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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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60章
秦桑榆在秦韶的床前守了一晚上。
手機裏的消息不斷地發進來, 她除了第一條看過之後，其他的一條都沒看。
都是虞瓊發的，無非是一些威脅她的話。
那又怎樣？
她要沒有奶奶了。
秦桑榆的眼淚奪眶而出，盡管眼周已經紅腫, 她卻覺得自己似乎要把全身的水分都哭出來一般, 心口痛得幾乎要窒息。
其實從被接回來開始, 秦韶對她其實很冷淡, 但依舊讓人按照秦氏子弟的待遇, 安排了她的生活，讓她脫離那樣的窘境。
只是秦瑤實在不爭氣, 沈雲書野心勃勃, 而秦如蔓就是一個生活在童話裏的公主, 只能等待王子拯救。
在這種環境下, 秦桑榆終於進入了老太太的視線。
於是老太太開始暗中，有意無意地培養秦桑榆。
這些年來, 秦桑榆逐漸習慣了每日與奶奶下棋，聊天，聊公司事務的日子……如今，這個以前唯一在乎過她的家人，也要離開了。
她忽然感到了無邊無際的黑暗正向她湧來，要吞噬她……
“奶奶……”秦桑榆輕輕握住秦韶的手，小聲喊道。
“桑榆……”
“奶奶？您醒了？”秦桑榆急忙擦掉眼角的淚, 擡頭:“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孩子, 我沒事, 你守了一晚上吧？”秦韶說話的聲音很低, 秦桑榆幾乎要靠的很近才能聽清。
“我想守著奶奶。”秦桑榆側頭將臉貼在秦韶的掌心，眼睛濕潤。
“我時間不多了, 對吧？”秦韶輕輕一笑，指尖艱難地摸了摸秦桑榆的臉頰。
“奶奶，別說傻話。”秦桑榆哽咽了。
“傻孩子，我說的是事實啊，你害怕什麽？”秦韶笑了，看上去很是釋然:“只是可惜，秦氏在我手上，沒能光大，反而……”
她嘆了口氣，整個人更憔悴了幾分。
“奶奶，這都是我的錯。”秦桑榆終於忍不住了，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緊緊地握著秦韶的手:“都怪我……都怪我……”
“不怪你……傻孩子……”秦韶笑笑，但她似乎實在沒力氣了，只能動動指尖。
秦桑榆崩潰地將臉埋進她手心。
“孩子，去把你媽媽還有你張叔叫來吧。”
“奶奶……”秦桑榆擡頭。
“有些事總要交代清楚的。”秦韶艱難地擡起另一只手，摸了摸秦桑榆的頭發:“去吧。”
“我就在這兒給媽媽打電話。”秦桑榆強忍著自己哽咽的聲音，撥通了秦如蔓的電話:“奶奶醒了，說想見您和張叔。”
“醒了？！”秦如蔓的聲音當即充斥著喜悅:“我和老張馬上過去！”
“奶奶，要不要喝點水？”秦桑榆掛斷電話後，柔聲道。
“不了，你去給奶奶買塊蛋糕吧。”秦韶忽然道。
“什麽？”秦桑榆一楞。
“以前有醫生管著，什麽也不能吃，忽然就想吃蛋糕了，桑榆可以買來給奶奶嗎？”
“好。”秦桑榆強顏歡笑，將被子給秦韶掖好:“我找護士來照顧您，我馬上就回來。”
“放心，奶奶等你。”秦韶安撫地笑笑。
秦桑榆點點頭，起身走出病房，現在天剛亮，走廊裏還沒什麽人，格外冷清，她忽然蹲了下去，哭了起來。
直到張叔和秦如蔓推她的肩膀，她似乎才反應過來，連忙擡頭:
“媽媽，張叔。”
“奶奶醒了，你怎麽在外面？”秦如蔓疑惑。
“奶奶說想吃蛋糕，讓我去買，你們進去吧，我馬上回來。”說完秦桑榆擦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快步跑出了走廊。
