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蒙之一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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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蒙之一的決心
蒙之一低頭端坐在一把年代久遠的椅子上，拿了塊綢布反覆擦拭手裏的軍刀，陽光從刀尖上反射出疾利的鋒芒，他將薄如柳葉的刃面正對自己，盯著那一小束鋒利的光，眼睛瞇成了一條線。
在他正對著的窗外，是一片蕭索貧瘠的荒野風景，方圓裏沒有人煙，連飛禽都很少經過，更是沒有任何交通路線。他們已經在這個地方待了三天了。
蒙之一向來是個沈默寡言的人，他自幼喪父，繼而喪母，孤苦無依地在環境極其惡劣的貧民窟中摸打滾爬著長大，少年時就已嘗盡人間疾苦，成了個呆楞死板的人，沈默的面目下藏著十足的冷酷無情。
若是非要他說出點有意思的事情來，比如這世有沒有值得留戀不舍得東西，他想，大概就只有多年前跟李玩定下的那個玩笑性質的口頭協議而已了。他的人生裏唯一有過的目標就是跟隨李玩，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到哪裏，又能夠做什麽。
這時一名屬下從裏屋匆忙跑出來，伏到他耳邊小聲報告說：“蒙哥，莫老板醒了，正在地下室裏發狂得厲害，您看這……”
蒙之一做了個止聲的手勢，“你們只要負責把人看緊了就成，其他的別多管。”
屬下有些為難地看著他，“蒙哥，莫老板這幾天不吃不喝的，兩只手腕都掙掉了一層肉，那個血留得啊，這樣放著不管的話，恐怕……”
蒙之一瞥他一眼，眼中閃現出少見的冷酷：“幾天不吃又餓不死，實在不行就給他打營養針。你們要覺得耳根子不清凈，直接把嘴給堵了。”
屬下不禁瞠目結舌，心說蒙哥這次可真是反了，把老板囚禁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不說，還使出這等手段進行折磨，一群兄弟裏恐怕也只有蒙哥這種見識過真正大場面的敢這麽對待老板。他轉而又想起地下室裏的男人瘋狂的模樣，還有那慘不忍睹的手腕，心裏不由打了個哆嗦。
他訕訕地說：“嗓子早就嚎啞了，就是還掙得厲害，根本不讓人靠近。”
蒙之一在劈手敲暈莫格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失業的準備，此刻更是想也不想，說道：“直接給他一針麻醉劑，記住是動物用的，等人醒了，每隔五小時註射一次肌肉松弛劑。”李玩給他下的命令是要不惜一切代價牽制住莫格，可沒說必須保證人毫發無損。
屬下應了話，即刻著手去辦了。蒙之一不動如山地坐在那裏，默然片刻，忽然利落地收了刀，叫來屬下去拿衛星電話。
在這裏等永遠不是辦法，在他等待的這段時間裏，李玩很可能已經遭受到某種程度上的迫害，諸如此類的猜測剛一產生便讓他一秒鐘也等不了。這一次，可能也是最後一次，他決定違逆李玩的命令，去觸犯那個李玩最不敢碰觸的禁忌。
這是唯一能夠最快速度和最大程度上起到作用的辦法，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也不會用。他能想象之後李玩會如何傷心，如何恨他，甚至會動怒殺了他。無論後果如何，總比他在這裏什麽都不做要好得多。
早在李玩跟他定下契約的那一刻，他就有了必死的覺悟。這種覺悟並沒有因為時光的流逝而產生一絲退怯，反而因為兩人更多的相處而發展得更深。
此時遠在地球另一端的紐約城已是華燈初上，位於華爾街最繁華地段的GMS大樓的頂層辦公室內，一只模樣普通的黑莓手機忽然振動起來，打破了室內長久的安靜。
楊可正好完成功課的最後一個步驟，他合上筆記本，將紙筆等工具規規矩矩地放好，這才不急不緩地接起電話。
“你好，我是楊可，父親現在不在，我已經過允許代他接聽電話。請問你找父親有什麽事？”他今年已經十五歲，很多事情都是由他代替楊曉和集團做出判斷和決策，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
“去告訴你父親，就說我是你三叔的朋友。”蒙之一的話簡短有力，說完便掛斷，不給對方詢問的機會。
楊可聽到耳邊傳來的忙音，楞了一秒，然後將手機方方正正地放回原位，陷入思考當中。
這個號碼是楊曉的最為私人的電話，知道這個號碼的人不會超過十個。剛剛打電話過來的人雖然自稱是他三叔的朋友，可是，三叔的朋友？這對他來說是個十分意外和陌生的詞匯，因為他此前從未聽父親提起過自己還有個三叔，更別提什麽朋友了。那麽有沒有打錯了的可能性？為了一個可能打錯的電話貿然去打擾父親，這樣合理嗎？
