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2 但也不及萬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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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2 但也不及萬分之一
蘇喬與白君琰在床前對坐，一人神情嚴肅，一人沈靜溫和。
神情嚴肅的那一位問的問題也十分嚴肅。蘇喬心念流轉，一擡頭準確將白君琰嘴角不經意露出的笑意捕捉去，他知道白君琰有話要問，先發制人傾身向前，在他頸間聞了聞，後問道：“外面沒事了？”
白君琰點頭應他：“嗯，沒事了。”
“這回也是好好送走的？”
“……這倒沒有。”
蘇喬一副“我就知道”的得意模樣，一下就將方才嚴肅的氛圍打破，甚至眉眼還飛揚起幾分驕傲的神采，接著再問：“為何要打暈我？”
白君琰抓起他的手腕，拇指在脈搏跳動之處反覆摩挲：“阿喬走火入魔，我無奈才出此下策，先將阿喬送進谷中。”
“秦朔呢？蒙孤呢？——還有那俊朗小子呢？”
“秦朔死了，蒙孤重傷，那……那小子跑了。”白君琰低著頭看蘇喬的手腕，平靜地反問他：“阿喬果真覺得那男子樣貌好？”
蘇喬一下就品出這話裏的醋意，本起了逗弄之心，一看白君琰那僵硬不自然的模樣，便又兩手捧著他的臉哄道：“但也不及琰哥的萬分之一好啊！”
白君琰像是十分受用，神色好一些，可轉瞬又嚴肅起來，再次握著蘇喬的手腕，正經問他：“阿喬現在可否將所有都告知於我？你總是獨自做這麽多危險的事，我很擔心。”
“這哪裏危險了……我自己心裏都有數……”蘇喬答他的話，越說卻越心虛，最後別過頭去磨磨蹭蹭下了床，背對著他說了此前便說過一回的話：“琰哥你也別總擔心我，起初沒告訴你，是我有許多事都還沒確定，眼下我有確切的答案了，這就告訴你。”
白君琰“嗯”一聲，拍拍身側的位置，眼神示意他過來坐下。
“那時在鳳臺，你正經歷那樣兇險的事，我沒法什麽都告訴你，而且那時變數也多，事情太覆雜。”蘇喬下意識又解釋起來，在白君琰身邊坐下之後一回頭看他的表情，短促地嘆一口氣又道：“現在天下已然大亂，我也不知道——”
“那便從你在鳳臺瞞我的事情說起。”
蘇喬聞言下意識撇了撇嘴，手指把衣袖絞成一團。
“我在鳳臺發現司言前輩給我師父的密信，說拂秋劍有個秘密，便是能夠破萬家武學，我現在懷疑看過這封信的不止是我師父和白叔叔，但知道這個秘密的人應該也不多——賀玄莫要算其中一個。
“不像師父推你出去作餌，我只不過想將計就計拿真的拂秋劍法再次攪渾這潭水……煽動各門各派內訌是西域一派慣有的作風，若我沒猜錯，賀玄莫布這個局從十幾年前就開始了，我們心知肚明，他最終的目的根本不是拂秋劍法。
“——我也想做個局，卻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機，直到我們上了鳳臺收到暗閣的第一封密信開始，我便知道這機會來了。數年來，大多數武林盟和江南派系在憑樓閣安插的暗樁已被師父查明，但除了少數自己露出馬腳的，師父都囑咐暗閣主，沒動他們。”
白君琰頷首沈思片刻，沈聲道：“所以那個叛徒，也是真叛徒？”
“嗯，那人原是金陵門的，在金陵門一直不被重用，恰逢金陵門嫁女到木嶺劍派，他想討好木嶺劍派將來的繼承者元可笙，我便幫他一把，讓暗閣故意放出去一卷劍譜，”說及此，蘇喬不由嘲諷似地笑了笑：“都說人心難測，秦明章不知何處得來消息受了何人挑撥，楞是半道將劍譜劫走了，你說好不好笑。”
“何人挑撥？阿喬可有查明？”白君琰問。
蘇喬舔舔嘴唇還是忍不住笑意，道：“此事根本用不著我浪費時間去查，琰哥。”
“而且接下來的事我都還沒來得及插手——那叛徒憋了一肚子氣，又不敢上陸川派明搶，跑去找元可笙‘告狀’，元可笙一聽，這大家搶破頭的劍譜竟然被陸川派截胡，自然是忿忿不平，便傳信相邀，把秦明章請上了木嶺劍派。”
蘇喬兩手一拍，突然停了片刻，眉心一皺嘴角卻是笑意不斷，像是想通了什麽事情，又道：“你說哪有那麽巧的事，秦明章提前覺察出元可笙的詭計，話還沒說破倒是先在婚禮上大鬧一場，金陵門那叛徒徹底失去了元可笙的信任，便主動提出要去把劍譜搶回來。”
“人真的是那叛徒殺的？”白君琰陷入困惑。莫非是那叛徒模仿了桃花鏢？
“暗閣主審那叛徒的時候，叛徒交代，他確實傷了秦明章搶走了劍法，他自己也以為是自己殺了秦明章，但實際上——
“秦明章的屍體南閣主偷偷去陸川派看過了，若要問他到底怎麽死的，還真沒個定論，只能說絕不是憑樓閣下的手。我只是想挑起各門派的內鬥，而賀玄莫至今還藏身暗處踩著我走過的路想戰火東引，唉，以秦朔的反應來看，這群蠢貨當真是一點腦子都沒有。”
白君琰聽他嘆息，又是沈思，琢磨著如今哪邊更緊迫些，也掂量著要不要在此時與他說起定國侯的事。
他欲言又止最終引來蘇喬皺眉一問：“琰哥，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說？”