看著秦桑榆離開的背影，張叔嘆了口氣:“她明明也才二十多歲……”
“我們進去吧。”
秦桑榆等蛋糕打包的時間裏，打開了手機，手機屏幕立刻跳出來十幾個未接來電，還有三十多條信息。
全都是虞瓊發來的。
秦桑榆臉色冰冷，隨後直接熄滅屏幕，將手機放進口袋裏。
“這位顧客，您的蛋糕好了。”店員將蛋糕遞給秦桑榆。
“好。”
她接過蛋糕，迅速返回病房。
另一邊，沒有得到秦桑榆回覆的虞瓊，差一點就又摔了手機。
她一晚上沒睡，不甘心對方就給了她這樣的回答！
分開？哈，想得太美了，就算是生造一棟囚籠，她也要將秦桑榆留在自己身邊！
就在此時，電話忽然響了。
虞瓊急忙翻過手機一看，卻是虞晴的電話。
“餵？什麽事？”虞瓊的語氣冷冷淡淡的，虞晴卻不在意:“秦桑榆的奶奶好像病危了！”
虞瓊頓時震驚地站了起來:“你剛才說什麽？？”
“秦老太太病危了！昨晚在醫院裏住了一晚上！今天依舊沒有脫離危險。”虞晴的聲音逐漸無力了起來，因為她在這一瞬間想到了虞老太太:“可能日子不多了。”
虞瓊沒說話，心中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且這種預感還在不斷地擴大，像是有什麽東西脫離了她的掌控範圍。
“你確定是昨晚病危的嗎？”她閉了閉眼。
“嗯。”虞晴唏噓道:“真是世事難料，上次參加宴會的時候，我還覺得那老太太精神矍鑠呢。”
“我知道了。”虞瓊沒心情和虞晴感嘆這些，掛斷電話後，她又一次嘗試給秦桑榆打了電話過去，秦桑榆這一次，直接把她拉黑了。
醫院病房裏。
“公司的事就都交給桑榆，你不懂，別給桑榆添亂。”
“我都聽您的，媽……”秦如蔓根本止不住眼淚，保養姣好的臉蛋上素面朝天，從未像今日這般狼狽:“您不要走……”
“人啊，到了年紀就要服老。”秦韶朝著同樣眼眶通紅的張叔，笑著道:“以後就別那麽努力工作了，桑榆會給你養老的。”
“老夫人，您別再說了。”張叔聲音也在發抖，他自從年輕的時候就已經是秦韶的司機了，這麽多年來，既是司機也是管家更是家人。
“怎麽，嫌我嘮叨？”秦韶又笑了起來，只是這一次，她笑著笑著忽然咳嗽了起來，周圍的監護器瞬間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
秦桑榆原本垂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麽，忽然聽到這刺耳的聲音，驚慌擡頭:“奶奶！”
“快！病人家屬請出去！”
門外立刻湧進來幾個醫生和護士，開始對昏過去的秦韶進行搶救！
看著老人的胸口被用力按壓著，秦桑榆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秦如蔓腿軟地幾乎站不穩了，只能緊緊摟住秦桑榆的手臂，才能勉強支撐自己不倒下。
大約搶救了五分鐘，等在門外的三人卻覺得過了一個世紀。
直到醫生滿頭大汗地走出來，對三人輕輕搖搖頭:“三位，和老太太告別吧。”
“什麽？不可能！母親只是身體不好，怎麽這麽突然……”
秦如蔓當即失控，猛得拽住醫生的衣服，歇斯底裏:
“我們有的是錢！怎麽治都可以！怎麽治都可以啊醫生！”
“抱歉，目前老太太還有一些意識，還請家屬抓緊時間。”醫生任由秦如蔓拉扯著自己的衣服，語氣抱歉。
秦桑榆深吸了一口氣，抖著手推門而入。
可是這一瞬間，她好像有很多話要說，但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跪在床邊，輕輕地握住老太太的手。
“奶奶，再見。”
她掌心的手指輕輕彈動了一下，隨後，秦韶臉上露出了一個溫柔而又慈祥的笑容，就此定格。
秦桑榆已經哭不出聲了，她怔怔地看著就這樣離世的奶奶，身邊是秦如蔓撕心裂肺的哭聲，還有醫生宣布死亡時間的聲音。
