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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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調查
自那以後兩人再沒有說話。冷滯的氣氛裏，美味的晚餐也變得索然無味。飯畢兩人各自上樓，一個左邊一個靠右躺在床上，各懷心事度過了冷戰的第一晚。
第二日莫格去了趟公司。他已經有至少半個月沒有進辦公室了，助理們再次看見他，都有種仿佛隔著幾個世紀看他的滄桑感。
姜銘遠處理事情永遠有條不紊，最近公司業績一直穩步上升，有望在年底成功上市。處理了一些比較重要的事情後，莫格又召集公司高層開了個簡短的會議，雜七雜八的事情一處理下來，再看時間，居然已經過了正午。
本想打個電話回去讓李玩別等他，又想到兩人因為昨天的事鬧得不愉快，他硬是忍著沒有按下撥號鍵，轉而讓助理去外面的餐廳打包帶回來，決定午飯就在辦公間裏草草解決了事。
另一頭，李玩左等右等還不見人回來，肚子又餓，又沒接到電話，簡直氣得頭頂冒煙。
焦美仁握著電話小心翼翼問：“要不要打給先生？”
“不準打！老子不等了！”他大力拍桌，立刻吩咐廚房把菜都端上來，一個人氣鼓鼓地往肚子裏填。媽的，再怎麽氣也不該跟自己的胃過去不去，為什麽偏要等人回來才動筷？為什麽要等他先打電話回來？他不幹了！
午飯後他又急急忙忙跑去偏院，一腳踢開蒙之一的房間門，大喇喇往一塵不染的床上一坐：“交給你一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
既然莫格不告訴他受傷的真相，那他就自己查。反正蒙之一現在閑著也是閑著，正好分配點工作給他。
莫之一的額頭跟被弄皺的床單一樣深深浮起褶皺：“可以是可以，但如果莫總發現我不在，你打算怎麽跟他解釋？”
李玩萬分不屑：“你以為你是誰？難道你認為他現在還有心思來發現你在不在？”
蒙之一收起手提箱，點點頭，不再說話。確實，他在莫格身邊扮演的一直是個不太起眼的角色，像他這種身份的人，必須使自己看起來毫不起眼，要能夠隨時融入普通人當中。而且莫格現在換了新的司機跟保鏢，的確不再需要他了。
“不過我一直有個疑問。”他說，“他之所以不讓我跟隨他，是不是對我起了疑心？”
李玩狹起眼睛：“怎麽說？”
“我們假設他對我起了疑。當初是你推薦我在他身邊工作的，如果我有問題，那麽他懷疑的第一個人就是你。他現在又有事情瞞你，就必然會想辦法弄走我。但是他並沒有完全解雇我，而是讓我繼續在莫家待業，這麽做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看在我是你介紹的面子上，另一種就是想看看你我的反應。”
李玩臉上漸漸浮現出凝重的神色：“繼續。”
“如果是第一種的話還好，萬一是第二種情況，一旦我有所行動，他就能證實心中的猜想，以後的事情便會處理得更加滴水不漏。”
“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有什麽依據？”
蒙之一幾分慚愧：“上次在工廠趕去支援你時，我表現得太沖動了。還有，你必須要註意韓叔。”
李玩感到疑惑：“他？都是半只腳踏進棺材裏的人了，還能怎麽折騰？”韓叔給他的印象向來是一副和藹可親和長者形象，除了那天晚上的對話有點詭異外，其他時候都很正常。
“他似乎在暗中調查上次的事，你知道的，那件事存在很多疑點。”蒙之一說。
李玩有點逃避性質地擺擺手：“我，我知道了。也就是說，莫格早就在懷疑你我的關系，這些都是試探？”
“是的。”
李玩撐著額頭陷入思索，良久後才擡起頭道：“要不是你提醒我，說不定還真中招了。以後我會謹慎一些。”
他離開走到門邊時，蒙之一叫住了他。他回過頭來疑惑地問：“還有什麽要說的？”
蒙之一沒有遲疑：“李玩，別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他現在有多愛你，說不定以後就能多恨你。你也是一樣。”
￥
最後這個任務不得不交給愛德華去做。雖然不想太麻煩舊情人，可李玩暫時還找不到可以幫忙的合適人選，就算能找到他也有點信不過。
