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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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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淩晨一點分公司瓜群裏炸開了鍋,原本沒醒的都被同事好友一通電話給薅醒了。

【不是,公關部幹什麽吃的已經上了十六個熱搜了啊!趕緊去撤熱搜啊!】

【用腦子想想這麽大的消息連發酵都沒有就突然爆發,很顯然是有人在搞我們好吧】

【誰?誰敢搞我們?蘇家?】

【我是公關部的無語剛才我們部長打緊急電話叫我們明天準備加班,然後裴總還沒同意加班申請現在在家跺著腳幹著急】

【why?】

【裴總自己不也在加班嗎,剛還看到她用官號回應呢】

【唉這個回應倒也沒什麽差錯,也挺誠懇的,但明明還能做點什麽吧】

【我宣布這是分公司今年最大的輿論危機】

【把“今年”去掉】

分公司的員工們都是對分公司具有高度認同感的,對自己是分公司的一員具有極高的自豪感和優越感。而此時,分公司被洶湧的網絡輿論牽扯入旋渦被網友跳著腳罵的員工們怎麽忍得了?

【……淦,我去看了視頻,被罵我捏著鼻子忍了是得罵一罵】

【我也去看了,離譜他們怎麽敢的啊!】

……

左止元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強忍著困意打開了熱搜上的視頻。

視頻在年前首發於一個短視頻平臺是一位在大山裏徒步的資深驢友發的這個賬號之前就一直在經營大概就是分享一些徒步內容和裝備選擇有小幾萬的粉絲。

不過從年前到現在,賬號停更了,最後發的三個視頻,很明顯和之前的畫風不太一樣。

此時,第一個視頻裏的這位驢友極為憤怒。

“兄弟姐妹們,我是走累了,想來這所小學接壺水,看到這個覺得不對勁,就確認了一下,然後我這暴脾氣噌一下就冒起來了啊,各位,我本行就是幹工程的,咱們來看看這面墻。”他舉著手機,指著被粉刷得一塵不染的外墻,從兜裏掏出一把瑞士軍刀,用刀柄狠狠錘向了外墻。

墻上的白灰宛若面粉一般撲啦啦往下掉,那並非錘子榔頭甚至不是扳手的瑞士軍刀柄,將墻壁砸開了個大口子。

“不是我說啊,這年頭,想找到這麽低質量的磚都難!”驢友罵罵咧咧,看著缺口處的紅磚,攥緊拳頭,一拳砸下去。

缺口擴大,那看似堅硬的紅磚在他手中瞬間破碎,墻面甚至出現了幾條蜿蜒的裂縫,極為可怖。

“太離譜了,有些危房都比這屋子安全!”驢友火冒三丈,又舉著手機邁進教學樓,“還有,這裏的老師說這棟教學樓才投入使用不到半年,我們來看看這個防水啊,我懷疑施工的時候他們根本沒做防水層!”

他手機朝向天花板。

天花板的角落,一大片深灰色蔓延,偶爾往地面上滴幾滴渾濁的汙水。地面濕漉漉的,放了幾個桶子,大概是老師想要把水接住,但根本於事無補。

“我沒法想象,學生們就是在這種條件下讀書的,承建方是誰啊,良心被狗吃了?”

“我打算在這裏停幾天,明天仔細看看防水層到底是怎麽回事。”

第一個視頻結束了,左止元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困意消失得七七八八。

“他們怎麽敢的?怎麽敢的!”她喃喃自語,眸子裏閃著憤怒的火焰。

“黎正淳!”

再點開第二個視頻,還是那位驢友。

“兄弟姐妹們,我昨天在這裏住了一晚,今天再來仔細看看這棟教學樓啊,”他舉著手機,“我去村委會問了,就,唉,還是存疑吧,那個公司形象一直挺好的,我不太相信他們能做出這種缺德短命事來,可能是有人冒名搞的這些事。”

“今天,我得到了村委會的許可,喊人來把這棟閑置的教學樓給拆了,看看裏面到底有沒有做防水層哈。”

視頻加速,六層高的教學樓輕而易舉就被施工隊砸開了一大半,隨著錘子此起彼伏的響聲,驢友的臉也越來越黑。

“防水層還是做了的,不過就tm一層薄薄的防水卷材,而且這種材料一般是用於平房防水,但是很明顯這是棟六層高的樓房!而且,即使忽略防水卷材被削減的厚度,也忽略工藝用錯了地方,單看這種工藝本身,二十年前就不用了!哈,承建方是搞起覆古工藝來了?”

“哦,這還不是最氣人的,”他額上青筋爆起,跑到被拆開的墻體邊上,“來一來看一看,連鋼架結構都不舍得?鋼筋都不舍得拿木頭在這裏搭結構?這tm是震區!這tm是希望小學,是學校!還好意思說達到了六級抗震標準?說它是豆腐渣工程都侮辱了豆腐渣!”

