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新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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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新情況
就在莫格火急火燎趕去記者發布會現場的同時，李玩正開著車行駛在一條他完全不認識的公路上。
在昨晚那場難看的鬧劇過後，他徹夜未眠，此刻精神極度疲倦，因此開得極慢。
造型酷炫性能極好的愛車已經不能激起他半點駕馭的快感，心裏空蕩蕩的，像突然裂開個漆黑的大洞。
沒有目的，前方只有筆直的道路，通往哪裏，該在哪裏停留，都是未知數。
李玩忽然發覺自己來到這個城市這麽久，除了莫家，竟再無一處可去，也沒有特別認識到什麽人。
如果沈夢琪那種悍婦也算的話。
路上偶爾有高級的進口車從旁邊經過，鳴著喇叭不斷超過他的，然後神氣地呼嘯而去，李玩都一概不聞。這要在以前，他絕對不會容許有人超自己的車，就算他開的只是輛摩托，也一定要跟對方爭個高下，死磕到底。
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不知這樣游蕩了多久，一輛鮮紅的跑車突然從後面趕超過來，與他並駕齊驅。
李玩隨意瞟了眼，他認得這車，最新型號的法拉利FXX·Evoluzione，先進的V12發動機，加速時間僅需0。08秒，最高時速可達390km/h，全球僅生產20輛，是輛不可多得的好車。
李玩正想著，這時法拉利的車窗降了下來，駕駛座上架著碩大墨鏡的年輕小夥朝他豎起了中指，並做了個“Fuck”的口型。
面對這種挑釁，李玩只能報以無所謂的一笑，手上卻猛轉方向盤，布加迪的車頭急速偏移，狠狠撞向它旁邊的車。
小夥子大驚失色，慌忙踩下油門沖向前方，勉強躲開李玩惡意的撞擊，朝後面探出腦袋大罵：“你這個瘋子！想死容易，直接沖海裏去啊！”
說罷驟然加速，轉眼間消失在下一個彎道口。
李玩有氣無力地翻個白眼，心說老子玩兒車的時候你小子可能還在學校流著口水念123呢，也沒去在意他的出言不遜。
車子駛過彎道，前方豁然開朗，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遼闊的大海——起伏平緩的黑沈沈的海面，偶爾露出尖角的零星礁石，鹹濕的帶著寒氣的海風。
突然面對這一切時，就像是不小心撞進了另一個廣闊的世界，使人沈浸於這片豁達之中。
大海有李玩太多的回憶，他曾在碼頭搭救過蒙之一，他在海上失去了他的童貞，數年後，命運又讓他在海邊遇見了莫格。
一想到莫格，心中便無可遏制地難過起來。
必須得趕快離開這個地方才行。
車子慢搭慢搭駛進了一片風景區，李玩忽然覺得肚子有點餓了，因為早上沒有吃飯，估計現在也快中午了，會覺得餓是正常的。
他又往前開了幾分鐘，在風景區的深處，高大樹木掩映下的高級別墅群隱隱綽綽地顯露出外墻和樓頂。李玩熄掉引擎，下車步行，走近時果然看到別墅群外面先進齊全的保全設施以及數名警衛，不禁要在心裏鄙視一番，這些有錢人總喜歡把自己住的地方弄得比監獄還牢實。
不過這種程度還難不倒他，重要的是先混進去弄點吃的。
富人與窮人之間差距，說得簡單點，其實就只是一面墻的距離而已。在墻外，不管你多麽為人正直善良無害，有錢人看你時都覺得你一副窮酸落魄賊眉鼠眼的模樣，可當你某天有幸進入墻內，不管你是不是真的長得賊眉鼠眼，他們也會把你當做是親切的同類。
