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是資源就該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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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是資源就該利用
肖理妃垂下好看的眸子，似乎十分難過和愧疚。“相信我，我也是無意間才知道的。雖然我大可以把這些事情爛在肚子裏不告訴你，但你是我的朋友，我想要幫助你。”
“……”
莫格沈默地看了他一會兒，才接著問他：“你是通過什麽途徑知道這些的？”
肖理妃這才擡起頭來，目光十分真誠和無辜：“你知道安德·巴特菲爾德麽？他與我是多年的朋友，前幾天我與他會面，偶然從他的描述中猜測到一些，不過當時我並不確定那就是你。今天又恰好在賓館遇見你，所以我便確定了。”
莫格對巴特菲爾德這個姓氏並不陌生，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肖理妃口中那位名叫安德的男子正是西格瑪·巴特菲爾德的第五個兒子。而他這次到捷克的主要目的就是來與這個家族的相關人士見面。
只可惜理想永遠高於現實，事情進展得並不順利。
他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資本家，雖然也有相當的家族背景，但幾年前因為當局出臺的一系列新政策，他不得不將國內大多數灰色產業洗白或者幹脆轉移到國外，導致這部分勢力大大被削弱了。現在莫家對歐洲這邊的影響力實在是微乎其微。以他的資歷甚至無法見到當家人。
他沒有懷疑肖理妃的話。他有的，對方全都有，而且比他多了不知多少，根本沒必要騙他。
他疑惑的是對方跟他提這件事的目的。
肖理妃看出他的疑慮，以一種柔和的語調緩慢說道：“不管你在做什麽，作為朋友，我都會無條件地支持你。我知道你的計劃遇到了困難，如果你不嫌棄，我願意在這方面提供一些幫助。”
天下沒有免費的晚餐，如此豐厚的好處擺在面前，莫格就是再遲鈍也察覺出些敏感微妙的東西來。
他笑道：“肖先生如此待我，真叫我想要相信都難了。有什麽條件或者要求就直說吧，我聽著。”
“我們已是朋友，私下相處時不用這樣生分，叫我理妃便可。”肖理妃眨著溫潤的眼糾正道。“莫格，請以朋友的立場來試著相信我好嗎？我願意幫助你，並且我向你保證，絕對沒有任何附加條件。”
他的表情和語氣都太過認真，當他用那張不像凡人的臉望著你，等待你的回答的樣子實在叫人無法拒絕，以至於莫格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
他不得不承認跟眼前這個看似溫良無害的男人相比，自己的道行確實低了不止一點半點。
最後在肖理妃“眼巴巴”的註視下，他只能點頭答應。
況且面對嚴峻的現實，他真的是有點回天乏術了，就算答應了對自己也沒有什麽損失，說不定肖理妃還真能幫得了他。
這時候侍者正好將菜端上來，仿佛算準了時間及時出現。兩人停止剛才的話題，氣氛似乎又恢覆到了一開始時的輕松愉快。
在兩人動餐具前，男秘書禮貌地上前幾步，從一個金屬盒子裏拿出幾根滴管樣的東西在肖理妃的牛排和紅酒裏插了幾下，然後又象征性地對莫格的那份進行了相同的步驟。做完這些，他朝肖理妃點點頭，又默默地站到一邊兒去了，就像株廳內裝飾用的盆栽一樣不起眼。
實際上他除了負責肖理妃的秘書工作以及日常飲食起居外，還擔任貼身保鏢一職。別看他乍一看像缺根筋少兩個心眼兒，一旦認真起來還是很可怕的。事實上早在肖理妃落座前，他就已經把整個二樓，大到天花板墻壁地板、小到酒杯邊緣餐巾厚度桌布下擺的褶皺都進行了一絲不茍的檢查，以確保萬無一失。
對於男秘書一系列舉動，莫格並沒有多問什麽，也沒覺得哪裏不妥。相反，他要什麽措施都不做那才奇怪。
兩人沈默著開始各自用餐。
莫格忽然想到若是坐在對面的是李玩，小流氓一定嫌用刀小塊小塊地切麻煩死了，最方便快捷的辦法就是用手拿著啃，就算沾了滿手的醬汁也不在乎。當他吃完一份後，一定會嫌分量不夠，要在服務生驚訝的表情下再點上許多，吃飽後會滿足地吮吸手指上殘留的汁液，慢慢躺到包間的沙發上，眼睛不自覺拉成一道細而上挑的線，勾得他渾身都是想要湊上前去親吻的欲望。
一想到李玩這些可愛的表現，莫格便不由得輕聲一笑。