“淦,這件事我管定了,我明天再跑一趟村委會找找當時承建方的資質證書和文件,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缺大德的搞出來的這玩意!”

第二個視頻定格在驢友憤怒的面龐上。

室內響起粗喘,屏幕自動黑屏,映出了褚凡君那張震撼而憤怒的臉。

桌上的杯子被人抓起,又被人甩到墻上,骨瓷茶杯應聲破碎,深褐色的茶水灑滿了一墻,濕噠噠的往下淌。

“該死!該死!”

他穿著一身睡衣,在偌大的書房裏焦躁地轉圈。

“餵,裴總,對,我看到熱搜了,”他喘著氣,撥通了裴良夜的電話,壓抑著憤怒的情緒,“明天……啊不,已經是今天了,雖然今天是周日,但還是讓公關部回來加班吧,等到周一就過黃金二十四小時了!”

“可以,”裴良夜語氣溫吞,不緊不慢,“公關部那邊這個月的加班額度好像不多了,這樣吧,我預支下個月的。”

“裴總!現在是什麽加班額度的事嗎?”褚凡君滿臉不可思議,“就算加上下個月的加班額度也就能組起兩個辦公室的人吧!人手完全不夠!”

嘟嘟嘟。

電話另一頭直接響起了忙音。

“該死!”他暴躁地一摔手機。

“還有一個視頻,還有一個是講什麽的?”

他喘著粗氣,點開第三個視頻,第三個視頻很短,只有幾秒鐘。

依然是那位驢友,不過背景不再是學校,而是村委會。

“各位,我和村委會聯系了,找到了當時承建方的資料,”看天色是第三天,他的表情沈凝,將那張文件展示給鏡頭,“我很失望,我非常失望,不是外包,也不是冒名頂替,更不是搞錯了對象。”

“的確是左氏,是左氏分公司下屬的三天集團。”

文件右下角簽著負責人的名字。

黎正淳。

……

“這還是淩晨,大部分人還在睡覺沒看到消息,”饒聽南坐在左修才對面,聲音很輕,“今天是周日,大家都有吃瓜的時間,等到天亮,大概還會進一步發酵。”

左修才十指搭在一起,微笑著,“你覺得,事態會往哪一個方向發酵?”

“如果沒有引導的話,人們首先會沖著黎正淳去,連他的底褲都扒出來,其次就是三天集團和分公司,甚至,有可能反噬到左氏。”饒聽南表情凝重。

左氏在左修才的辛苦經營下,口碑極好。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她抿抿唇,“您的好形象大概要付之一炬了。”

“這是必須要承擔的代價,”左修才感慨著搖搖頭,“我想要把分公司抓在手裏,自然也就要承擔他們造的孽。”

饒聽南沈默了會,點點頭。

的確,這是必須要承擔的代價,只是左修才控制著事件的進程,讓損失能夠達到最小。

“這就是您年前和良夜姐在忙的那件事吧,年前這位驢友就發了視頻,被您壓下去了,現在才爆發發酵。”

“不錯,你果然敏銳……等等?”左修才驟然瞪大了眼睛,“你改口了?良夜逼你的?”

“不是,”饒聽南尷尬地撓撓頭,“她本來就比我大了七八歲,喊一聲姐也不是不行。”

“那我,你什麽時候改口?”左修才虎視眈眈。

饒聽南耳朵一紅,心臟卻同時抽疼起來。

“等……左止元原諒我吧,”她按著自己心口,唇角露出一絲苦澀的微笑,“抱歉,左董。”

左修才唇角的笑容收斂,隨後嘆口氣。

兩人相對沈默了會,最後還是饒聽南先開口,強行將話題轉回了正事上。

“不過,您就這麽確定黎正淳在警局會咬人麽?”她微蹙著眉,“他在被革職在家接受監察部內部調查的時候,可是一個字都沒說。”

“此一時彼一時,”左修才搖搖頭,“當時顧晨東只找到了他吃裏扒外倒賣情報給黃達的證據,頂多再加上一個生活作風不端正。大概能判個侵犯商業秘密罪,最多判個十年,找個好律師,可能就是三年,再在裏面表現好點外面有人撈,可能兩年半就能出來。”

“兩年半,他完全耗得起。”

“但現在不同了,”左修才扭頭看著播放完的視頻,表情沈凝,“他竟然敢把手伸到希望小學這裏來,侵吞這部分資產,還真是膽子大。”

“危害公共安全罪、重大責任事故罪、提供虛假證明文件罪、挪用資金罪、公司企業人員受賄罪、侵犯商業秘密罪,數罪並罰,二十年以上也有可能。”

“為了將功贖罪從輕判決,他只能咬人。”饒聽南若有所思。

“沒錯,”左修才微笑著點頭,“而且,我前幾天才給李春蟬通過電話。”

“和李春蟬通電話?”饒聽南有些懵逼,“關她什麽事?”

