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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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六十一章
等人都走後, 顧青檸再也撐不住了，捂著頭靠在一旁的墻壁上，“奇怪, 我的頭怎麽這麽疼？”
好像每次劇透的時候都會頭痛, 就好像被針紮一樣, 要不是系統再三保證劇透不犯規，不會遭到懲罰，她都要懷疑之所以頭疼是因為劇透被懲戒了。
顧青檸專心地按揉隱隱作痛的腦殼, 身後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驚得她脊背一僵, 連忙放下手, 若無其事地轉過身。
衛青迎面走來, 目露擔憂, “神女可是身子抱恙？”
霍去病也道：“方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會突然如此？要不要找太醫令看看？”話還沒說完, 就意識到了不對，“太醫令能治嗎？”
“不用了, ”顧青檸連忙阻止他, “我沒有大礙，只是最近神力消耗太多，有些乏了。”
說罷不等他們開口, 直接岔開話題，“你們找我有事？莫不是也想知道後世是怎麽為你們立傳？”
想到此行目的, 衛青臉有些熱, “不, 不是。”
霍去病就比較直接，“陛下讓我們來的。”
顧青檸：“……”懂了, 漢武帝這個老登，她不回答他的問題，就讓別人來問。
還是讓衛青、霍去病來問，結合之前她說漏嘴的軍神事件，算盤珠子都崩到她臉上了。
真狗啊！
“漢皇讓你們來問什麽？”
暖白色的燈光下，映得她的臉愈發蒼白。
明知對方身體抱恙，衛青實在張不了這個口。
“神女有恙在身，我們還是改日再來吧。”
霍去病也點頭道，“沒錯，陛下的事不著急，神女身體不適，應多歇息。”
顧青檸唇角忍不住向上揚，心情好了不少，就連頭都不怎麽疼了，兩個男神都對她噓寒問暖耶，雖然其中一個還小，但也是男神啊！！
說到底，顧青檸也是個看皮囊的普通人，見到長得好看的帥哥會多看兩眼，尤其這個帥哥還是歷史上的男神。
對男神的態度，和對其他人當然不一樣了。
而且，她也想試試到底是不是劇透才引發的頭痛。
可是她上次已經告訴了他們歷史上的結局，還有什麽可以說的？顧青檸的目光停在霍去病身上，眸光一亮，有了！
“我以為你們會更好奇大將軍光是誰。”
衛青都想拉著霍去病告退了，冷不丁聽到這麽一句，不由詫異擡頭。
正好對上了一雙滿是笑意的眸子，衛青微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神女的笑不懷好意。
此時的霍去病虛歲十一，還是個孩子，自然不知道大將軍之位代表的是什麽，聞言，不解道：“為什麽我們會更好奇大將軍光是誰？難道此人和我們有關系？”
神女之前說過陛下封舅舅為大將軍，這個光被陛下任命為輔政大臣之首，封大將軍，想來定深得陛下信任，且能力不俗。
會是誰？霍去病擰緊眉頭，十分不解。就算他不懂朝堂上的事，也知道姨母和太子被人陷害，死於巫蠱之禍，衛家肯定是要受牽連的。
那這個大將軍光肯定不是衛家的人，且和他們沒什麽關系才是，神女為何要這般說？
“因為大將軍光就是霍光啊。”擔心兩人聽不懂，顧青檸還補了一句，“霍去病的霍字。”
霍去病瞪圓了眼睛：“！！！”
一向成熟穩重的衛青也繃不住了，“他是去病的兒子？”
霍去病吶吶轉頭，楞楞地望著衛青，心頭仿佛一萬只草泥馬奔過，他還是個孩子啊，怎麽就有兒子了？
雖然霍光確實不錯，但……好怪。
但這並不影響他問：“既然霍光是我兒子，他為什麽不救姨母？”
那所謂的太子表弟他還沒見到，救不救都行；姨母不一樣啊，姨母從小就疼他，待他極好，怎能不救姨母呢？