肖理妃擡頭看他，不解：“怎麽，不合你的口味嗎？”
莫格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道歉：“不好意思，牛排很美味。只是我突然想到些事情。”
“是嗎。”
肖理妃覆又低下頭慢慢地切割盤子裏的牛肉，金屬碰觸到瓷面，只發出很輕微的聲響。
兩人都深得上流社會餐桌禮儀精髓，整個吃飯過程中幾乎沒有對話，這樣的靜默一直持續到用餐結束。
飯畢，莫格先一步去結賬，肖理妃沒有阻攔，跟男秘書先到樓下大廳去等他。
三人走出餐廳，外面的大街已華燈初上。
肖理妃身份敏感，想要巴結他的人太多，可想要他命的人也不少。廣場附近人流量大，又是晚上，這樣的環境對他來說太危險。因此他們出了餐廳便直接坐車回賓館，並未多做停留。
莫格是獨自來赴約的，沒讓帶來這邊的人跟著，來時甚至是乘坐的計程車。雖然他與肖理妃住的同一家賓館，可他並沒有與他一同回去的打算。
倒是肖理妃十分友好熱情地邀請他坐自己的車，莫格覺得此刻再推辭什麽就真有點假了，也沒多說什麽，與肖理妃同坐於後座。
期間兩人又聊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都沒再提各自的工作。男秘書把車速放得很慢，不斷有車子從後面鳴著喇叭超過他們，男秘書恍若未聞，似乎一點兒也不擔心這條街的交通狀況。
音響裏放著輕柔舒緩的音樂，肖理妃的笑容和溫和，他的聲音像流動的絲綢，讓人感到非常舒適。
可不知怎麽，莫格的腦子裏總浮現出李玩渾身無骨般躺在車上，翹著二郎腿一搖一擺，嘴裏哼著“月兒圓，風兒輕，樹葉兒遮窗欞”的樣子。
想著想著他又有點恍惚了，連肖理妃說些什麽也沒聽清楚，只知點頭和笑容以對。
他覺得可能是這次離開家裏太久，打給李玩的電話也太少。
他想李玩了。
盡管每天晚上都在想，想到失眠，可都沒有跟肖理妃在一起時這樣想念。
那種難以形容的感覺仿佛化作無數根細小的鉤子，緩緩加深地，難以抑制地深入他的內心，就像毒癮發作，心臟那一塊又酸又麻又痛又脹。
又癢癢得難受，怎麽撓都無法緩解。
肖理妃見他心不在焉，也識相地不再言語。只是在前面開著車、時不時透過後視鏡察言觀色的男秘書不經意間瞥到自家老板那個轉瞬即逝的眼神後，內心狠狠地抖了三抖。
多年的直覺告訴他——有人要遭災了！而且是血光之災！
￥
莫格與肖理妃告別後，剛回到自己的房間，正準備掏出手機跟李玩打電話時，手機自己先響了。
來電顯示是本地號碼，他接起來，對方正是今天那個跟他交涉的人員。
掛斷電話後，莫格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困擾自己好幾天的難題竟然就這樣解決了。心驚的同時他不禁暗嘆肖理妃的辦事效率之快。
可相對的，他的自尊心確實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打擊。這件事本身就非常直接地顯示出他與肖理妃之間的力量差距，自己難以解決的困難對肖理妃來說，可能也就一個電話就能搞定的事，甚至都不用他親自打。
但現在根本不是他彎不彎腰、低不低頭的問題了，為了他跟李玩的未來，就算是出賣自己，跟別人交涉，吃飯，“交朋友”，總之只要是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他都會拿來利用，不遺餘力。
他閉眼深深地吸氣，摒去一切覆雜情緒，撥通了家裏的號碼。
床頭櫃上的電話響起時，李玩還賴在床上睡懶覺。時針已經指向9點，他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背後墊著枕頭，焦美仁一口一口餵他早餐，小流氓細膩的腮幫子一動一動，慢慢地嚼著。
他這幾天盡量避免運動，並且盡可能地多吃東西，說是要在莫格回來前養出幾斤肥肉，而且每天都堅持稱無數次體重。
不過遺憾的是，從電子稱顯示的數據來看，增肥的效果十分不顯著。本來麽，無論是增肥或是減肥，那根本就不是一朝一夕間的事，更別指望幾天就能在肚子上長出軟軟的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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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理妃垂下好看的眸子，似乎十分難過和愧疚。“相信我，我也是無意間才知道的。雖然我大可以把這些事情爛在肚子裏不告訴你，但你是我的朋友，我想要幫助你。”