“米那斯提力斯，”楊可想不出一個更好的解決方案，於是只好詢問身邊可能知情的人，“除了二叔，我是否還有個三叔？”
藏匿在陰影中男人動了動，沒有直接給出答案，但給了他一條最為直接的線索：“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楊。”
楊可點點頭，覺得他說得在理，便又自言自語道：“父親今晚受邀去了白廳，這件事只能等明天再告訴他。”
他自認為這是最為合理的處理方式，不過他很快就會為此時做出的這個決定而懊悔。
蒙之一在電話旁等了足足五個小時，仍是沒有得到回電。他的情緒在這幾個小時裏經歷了幾次大的起伏之後，內心對楊曉的憎恨也達到了最高點。然而最終除了替李玩感到悲哀和不值外，他什麽都改變不了。
他陷入了覆雜的情緒中，在腦海裏竭力想要找出一個快速的解決辦法，哪怕鋌而走險一點的也無所謂。很快地，他常年沒有一絲表情的面上泛出冷冷一笑，轉身命令手下搬走衛星電話，他決定去地下室裏走一趟。
這是他三天來第一次踏足地下室，一方墓穴大小的狹窄空間裏，充滿了陰暗、潮濕、森冷的氣息，室內僅有一張固死在地上的鐵床和從墻上延伸出來的樹根粗鐵鏈，墻壁上插著支蠟燭，火光很微弱，但勉強能夠維持照明。本就非常狹小局促的空間，此刻因為突然又擠進個大男人而顯得異常擁擠。
負責看守莫格的屬下見他進來，恭敬地叫了聲蒙哥。蒙之一略一點頭，示意他出去。
待人走遠後，蒙之一來才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昏迷的莫格。莫格是因為麻醉劑的作用昏睡過去，因為動物用的麻醉劑藥效對於人體來說過於猛烈，因此到現在還沒蘇醒的跡象。他現在整個人的形象實在難以描述，籠統點就只能用一塌糊塗來形容，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癱在小小的鐵床上，渾身是血，凡是露肉的地方均能看到大大小小的淤青和傷口，不過最可怕的還要數他兩只手腕上的傷。
這兩處傷幾乎深可見骨，血把兩條袖子都染成了暗紅色。現在他毫無生機地躺著，手上纏了厚厚的紗布，是剛才手下趁他昏迷做了一些簡單的處理，染血的紗布扔了一地，泛著血光的手銬掛在柵欄上，給地下室裏的氣氛更添加一分森然。
這期間蒙之一一直用手銬銬著他，中間的鏈子穿過鐵床堅固的柵欄，人有一定的活動範圍，卻又完全掙脫不開。而且這種手銬是特制的，如果不用鑰匙想要把手硬拔出來，就算是李玩，除非廢掉雙手或者使用縮骨功，否則沒有人能夠拔得出來。
這幾天莫格掙紮得太厲害，整個人像是狂犬病發作了似的，手下的人礙於他是老板，既不敢下手也不敢靠近，更不敢放人。形勢已變，現在蒙之一才是他們的老大，他們只能由著前老板在地下室裏發瘋地嚎叫掙紮，在外面假裝看不見聽不到。
蒙之一面無表情地看著去了半條命莫格，心裏忽然泛出一股強烈的悔恨來。
自己為什麽不早點弄死這個人呢？他質問道。在他充當司機的那段時間裏，他明明有好幾次機會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下手，就算是李玩要查，那也得花費好大一番功夫才行。自己當時為什麽猶豫著沒有下手呢？是不想讓李玩對自己失望，還是怕李玩失去愛人而傷心？又或者摻雜了別的什麽原因？他想了半天也找不出一個合理的原因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他現在決定殺掉這個人，永除後患。
三天前，當他透過幢幢樹影看到李玩出現在山腳下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一次，李玩依然毫不猶豫地為這個人，以及他們的愛情而犧牲、屈服了。那個場景狠狠地打擊了他，刺痛他的心。
李玩從來都是那樣驕傲的人，他認識他十幾年，這個印象從未改變。然而不想幾年後，一切變數均出在了一個莫格身上。
他一個人站出去束手就擒，把自己推入火坑之中，是抱了必死的決心，為的就是拉斐爾放棄對他們進行繼續轟炸的打算。早在莫訣卷土重來綁架莫夫人那次，李玩也是這麽做的，他命令自己最優先保證莫格的安全，一個人深入敵巢，可後來又得了個怎樣的結果？自己差點喪命不說，還……
蒙之一覺得自己再也想不下去了，越想，手下便抑制不住地想要一把掐死眼前昏睡的人。現在能救李玩最好的辦法，只有靠他自己，以李玩的本事和手段，從那逃出來是遲早的事。就因為擔心自己逃跑後拉斐爾會威脅莫格性命，才選擇了屈從，否則以李玩的血性，又怎會在當時那種情況下輕易就投了降。
只要殺了莫格，再想辦法把這個消息傳遞給李玩，便再沒有什麽可以束縛他了，蒙之一篤定地認為。他覺得就算事後李玩會把自己剝皮抽筋、千刀萬剮也沒什麽好說的，自己這條命，本來就是屬於他的。