愛德華正在馬達加斯加執行一項機密任務，作為先行小隊的後勤人員居於後線。李玩的聲音通過衛星電話接入時，他正呆在酷熱的車子裏通過電腦調整勘測用的紅外線感應攝像頭。車子外是一群群奔跑而過的斑馬和長頸鹿，在經過時順便留下它們的糞便，太陽一烤，蒼蠅一爬，方圓幾裏內全是這種濃郁的味道。
“噢，尼爾，我以為我出現了幻覺！”愛德華拿濕紙巾不停擦汗，“你真該來看看我現在呆的是什麽鬼地方！”
李玩沒心情聽他抱怨，直奔主題：“聽著愛德華，我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幫忙，如果你有空餘時間，我想盡快得到答案。”
“明白！我的公主。”愛德華語氣揶揄，他現在正好能抽出點時間。
馬爾代夫地方很小，島上發生什麽當地居民都一清二楚。經過查證，一周前那邊確實發生過一起銀行搶劫案，但是由於大街上攝像頭的角度問題，莫格當時究竟在不在現場就無從知曉了。
“尼爾，我剛才發現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愛德華在瀏覽莫格前一個月的出入境記錄時，無意間發現他去了趟瑞士。“雖然做得很隱秘，但是我依舊掌握了他的路徑。兩周前他去了瑞士一家銀行，從那裏取走了一筆錢。”
李玩立即追問：“哪家銀行？具體金額多少？”
“XXX銀行。具體金額我不能馬上得知，他們的防火墻是軍隊級別的，要黑進去得花點時間，你等一下，我已經在弄了。”
李玩在記憶裏努力搜索，一條線索閃電般劃過腦海，那家銀行不就是當初他們去拿光盤的那家嗎！
他又忽然想起光盤盒子裏的紙條，因為當時反覆看過，所以那串數字到現在還記憶猶新。他馬上到書房裏去找到那本《吉檀迦利》，如果那串數字是頁碼，那麽這幾頁裏面是否隱藏著什麽信息？
他找到這幾頁，橫著看豎著看倒著看，幾乎能在上面盯出幾個洞來，可實在找不到什麽特殊的地方。
大概一刻鐘後，愛德華的電話再次打來電話：“oh·my·god！尼爾，你發了！這筆錢足以買下十座阿爾卑斯山！不，我只是隨口估計，這筆錢或許可以買下……”
李玩直截打斷他的驚呼：“能查到這筆錢的行蹤嗎？”
“抱歉，這些信息沒有錄入網絡，我無法查到。目前我們能知道的只有他的所有出入境的紀錄和賓館入住的紀錄。”愛德華遺憾地說。
李玩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掛掉電話的。
他腦子裏充斥著無數猜測和疑問，像一張巨大的鋼絲網，勒得他思考不能。
莫格什麽時候存了那麽大一筆錢，他現在全部取出來想要幹嘛？是因為分公司的事還是另有原因？
他靜坐了會兒，決定打給助理C，因為三人當中就她最好套話。助理C萬萬沒想到玩少爺竟然會給她打電話，受寵若驚：“您，您好！”
李玩的聲音如同春風般親切溫柔：“莫格中午怎麽沒回來？還在忙分公司的事嗎？”
對方有些不解：“分公司的計劃早就擱淺了，至少要推遲到明年才能實施，您不知道嗎？”
李玩瞳孔一縮，“啊，是嗎，我跟他這兩天正鬧別扭，你別跟他說我打來問過哦。”
助理C立刻信誓旦旦地保證：“是的我明白，請您放心吧！”
￥
莫格是傍晚回來的。一回來就開始對李玩實施各種討好認錯手段，不斷責怪自己工作太忙，沒時間陪李玩，讓他一人獨守空閨實在是千錯萬錯罪無可恕。所以他決定這幾天帶李玩去旅行一趟，好好彌補過失。
上次去馬爾代夫花費了他好大一番力氣，正好給他空出幾天時間。當時李玩似笑非笑，態度不明，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但最後還是接受了他的提議。
為了能多玩幾天，他們決定明天就出發，最終定下的地點是南非。
￥
這兩天精力交瘁，一點也不想寫字。對於我這種碼字慢的來說，以後忙起來了3000+就有點困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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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後兩人再沒有說話。冷滯的氣氛裏，美味的晚餐也變得索然無味。飯畢兩人各自上樓，一個左邊一個靠右躺在床上，各懷心事度過了冷戰的第一晚。