李玩翻進墻內後就沒什麽顧慮了，大大方方開始鎖定他今天的目標。這地方說是別墅群，其實就只有幾戶人家，只不過每家修建的房子比較多罷了，而且住戶之間的距離都挺遠（因為有的住戶需要修建高爾夫球場和小型足球場），這倒省了領居間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麻煩。
地方太大也容易顯得冷清，路上一個人都沒有，李玩雙手插進褲兜裏，慢條斯理地走著。
天氣幹冷，太陽被厚厚的雲層擋住，整個天空呈現出一片灰蒙蒙的顏色。道路兩旁的泥土上鋪滿了法國梧桐的落葉，看起來十分幹燥而潔凈，偶爾有一兩片枯葉飄下來，發出啪沙啪沙的清脆聲音。
李玩來了興致，跳上去前前後後地踩著玩兒，一會兒又抱著樹幹使勁兒搖，無數搖搖欲墜的枯葉紛紛脫離枝節，像隕落的蝴蝶，打著旋兒撲向地面。
若此時有人經過，看到這情景，肯定選擇避而遠之：這人要不是腦子有問題，不然沒事抱著一排樹搖做什麽？
不過李玩才不在乎別人怎麽看，只要自己開心就好。他有節奏地踏著步子一路踩過去，當數到第72棵時，不遠處一陣氣急敗壞的聲音吸引了他的註意力。
他循著聲源悄悄靠近過去，將自己巧妙地隱藏在一處假山石後面，小心地探出腦袋偷看。
就在前方十幾米開外的地方，幾個人將一個瘦瘦的小男生圍了起來，剛才罵罵咧咧的聲音就是從這裏傳來的。
那男生看起來也就高中生的樣子，睜著大大的眼睛不斷驚恐地往後退，胸前抓著行李帶子的手因為太過用力而骨節泛白，一副弱不禁風隨時都要暈倒的模樣，而與他立場相反的幾個男人卻個個人高馬大，氣勢洶洶，一看就不是什麽善茬。
這情形，要麽綁架要麽搶劫，二選一。
不過真正讓李玩覺得有趣的是，這幾人中為首的那個竟然是剛才開著法拉利沖他豎中指的小夥子！冤家路窄，所以說有時候世界就是這麽小。
只見那高大的小夥子上前幾步逮住楚楚可憐的小男生，一把將他背上的行李扯下來扔出十來米，表情像是要活吃人：“你想幹嘛，啊？你他媽背著行李想去哪！！！”
小男生被他這聲怒吼嚇怔了，半天說不出話，渾身抖得像篩糠。
“不說是吧，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弄死你？”小夥子惡狠狠威脅道。
小男生使勁咽了幾口唾沫，估計是極度的恐懼令他吞吞吐吐開了口：“我，我想去住校……”
小夥子聽他這麽說，楞了幾秒，隨即冷笑道：“怎麽，你嫌家裏不好，讓你住得不滿意？”
“不是的，我只是……”
“你可別忘了自己什麽立場，既然欠了錢就該聽我的！”
“我，我會打工還你！”小男生捏緊了拳頭，眼中的堅定表現在他那張慘兮兮的小臉上，倒更像是哀求。
對方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不屑地哼了聲，語氣裏滿是嘲諷：“還？你知道你欠了我多少？就你這窩囊樣，不吃不喝四百年也還不起！”
小男生聽到這話，明顯有些沮喪，但並未放棄：“我會還的，我一定會還給你！”
那小夥子已經極不耐煩，也不管他怎麽說，掐著小男生的後頸開始往回走，“少廢話，我說不準就是不準，沒你說話的份！”
於是小男生開始奮力掙紮，抱住一旁的樹幹死不松手，臉色白中泛紅，話裏帶了哭腔：“我不回去，我不……”
這下小夥子是真生氣了，用力去掰他的手臂，推搡間小男生身體失去重心，踉蹌著後退幾步，姿勢怪異地摔倒在地上，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小夥子見狀，一時竟有點不知所措，煩躁地抹了把臉，“哭，每次只知道哭，敢不敢玩點新鮮的招數？”
瘦小男生聞言，哭得更厲害了，眼淚鼻涕傾巢而出，可又不敢敞開嗓子哭，只能壓低了聲音細細地嗚咽，聽起來就像某種小動物的哀鳴。