·今天上班好累，還加班，但是還是堅持更新了……毅力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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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之一低頭端坐在一把年代久遠的椅子上，拿了塊綢布反覆擦拭手裏的軍刀，陽光從刀尖上反射出疾利的鋒芒，他將薄如柳葉的刃面正對自己，盯著那一小束鋒利的光，眼睛瞇成了一條線。
在他正對著的窗外，是一片蕭索貧瘠的荒野風景，方圓裏沒有人煙，連飛禽都很少經過，更是沒有任何交通路線。他們已經在這個地方待了三天了。
蒙之一向來是個沈默寡言的人，他自幼喪父，繼而喪母，孤苦無依地在環境極其惡劣的貧民窟中摸打滾爬著長大，少年時就已嘗盡人間疾苦，成了個呆楞死板的人，沈默的面目下藏著十足的冷酷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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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之一瞥他一眼，眼中閃現出少見的冷酷：“幾天不吃又餓不死，實在不行就給他打營養針。你們要覺得耳根子不清凈，直接把嘴給堵了。”
屬下不禁瞠目結舌，心說蒙哥這次可真是反了，把老板囚禁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不說，還使出這等手段進行折磨，一群兄弟裏恐怕也只有蒙哥這種見識過真正大場面的敢這麽對待老板。他轉而又想起地下室裏的男人瘋狂的模樣，還有那慘不忍睹的手腕，心裏不由打了個哆嗦。
他訕訕地說：“嗓子早就嚎啞了，就是還掙得厲害，根本不讓人靠近。”
蒙之一在劈手敲暈莫格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失業的準備，此刻更是想也不想，說道：“直接給他一針麻醉劑，記住是動物用的，等人醒了，每隔五小時註射一次肌肉松弛劑。”李玩給他下的命令是要不惜一切代價牽制住莫格，可沒說必須保證人毫發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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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等永遠不是辦法，在他等待的這段時間裏，李玩很可能已經遭受到某種程度上的迫害，諸如此類的猜測剛一產生便讓他一秒鐘也等不了。這一次，可能也是最後一次，他決定違逆李玩的命令，去觸犯那個李玩最不敢碰觸的禁忌。
這是唯一能夠最快速度和最大程度上起到作用的辦法，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也不會用。他能想象之後李玩會如何傷心，如何恨他，甚至會動怒殺了他。無論後果如何，總比他在這裏什麽都不做要好得多。
早在李玩跟他定下契約的那一刻，他就有了必死的覺悟。這種覺悟並沒有因為時光的流逝而產生一絲退怯，反而因為兩人更多的相處而發展得更深。
此時遠在地球另一端的紐約城已是華燈初上，位於華爾街最繁華地段的GMS大樓的頂層辦公室內，一只模樣普通的黑莓手機忽然振動起來，打破了室內長久的安靜。
楊可正好完成功課的最後一個步驟，他合上筆記本，將紙筆等工具規規矩矩地放好，這才不急不緩地接起電話。
“你好，我是楊可，父親現在不在，我已經過允許代他接聽電話。請問你找父親有什麽事？”他今年已經十五歲，很多事情都是由他代替楊曉和集團做出判斷和決策，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
“去告訴你父親，就說我是你三叔的朋友。”蒙之一的話簡短有力，說完便掛斷，不給對方詢問的機會。
楊可聽到耳邊傳來的忙音，楞了一秒，然後將手機方方正正地放回原位，陷入思考當中。
這個號碼是楊曉的最為私人的電話，知道這個號碼的人不會超過十個。剛剛打電話過來的人雖然自稱是他三叔的朋友，可是，三叔的朋友？這對他來說是個十分意外和陌生的詞匯，因為他此前從未聽父親提起過自己還有個三叔，更別提什麽朋友了。那麽有沒有打錯了的可能性？為了一個可能打錯的電話貿然去打擾父親，這樣合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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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認為這是最為合理的處理方式，不過他很快就會為此時做出的這個決定而懊悔。