世界怎麽如此不真實……
她恍惚想著，忽然有些喘不上氣來，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桑榆——桑榆？？？！”
……
秦氏如今危機四伏，但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秦老太太的葬禮還是辦得相當隆重的。
秦桑榆臉色白得嚇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默不作聲地跪在靈堂前。
整個秦氏嫡系，除了秦如蔓，就只剩秦桑榆了。
秦如蔓身體太差，沒辦法長時間守靈，已經被張叔扶下去休息了。
秦桑榆則守在這兒不吃不喝兩天兩夜了。
除了各大家族的代表繼承人來過外，虞老太太也來了，她放下一束漂亮的茉莉花，花朵雪白，透著清香。
“你奶奶在世的時候，就說不喜歡菊花，所以我從暖房裏摘了些我自己養的茉莉。”老太太也沒朝著秦桑榆說話，而是對著秦韶的照片。
“嗯。”秦桑榆嗓子已經啞了。
“這事兒……”虞老太太也知道自己現在不受待見，她看了看四周，輕輕嘆了口氣:“節哀。”
說完，她便拄著拐杖離開了。
虞瓊這幾日在家裏情緒極不穩定，虞老太太生怕她出事，便幹脆關著她，不讓她來秦老太太的葬禮。
“就算去了，你打算說什麽？”虞晴拉開窗簾，讓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坐在地毯上的虞瓊身上:“你忘了虞氏對秦氏的打壓了嗎？”
虞瓊坐在地毯上，聲音嘶啞:“我只是想讓秦桑榆服軟，她為什麽就不肯服軟呢……我沒想過要做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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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榆在秦韶的床前守了一晚上。
手機裏的消息不斷地發進來, 她除了第一條看過之後，其他的一條都沒看。
都是虞瓊發的，無非是一些威脅她的話。
那又怎樣？
她要沒有奶奶了。
秦桑榆的眼淚奪眶而出，盡管眼周已經紅腫, 她卻覺得自己似乎要把全身的水分都哭出來一般, 心口痛得幾乎要窒息。
其實從被接回來開始, 秦韶對她其實很冷淡, 但依舊讓人按照秦氏子弟的待遇, 安排了她的生活，讓她脫離那樣的窘境。
只是秦瑤實在不爭氣, 沈雲書野心勃勃, 而秦如蔓就是一個生活在童話裏的公主, 只能等待王子拯救。
在這種環境下, 秦桑榆終於進入了老太太的視線。
於是老太太開始暗中，有意無意地培養秦桑榆。
這些年來, 秦桑榆逐漸習慣了每日與奶奶下棋，聊天，聊公司事務的日子……如今，這個以前唯一在乎過她的家人，也要離開了。
她忽然感到了無邊無際的黑暗正向她湧來，要吞噬她……
“奶奶……”秦桑榆輕輕握住秦韶的手，小聲喊道。
“桑榆……”
“奶奶？您醒了？”秦桑榆急忙擦掉眼角的淚, 擡頭:“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孩子, 我沒事, 你守了一晚上吧？”秦韶說話的聲音很低, 秦桑榆幾乎要靠的很近才能聽清。
“我想守著奶奶。”秦桑榆側頭將臉貼在秦韶的掌心，眼睛濕潤。
“我時間不多了, 對吧？”秦韶輕輕一笑，指尖艱難地摸了摸秦桑榆的臉頰。
“奶奶，別說傻話。”秦桑榆哽咽了。
“傻孩子，我說的是事實啊，你害怕什麽？”秦韶笑了，看上去很是釋然:“只是可惜，秦氏在我手上，沒能光大，反而……”