“再哭老子就把你賣去挖煤礦信不信？”小夥子有點受不住這哭聲了，臉色不是一點半點的難看。可那倒在地上的可憐人兒早就哭到忘我的境界，別人說什麽他也聽不見了。
旁邊一個小弟模樣的人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去對那為首的小夥提醒道：“花哥，我看這小子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咱也別理他了，昨兒不是跟秦二少約好了在洺坊家吃飯麽，你看現在正午的點兒都過了，再不去秦二少可就不痛快了。”
被稱作花哥的小夥子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哼：“讓他等一下怎麽了？多少人還沒機會等老子呢。”
那小弟於是止不住地點頭哈腰：“是，是，花哥說得對。”
那被稱作花哥的小夥子又瞧了幾眼地上哭得起勁的人，只覺心裏既煩躁又無奈，憋的全是火，特想揍人，可又下不去狠手，幹脆眼不見心不煩，對身後兩個仆人模樣的男人吩咐道：“把他帶回去關我房間，沒我的命令誰都不準開門。”
說罷便和那小弟轉身揚長而去，期間還忍不住回頭兇惡地盯一眼，見那淚人兒也在回頭偷偷看自己，心癢難耐，威脅的話脫口而出：“等老子回來再收拾你！”
小男生一聽這話，馬上就直不起腿了，要兩個仆人攙扶著才能勉強行走，眼淚更是像開了閘的水龍頭，嘩啦啦地往外冒，隱忍的嗚咽聲一直到樹林深處才消失不見。
……
待人都走光了，李玩這才好整以暇地從假山石後面走出來，瞥了眼那個被遺忘的行李包，心中好奇，撿起來拉開拉鏈一看，竟然全是些零食，不禁啞然失笑。
他挑了盒包裝不錯的巧克力，掰一塊含進嘴裏，太甜，甜到發膩。
他將行李包搭在肩膀上，又開了罐果汁，邊喝邊朝小男生被挾持著消失的方向悄無聲息地追去。
（最近這段時間每天2更，一般中午和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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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型酷炫性能極好的愛車已經不能激起他半點駕馭的快感，心裏空蕩蕩的，像突然裂開個漆黑的大洞。
沒有目的，前方只有筆直的道路，通往哪裏，該在哪裏停留，都是未知數。
李玩忽然發覺自己來到這個城市這麽久，除了莫家，竟再無一處可去，也沒有特別認識到什麽人。
如果沈夢琪那種悍婦也算的話。
路上偶爾有高級的進口車從旁邊經過，鳴著喇叭不斷超過他的，然後神氣地呼嘯而去，李玩都一概不聞。這要在以前，他絕對不會容許有人超自己的車，就算他開的只是輛摩托，也一定要跟對方爭個高下，死磕到底。
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不知這樣游蕩了多久，一輛鮮紅的跑車突然從後面趕超過來，與他並駕齊驅。
李玩隨意瞟了眼，他認得這車，最新型號的法拉利FXX·Evoluzione，先進的V12發動機，加速時間僅需0。08秒，最高時速可達390km/h，全球僅生產20輛，是輛不可多得的好車。
李玩正想著，這時法拉利的車窗降了下來，駕駛座上架著碩大墨鏡的年輕小夥朝他豎起了中指，並做了個“Fuck”的口型。
面對這種挑釁，李玩只能報以無所謂的一笑，手上卻猛轉方向盤，布加迪的車頭急速偏移，狠狠撞向它旁邊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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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玩有氣無力地翻個白眼，心說老子玩兒車的時候你小子可能還在學校流著口水念123呢，也沒去在意他的出言不遜。