第二日莫格去了趟公司。他已經有至少半個月沒有進辦公室了，助理們再次看見他，都有種仿佛隔著幾個世紀看他的滄桑感。
姜銘遠處理事情永遠有條不紊，最近公司業績一直穩步上升，有望在年底成功上市。處理了一些比較重要的事情後，莫格又召集公司高層開了個簡短的會議，雜七雜八的事情一處理下來，再看時間，居然已經過了正午。
本想打個電話回去讓李玩別等他，又想到兩人因為昨天的事鬧得不愉快，他硬是忍著沒有按下撥號鍵，轉而讓助理去外面的餐廳打包帶回來，決定午飯就在辦公間裏草草解決了事。
另一頭，李玩左等右等還不見人回來，肚子又餓，又沒接到電話，簡直氣得頭頂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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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打！老子不等了！”他大力拍桌，立刻吩咐廚房把菜都端上來，一個人氣鼓鼓地往肚子裏填。媽的，再怎麽氣也不該跟自己的胃過去不去，為什麽偏要等人回來才動筷？為什麽要等他先打電話回來？他不幹了！
午飯後他又急急忙忙跑去偏院，一腳踢開蒙之一的房間門，大喇喇往一塵不染的床上一坐：“交給你一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
既然莫格不告訴他受傷的真相，那他就自己查。反正蒙之一現在閑著也是閑著，正好分配點工作給他。
莫之一的額頭跟被弄皺的床單一樣深深浮起褶皺：“可以是可以，但如果莫總發現我不在，你打算怎麽跟他解釋？”
李玩萬分不屑：“你以為你是誰？難道你認為他現在還有心思來發現你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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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一直有個疑問。”他說，“他之所以不讓我跟隨他，是不是對我起了疑心？”
李玩狹起眼睛：“怎麽說？”
“我們假設他對我起了疑。當初是你推薦我在他身邊工作的，如果我有問題，那麽他懷疑的第一個人就是你。他現在又有事情瞞你，就必然會想辦法弄走我。但是他並沒有完全解雇我，而是讓我繼續在莫家待業，這麽做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看在我是你介紹的面子上，另一種就是想看看你我的反應。”
李玩臉上漸漸浮現出凝重的神色：“繼續。”
“如果是第一種的話還好，萬一是第二種情況，一旦我有所行動，他就能證實心中的猜想，以後的事情便會處理得更加滴水不漏。”
“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有什麽依據？”
蒙之一幾分慚愧：“上次在工廠趕去支援你時，我表現得太沖動了。還有，你必須要註意韓叔。”
李玩感到疑惑：“他？都是半只腳踏進棺材裏的人了，還能怎麽折騰？”韓叔給他的印象向來是一副和藹可親和長者形象，除了那天晚上的對話有點詭異外，其他時候都很正常。
“他似乎在暗中調查上次的事，你知道的，那件事存在很多疑點。”蒙之一說。
李玩有點逃避性質地擺擺手：“我，我知道了。也就是說，莫格早就在懷疑你我的關系，這些都是試探？”
“是的。”
李玩撐著額頭陷入思索，良久後才擡起頭道：“要不是你提醒我，說不定還真中招了。以後我會謹慎一些。”