“不關她的事,但是,”左修才唇角泛起神秘莫測的笑容,“她可以配合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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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止元你們那邊是什麽情況啊我大早上一看見熱搜就驚呆了你還好嗎心態怎麽樣聽說饒聽南和裴良夜都不在S市你還在S市嗎要不要我過來陪陪你?”

翌日,早上七點,方睡下兩個小時的左止元被蔡世宜的機關槍似的大嗓門吵醒。

“不用擔心,沒什麽問題,都在掌控範圍之內。”左止元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輕笑著回答。

“這還在掌控範圍之內?”蔡世宜吐槽,“姐姐,您到底知不知道是什麽事啊。”

“我昨晚五點才睡,我當然知道是什麽事。”左止元打 了個哈欠,坐起身,“不要往外說,但是,你等著看好戲吧。”

“唔,好吧,”蔡世宜哼哼唧唧,隨後聲音又嚴肅起來,“你不要自己強撐著啊,要是撐不下去了一定得和我說。”

“嗯嗯嗯,會的,”左止元胡亂點著頭,看了眼表,微微挑眉,“你倒是起得早。”

“……唉,沒辦法,”蔡世宜長嘆口氣,“小家夥起得早啊,我得帶她去港口那邊搞改裝呢。”

“改裝?”

“嗯,她說她此生夢想就是能親手改出一臺性能超模的超級無人機。”

左止元:……

我怎麽不知道小鑰還有這個夢想?

又隨便聊了幾句,左止元掛了電話,伸了個懶腰,凝視著窗外的朝陽。

“新的一天啊。”

……

“左總,我們怎麽辦?”十分鐘後,路部敲開了左止元的房門。

他眼底是大大的黑眼圈,再看著左止元眼底的黑眼圈,眸中閃過一絲滄桑,表情疲倦,仿佛一夜間老了不少。

“不怎麽辦,”左止元微笑著,“繼續談判,該怎麽談就怎麽談。”

“可是……”

“裴總已經回去了,她能掌控大局的,著急的不會是我們。”

“那著急的是誰?”

“可能是蘇長空吧。”

路部一臉茫然。

蘇長空為什麽會著急?

左止元拿著文件,慢悠悠邁步向前。

她枯坐了一晚上,全都想明白了。

那個撞了饒聽南將U盤放進她口袋的家夥是褚凡君派來的,那個人不屬於左氏談判團,當然也不屬於維羅爾。

再聯系到香江是東方間諜之都,唔,當時隨口胡謅的可能應該是真的,那人應該的確是跟著蘇家談判團混進來的。

那為什麽不大膽猜測,褚凡君和蘇家有私下接觸呢?

如果褚凡君和蘇家之間有利益輸送,那他的確無需在意此次談判的結果——左氏贏還是蘇家贏對他來說都可以。不過,如果她是褚凡君,當然也更希望蘇家贏。

而他在談判的節骨眼上寄了那只錄音筆給自己,大概就是為了切斷自己的左膀右臂。

呵,鐵狼悍跳。

如果她這並沒有補足證據的猜測是真的,那意味著,在蘇長空身後幫助他奪權的並不只有一個昆古尼爾,還有,褚凡君。

如果褚凡君自己出了事,他自己都應接不暇,那失去幫助的蘇長空,會是怎樣的慌亂呢?

“這只是我的大膽猜測而已,需要謹慎的驗證,”她邊和路部聊著,邊走到左氏談判團的會議室,看著無精打采趴在桌子上的眾人,笑著拍拍手,“都打起精神來!”

“左總,”有人大著膽子問,“三天集團那邊怎麽辦?”

“那不是我們該思考的問題,”左止元微笑著回答,“裴總掌控著大局,甚至京都的左董也在關註這件事,我們能做的,就是打好我們這一仗,不要讓她們再多操心。”

“左總說得對,”路部站在她身旁,表情凝重,“諸位,一起努力,共克時艱吧。”

倒也不算時艱,只是老爹抓住了機會,在處理深埋在分公司的流毒尖刺而已。

左止元思緒發散。

拔出尖刺的時候,當然會流血,但這也是愈合的前兆。

她自然不能多說什麽,更不能透露現在微博上吵得沸反盈天的熱搜其實是老爹的手筆。

她只是微笑著。

“各位,我需要大家今天格外註意一下蘇長空。”

只是,她註定失望了。

蘇長空,今日缺席蘇家談判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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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回自己房間學習吧,”李春蟬看了看手機來電,微笑著對面前吃著早飯的小女孩,“等會家裏會來兩個客人。”

“好的李姨,”還在上初三的小姑娘聲音清脆,表情期待,“李姨,我今天能玩手機嗎?”