車子駛過彎道，前方豁然開朗，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遼闊的大海——起伏平緩的黑沈沈的海面，偶爾露出尖角的零星礁石，鹹濕的帶著寒氣的海風。
突然面對這一切時，就像是不小心撞進了另一個廣闊的世界，使人沈浸於這片豁達之中。
大海有李玩太多的回憶，他曾在碼頭搭救過蒙之一，他在海上失去了他的童貞，數年後，命運又讓他在海邊遇見了莫格。
一想到莫格，心中便無可遏制地難過起來。
必須得趕快離開這個地方才行。
車子慢搭慢搭駛進了一片風景區，李玩忽然覺得肚子有點餓了，因為早上沒有吃飯，估計現在也快中午了，會覺得餓是正常的。
他又往前開了幾分鐘，在風景區的深處，高大樹木掩映下的高級別墅群隱隱綽綽地顯露出外墻和樓頂。李玩熄掉引擎，下車步行，走近時果然看到別墅群外面先進齊全的保全設施以及數名警衛，不禁要在心裏鄙視一番，這些有錢人總喜歡把自己住的地方弄得比監獄還牢實。
不過這種程度還難不倒他，重要的是先混進去弄點吃的。
富人與窮人之間差距，說得簡單點，其實就只是一面墻的距離而已。在墻外，不管你多麽為人正直善良無害，有錢人看你時都覺得你一副窮酸落魄賊眉鼠眼的模樣，可當你某天有幸進入墻內，不管你是不是真的長得賊眉鼠眼，他們也會把你當做是親切的同類。
李玩翻進墻內後就沒什麽顧慮了，大大方方開始鎖定他今天的目標。這地方說是別墅群，其實就只有幾戶人家，只不過每家修建的房子比較多罷了，而且住戶之間的距離都挺遠（因為有的住戶需要修建高爾夫球場和小型足球場），這倒省了領居間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麻煩。
地方太大也容易顯得冷清，路上一個人都沒有，李玩雙手插進褲兜裏，慢條斯理地走著。
天氣幹冷，太陽被厚厚的雲層擋住，整個天空呈現出一片灰蒙蒙的顏色。道路兩旁的泥土上鋪滿了法國梧桐的落葉，看起來十分幹燥而潔凈，偶爾有一兩片枯葉飄下來，發出啪沙啪沙的清脆聲音。
李玩來了興致，跳上去前前後後地踩著玩兒，一會兒又抱著樹幹使勁兒搖，無數搖搖欲墜的枯葉紛紛脫離枝節，像隕落的蝴蝶，打著旋兒撲向地面。
若此時有人經過，看到這情景，肯定選擇避而遠之：這人要不是腦子有問題，不然沒事抱著一排樹搖做什麽？
不過李玩才不在乎別人怎麽看，只要自己開心就好。他有節奏地踏著步子一路踩過去，當數到第72棵時，不遠處一陣氣急敗壞的聲音吸引了他的註意力。
他循著聲源悄悄靠近過去，將自己巧妙地隱藏在一處假山石後面，小心地探出腦袋偷看。
就在前方十幾米開外的地方，幾個人將一個瘦瘦的小男生圍了起來，剛才罵罵咧咧的聲音就是從這裏傳來的。
那男生看起來也就高中生的樣子，睜著大大的眼睛不斷驚恐地往後退，胸前抓著行李帶子的手因為太過用力而骨節泛白，一副弱不禁風隨時都要暈倒的模樣，而與他立場相反的幾個男人卻個個人高馬大，氣勢洶洶，一看就不是什麽善茬。
這情形，要麽綁架要麽搶劫，二選一。
不過真正讓李玩覺得有趣的是，這幾人中為首的那個竟然是剛才開著法拉利沖他豎中指的小夥子！冤家路窄，所以說有時候世界就是這麽小。
只見那高大的小夥子上前幾步逮住楚楚可憐的小男生，一把將他背上的行李扯下來扔出十來米，表情像是要活吃人：“你想幹嘛，啊？你他媽背著行李想去哪！！！”
小男生被他這聲怒吼嚇怔了，半天說不出話，渾身抖得像篩糠。
