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 你守他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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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 你守他一晚上
“他……他被別人帶走了。”
“被人帶走了？”
“若不是那幾位解圍，今日恐怕是……”
淩憶挽擡手起來手指晃了晃，恍然道：“那幾位是不是有個紅衣女子？”
莫清硯頷首：“是的。”
淩憶挽聽了搖搖頭：“酒娘沒說要來鳳臺啊，她怎麽出現得那麽及時？——這個唐閣主又在搞什麽鬼啊……”她又抱著手臂翻來覆去地想，本來江星辰的出現就讓她倍感意外，怎麽酒娘也來了？
不過最讓她想不通的是為什麽他們會來得那麽剛好，而又要“救”走蘇喬呢？
蘇喬也沒想明白，自己竟然是被酒娘帶人救的。他仔細想顧初鴻莫名其妙的那句“唐昀的徒弟”，思緒隨著淩憶挽的腳步聲變化忽遠忽近。他不由得向下瞥一眼自己的兩條腿——難道那真是踏月逐雲？唐昀的成名武林絕學？
淩憶挽盯著遠處高掛的月亮看了一會兒，不斷念叨著：“惡人劍……惡人劍顧初鴻，他怎麽可能去幫卓建松那樣的無名之輩與整個鳳臺為敵呢？假如他只是閑得無聊去挑釁方莫尋……
“那他為什麽又非要殺人呢？”
蘇喬聽了不以為意道：“他不是惡人劍麽，殺個人又怎麽了？——四境惡人殺的人還少嗎？”
“對啊！他殺的人不少了啊！他是四境惡人，仗著自己武功高強，為非作歹到處作惡，但他也是武林四劍啊……武林四劍！”淩憶挽一拍手，像是終於把前因後果想明白了，面上難掩喜色，轉過身擡手在蘇喬臉上掐了一把，笑盈盈地說：“我懂了，顧初鴻那是給嚇的！我就說怎麽酒娘那麽及時趕到，肯定是早就把人盯上了！”
蘇喬動不了，只能眉心緊鎖地看著淩憶挽還未放下去的手，反問道：“嚇的？好端端的葉君跟他無冤無仇，武功更是不及他，嚇什麽嚇……”
“說了你也不明白。”淩憶挽就著捏他臉的那只手迅速解了他的穴，輕快道：“你該去哪兒去哪兒吧。”
蘇喬咳嗽一聲揉了揉胸前被點穴的那處，試探著問淩憶挽：“前輩，剛剛聽你提起唐閣主，能否告訴晚輩他人在哪兒？”
“你找他幹什麽？”淩憶挽仍是笑，抱著手臂倚靠在臺階旁的欄桿上，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你說的要緊事就是去找唐閣主？”
“晚輩……晚輩有事請教唐閣主。”
“什麽事，說不定我知道呢？”
“也沒多大事就是……”蘇喬左右看看，正想著找個什麽借口糊弄過去，一鳳臺弟子行色匆匆地跑過來，暫時為他解了“圍”。
那弟子衣擺跑得翻過來，發絲也淩亂地搭在肩上，一臉焦急道：“淩前輩！淩前輩！”
淩憶挽從臺階上下來：“怎麽了？慌慌張張的。”
“您快去看看吧！葉、葉公子他……”
“他——”
“他怎麽了？”
淩憶挽瞥一眼邊上那人，瞧他看上去比自己這大夫還急上幾分，反手將挽花靠在後背，好整以暇地繼續盯著他看。
鳳臺弟子話也沒說利索，半天講不明白“葉公子”到底是怎麽了，只是側身急促地擺動手臂指著小樓那邊：“前輩先隨我去看看吧，葉公子他好像是夢游……”
“夢游？”淩憶挽抱著劍跟在鳳臺弟子身後，路過蘇喬身邊時故意又道：“慌什麽慌，不就是夢游嘛，又死不了人，最多啊就是——”
“前輩您快些吧，二師兄不能出劍傷人，但葉公子拿著劍誰都沒法兒近身，實在是兇險！”
“啊？拿著劍？他這做的是什麽夢呢。”淩憶挽拍拍衣袖，跟著鳳臺弟子走了。
而蘇喬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跟著淩憶挽還有鳳臺弟子走到小樓下面了。
一行三人上了樓，沒到房門口便聽見了不同尋常的動靜。淩憶挽不由得小跑幾步跨進房門，見著眼前的場景著實是意外——她見過不會武地人夢游，拿把菜刀都算是十分嚇人了，此刻那人披散著頭發只著一件裏衣，站在桌邊整個人都在顫抖，手臂抖得尤其厲害，手裏卻還緊緊握著佩劍，微微頷首，雙目無神地立在原地。
蘇喬跟在淩憶挽身後進來，見此情形也是一驚，看著他站在那裏，一時之間難以判斷這人到底是醒著還是失了神志。
淩憶挽警覺沒時間再耽誤了，當機立斷低喝一聲“讓開”，手中倏而出現三根極細的銀針壓在她三根手指上。左右的人立刻退下，方子佩仍是持劍警惕地站在她半個身位之處，以防場面失控。
整個屋子的人都屏息凝神，蘇喬不由自主地便握緊了拳頭，站在淩憶挽後面脊背僵直不敢有絲毫放松。
淩憶挽手中銀針飛向白君琰，脫手的瞬間她也做好了再來三根的準備——那頷首站著的人方才擡起頭來，殺意盡顯的目光掃過屋裏每一個人，她必須有所防備。
