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一通電話引發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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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一通電話引發的問題
當天的收入非常可觀，直到李玩兩個口袋全塞滿了錢再也塞不下去了，兩人這才收了牌子，回到街角陰暗的角落裏數錢去了。
李玩把錢一張一張掏出來放地上攤平了，莫格再一一撿起來疊好，順便計算總額。小流氓樂得合不攏嘴，就好像從來沒見過這麽多錢似的，亮閃閃眼神兒能把莫格的手盯出個洞來。
“一共是145歐元。”莫格把厚厚一疊鈔票遞給他，見他那表情就跟咕嚕見了魔戒，都扭曲了。
“餵，回神兒！又不是幾千萬，犯得著？”
李玩激動地接過錢塞進口袋裏，末了還保險地在外面拍兩下：“你不知道，你數錢的樣子可真性感！”
“。。。。。。你也不知道，你這樣子就像練功走火入魔了。”
“我是高興啊，這是咱們倆第一次正經賺錢，有特殊意義，我都舍不得用了。”
“那咱們今晚睡橋洞裏好了。”
“呵呵，跟你開玩笑呢。我先去打個電話，你留守。”
“什麽叫我留守？”
李玩湊近他耳邊，神秘道：“因為有人來找麻煩了，你看著辦吧，我打完電話就來找你。”說著迅速在他臉上啄了一口，遁走之。
莫格沒明白他什麽意思，回頭一看，見幾個混混打扮的青年正朝他圍攏過來，看起來年齡都不大，手裏拿著酒瓶棒球棍小刀什麽的，身上各種紋身各種打洞穿環，說實在的他非常反感這種變相的自殘行為。
他心想李玩這小流氓這回還挺人道，叫他去打架，沒叫他去偷這幾個人的錢，他比上次樂意多了。
摸了摸身上，只摸到李玩那把匕首，思量一番還是沒掏出來，那可不比普通匕首，若是他待會兒一個不小心用力過猛，把人弄個缺胳臂掉腿什麽的還尚可過意的去，萬一把人腦袋削掉了就不好了。在這種地方還不能惹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站在最前面的是個長得挺精辟的小子，之所以說他精辟，是因為此人總體身高大概180，其中頭型就要占20cm，頂著高聳的紅白雞冠頭，兩個耳朵上密密麻麻爬滿了耳釘，紋身從胸口一路蔓延到半張臉上，表情囂張得很。
“夥計，識相的就把錢交出來，可以饒你一頓打，否則，”精辟男一把將手裏的啤酒瓶砸碎了，舉著猙獰的瓶頸在莫格眼前晃悠：“否則就讓你嘗嘗流血的滋味！”
莫格沒有說話，他當然是能聽懂英語的，只不過他不屑跟這種人對話罷了。他是在想待會兒做到什麽程度上。
見他沒吭聲，一夥人以為他嚇得說不出話了，紛紛誇張地大笑起來，精辟男拿酒瓶拍拍他的臉，嘲諷道：“你該不會是嚇得尿褲子了吧？”
旁邊立刻有人起哄說扒了褲子看看，精辟男應哄就要把手伸向莫格的襠部，誰料被莫格拿腦袋一個猛撞，慘叫著摔了出去。
“啊！！我的鼻梁骨！！鼻梁骨斷了！！！”
精辟男捂著滿臉的血發出殺豬般的哀嚎，其他人都吃了一驚，但立刻被憤怒取代，揮舞著武器同時沖過來。
莫格一個閃身，靈活地避過這輪攻擊，那夥人撲了個空，回頭張望時發現他已經站在一條巷道的入口處。
“這可是你們自找的。”莫格定定地站著，等著他們沖過來的，眼裏泛出一片森冷的光。
十分鐘後，李玩哼著小曲兒慢悠悠回來了。
巷道裏彌漫著新鮮的血腥味道以及垃圾散發出的隱臭味兒，著實不好聞。莫格靠坐在黑暗的巷道裏，一條腿曲起，另一條直直往前伸著，在牛仔褲的包裹下顯得更加筆直而修長。
“完了？”李玩走近他，問。
“嗯。”莫格悶悶地答。
“不高興了？受傷沒有？”
“電話打完了？”
“起來我看看哪兒傷著沒有。”
“你打給誰？”莫格一瞬不瞬盯著他，眼神裏閃現出憤怒，還有隱隱的受傷。
李玩見他身上沒怎麽樣，一派輕松道：“就一個老朋友，找他幫點忙。”
“你是故意引那幫人過來的吧，目的是不想讓我跟過去聽到你打電話的內容，你有什麽話不能讓我聽到？”他解決完那夥人後仔細一想，在這種混亂陰暗的街道明目張膽地數錢，如果不是錢太多欠搶劫，那就絕對是故意的。
李玩瞪著眼睛上下打量他，“我發現你變聰明了。”
“是你一直以為我不聰明！”
“啊，我怎麽給忘了，剛開始的時候你裝傻可有一套了，動不動就問問題，整個就是一十萬個為什麽，很傻很天真。”
莫格把臉偏向一邊：“你還在怪我騙你麽。”