“……”
莫格沈默地看了他一會兒，才接著問他：“你是通過什麽途徑知道這些的？”
肖理妃這才擡起頭來，目光十分真誠和無辜：“你知道安德·巴特菲爾德麽？他與我是多年的朋友，前幾天我與他會面，偶然從他的描述中猜測到一些，不過當時我並不確定那就是你。今天又恰好在賓館遇見你，所以我便確定了。”
莫格對巴特菲爾德這個姓氏並不陌生，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肖理妃口中那位名叫安德的男子正是西格瑪·巴特菲爾德的第五個兒子。而他這次到捷克的主要目的就是來與這個家族的相關人士見面。
只可惜理想永遠高於現實，事情進展得並不順利。
他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資本家，雖然也有相當的家族背景，但幾年前因為當局出臺的一系列新政策，他不得不將國內大多數灰色產業洗白或者幹脆轉移到國外，導致這部分勢力大大被削弱了。現在莫家對歐洲這邊的影響力實在是微乎其微。以他的資歷甚至無法見到當家人。
他沒有懷疑肖理妃的話。他有的，對方全都有，而且比他多了不知多少，根本沒必要騙他。
他疑惑的是對方跟他提這件事的目的。
肖理妃看出他的疑慮，以一種柔和的語調緩慢說道：“不管你在做什麽，作為朋友，我都會無條件地支持你。我知道你的計劃遇到了困難，如果你不嫌棄，我願意在這方面提供一些幫助。”
天下沒有免費的晚餐，如此豐厚的好處擺在面前，莫格就是再遲鈍也察覺出些敏感微妙的東西來。
他笑道：“肖先生如此待我，真叫我想要相信都難了。有什麽條件或者要求就直說吧，我聽著。”
“我們已是朋友，私下相處時不用這樣生分，叫我理妃便可。”肖理妃眨著溫潤的眼糾正道。“莫格，請以朋友的立場來試著相信我好嗎？我願意幫助你，並且我向你保證，絕對沒有任何附加條件。”
他的表情和語氣都太過認真，當他用那張不像凡人的臉望著你，等待你的回答的樣子實在叫人無法拒絕，以至於莫格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
他不得不承認跟眼前這個看似溫良無害的男人相比，自己的道行確實低了不止一點半點。
最後在肖理妃“眼巴巴”的註視下，他只能點頭答應。
況且面對嚴峻的現實，他真的是有點回天乏術了，就算答應了對自己也沒有什麽損失，說不定肖理妃還真能幫得了他。
這時候侍者正好將菜端上來，仿佛算準了時間及時出現。兩人停止剛才的話題，氣氛似乎又恢覆到了一開始時的輕松愉快。
在兩人動餐具前，男秘書禮貌地上前幾步，從一個金屬盒子裏拿出幾根滴管樣的東西在肖理妃的牛排和紅酒裏插了幾下，然後又象征性地對莫格的那份進行了相同的步驟。做完這些，他朝肖理妃點點頭，又默默地站到一邊兒去了，就像株廳內裝飾用的盆栽一樣不起眼。
實際上他除了負責肖理妃的秘書工作以及日常飲食起居外，還擔任貼身保鏢一職。別看他乍一看像缺根筋少兩個心眼兒，一旦認真起來還是很可怕的。事實上早在肖理妃落座前，他就已經把整個二樓，大到天花板墻壁地板、小到酒杯邊緣餐巾厚度桌布下擺的褶皺都進行了一絲不茍的檢查，以確保萬無一失。
對於男秘書一系列舉動，莫格並沒有多問什麽，也沒覺得哪裏不妥。相反，他要什麽措施都不做那才奇怪。
兩人沈默著開始各自用餐。
莫格忽然想到若是坐在對面的是李玩，小流氓一定嫌用刀小塊小塊地切麻煩死了，最方便快捷的辦法就是用手拿著啃，就算沾了滿手的醬汁也不在乎。當他吃完一份後，一定會嫌分量不夠，要在服務生驚訝的表情下再點上許多，吃飽後會滿足地吮吸手指上殘留的汁液，慢慢躺到包間的沙發上，眼睛不自覺拉成一道細而上挑的線，勾得他渾身都是想要湊上前去親吻的欲望。
一想到李玩這些可愛的表現，莫格便不由得輕聲一笑。
肖理妃擡頭看他，不解：“怎麽，不合你的口味嗎？”
莫格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道歉：“不好意思，牛排很美味。只是我突然想到些事情。”
“是嗎。”
肖理妃覆又低下頭慢慢地切割盤子裏的牛肉，金屬碰觸到瓷面，只發出很輕微的聲響。
兩人都深得上流社會餐桌禮儀精髓，整個吃飯過程中幾乎沒有對話，這樣的靜默一直持續到用餐結束。
飯畢，莫格先一步去結賬，肖理妃沒有阻攔，跟男秘書先到樓下大廳去等他。
