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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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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王嬸兒手裏一邊剝著毛豆一邊內心覆雜地覆盤著一天的遭遇。

她對那兩妮兒的第一印象是很好的,乖巧又懂禮貌,嘴還甜自己一開心什麽話都禿嚕出去了。

哦豁,結果人家是邊學文的上司是那個就連自己都聽過名字的左氏分公司的左總自己還自作聰明地評價這評價那的。

人家特意來探望邊學文,人家和老邊是什麽關系?輪得到自己指手畫腳?

當時王嬸兒很想挖條縫自己鉆下去。

而當反應過來後生氣又代替了羞恥。

城裏來的人果然心眼多,自己好心待她們結果她們把身份瞞著瞞著,是要看自己笑話呢。

一邊想著,她一邊忿忿不平地捏壞了手裏的毛豆。

但是……

她又心情覆雜地擡頭,看向不遠處挽著袖子,手裏不知道從哪裏折了根樹枝在田裏笑著幫自家趕羊的,那位左總。

自家大黃在她身邊跳來跳去,汪汪叫著狗尾巴搖得和風火輪似的。

一旁那位饒助理看起來穩重許多,只是無奈地一次又一次把朝自己身上撲的熱情狗子扒拉開偶爾扶一把在田埂上走得歪歪扭扭的左總。

“誒小心!”她不自覺叫出聲。

可是晚了那漂亮妮兒一腳踩進了水坑褲腳和鞋子瞬間濕透了。

“玩球。”王嬸兒一拍腦袋急匆匆丟下手裏的毛豆趿拉著鞋就往外跑。

城裏人脾氣陰晴不定該不會生氣吧。

拐過一個彎下田,她一眼就看見那位左總已經趴在了饒助理背上,手裏拎著她濕透的鞋,光著腳丫子,開心地笑著,腳腳晃啊晃。

那位饒助理一臉無奈,嘴裏還在念叨著什麽。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左總超級大聲的嚷嚷,大長腿還用力往饒助理腰上纏了纏。

饒助理似乎是生氣了,左手不輕不重的一巴掌就落在了左總的挺翹的臀兒上,惹得左總驚呼一聲,又眼淚汪汪地看著饒助理,腦袋埋在了她的肩窩,整個人老實不少。

王嬸兒用力一拍腦袋。

這是總裁和助理應該有的畫風嗎!

這分明是小情侶!

這時,饒助理似乎也看到她了,扭頭和身後的左總說了些什麽,左總又是驚呼一聲,濕漉漉的眼睛看向自己,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騰出只手開始撓饒助理的背。

“別動,”她已經能聽見饒聽南的聲音了,“再動我可就背不住你了。”

“饒聽南~”左總尾音上揚,聲音歡快活潑,就像一根羽毛,撓的人耳朵癢癢的,“你不行啊饒聽南。”

饒助理的面色從白變紅,又由紅變紫。

“王嬸兒在呢!”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憋出一句話,“回去再說。”

“左總,饒助理。”王嬸兒心情覆雜地迎了上來,把家裏這幾十來頭黑山羊趕進了柵欄裏,合上門,又把狗子轟到一旁。帶著饒助理到了屋內,又急哄哄地跑上跑下,找出雙東北大花布似的棉拖鞋,尷尬地遞過去。

“您別嫌棄,新的,我前些天剛納的棉鞋,可厚實了,晚上氣溫低,您別著涼了。”

“怎麽會嫌棄呢,”左止元臉還有些紅,笑著穿上了鞋,“王嬸兒,叫我小左就成,別您啊您的,我擔不起啊。”

“您是左總,”王嬸兒依然堅持著,“我不能不懂禮貌。”

左止元只能搖搖頭,無奈地笑笑。

在自己掉馬的時候,就該想到這樣的情形了。

“你們今晚是住在老邊家嗎?”王嬸兒又坐在了小凳子上剝起了毛豆,憋了許久,終究是忍不住開口,“老邊家只有他一個男人,您倆住進去,村子裏恐怕會有人講閑話的喲。”