“不能哦,”李春蟬笑著擺擺手,隨後板起臉,“還有不到兩個月就考試了,李姨連電視都不開新聞都不看就為了陪你,所以,考完再玩,好不好?”

小姑娘癟著嘴點點頭,倒是聽話懂事地站起身。

“那我去學習啦。”

李春蟬微笑目送著小孩走進書房門,起身,走到陽臺上,接起電話。

“嗯,我是李春蟬。”

“好的警察同志,我願意配合調查。”

“對,我就在家,但我希望你們能穿便衣,家裏還有小朋友,可以嗎?”

“謝謝了。”

她老老神在地坐在沙發上,直到十五分鐘後,門鈴響,兩人敲開了門。

一個穿著大棉襖的中年人帶著個虎兒吧唧的年輕人站在門口,展示了一下證件。

“李部,我們就是剛才聯系您的。”中年人微笑著打招呼。

虎兒吧唧的年輕人一邊點頭打招呼,目光一邊在屋內巡游。

二樓,門輕輕被推開,彈出一個小腦袋,好奇地看著樓下的兩位客人。

她與年輕男人的目光對上,被嚇了一大跳,慌忙將腦袋縮回去。

年輕男人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客廳可能不太方便,”李春蟬無奈擡頭,看了眼響起關門上的二樓房間,“兩位,去書房細聊吧。”

幾人在書房落座,年輕警察掏出小本本,準備認真記錄,而看著就像領導的中年警察笑著接過李春蟬遞過來的茶水,“說起來,我和左氏最近好像還挺有緣分的,上次你們左總搞出了個誤會,也是我去處理的。”

“哦?這我倒是不知道,”李春蟬舒服坐下,微微挑眉,“什麽誤會。”

“誤會而已,過去了就不說了,”中年警察指了指樓上,“剛才那個孩子,就是黎正淳的女兒?”

“是。”李春蟬微笑回答。

“據我們調查,黎正淳應該是在您手底下當過一段時間文書秘書,你還很欣賞他,對吧。”

“沒錯,”李春蟬坦然承認,甚至補充了一些內容,“包括他空降到三天集團,也是我幫忙安排的。”

兩位警察對視一眼,表情更加嚴肅了。

“那您對現在熱搜上的這些事,毫不知情?”年輕警察瞇起眼睛。

“黎正淳怎麽說的?”李春蟬依然是那副懶散的樣子。

“無可奉告。”年輕警察硬邦邦回答。

李春蟬看看面容和善的中年警察,見他不說話,心中了然。

這是唱白臉和紅臉呢。

“我的確不知情,”她笑笑,幹脆直接挑明了說,“我知道,你們會覺得很可疑,會覺得我把黎正淳女兒放在家裏是為了要挾他,是為了讓他不敢把我咬出來。”

“但很抱歉,我的確是不知情的,”她聳聳肩,“但我可以給你們一個建議。”

“您請說。”中年警察微笑著開口。

“你們可以給黎正淳帶一句話,就說……”李春蟬頓了頓,“讓他在裏面好好做人,不用擔心他女兒。”

兩位警察狐疑地對視一眼。

好詭異。

“謝謝您的配合,未來我們可能還會叨擾幾次。”中年警察站起身,禮貌與李春蟬握手。

“沒關系,只是一定要和我提前說一聲,小姑娘畢竟還沒成年。”

“您放心,我們會的。”

兩人回到車上,年輕警察開著車,眉毛緊蹙。

“師父,你怎麽看?要給黎正淳覆述那句話嗎?”他嘟囔著,“我怎麽覺得是威脅?”╩

“唉,死馬當活馬醫吧,”中年警察嘆口氣,“左氏的裴總也非常配合地提交了他們監察部的資料,經偵那邊的同事說,的確沒發現李春蟬的異樣記錄。”

“好吧……可是師父,我們幹刑偵的,跑經偵的活確實是專業不對口啊。”

“沒辦法,事發突然經偵那邊人手也不太夠,這種小事先幫著忙吧,而且……”他眸子瞇起,多年戰鬥在一線形成的直覺給了他一種不好的預感,“說不定查到後面,還真有我們刑偵的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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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下午,在家中枯坐一天的褚凡君接到了一個電話。

“您好,我是褚凡君。”他聲音中帶著笑意,面上卻沒有一絲表情,手中佛珠捏得極快。

“好的警察同志,沒問題,出了這麽大的事我們都不願意看到。”

“當然,我樂意配合。”

作者有話要說:

提前預警:確實有刑偵的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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