顧青檸一頭黑線，“……我何時說霍光是你兒子了？”
霍去病眨了眨眼：“啊？”
“他是你弟弟。”顧青檸沒有再賣關子，直接道。
霍去病懵了，弟弟？阿娘嫁給了陳掌，就算他有弟弟，也應該姓陳吧？怎麽會姓霍？
衛青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去病的生父——霍仲孺，他的兒子也是去病的弟弟，而且和衛家沒什麽關系。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猜到了，”顧青檸笑意盈盈，“大將軍光是霍光的事你們可以告訴漢皇，也可以不說，由你們自行決定。”
說完，轉身就走。
她現在急需找系統問個明白，剛才提起霍光的時候，她的頭一點也不痛。
既然不是劇透的問題，那她為什麽會時不時頭痛？
***
顧青檸走了，留下霍去病和衛青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霍去病這時也反應了過來，他的弟弟不止包括陳掌的兒子，也包括生父的兒子。
神女走前說的話，加上舅舅的臉色，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霍光擺明了是他生父的兒子，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想通這一點，霍去病心情更覆雜了。
光字有光榮、明亮、榮耀、輝煌之義；寓指功勳卓著、朝氣蓬勃、繁榮興旺之意，是個好名字。
衛青見霍去病狀態不太對，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去病——”
安慰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霍去病打斷，“舅舅，我沒事，我又不在意他，弟弟什麽的，將來我還會有很多，舅舅家的，姨母家的……多他一個也不多。”
衛青松了一口氣，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地摸了摸霍去病的頭，“你能這麽想，舅舅便放心了。”
那麽問題來了，這件事要告訴陛下嗎？
關於霍仲孺，衛青一開始知道的並不多，是衛少兒有了身孕後他才知道，可那時霍仲孺已經回平陽縣了。
衛少兒也曾托人給霍仲孺帶過口信，但都杳無音信，直到衛子夫進宮，衛家日漸顯赫，他才打聽到霍仲孺回平陽縣後已娶妻。
不久後，衛少兒和陳掌相識，他便不再提起這事，衛家上上下下像是一同忘了這號人一樣。
若不是今日神女提起，他還想不起此人。
沒想到昔日唯唯諾諾的人竟生了兩個如此優秀的兒子。
“去病，他既然是你弟弟，便由你決定要不要告訴陛下。”衛青想了想，又道，“陛下知道倒是無妨，若被其他人知道，你這弟弟恐怕——”小命難保。
輔政大臣裏，其他三人都有異心要對付霍光，改立天子，誰是誰非暫且不談，霍光被其他三人針對定是大權在握，同為輔政大臣其他三人說不上話，才會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若是如此，霍光未必清白，被滅族的桑弘羊和未曾出現的安陽侯等人又豈會甘心？
霍去病眼珠子動了動，不知道在想什麽。
過了許久才開口道：“舅舅，這件事先不要告訴陛下好不好？”
“好。”
**
面對顧青檸的厲聲質問，系統抱住胖胖的自己，縮成一團，“宿主，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用腦過度才會導致的頭疼？”
“啊？”
系統繼續辯解道，“你看，你回答一些小問題的時候從來不會頭疼，每次頭疼想的都是一些很覆雜的事，這是用腦過度才會造成的啊！”