三根銀針飛了過去，蘇喬卻只見白君琰突然看向了自己，緊接著便被銀針入體，捂住心口悶哼一聲。而幾乎是這一瞬間，方子佩翻身上前一手繳下了他的劍，退到眾人面前擡起手臂，帶著眾人再退了幾步。
白君琰像是被三根銀針抽走了對抗的力氣，忽而直直跪跌在地上。蘇喬緊咬後槽牙，看著淩憶挽走到他身邊，也看到他註視著自己的雙眼漸漸合上——他總覺得他要說話，可這靜靜等待的片刻，他始終未有只言片語——也是，“睡著”的人又要如何開口說話呢？
淩憶挽為白君琰把了脈，揮揮手招來兩個鳳臺弟子把人擡回了床上，抱著手臂站在床邊皺眉道：“這不像是夢游之癥，方才我分明看到他清醒——”她說著，緩緩回頭看了蘇喬一眼，將剩下半句話吞了回去。
蘇喬已經退到了門邊站著，視線落在平躺的白君琰身上，臉上沒太多表情。淩憶挽於是又回過頭去，看著方子佩問：“他什麽時候這樣兒的？”
“弟子來報客房異動，大概是一盞茶以前。”方子佩應道。
“應該沒事了，今晚來個人好好守著他，我就在隔壁，有事情馬上叫我。”
方子佩眼底浮上幾分為難，他猶豫道：“以葉公子的武功，如若再發生方才那樣的事，門中普通弟子恐難以應對，而我又要為父親守靈，怕是……”
“嗯？不方便嗎？總不能讓我那傻徒弟來守著……”淩憶挽視線在屋裏掃了一圈，雖認同了他的話，但也犯了難。直到她視線又一次落在門邊的蘇喬身上，眼前靈光一閃，對著蘇喬勾了勾手：“你過來。”
蘇喬左右看一眼：“我？”
“對，你，過來我跟你說件事兒。”淩憶挽笑瞇瞇地看著蘇喬朝自己走過來，旁人不知，但她自己都聽到了心裏那把如意算盤打得啪啪作響。待蘇喬站在她邊上了，她輕咳兩聲湊過去小聲對他說：“你不是想知道上哪兒去找唐閣主嗎？”
蘇喬皺起眉來，脖子往後縮看著淩憶挽，沒做回應。
“你今晚守他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就告訴你去哪裏找唐閣主，怎麽樣？不虧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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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點到立即發布了……這大晚上的……後面還沒改完呢我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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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憶挽聽了搖搖頭：“酒娘沒說要來鳳臺啊，她怎麽出現得那麽及時？——這個唐閣主又在搞什麽鬼啊……”她又抱著手臂翻來覆去地想，本來江星辰的出現就讓她倍感意外，怎麽酒娘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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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喬也沒想明白，自己竟然是被酒娘帶人救的。他仔細想顧初鴻莫名其妙的那句“唐昀的徒弟”，思緒隨著淩憶挽的腳步聲變化忽遠忽近。他不由得向下瞥一眼自己的兩條腿——難道那真是踏月逐雲？唐昀的成名武林絕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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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為什麽又非要殺人呢？”
蘇喬聽了不以為意道：“他不是惡人劍麽，殺個人又怎麽了？——四境惡人殺的人還少嗎？”
“對啊！他殺的人不少了啊！他是四境惡人，仗著自己武功高強，為非作歹到處作惡，但他也是武林四劍啊……武林四劍！”淩憶挽一拍手，像是終於把前因後果想明白了，面上難掩喜色，轉過身擡手在蘇喬臉上掐了一把，笑盈盈地說：“我懂了，顧初鴻那是給嚇的！我就說怎麽酒娘那麽及時趕到，肯定是早就把人盯上了！”
蘇喬動不了，只能眉心緊鎖地看著淩憶挽還未放下去的手，反問道：“嚇的？好端端的葉君跟他無冤無仇，武功更是不及他，嚇什麽嚇……”
“說了你也不明白。”淩憶挽就著捏他臉的那只手迅速解了他的穴，輕快道：“你該去哪兒去哪兒吧。”