“……阿喬，如今不亂也已經大亂，你昏睡之時，暗閣主給了一條十分緊要的線索，眼下我不知應當顧哪一邊的。”
蘇喬便問：“什麽線索？”
“袁義程很有可能是東宮遺孤，他一舉一動與我們不謀而合。”
“這一點我想到了。是不是有什麽更進一步的線索？”
白君琰看著他道：“六只玉釵如今只剩下清城藍家、永洛張家還有兩支——若果真如藍鏡所說，城主府大夫人的玉釵是當今太後相贈，那張夫人所恐懼的從龍之功便與東宮易主密切關聯，我們應當盡快去一趟永洛或是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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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要把自己和大家坑死了。最近碼字跟做數學題似的，要麽不會，要麽亂做，要麽打開電腦人就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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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喬一下就品出這話裏的醋意，本起了逗弄之心，一看白君琰那僵硬不自然的模樣，便又兩手捧著他的臉哄道：“但也不及琰哥的萬分之一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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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從你在鳳臺瞞我的事情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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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鳳臺發現司言前輩給我師父的密信，說拂秋劍有個秘密，便是能夠破萬家武學，我現在懷疑看過這封信的不止是我師父和白叔叔，但知道這個秘密的人應該也不多——賀玄莫要算其中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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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人原是金陵門的，在金陵門一直不被重用，恰逢金陵門嫁女到木嶺劍派，他想討好木嶺劍派將來的繼承者元可笙，我便幫他一把，讓暗閣故意放出去一卷劍譜，”說及此，蘇喬不由嘲諷似地笑了笑：“都說人心難測，秦明章不知何處得來消息受了何人挑撥，楞是半道將劍譜劫走了，你說好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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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喬，如今不亂也已經大亂，你昏睡之時，暗閣主給了一條十分緊要的線索，眼下我不知應當顧哪一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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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義程很有可能是東宮遺孤，他一舉一動與我們不謀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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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君琰看著他道：“六只玉釵如今只剩下清城藍家、永洛張家還有兩支——若果真如藍鏡所說，城主府大夫人的玉釵是當今太後相贈，那張夫人所恐懼的從龍之功便與東宮易主密切關聯，我們應當盡快去一趟永洛或是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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