顧青檸氣勢弱了下來，但還是道，“可是，我以前不這樣啊。”
“我們現在是在異世時空，不一樣的。”
系統說得信誓旦旦，顧青檸相信了。
另一邊，衛青和霍去病帶回了神女過度使用神力，從而導致身體抱恙的消息後，劉徹無奈打消了自己的小算盤，並且提出要探視神女，以表關懷。
……
神女身體抱恙的消息傳出後，顧青檸覺得清靜了好多，拐彎抹角來打聽未來的人少了，就連劉徹都不怎麽問將來的事了。
顧青檸知道他在擔心，擔心哪天她拍拍屁股要回天上養身體。
嘗到了那麽多甜頭的劉徹當然不舍得，神女臨凡，造福人間這樣的好處千載難逢，錯過這一次，哭都沒地方哭。
所以劉徹克制自己少叨擾神女，也不許別人去叨擾，客棧開始了一段平靜但日日滿座的時光。
雖然不能時常去找神女聊天談心，但劉徹一刻也沒有忘記功德證道的事。
要攢功德的劉徹比歷史上的漢武帝還能折騰，打匈奴、養馬練兵、試種高產糧食、推出新糧食、改革貨幣……
短短幾年間，劉徹將文景兩帝留給他的國庫花光了一半。
把掌管租稅錢谷和財政收支的大農令折騰得哭了好幾回，鄭當時的頭發是一把一把地掉，才步入中年便已兩鬢斑白。
其他的臣子也沒好到哪裏去，一人幹著好幾個人的活，日日都忙得腳不沾地，還不敢說幹不了。
一說幹不了，第二天就有人來頂替你的位置。
陛下的求賢令發得比剛登基那會還勤快，前來應征的人多如牛毛。且陛下也不像之前一樣挑剔了，待詔金馬門的人可不少。
今天說不幹，明天頂替你的人能拉起一支隊伍，哪敢提不幹啊。
元光五年（公元前130年）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年，這一年起，漢武朝臣告別了鹹魚舒適的朝堂生活，提前幾十年邁入了高壓漢武朝。
元光六年剛過完年，劉徹就讓霍去病做自己的侍中，並且許他隨便借閱天祿閣的藏書。
年僅十一歲的霍去病已經表現出不凡的騎射功夫，少年自信張揚，劉徹看了很是欣喜，經常接他到宮中住。
元朔元年（公元前128年）春天，衛子夫為時年29歲的劉徹誕下第一位皇子，劉徹欣喜異常，為皇長子取名劉據。
看著白白凈凈的小團子，劉徹的心終於安了，他有皇子了，這一世他一定不會自絕後路，再次走上七十還要努力生子的路。
一旁的衛子夫欲言又止，終於忍不住開口：“陛下，您再戳小皇子，他要哭了。”
劉徹這才註意到白嫩嫩的團子臉已經被他戳紅了，默默移開手，一點也不心虛道：“據兒是男子，萬不可驕縱，你也別太寵著他。”
“寵著他難道不是陛下？”衛子夫依舊笑得很溫柔，眼睛比從前多了幾分光彩，氣質也更沈穩了。
孩子被抱走，劉徹沒了玩具，才想起正事，“前日主父偃上書，言皇後之位空缺一年有餘，是時候該立新後了。”
衛子夫抱著孩子的手一頓，心跳加速，目光卻不疾不徐地望向劉徹。
劉徹伸手將衛子夫和孩子一起攬入懷中，聲音低沈，“子夫，朕立你為後，將來你可別讓朕失望。”
衛子夫聞言，一顆心終於落回了它該回的地方。
她屈身要拜，被劉徹攔下，“別拜了，早就知曉的事，還拜什麽。”
衛子夫知道劉徹指的是神女提前告知，她抿唇一笑，說：“陛下早知這一胎是皇子，不也一樣很開心？”
劉徹：“好啊你，膽子大了，連朕都敢笑。”
……
同年春三月甲子日，劉徹冊立衛子夫為皇後，赦天下[1]。
***
春去秋來，時光飛逝，轉眼間，顧青檸已經在西漢渡過六個年頭了。
六年間，客棧又擴建了兩次，顧青檸把游泳池擴大並且搬到了室外，健身房也擴大了，還安排上了spa。
本以為spa出來了，洗浴中心也不遠了，誰知越往後越難升級，自從上次擴建後，大半年才升一級，而一級能擴建的面積少得可憐。
按照這個速度，下次升級還指不定得等什麽時候呢。
自從招了臨時工後，顧青檸清閑了許多，這會坐在收銀臺上，甚至有空發呆。
倏然，一道陰影將她籠罩。