他離開走到門邊時，蒙之一叫住了他。他回過頭來疑惑地問：“還有什麽要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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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正在馬達加斯加執行一項機密任務，作為先行小隊的後勤人員居於後線。李玩的聲音通過衛星電話接入時，他正呆在酷熱的車子裏通過電腦調整勘測用的紅外線感應攝像頭。車子外是一群群奔跑而過的斑馬和長頸鹿，在經過時順便留下它們的糞便，太陽一烤，蒼蠅一爬，方圓幾裏內全是這種濃郁的味道。
“噢，尼爾，我以為我出現了幻覺！”愛德華拿濕紙巾不停擦汗，“你真該來看看我現在呆的是什麽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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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爾，我剛才發現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愛德華在瀏覽莫格前一個月的出入境記錄時，無意間發現他去了趟瑞士。“雖然做得很隱秘，但是我依舊掌握了他的路徑。兩周前他去了瑞士一家銀行，從那裏取走了一筆錢。”
李玩立即追問：“哪家銀行？具體金額多少？”
“XXX銀行。具體金額我不能馬上得知，他們的防火墻是軍隊級別的，要黑進去得花點時間，你等一下，我已經在弄了。”
李玩在記憶裏努力搜索，一條線索閃電般劃過腦海，那家銀行不就是當初他們去拿光盤的那家嗎！
他又忽然想起光盤盒子裏的紙條，因為當時反覆看過，所以那串數字到現在還記憶猶新。他馬上到書房裏去找到那本《吉檀迦利》，如果那串數字是頁碼，那麽這幾頁裏面是否隱藏著什麽信息？
他找到這幾頁，橫著看豎著看倒著看，幾乎能在上面盯出幾個洞來，可實在找不到什麽特殊的地方。
大概一刻鐘後，愛德華的電話再次打來電話：“oh·my·god！尼爾，你發了！這筆錢足以買下十座阿爾卑斯山！不，我只是隨口估計，這筆錢或許可以買下……”
李玩直截打斷他的驚呼：“能查到這筆錢的行蹤嗎？”
“抱歉，這些信息沒有錄入網絡，我無法查到。目前我們能知道的只有他的所有出入境的紀錄和賓館入住的紀錄。”愛德華遺憾地說。
李玩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掛掉電話的。
他腦子裏充斥著無數猜測和疑問，像一張巨大的鋼絲網，勒得他思考不能。
莫格什麽時候存了那麽大一筆錢，他現在全部取出來想要幹嘛？是因為分公司的事還是另有原因？
他靜坐了會兒，決定打給助理C，因為三人當中就她最好套話。助理C萬萬沒想到玩少爺竟然會給她打電話，受寵若驚：“您，您好！”
李玩的聲音如同春風般親切溫柔：“莫格中午怎麽沒回來？還在忙分公司的事嗎？”
對方有些不解：“分公司的計劃早就擱淺了，至少要推遲到明年才能實施，您不知道嗎？”
李玩瞳孔一縮，“啊，是嗎，我跟他這兩天正鬧別扭，你別跟他說我打來問過哦。”
助理C立刻信誓旦旦地保證：“是的我明白，請您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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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格是傍晚回來的。一回來就開始對李玩實施各種討好認錯手段，不斷責怪自己工作太忙，沒時間陪李玩，讓他一人獨守空閨實在是千錯萬錯罪無可恕。所以他決定這幾天帶李玩去旅行一趟，好好彌補過失。
上次去馬爾代夫花費了他好大一番力氣，正好給他空出幾天時間。當時李玩似笑非笑，態度不明，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但最後還是接受了他的提議。
為了能多玩幾天，他們決定明天就出發，最終定下的地點是南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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