“不說是吧，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弄死你？”小夥子惡狠狠威脅道。
小男生使勁咽了幾口唾沫，估計是極度的恐懼令他吞吞吐吐開了口：“我，我想去住校……”
小夥子聽他這麽說，楞了幾秒，隨即冷笑道：“怎麽，你嫌家裏不好，讓你住得不滿意？”
“不是的，我只是……”
“你可別忘了自己什麽立場，既然欠了錢就該聽我的！”
“我，我會打工還你！”小男生捏緊了拳頭，眼中的堅定表現在他那張慘兮兮的小臉上，倒更像是哀求。
對方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不屑地哼了聲，語氣裏滿是嘲諷：“還？你知道你欠了我多少？就你這窩囊樣，不吃不喝四百年也還不起！”
小男生聽到這話，明顯有些沮喪，但並未放棄：“我會還的，我一定會還給你！”
那小夥子已經極不耐煩，也不管他怎麽說，掐著小男生的後頸開始往回走，“少廢話，我說不準就是不準，沒你說話的份！”
於是小男生開始奮力掙紮，抱住一旁的樹幹死不松手，臉色白中泛紅，話裏帶了哭腔：“我不回去，我不……”
這下小夥子是真生氣了，用力去掰他的手臂，推搡間小男生身體失去重心，踉蹌著後退幾步，姿勢怪異地摔倒在地上，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小夥子見狀，一時竟有點不知所措，煩躁地抹了把臉，“哭，每次只知道哭，敢不敢玩點新鮮的招數？”
瘦小男生聞言，哭得更厲害了，眼淚鼻涕傾巢而出，可又不敢敞開嗓子哭，只能壓低了聲音細細地嗚咽，聽起來就像某種小動物的哀鳴。
“再哭老子就把你賣去挖煤礦信不信？”小夥子有點受不住這哭聲了，臉色不是一點半點的難看。可那倒在地上的可憐人兒早就哭到忘我的境界，別人說什麽他也聽不見了。
旁邊一個小弟模樣的人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去對那為首的小夥提醒道：“花哥，我看這小子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咱也別理他了，昨兒不是跟秦二少約好了在洺坊家吃飯麽，你看現在正午的點兒都過了，再不去秦二少可就不痛快了。”
被稱作花哥的小夥子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哼：“讓他等一下怎麽了？多少人還沒機會等老子呢。”
那小弟於是止不住地點頭哈腰：“是，是，花哥說得對。”
那被稱作花哥的小夥子又瞧了幾眼地上哭得起勁的人，只覺心裏既煩躁又無奈，憋的全是火，特想揍人，可又下不去狠手，幹脆眼不見心不煩，對身後兩個仆人模樣的男人吩咐道：“把他帶回去關我房間，沒我的命令誰都不準開門。”
說罷便和那小弟轉身揚長而去，期間還忍不住回頭兇惡地盯一眼，見那淚人兒也在回頭偷偷看自己，心癢難耐，威脅的話脫口而出：“等老子回來再收拾你！”
小男生一聽這話，馬上就直不起腿了，要兩個仆人攙扶著才能勉強行走，眼淚更是像開了閘的水龍頭，嘩啦啦地往外冒，隱忍的嗚咽聲一直到樹林深處才消失不見。
……
待人都走光了，李玩這才好整以暇地從假山石後面走出來，瞥了眼那個被遺忘的行李包，心中好奇，撿起來拉開拉鏈一看，竟然全是些零食，不禁啞然失笑。
他挑了盒包裝不錯的巧克力，掰一塊含進嘴裏，太甜，甜到發膩。
他將行李包搭在肩膀上，又開了罐果汁，邊喝邊朝小男生被挾持著消失的方向悄無聲息地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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