顧青檸眼皮都不帶擡的，“出征在即，剽姚校尉怎麽還有空跑到我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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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都走後, 顧青檸再也撐不住了，捂著頭靠在一旁的墻壁上，“奇怪, 我的頭怎麽這麽疼？”
好像每次劇透的時候都會頭痛, 就好像被針紮一樣, 要不是系統再三保證劇透不犯規，不會遭到懲罰，她都要懷疑之所以頭疼是因為劇透被懲戒了。
顧青檸專心地按揉隱隱作痛的腦殼, 身後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驚得她脊背一僵, 連忙放下手, 若無其事地轉過身。
衛青迎面走來, 目露擔憂, “神女可是身子抱恙？”
霍去病也道：“方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會突然如此？要不要找太醫令看看？”話還沒說完, 就意識到了不對，“太醫令能治嗎？”
“不用了, ”顧青檸連忙阻止他, “我沒有大礙，只是最近神力消耗太多，有些乏了。”
說罷不等他們開口, 直接岔開話題，“你們找我有事？莫不是也想知道後世是怎麽為你們立傳？”
想到此行目的, 衛青臉有些熱, “不, 不是。”
霍去病就比較直接，“陛下讓我們來的。”
顧青檸：“……”懂了, 漢武帝這個老登，她不回答他的問題，就讓別人來問。
還是讓衛青、霍去病來問，結合之前她說漏嘴的軍神事件，算盤珠子都崩到她臉上了。
真狗啊！
“漢皇讓你們來問什麽？”
暖白色的燈光下，映得她的臉愈發蒼白。
明知對方身體抱恙，衛青實在張不了這個口。
“神女有恙在身，我們還是改日再來吧。”
霍去病也點頭道，“沒錯，陛下的事不著急，神女身體不適，應多歇息。”
顧青檸唇角忍不住向上揚，心情好了不少，就連頭都不怎麽疼了，兩個男神都對她噓寒問暖耶，雖然其中一個還小，但也是男神啊！！
說到底，顧青檸也是個看皮囊的普通人，見到長得好看的帥哥會多看兩眼，尤其這個帥哥還是歷史上的男神。
對男神的態度，和對其他人當然不一樣了。
而且，她也想試試到底是不是劇透才引發的頭痛。
可是她上次已經告訴了他們歷史上的結局，還有什麽可以說的？顧青檸的目光停在霍去病身上，眸光一亮，有了！
“我以為你們會更好奇大將軍光是誰。”
衛青都想拉著霍去病告退了，冷不丁聽到這麽一句，不由詫異擡頭。
正好對上了一雙滿是笑意的眸子，衛青微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神女的笑不懷好意。
此時的霍去病虛歲十一，還是個孩子，自然不知道大將軍之位代表的是什麽，聞言，不解道：“為什麽我們會更好奇大將軍光是誰？難道此人和我們有關系？”
神女之前說過陛下封舅舅為大將軍，這個光被陛下任命為輔政大臣之首，封大將軍，想來定深得陛下信任，且能力不俗。
會是誰？霍去病擰緊眉頭，十分不解。就算他不懂朝堂上的事，也知道姨母和太子被人陷害，死於巫蠱之禍，衛家肯定是要受牽連的。
那這個大將軍光肯定不是衛家的人，且和他們沒什麽關系才是，神女為何要這般說？
“因為大將軍光就是霍光啊。”擔心兩人聽不懂，顧青檸還補了一句，“霍去病的霍字。”
霍去病瞪圓了眼睛：“！！！”
一向成熟穩重的衛青也繃不住了，“他是去病的兒子？”
霍去病吶吶轉頭，楞楞地望著衛青，心頭仿佛一萬只草泥馬奔過，他還是個孩子啊，怎麽就有兒子了？
雖然霍光確實不錯，但……好怪。
但這並不影響他問：“既然霍光是我兒子，他為什麽不救姨母？”
那所謂的太子表弟他還沒見到，救不救都行；姨母不一樣啊，姨母從小就疼他，待他極好，怎能不救姨母呢？
顧青檸一頭黑線，“……我何時說霍光是你兒子了？”
霍去病眨了眨眼：“啊？”