旁邊突然蹲下來了一個人,左止元笑著撿起一根毛豆,幫她一起剝。

“誒,您別摸這個,到時候指甲裏都是綠汁兒,老半天洗不掉。”王嬸兒一急。

“不礙事不礙事,”左總的眼睛亮晶晶的,“王嬸兒,您這邊有沒有空床能讓我們住一住啊。”

王嬸兒瞅她一眼,癟起嘴,聲音幹巴巴的,“正好樓上我下午新收拾了兩間屋子,不過……”

她頓了頓,看著一旁也開始笨拙剝毛豆的饒聽南,“你們住一間就可以了吧。”

面前兩個妮兒耳朵頓時紅了。

還是饒助理臉皮厚些,輕咳一聲,率先開口,“我們一間就可以了。”

王嬸兒從一旁撈過了兩條凳子,示意二人坐下,又轟走一旁探頭探腦的大公雞,“去去去,這裏沒吃的。”!

“王嬸兒,叔不在家嗎?”左止元熟稔地剝著豆子,愈剝愈快,一邊開始閑話拉家常。

“他啊,和他幾個老哥們釣魚去了,還把小晨帶過去了,說是釣魚要從小培養,”王嬸兒嘴裏抱怨著,臉上卻帶起了笑,“小晨,哦,就是我女兒,她也沒個女孩子樣,天天爬樹掏鳥蛋下河摸蝦米的,這回估計又野瘋了,回來衣服上不知道帶了多少泥,都快過年了,寒假作業都沒寫一個字呢。”

“小孩嘛,就是該多玩玩。”左止元順著話說。

王嬸兒咂咂嘴,看著面前低著頭的年輕女人。

“左總,不是我說,你真不像個幹領導的,”大抵是因為這兩妮兒實在是溫柔好看,她也就大著膽子多說了幾句,“哪有大領導親自放羊剝毛豆的啊,就連褚部,他從小幹這個的,回來也不上手幹活呢。”

“很多人說我不像個總裁,但您這理由我倒是

她絮絮叨叨著,“我從小老爹就教育我了,我是靠手吃飯的,別人也是靠手吃飯的,哪有什麽高低之分。”

王嬸兒瞬間鼻頭一酸。

“您父親真是個好人。”

饒聽南忍不住看了眼左止元,對左家的家教突然就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倘若她是剛認識左止元,剛對左家有所了解,聽到這句話,只會覺得虛偽。

但左止元的確是在身體力行地去實踐的:她可以挽起袖子就幫忙刷墻,可以抄起水管鉗修水管,可以和大街小巷的街坊鄰居打成一片,也可以坐在這裏安安靜靜地剝毛豆,偶爾怒rua幾把一旁大黃的狗頭。

“像饒助理,”王嬸兒又忍不住開始嘀咕了,“饒助理看起來就像平時不怎麽幹活的。”

“呸呸呸,”話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嘴,“您別放心上。”

饒聽南低頭,看著三人面前的毛豆皮堆。

王嬸兒的自然是最大的,左止元也不遜色,就自己面前,還零零散散一小堆。

“嘿嘿,”左止元幸災樂禍的聲音從一旁響起來了,“饒聽南,人家王嬸兒也說你不行。”

饒聽南默默舉起自己的右手,“王嬸兒,我真的行,我只是手骨折還沒好全呢。”

“你就是不行。”左止元在一旁煽風點火。

饒助理開始磨牙,饒助理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饒助理一把揪住了想跑的左總,摁在自己膝蓋上。

王嬸兒就在眼前,她也沒好意思打屁股,只是低下頭,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氣聲低聲威脅,“我行!”

左總不動彈了,瘋狂點頭。

王嬸兒默默將凳子抽遠了些。

沒眼看沒眼看。

“這些差不多了,”她突然發現和兩人一起剝毛豆是一個錯誤,於是迅速結束了這項活動,將塑料袋子裏的豆子聚攏,掂量掂量,遞給左止元,“你們把這些給老邊帶過去。”

“啊?”左止元一楞,“不是您自己吃的嗎?”