蘇喬咳嗽一聲揉了揉胸前被點穴的那處，試探著問淩憶挽：“前輩，剛剛聽你提起唐閣主，能否告訴晚輩他人在哪兒？”
“你找他幹什麽？”淩憶挽仍是笑，抱著手臂倚靠在臺階旁的欄桿上，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你說的要緊事就是去找唐閣主？”
“晚輩……晚輩有事請教唐閣主。”
“什麽事，說不定我知道呢？”
“也沒多大事就是……”蘇喬左右看看，正想著找個什麽借口糊弄過去，一鳳臺弟子行色匆匆地跑過來，暫時為他解了“圍”。
那弟子衣擺跑得翻過來，發絲也淩亂地搭在肩上，一臉焦急道：“淩前輩！淩前輩！”
淩憶挽從臺階上下來：“怎麽了？慌慌張張的。”
“您快去看看吧！葉、葉公子他……”
“他——”
“他怎麽了？”
淩憶挽瞥一眼邊上那人，瞧他看上去比自己這大夫還急上幾分，反手將挽花靠在後背，好整以暇地繼續盯著他看。
鳳臺弟子話也沒說利索，半天講不明白“葉公子”到底是怎麽了，只是側身急促地擺動手臂指著小樓那邊：“前輩先隨我去看看吧，葉公子他好像是夢游……”
“夢游？”淩憶挽抱著劍跟在鳳臺弟子身後，路過蘇喬身邊時故意又道：“慌什麽慌，不就是夢游嘛，又死不了人，最多啊就是——”
“前輩您快些吧，二師兄不能出劍傷人，但葉公子拿著劍誰都沒法兒近身，實在是兇險！”
“啊？拿著劍？他這做的是什麽夢呢。”淩憶挽拍拍衣袖，跟著鳳臺弟子走了。
而蘇喬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跟著淩憶挽還有鳳臺弟子走到小樓下面了。
一行三人上了樓，沒到房門口便聽見了不同尋常的動靜。淩憶挽不由得小跑幾步跨進房門，見著眼前的場景著實是意外——她見過不會武地人夢游，拿把菜刀都算是十分嚇人了，此刻那人披散著頭發只著一件裏衣，站在桌邊整個人都在顫抖，手臂抖得尤其厲害，手裏卻還緊緊握著佩劍，微微頷首，雙目無神地立在原地。
蘇喬跟在淩憶挽身後進來，見此情形也是一驚，看著他站在那裏，一時之間難以判斷這人到底是醒著還是失了神志。
淩憶挽警覺沒時間再耽誤了，當機立斷低喝一聲“讓開”，手中倏而出現三根極細的銀針壓在她三根手指上。左右的人立刻退下，方子佩仍是持劍警惕地站在她半個身位之處，以防場面失控。
整個屋子的人都屏息凝神，蘇喬不由自主地便握緊了拳頭，站在淩憶挽後面脊背僵直不敢有絲毫放松。
淩憶挽手中銀針飛向白君琰，脫手的瞬間她也做好了再來三根的準備——那頷首站著的人方才擡起頭來，殺意盡顯的目光掃過屋裏每一個人，她必須有所防備。
三根銀針飛了過去，蘇喬卻只見白君琰突然看向了自己，緊接著便被銀針入體，捂住心口悶哼一聲。而幾乎是這一瞬間，方子佩翻身上前一手繳下了他的劍，退到眾人面前擡起手臂，帶著眾人再退了幾步。
白君琰像是被三根銀針抽走了對抗的力氣，忽而直直跪跌在地上。蘇喬緊咬後槽牙，看著淩憶挽走到他身邊，也看到他註視著自己的雙眼漸漸合上——他總覺得他要說話，可這靜靜等待的片刻，他始終未有只言片語——也是，“睡著”的人又要如何開口說話呢？
淩憶挽為白君琰把了脈，揮揮手招來兩個鳳臺弟子把人擡回了床上，抱著手臂站在床邊皺眉道：“這不像是夢游之癥，方才我分明看到他清醒——”她說著，緩緩回頭看了蘇喬一眼，將剩下半句話吞了回去。
蘇喬已經退到了門邊站著，視線落在平躺的白君琰身上，臉上沒太多表情。淩憶挽於是又回過頭去，看著方子佩問：“他什麽時候這樣兒的？”
“弟子來報客房異動，大概是一盞茶以前。”方子佩應道。
“應該沒事了，今晚來個人好好守著他，我就在隔壁，有事情馬上叫我。”
方子佩眼底浮上幾分為難，他猶豫道：“以葉公子的武功，如若再發生方才那樣的事，門中普通弟子恐難以應對，而我又要為父親守靈，怕是……”
“嗯？不方便嗎？總不能讓我那傻徒弟來守著……”淩憶挽視線在屋裏掃了一圈，雖認同了他的話，但也犯了難。直到她視線又一次落在門邊的蘇喬身上，眼前靈光一閃，對著蘇喬勾了勾手：“你過來。”
蘇喬左右看一眼：“我？”
“對，你，過來我跟你說件事兒。”淩憶挽笑瞇瞇地看著蘇喬朝自己走過來，旁人不知，但她自己都聽到了心裏那把如意算盤打得啪啪作響。待蘇喬站在她邊上了，她輕咳兩聲湊過去小聲對他說：“你不是想知道上哪兒去找唐閣主嗎？”
蘇喬皺起眉來，脖子往後縮看著淩憶挽，沒做回應。
“你今晚守他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就告訴你去哪裏找唐閣主，怎麽樣？不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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