她嘆了口氣，整個人更憔悴了幾分。
“奶奶，這都是我的錯。”秦桑榆終於忍不住了，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緊緊地握著秦韶的手:“都怪我……都怪我……”
“不怪你……傻孩子……”秦韶笑笑，但她似乎實在沒力氣了，只能動動指尖。
秦桑榆崩潰地將臉埋進她手心。
“孩子，去把你媽媽還有你張叔叫來吧。”
“奶奶……”秦桑榆擡頭。
“有些事總要交代清楚的。”秦韶艱難地擡起另一只手，摸了摸秦桑榆的頭發:“去吧。”
“我就在這兒給媽媽打電話。”秦桑榆強忍著自己哽咽的聲音，撥通了秦如蔓的電話:“奶奶醒了，說想見您和張叔。”
“醒了？！”秦如蔓的聲音當即充斥著喜悅:“我和老張馬上過去！”
“奶奶，要不要喝點水？”秦桑榆掛斷電話後，柔聲道。
“不了，你去給奶奶買塊蛋糕吧。”秦韶忽然道。
“什麽？”秦桑榆一楞。
“以前有醫生管著，什麽也不能吃，忽然就想吃蛋糕了，桑榆可以買來給奶奶嗎？”
“好。”秦桑榆強顏歡笑，將被子給秦韶掖好:“我找護士來照顧您，我馬上就回來。”
“放心，奶奶等你。”秦韶安撫地笑笑。
秦桑榆點點頭，起身走出病房，現在天剛亮，走廊裏還沒什麽人，格外冷清，她忽然蹲了下去，哭了起來。
直到張叔和秦如蔓推她的肩膀，她似乎才反應過來，連忙擡頭:
“媽媽，張叔。”
“奶奶醒了，你怎麽在外面？”秦如蔓疑惑。
“奶奶說想吃蛋糕，讓我去買，你們進去吧，我馬上回來。”說完秦桑榆擦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快步跑出了走廊。
看著秦桑榆離開的背影，張叔嘆了口氣:“她明明也才二十多歲……”
“我們進去吧。”
秦桑榆等蛋糕打包的時間裏，打開了手機，手機屏幕立刻跳出來十幾個未接來電，還有三十多條信息。
全都是虞瓊發來的。
秦桑榆臉色冰冷，隨後直接熄滅屏幕，將手機放進口袋裏。
“這位顧客，您的蛋糕好了。”店員將蛋糕遞給秦桑榆。
“好。”
她接過蛋糕，迅速返回病房。
另一邊，沒有得到秦桑榆回覆的虞瓊，差一點就又摔了手機。
她一晚上沒睡，不甘心對方就給了她這樣的回答！
分開？哈，想得太美了，就算是生造一棟囚籠，她也要將秦桑榆留在自己身邊！
就在此時，電話忽然響了。
虞瓊急忙翻過手機一看，卻是虞晴的電話。
“餵？什麽事？”虞瓊的語氣冷冷淡淡的，虞晴卻不在意:“秦桑榆的奶奶好像病危了！”
虞瓊頓時震驚地站了起來:“你剛才說什麽？？”
“秦老太太病危了！昨晚在醫院裏住了一晚上！今天依舊沒有脫離危險。”虞晴的聲音逐漸無力了起來，因為她在這一瞬間想到了虞老太太:“可能日子不多了。”
虞瓊沒說話，心中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且這種預感還在不斷地擴大，像是有什麽東西脫離了她的掌控範圍。
“你確定是昨晚病危的嗎？”她閉了閉眼。
“嗯。”虞晴唏噓道:“真是世事難料，上次參加宴會的時候，我還覺得那老太太精神矍鑠呢。”
“我知道了。”虞瓊沒心情和虞晴感嘆這些，掛斷電話後，她又一次嘗試給秦桑榆打了電話過去，秦桑榆這一次，直接把她拉黑了。
醫院病房裏。
“公司的事就都交給桑榆，你不懂，別給桑榆添亂。”
“我都聽您的，媽……”秦如蔓根本止不住眼淚，保養姣好的臉蛋上素面朝天，從未像今日這般狼狽:“您不要走……”
“人啊，到了年紀就要服老。”秦韶朝著同樣眼眶通紅的張叔，笑著道:“以後就別那麽努力工作了，桑榆會給你養老的。”
“老夫人，您別再說了。”張叔聲音也在發抖，他自從年輕的時候就已經是秦韶的司機了，這麽多年來，既是司機也是管家更是家人。