“他是你弟弟。”顧青檸沒有再賣關子，直接道。
霍去病懵了，弟弟？阿娘嫁給了陳掌，就算他有弟弟，也應該姓陳吧？怎麽會姓霍？
衛青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去病的生父——霍仲孺，他的兒子也是去病的弟弟，而且和衛家沒什麽關系。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猜到了，”顧青檸笑意盈盈，“大將軍光是霍光的事你們可以告訴漢皇，也可以不說，由你們自行決定。”
說完，轉身就走。
她現在急需找系統問個明白，剛才提起霍光的時候，她的頭一點也不痛。
既然不是劇透的問題，那她為什麽會時不時頭痛？
***
顧青檸走了，留下霍去病和衛青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霍去病這時也反應了過來，他的弟弟不止包括陳掌的兒子，也包括生父的兒子。
神女走前說的話，加上舅舅的臉色，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霍光擺明了是他生父的兒子，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想通這一點，霍去病心情更覆雜了。
光字有光榮、明亮、榮耀、輝煌之義；寓指功勳卓著、朝氣蓬勃、繁榮興旺之意，是個好名字。
衛青見霍去病狀態不太對，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去病——”
安慰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霍去病打斷，“舅舅，我沒事，我又不在意他，弟弟什麽的，將來我還會有很多，舅舅家的，姨母家的……多他一個也不多。”
衛青松了一口氣，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地摸了摸霍去病的頭，“你能這麽想，舅舅便放心了。”
那麽問題來了，這件事要告訴陛下嗎？
關於霍仲孺，衛青一開始知道的並不多，是衛少兒有了身孕後他才知道，可那時霍仲孺已經回平陽縣了。
衛少兒也曾托人給霍仲孺帶過口信，但都杳無音信，直到衛子夫進宮，衛家日漸顯赫，他才打聽到霍仲孺回平陽縣後已娶妻。
不久後，衛少兒和陳掌相識，他便不再提起這事，衛家上上下下像是一同忘了這號人一樣。
若不是今日神女提起，他還想不起此人。
沒想到昔日唯唯諾諾的人竟生了兩個如此優秀的兒子。
“去病，他既然是你弟弟，便由你決定要不要告訴陛下。”衛青想了想，又道，“陛下知道倒是無妨，若被其他人知道，你這弟弟恐怕——”小命難保。
輔政大臣裏，其他三人都有異心要對付霍光，改立天子，誰是誰非暫且不談，霍光被其他三人針對定是大權在握，同為輔政大臣其他三人說不上話，才會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若是如此，霍光未必清白，被滅族的桑弘羊和未曾出現的安陽侯等人又豈會甘心？
霍去病眼珠子動了動，不知道在想什麽。
過了許久才開口道：“舅舅，這件事先不要告訴陛下好不好？”
“好。”
**
面對顧青檸的厲聲質問，系統抱住胖胖的自己，縮成一團，“宿主，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用腦過度才會導致的頭疼？”
“啊？”
系統繼續辯解道，“你看，你回答一些小問題的時候從來不會頭疼，每次頭疼想的都是一些很覆雜的事，這是用腦過度才會造成的啊！”
顧青檸氣勢弱了下來，但還是道，“可是，我以前不這樣啊。”
“我們現在是在異世時空，不一樣的。”