其實李玩這麽說無非就是想讓他別再問下去罷了，事實上他曾好幾次在心裏暗暗後悔當初在那種情況下拋棄莫格，有時候一想到要是當時他晚一步回頭，兩人可能就真的天人永隔，緣盡燈滅了，而他又到哪兒再去遇到這麽個人，又要等多少年呢。
這一刻李玩說不心疼是假的，他上前去攬住少年愈發寬厚結實的肩膀，把頭擱他肩上，尖尖的下巴頦兒頂得莫格有些疼。
“傻瓜，無論我做什麽都是為你好，怎麽就不明白呢。有些事情你沒有必要知道，知道了也理解不了，還不如不知道的好，省得給心裏添堵。”
莫格聽他這麽說，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覺得很委屈。“你是不是覺得，我只適合當一個無知的玩意兒，再覆雜一點兒的我就承受不了？”
“沒那回事，將來的你定會是個有一番大作為的人，你現在只是需要時間的緩沖和沈澱罷了。”李玩撫著少年略帶憂傷的臉，溫柔說道。
每當這種時候，莫格受傷的小心靈往往會被他難得的溫柔所治愈，小流氓大多數時候老子老子不離口，各種猥瑣下流沒節操，都沒辦法兒形容。可只要他一流露出溫柔的神情，你會像被什麽妖術蠱惑了一般，會不知不覺靠近他，相信他，順從他。
“你說的是真心話？”
“當然！我李玩對天發誓，若是有半句虛言，就讓我。。。。。。”
莫格趕緊抓住他仰天直指的三根指頭，沒好氣道：“行了，沒讓你發誓，還是趕快找個住的地方吧。”
李玩也反握住他的，十指緊扣搖晃了幾圈，笑嘻嘻靠在他臂膀上：“嗯，就知道你心疼我來著。”
莫格臉紅紅的，嘴唇緊抿，並不說什麽。
他沒有意識到，這是他第一次在沒有危險的情況下主動牽李玩的手，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接受並習慣了跟李玩之間親密的碰觸，也忘了自己原本是無法接受男人的。
而李玩沒有告訴莫格的是，他這人從來隨口扯謊滿嘴毒誓，怎麽蒙人怎麽扯，怎麽狠毒怎麽來，花樣繁覆層出不窮，老天爺至今也沒能把他給收了，誰還能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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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回神兒！又不是幾千萬，犯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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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知道，你這樣子就像練功走火入魔了。”
“我是高興啊，這是咱們倆第一次正經賺錢，有特殊意義，我都舍不得用了。”
“那咱們今晚睡橋洞裏好了。”
“呵呵，跟你開玩笑呢。我先去打個電話，你留守。”
“什麽叫我留守？”
李玩湊近他耳邊，神秘道：“因為有人來找麻煩了，你看著辦吧，我打完電話就來找你。”說著迅速在他臉上啄了一口，遁走之。
莫格沒明白他什麽意思，回頭一看，見幾個混混打扮的青年正朝他圍攏過來，看起來年齡都不大，手裏拿著酒瓶棒球棍小刀什麽的，身上各種紋身各種打洞穿環，說實在的他非常反感這種變相的自殘行為。
他心想李玩這小流氓這回還挺人道，叫他去打架，沒叫他去偷這幾個人的錢，他比上次樂意多了。
摸了摸身上，只摸到李玩那把匕首，思量一番還是沒掏出來，那可不比普通匕首，若是他待會兒一個不小心用力過猛，把人弄個缺胳臂掉腿什麽的還尚可過意的去，萬一把人腦袋削掉了就不好了。在這種地方還不能惹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站在最前面的是個長得挺精辟的小子，之所以說他精辟，是因為此人總體身高大概180，其中頭型就要占20cm，頂著高聳的紅白雞冠頭，兩個耳朵上密密麻麻爬滿了耳釘，紋身從胸口一路蔓延到半張臉上，表情囂張得很。
“夥計，識相的就把錢交出來，可以饒你一頓打，否則，”精辟男一把將手裏的啤酒瓶砸碎了，舉著猙獰的瓶頸在莫格眼前晃悠：“否則就讓你嘗嘗流血的滋味！”
莫格沒有說話，他當然是能聽懂英語的，只不過他不屑跟這種人對話罷了。他是在想待會兒做到什麽程度上。
見他沒吭聲，一夥人以為他嚇得說不出話了，紛紛誇張地大笑起來，精辟男拿酒瓶拍拍他的臉，嘲諷道：“你該不會是嚇得尿褲子了吧？”