“怎麽，嫌我嘮叨？”秦韶又笑了起來，只是這一次，她笑著笑著忽然咳嗽了起來，周圍的監護器瞬間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
秦桑榆原本垂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麽，忽然聽到這刺耳的聲音，驚慌擡頭:“奶奶！”
“快！病人家屬請出去！”
門外立刻湧進來幾個醫生和護士，開始對昏過去的秦韶進行搶救！
看著老人的胸口被用力按壓著，秦桑榆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秦如蔓腿軟地幾乎站不穩了，只能緊緊摟住秦桑榆的手臂，才能勉強支撐自己不倒下。
大約搶救了五分鐘，等在門外的三人卻覺得過了一個世紀。
直到醫生滿頭大汗地走出來，對三人輕輕搖搖頭:“三位，和老太太告別吧。”
“什麽？不可能！母親只是身體不好，怎麽這麽突然……”
秦如蔓當即失控，猛得拽住醫生的衣服，歇斯底裏:
“我們有的是錢！怎麽治都可以！怎麽治都可以啊醫生！”
“抱歉，目前老太太還有一些意識，還請家屬抓緊時間。”醫生任由秦如蔓拉扯著自己的衣服，語氣抱歉。
秦桑榆深吸了一口氣，抖著手推門而入。
可是這一瞬間，她好像有很多話要說，但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跪在床邊，輕輕地握住老太太的手。
“奶奶，再見。”
她掌心的手指輕輕彈動了一下，隨後，秦韶臉上露出了一個溫柔而又慈祥的笑容，就此定格。
秦桑榆已經哭不出聲了，她怔怔地看著就這樣離世的奶奶，身邊是秦如蔓撕心裂肺的哭聲，還有醫生宣布死亡時間的聲音。
世界怎麽如此不真實……
她恍惚想著，忽然有些喘不上氣來，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桑榆——桑榆？？？！”
……
秦氏如今危機四伏，但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秦老太太的葬禮還是辦得相當隆重的。
秦桑榆臉色白得嚇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默不作聲地跪在靈堂前。
整個秦氏嫡系，除了秦如蔓，就只剩秦桑榆了。
秦如蔓身體太差，沒辦法長時間守靈，已經被張叔扶下去休息了。
秦桑榆則守在這兒不吃不喝兩天兩夜了。
除了各大家族的代表繼承人來過外，虞老太太也來了，她放下一束漂亮的茉莉花，花朵雪白，透著清香。
“你奶奶在世的時候，就說不喜歡菊花，所以我從暖房裏摘了些我自己養的茉莉。”老太太也沒朝著秦桑榆說話，而是對著秦韶的照片。
“嗯。”秦桑榆嗓子已經啞了。
“這事兒……”虞老太太也知道自己現在不受待見，她看了看四周，輕輕嘆了口氣:“節哀。”
說完，她便拄著拐杖離開了。
虞瓊這幾日在家裏情緒極不穩定，虞老太太生怕她出事，便幹脆關著她，不讓她來秦老太太的葬禮。
“就算去了，你打算說什麽？”虞晴拉開窗簾，讓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坐在地毯上的虞瓊身上:“你忘了虞氏對秦氏的打壓了嗎？”
虞瓊坐在地毯上，聲音嘶啞:“我只是想讓秦桑榆服軟，她為什麽就不肯服軟呢……我沒想過要做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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