“我自己吃的等會自己再剝嘛,”王嬸兒撐著膝蓋站起身,錘了錘腰,又大步走向廚房,高聲道,“老邊那兒什麽情況村裏人都知道,這時候再去買估計也來不及,你們吃不上什麽好的,我再給你們切塊臘肉帶過去。”

“這怎麽好意思……”饒聽南楞楞看著迅速去而覆返的王嬸兒拎著一條臘肉回來。

“收下,收下,”她用力往饒聽南手裏塞,嘴裏可不客氣,“就當我討好你們大領導了。”

還沒等饒聽南推拒,她就看向不遠處的小路,嘴裏罵罵咧咧,“吶,釣魚佬回來了,你看看,小晨就和個泥猴似的。”

她龍行虎步地大步邁出院子,揪著那個小女孩的耳朵拎回來,邊數落邊拍著身上的泥,“是不是又掉水坑裏了?我告訴 你我不可能給你洗衣裳的!你自己洗!”

“媽,疼!”小女孩求助地看向自己父親,可是釣魚時吹牛吹上天的老爹只會呵呵笑,邊把手裏的成果展示給妻子。

“三條!”中年男人展示著魚簍裏的東西,一擡頭,就看見院子裏兩個漂亮姑娘,一楞,看著王嬸兒,“你親戚?”

“不是,”王嬸兒胡亂搖頭,壓低聲音,“你趕緊挑條大魚,把鱗刮了魚剖了給人帶過去,這是大人物。”

“噢噢噢噢,好。”木訥老實的中年漢子點點頭,沖兩人局促的笑笑,繞了個彎去了廚房。

小女孩也看見了院子裏的兩位姐姐,安靜下來了,怯生生地看著她們。

“真可愛,”左止元已經笑著蹲了下來,與她平視,伸手戳了戳小姑娘沾滿了泥點兒的臉,“多大了。”

“小學三年級,”小女孩聲音軟軟的,根本就不像方才王嬸兒口中形容的那個潑猴兒,退後了幾步,臉已經紅了,“漂亮姐姐,你別戳我,我身上臟。”

“這時候知道自己臟了,”王嬸兒罵罵咧咧地拽著這人後領丟進了屋子,“趕緊去洗洗!”

“好嘞,媽。”小女孩一溜煙就跑了,可是過不了一會兒,又探出個腦袋,小心翼翼看著兩人,“漂亮姐姐,你們今晚還在嗎?”

“在呢!”左止元笑著揮揮手。

過不久,木訥漢子又出來了,手裏拎著個黑色塑料袋,裏面是已經剁好的魚塊,話也不會說,臉都憋紅了,只知道把袋子往饒聽南手裏塞。

“這怎麽好意思,”饒聽南苦笑著,努力推拒,“我們買了魚的。”

“水庫裏的,不一樣,”中年漢子憋出幾個字,“新鮮。”

“收下吧,”兩人來回拉扯了幾下後,左總終於開口發話了,溫和笑著,“那我們先走一步,叔,晚上再來打擾了。”

……

兩人漫步在鄉間的田野上,饒聽南手裏拎著毛豆,而左止元拎著臘肉和魚。

大黃蹦蹦跳跳地跟在了她們身後,直到把她們送到了路口,在汪汪叫兩聲,趴在原地目送她們離開。

“饒聽南,”左止元聲音軟軟糯糯的,又輕又甜,“剛才那個小孩好可愛。”

饒聽南扭頭看了她一眼,唇角忍不住掛起笑意,“是很可愛。”

左止元眼睛濕漉漉的,咬著唇,“聽說……現在國外有這項技術,我……”

她的臉撲的一下就紅了。

“這麽早嗎?”饒聽南挑眉,耳朵也有些紅,“我們都還這麽年輕,再過一段時間二人世界也行。”

左止元不開心了,“你是不是不樂意。”

“我可沒這麽說,”饒聽南告屈,“我樂意啊,我可樂意了,就是……”

她瞟一眼身邊的年輕女人,“你做好當媽咪的準備了嗎?”