旁邊立刻有人起哄說扒了褲子看看，精辟男應哄就要把手伸向莫格的襠部，誰料被莫格拿腦袋一個猛撞，慘叫著摔了出去。
“啊！！我的鼻梁骨！！鼻梁骨斷了！！！”
精辟男捂著滿臉的血發出殺豬般的哀嚎，其他人都吃了一驚，但立刻被憤怒取代，揮舞著武器同時沖過來。
莫格一個閃身，靈活地避過這輪攻擊，那夥人撲了個空，回頭張望時發現他已經站在一條巷道的入口處。
“這可是你們自找的。”莫格定定地站著，等著他們沖過來的，眼裏泛出一片森冷的光。
十分鐘後，李玩哼著小曲兒慢悠悠回來了。
巷道裏彌漫著新鮮的血腥味道以及垃圾散發出的隱臭味兒，著實不好聞。莫格靠坐在黑暗的巷道裏，一條腿曲起，另一條直直往前伸著，在牛仔褲的包裹下顯得更加筆直而修長。
“完了？”李玩走近他，問。
“嗯。”莫格悶悶地答。
“不高興了？受傷沒有？”
“電話打完了？”
“起來我看看哪兒傷著沒有。”
“你打給誰？”莫格一瞬不瞬盯著他，眼神裏閃現出憤怒，還有隱隱的受傷。
李玩見他身上沒怎麽樣，一派輕松道：“就一個老朋友，找他幫點忙。”
“你是故意引那幫人過來的吧，目的是不想讓我跟過去聽到你打電話的內容，你有什麽話不能讓我聽到？”他解決完那夥人後仔細一想，在這種混亂陰暗的街道明目張膽地數錢，如果不是錢太多欠搶劫，那就絕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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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怎麽給忘了，剛開始的時候你裝傻可有一套了，動不動就問問題，整個就是一十萬個為什麽，很傻很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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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李玩這麽說無非就是想讓他別再問下去罷了，事實上他曾好幾次在心裏暗暗後悔當初在那種情況下拋棄莫格，有時候一想到要是當時他晚一步回頭，兩人可能就真的天人永隔，緣盡燈滅了，而他又到哪兒再去遇到這麽個人，又要等多少年呢。
這一刻李玩說不心疼是假的，他上前去攬住少年愈發寬厚結實的肩膀，把頭擱他肩上，尖尖的下巴頦兒頂得莫格有些疼。
“傻瓜，無論我做什麽都是為你好，怎麽就不明白呢。有些事情你沒有必要知道，知道了也理解不了，還不如不知道的好，省得給心裏添堵。”
莫格聽他這麽說，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覺得很委屈。“你是不是覺得，我只適合當一個無知的玩意兒，再覆雜一點兒的我就承受不了？”
“沒那回事，將來的你定會是個有一番大作為的人，你現在只是需要時間的緩沖和沈澱罷了。”李玩撫著少年略帶憂傷的臉，溫柔說道。
每當這種時候，莫格受傷的小心靈往往會被他難得的溫柔所治愈，小流氓大多數時候老子老子不離口，各種猥瑣下流沒節操，都沒辦法兒形容。可只要他一流露出溫柔的神情，你會像被什麽妖術蠱惑了一般，會不知不覺靠近他，相信他，順從他。
“你說的是真心話？”
“當然！我李玩對天發誓，若是有半句虛言，就讓我。。。。。。”
莫格趕緊抓住他仰天直指的三根指頭，沒好氣道：“行了，沒讓你發誓，還是趕快找個住的地方吧。”
李玩也反握住他的，十指緊扣搖晃了幾圈，笑嘻嘻靠在他臂膀上：“嗯，就知道你心疼我來著。”
莫格臉紅紅的，嘴唇緊抿，並不說什麽。
他沒有意識到，這是他第一次在沒有危險的情況下主動牽李玩的手，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接受並習慣了跟李玩之間親密的碰觸，也忘了自己原本是無法接受男人的。
而李玩沒有告訴莫格的是，他這人從來隨口扯謊滿嘴毒誓，怎麽蒙人怎麽扯，怎麽狠毒怎麽來，花樣繁覆層出不窮，老天爺至今也沒能把他給收了，誰還能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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