蒙之一在電話旁等了足足五個小時，仍是沒有得到回電。他的情緒在這幾個小時裏經歷了幾次大的起伏之後，內心對楊曉的憎恨也達到了最高點。然而最終除了替李玩感到悲哀和不值外，他什麽都改變不了。
他陷入了覆雜的情緒中，在腦海裏竭力想要找出一個快速的解決辦法，哪怕鋌而走險一點的也無所謂。很快地，他常年沒有一絲表情的面上泛出冷冷一笑，轉身命令手下搬走衛星電話，他決定去地下室裏走一趟。
這是他三天來第一次踏足地下室，一方墓穴大小的狹窄空間裏，充滿了陰暗、潮濕、森冷的氣息，室內僅有一張固死在地上的鐵床和從墻上延伸出來的樹根粗鐵鏈，墻壁上插著支蠟燭，火光很微弱，但勉強能夠維持照明。本就非常狹小局促的空間，此刻因為突然又擠進個大男人而顯得異常擁擠。
負責看守莫格的屬下見他進來，恭敬地叫了聲蒙哥。蒙之一略一點頭，示意他出去。
待人走遠後，蒙之一來才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昏迷的莫格。莫格是因為麻醉劑的作用昏睡過去，因為動物用的麻醉劑藥效對於人體來說過於猛烈，因此到現在還沒蘇醒的跡象。他現在整個人的形象實在難以描述，籠統點就只能用一塌糊塗來形容，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癱在小小的鐵床上，渾身是血，凡是露肉的地方均能看到大大小小的淤青和傷口，不過最可怕的還要數他兩只手腕上的傷。
這兩處傷幾乎深可見骨，血把兩條袖子都染成了暗紅色。現在他毫無生機地躺著，手上纏了厚厚的紗布，是剛才手下趁他昏迷做了一些簡單的處理，染血的紗布扔了一地，泛著血光的手銬掛在柵欄上，給地下室裏的氣氛更添加一分森然。
這期間蒙之一一直用手銬銬著他，中間的鏈子穿過鐵床堅固的柵欄，人有一定的活動範圍，卻又完全掙脫不開。而且這種手銬是特制的，如果不用鑰匙想要把手硬拔出來，就算是李玩，除非廢掉雙手或者使用縮骨功，否則沒有人能夠拔得出來。
這幾天莫格掙紮得太厲害，整個人像是狂犬病發作了似的，手下的人礙於他是老板，既不敢下手也不敢靠近，更不敢放人。形勢已變，現在蒙之一才是他們的老大，他們只能由著前老板在地下室裏發瘋地嚎叫掙紮，在外面假裝看不見聽不到。
蒙之一面無表情地看著去了半條命莫格，心裏忽然泛出一股強烈的悔恨來。
自己為什麽不早點弄死這個人呢？他質問道。在他充當司機的那段時間裏，他明明有好幾次機會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下手，就算是李玩要查，那也得花費好大一番功夫才行。自己當時為什麽猶豫著沒有下手呢？是不想讓李玩對自己失望，還是怕李玩失去愛人而傷心？又或者摻雜了別的什麽原因？他想了半天也找不出一個合理的原因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他現在決定殺掉這個人，永除後患。
三天前，當他透過幢幢樹影看到李玩出現在山腳下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一次，李玩依然毫不猶豫地為這個人，以及他們的愛情而犧牲、屈服了。那個場景狠狠地打擊了他，刺痛他的心。
李玩從來都是那樣驕傲的人，他認識他十幾年，這個印象從未改變。然而不想幾年後，一切變數均出在了一個莫格身上。
他一個人站出去束手就擒，把自己推入火坑之中，是抱了必死的決心，為的就是拉斐爾放棄對他們進行繼續轟炸的打算。早在莫訣卷土重來綁架莫夫人那次，李玩也是這麽做的，他命令自己最優先保證莫格的安全，一個人深入敵巢，可後來又得了個怎樣的結果？自己差點喪命不說，還……
蒙之一覺得自己再也想不下去了，越想，手下便抑制不住地想要一把掐死眼前昏睡的人。現在能救李玩最好的辦法，只有靠他自己，以李玩的本事和手段，從那逃出來是遲早的事。就因為擔心自己逃跑後拉斐爾會威脅莫格性命，才選擇了屈從，否則以李玩的血性，又怎會在當時那種情況下輕易就投了降。
只要殺了莫格，再想辦法把這個消息傳遞給李玩，便再沒有什麽可以束縛他了，蒙之一篤定地認為。他覺得就算事後李玩會把自己剝皮抽筋、千刀萬剮也沒什麽好說的，自己這條命，本來就是屬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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