系統說得信誓旦旦，顧青檸相信了。
另一邊，衛青和霍去病帶回了神女過度使用神力，從而導致身體抱恙的消息後，劉徹無奈打消了自己的小算盤，並且提出要探視神女，以表關懷。
……
神女身體抱恙的消息傳出後，顧青檸覺得清靜了好多，拐彎抹角來打聽未來的人少了，就連劉徹都不怎麽問將來的事了。
顧青檸知道他在擔心，擔心哪天她拍拍屁股要回天上養身體。
嘗到了那麽多甜頭的劉徹當然不舍得，神女臨凡，造福人間這樣的好處千載難逢，錯過這一次，哭都沒地方哭。
所以劉徹克制自己少叨擾神女，也不許別人去叨擾，客棧開始了一段平靜但日日滿座的時光。
雖然不能時常去找神女聊天談心，但劉徹一刻也沒有忘記功德證道的事。
要攢功德的劉徹比歷史上的漢武帝還能折騰，打匈奴、養馬練兵、試種高產糧食、推出新糧食、改革貨幣……
短短幾年間，劉徹將文景兩帝留給他的國庫花光了一半。
把掌管租稅錢谷和財政收支的大農令折騰得哭了好幾回，鄭當時的頭發是一把一把地掉，才步入中年便已兩鬢斑白。
其他的臣子也沒好到哪裏去，一人幹著好幾個人的活，日日都忙得腳不沾地，還不敢說幹不了。
一說幹不了，第二天就有人來頂替你的位置。
陛下的求賢令發得比剛登基那會還勤快，前來應征的人多如牛毛。且陛下也不像之前一樣挑剔了，待詔金馬門的人可不少。
今天說不幹，明天頂替你的人能拉起一支隊伍，哪敢提不幹啊。
元光五年（公元前130年）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年，這一年起，漢武朝臣告別了鹹魚舒適的朝堂生活，提前幾十年邁入了高壓漢武朝。
元光六年剛過完年，劉徹就讓霍去病做自己的侍中，並且許他隨便借閱天祿閣的藏書。
年僅十一歲的霍去病已經表現出不凡的騎射功夫，少年自信張揚，劉徹看了很是欣喜，經常接他到宮中住。
元朔元年（公元前128年）春天，衛子夫為時年29歲的劉徹誕下第一位皇子，劉徹欣喜異常，為皇長子取名劉據。
看著白白凈凈的小團子，劉徹的心終於安了，他有皇子了，這一世他一定不會自絕後路，再次走上七十還要努力生子的路。
一旁的衛子夫欲言又止，終於忍不住開口：“陛下，您再戳小皇子，他要哭了。”
劉徹這才註意到白嫩嫩的團子臉已經被他戳紅了，默默移開手，一點也不心虛道：“據兒是男子，萬不可驕縱，你也別太寵著他。”
“寵著他難道不是陛下？”衛子夫依舊笑得很溫柔，眼睛比從前多了幾分光彩，氣質也更沈穩了。
孩子被抱走，劉徹沒了玩具，才想起正事，“前日主父偃上書，言皇後之位空缺一年有餘，是時候該立新後了。”
衛子夫抱著孩子的手一頓，心跳加速，目光卻不疾不徐地望向劉徹。
劉徹伸手將衛子夫和孩子一起攬入懷中，聲音低沈，“子夫，朕立你為後，將來你可別讓朕失望。”
衛子夫聞言，一顆心終於落回了它該回的地方。
她屈身要拜，被劉徹攔下，“別拜了，早就知曉的事，還拜什麽。”
衛子夫知道劉徹指的是神女提前告知，她抿唇一笑，說：“陛下早知這一胎是皇子，不也一樣很開心？”
劉徹：“好啊你，膽子大了，連朕都敢笑。”
……
同年春三月甲子日，劉徹冊立衛子夫為皇後，赦天下[1]。
***
春去秋來，時光飛逝，轉眼間，顧青檸已經在西漢渡過六個年頭了。
六年間，客棧又擴建了兩次，顧青檸把游泳池擴大並且搬到了室外，健身房也擴大了，還安排上了spa。
本以為spa出來了，洗浴中心也不遠了，誰知越往後越難升級，自從上次擴建後，大半年才升一級，而一級能擴建的面積少得可憐。
按照這個速度，下次升級還指不定得等什麽時候呢。
自從招了臨時工後，顧青檸清閑了許多，這會坐在收銀臺上，甚至有空發呆。
倏然，一道陰影將她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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