三人走出餐廳，外面的大街已華燈初上。
肖理妃身份敏感，想要巴結他的人太多，可想要他命的人也不少。廣場附近人流量大，又是晚上，這樣的環境對他來說太危險。因此他們出了餐廳便直接坐車回賓館，並未多做停留。
莫格是獨自來赴約的，沒讓帶來這邊的人跟著，來時甚至是乘坐的計程車。雖然他與肖理妃住的同一家賓館，可他並沒有與他一同回去的打算。
倒是肖理妃十分友好熱情地邀請他坐自己的車，莫格覺得此刻再推辭什麽就真有點假了，也沒多說什麽，與肖理妃同坐於後座。
期間兩人又聊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都沒再提各自的工作。男秘書把車速放得很慢，不斷有車子從後面鳴著喇叭超過他們，男秘書恍若未聞，似乎一點兒也不擔心這條街的交通狀況。
音響裏放著輕柔舒緩的音樂，肖理妃的笑容和溫和，他的聲音像流動的絲綢，讓人感到非常舒適。
可不知怎麽，莫格的腦子裏總浮現出李玩渾身無骨般躺在車上，翹著二郎腿一搖一擺，嘴裏哼著“月兒圓，風兒輕，樹葉兒遮窗欞”的樣子。
想著想著他又有點恍惚了，連肖理妃說些什麽也沒聽清楚，只知點頭和笑容以對。
他覺得可能是這次離開家裏太久，打給李玩的電話也太少。
他想李玩了。
盡管每天晚上都在想，想到失眠，可都沒有跟肖理妃在一起時這樣想念。
那種難以形容的感覺仿佛化作無數根細小的鉤子，緩緩加深地，難以抑制地深入他的內心，就像毒癮發作，心臟那一塊又酸又麻又痛又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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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理妃見他心不在焉，也識相地不再言語。只是在前面開著車、時不時透過後視鏡察言觀色的男秘書不經意間瞥到自家老板那個轉瞬即逝的眼神後，內心狠狠地抖了三抖。
多年的直覺告訴他——有人要遭災了！而且是血光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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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格與肖理妃告別後，剛回到自己的房間，正準備掏出手機跟李玩打電話時，手機自己先響了。
來電顯示是本地號碼，他接起來，對方正是今天那個跟他交涉的人員。
掛斷電話後，莫格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困擾自己好幾天的難題竟然就這樣解決了。心驚的同時他不禁暗嘆肖理妃的辦事效率之快。
可相對的，他的自尊心確實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打擊。這件事本身就非常直接地顯示出他與肖理妃之間的力量差距，自己難以解決的困難對肖理妃來說，可能也就一個電話就能搞定的事，甚至都不用他親自打。
但現在根本不是他彎不彎腰、低不低頭的問題了，為了他跟李玩的未來，就算是出賣自己，跟別人交涉，吃飯，“交朋友”，總之只要是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他都會拿來利用，不遺餘力。
他閉眼深深地吸氣，摒去一切覆雜情緒，撥通了家裏的號碼。
床頭櫃上的電話響起時，李玩還賴在床上睡懶覺。時針已經指向9點，他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背後墊著枕頭，焦美仁一口一口餵他早餐，小流氓細膩的腮幫子一動一動，慢慢地嚼著。
他這幾天盡量避免運動，並且盡可能地多吃東西，說是要在莫格回來前養出幾斤肥肉，而且每天都堅持稱無數次體重。
不過遺憾的是，從電子稱顯示的數據來看，增肥的效果十分不顯著。本來麽，無論是增肥或是減肥，那根本就不是一朝一夕間的事，更別指望幾天就能在肚子上長出軟軟的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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