衣領,跟拽狗子似的,想把人帶去樓上的休息室。

那裏,正在醞釀著一場極致骯臟的狂歡!

梅斯雅聳聳肩,譏誚,“阮小姐,你說,我需要提前替冷塵請好醫生嗎?他們那些男人啊,總是不懂得節制的。”

“那梅斯雅小姐,想要試一試遺臭萬年的滋味嗎?”

阮檸忽然伸手,拉回冷塵。

王斌忍無可忍,低吼,“阮檸,我叫你一聲阿姨,那是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但你當著我和我未婚妻的面,如此撒野,就是你自己不想活了!”

說話間,已經有王家和梅斯雅家族的保鏢,來意不善的靠近。

冷塵蹙眉,這男人生起氣來,也依舊性感到,讓人紛紛側目,不由感嘆他是個攝人心魄的妖精。

“阮檸,我算是你的什麽?如果不熟,你就別多管閑事。”

“很不巧,今天心情好,就想著,過個年,多一個弟弟,也挺不錯,對嗎?”

事實上,阮檸自己也不清楚,她到底是在替那段可笑眷戀的時光打抱不平,還是真的下意識想幫冷塵。

但有一點,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昔日不懂得自愛的那個阮家大小姐。

兩道完全不同的影子,偏偏完美契合在了一起。

她喝了些酒,不足以醉到肆意妄為。

可當梅斯雅又要出言不遜的時候,阮檸一把掐住她的後脖頸,將人推上最靠近的小舞臺。

追光打過來。

高雅的音樂,作為突兀的背景音,吸引了全場註目。

梅斯雅難得情緒崩裂。

她咬牙切齒,“阮檸,你瘋了?放開我,否則,我父親不會讓你好過的!”

“可一個只會給家族丟人現眼的千金小姐,坦丁先生還會在乎嗎?”

阮檸微微一笑,那笑容裏的寒冷,冰封五臟六腑。

梅斯雅嚇得渾身顫抖。

她拿起話筒,和煦溫暖的聲音,緩緩流淌,“大家想不想聽一個故事?一個貴族千金,居然縱容自己的未婚夫強暴男人,還是多人游戲那種,是不是很勁爆?”

不點名道姓,不直接人身攻擊。

阮檸卻能輕而易舉、言簡意賅的,化解危機,轉移傷害。

“哦,對了,梅斯雅小姐,我很想采訪你一下,對於這件事,你怎麽看?”

阮檸諷刺的,將話筒遞到梅斯雅嘴邊。

說實話,這是個很美很美的女人,臉上的五官,都自帶老天爺寵兒的屬性。

“阮檸,你……你簡直是個……惡魔!”美人兒崩潰,面部表情扭曲到醜陋。

她呵呵一笑,關閉話筒,俯身,貼在她的耳邊,語調輕緩、紮心,“是嗎?那梅斯雅小姐就不要有事沒事的跑地獄裏閑逛,萬一我失手,殺了人呢?”

話音甫落的一剎那。

阮檸向前一步,故意踩到梅斯雅的禮裙,稍微一用力,找好角度,人就裸了上半身。

“啊啊啊!!!”

“梅斯雅!”王斌把人護住,快速狼狽的離開一樓宴會廳。

二樓觀景臺。

鄭源呵呵,“城淵,六年前只懂得愛你的小千金,到底還是長大了,只是,這長大的代價,未免太沈重!”

“都是她自找的,與我何幹?”

厲城淵握著圍欄的手,青筋暴凸,用的力氣太大,皮膚與實木表面的摩擦聲,滋滋啦啦。

他黑著臉,補一句,“我沒讓她走,她再來跟我服個軟,阮家不會有那樣的下場。”

“可是城淵,當年阮檸的父親自殺,母親發瘋,弟弟失蹤,她為了求你,在暴雨裏跪了一整個晚上,這些,你還記得嗎?”

就事論事。

鄭源是旁觀者,他需要站在一個平衡點上來陳述。

“兄弟,阮檸就是一個女人,這事換成月亮,八成都活不到今天了,你……好自為之。”

拍拍厲城淵的肩膀,去應酬。

元旦終將過去,新年的第一天,似乎沒幾個人是真正開心的。

冷塵喝到爆吐。

一桌子威士忌空瓶,密密麻麻。

阮檸從酒保那裏,又要了一瓶,遞過去,揶揄,“繼續喝,喝死了,我替你收屍。”

“為什麽?阮檸,我們為什麽就得不到所愛之人的心?而他們,隨隨便便就可以傷害羞辱我們,這到底是為什麽?”

冷塵不哭。

他像一只被主人拋棄的野貓,無助又無力的靠在阮檸肩膀上,一動不動。

“哈!是因為我們不配被愛,是因為我們罪孽深重!對,一定是這樣的,活著,才是真正的折磨。”

“那你敢死嗎?”阮檸握著一把小餐刀,金屬獨有的冷光,混著紙醉金迷的夜色,罩在她無懈可擊的俏臉上。

她重覆問一遍,“冷塵,你敢死嗎?”

“死?”

喝醉的人,眼神過分清澈。

他搖搖頭,徒手抓住根本不鋒利的餐刀,掌心流了一點血,搶過來,扔進垃圾桶。

“我還不能死,該死的人,他還沒死!”

覆仇,需要隱忍和步步為營。

姐,我不想拉你入夥,你開心一點,幸福一點,好不好?

淩晨一點,晚會結束。

新的一年,在混亂中,拉開帷幕。

阮檸叫了Uber,車還沒到,她只能費力的撐著爛醉如泥的冷塵,等在寒風裏,還下著雪。

王梓染開小馬丁過來,招招手,穿的單薄,就禮服外面,套了一件毛呢大衣。

她把頭發剪短,漂染成金黃。

脖子那裏,有從鎖骨蔓延出來的新紋身。

“上車,醉漢裝進後備箱,我這跑車,就能坐一個人。”王梓染可沒開玩笑。

在冰島,王家人可以做任何不尋常的事。

後備箱自動打開。

阮檸淡笑,客氣疏離的拒絕,“Uber馬上到,不麻煩王小姐了。”

“說實話,是我爸讓我送你的,他正在打我哥,順便讓我替他跟你道歉。”

王垚石不想得罪梅斯雅家族。

所以他一直沒露面。

“看來王先生比我想象中的還要……以大局為重。”阮檸提了一下冷塵,防止他摔到地上去。

王梓染下車,幫忙。

她不尷不尬,“那麽多女人,我爸對你已經算是一心一意了,可我跟他,跟我哥不一樣,阮檸,我希望你能信任我,我想跟你先從朋友做起。”

“不,我們甚至連朋友都做不成,王小姐,我叫的車來了,先走一步。”

冰島的Uber,車型都差不多。

阮檸急於甩掉糾纏不休的王梓染,沒仔細看車牌號,就直接帶冷塵坐了上去。

“麻煩馬上開車。”

駕駛座上的鄭源一楞。

副駕駛的厲城淵迅速升起擋板,隔絕後排座的視線。

鄭源唇語,“幾個意思?讓我化身Uber司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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