左止元臉更紅了,囁喏幾句,“我聽說生孩子很疼。”

“這個不怕,我來嘛。”饒聽南牽住了她的手,輕笑著。

“那還是我來吧,”左止元幾乎是瞬間做出了決定,嘴裏嘟囔著,“再過幾年,你都三十多了。”

饒聽南磨牙。

“左總,你嫌我老了。”

“對啊,你老了,你不行。”

“我行!”饒助理咬牙切齒,“左總,我今晚就讓你看看我行不行!”

在邊學文那裏用過了簡單的晚飯,兩人在小院裏散散步,消消食,又踩著田埂回了王嬸兒家。

值得一提的是,本來是邊學文下廚,左止元在一旁看了半天,決定還是自己來拯救那尾新鮮的草魚,免得被邊學文折騰;於是乎邊學文被趕去了切菜打下手,又被傷著一只手的饒聽南嫌棄了,表示自己傷一只手都比他切得快,最後可憐的邊學文被趕去砍柴生火。

“不是我說,老邊啊,”左止元一邊翻炒著魚塊,嘴裏一邊嘀咕著,“你好歹也是當秘書出生的,能把自己的人際關系處成這樣也是個奇葩,王嬸兒人這麽好都對你有些怨言,怎麽搞的。”

邊學文的臉被爐火映得紅紅的,只得用力用鉗子捅了捅柴火,讓它生旺一些。

“左總說的是。”

“多走出去看看,”左止元聲音又溫和了些,“你想做的那些事,我在著手處理呢,好好當老師,好好教孩子,也……把自己心裏的包袱放一放。”

邊學文用力揉了揉眼睛,似乎是因為煙熏得紅了眼。

“是,左總。”

……

“你們睡三樓,我們平時不會上來,”王嬸兒給兩人抱來了一大床杯子,“三樓就有衛生間,有熱水,你們放心用就好了。”

“謝謝王嬸兒!”左止元靠著墻笑,“小晨呢?”

“在寫作業呢,”王嬸兒嘆口氣,“爺倆兒沒一個讓我省心。”

“你們好好休息,我下去看看她去,有事記得叫我啊。”

王嬸兒下樓,饒聽南也從一旁的陽臺出來了,順手把手機收回口袋。

“誰啊。”左止元迎上去,撲在饒聽南懷裏蹭啊蹭。

饒聽南摟著她的腰,坐在大床上,嘴裏敷衍著,“沒誰。”

“你有事瞞著我,饒聽南,”左止元瞬間瞇起了眼睛,伸手戳了戳饒聽南的臉,“老實交代。”

饒聽南眼神躲躲閃閃,“真沒誰。”

她推了推懷裏的人,“快去洗漱。”

左止元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耳朵一紅,哼哼唧唧爬起來,“這次放過你。”

待左止元走進浴室,水聲響起,她才偷偷摸摸又打開了手機,繼續剛才和蔡世宜的聊天。

饒聽南:【你剛才說,左止元會喜歡什麽生日禮物?】

不好問左止元,也不太好問裴良夜,她只能求助蔡世宜了。

蔡世宜:【一個個都來虐狗……你送的左止元都會喜歡啊】

【不過,硬要我推薦的話,我覺得她什麽都不缺,哪怕是像我之前一樣,送一份鮑勃迪倫的歌詞手稿,對戀人來說也落了下乘,還不如自己做點什麽有意義的東西呢】

饒聽南陷入沈思。

【你的意思是,手工?】

【差不多吧……啊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你們能不能管管裴良夜!】

饒聽南發了幾個問號過去。

【算了,你說話不算數,我直接找左止元告狀!】

蔡世宜忿忿不平地收起手機,用力瞪著自己對面的人。

雖然這是私人包廂,雖然除了兩人之外只有兩個服務生,但是依然相當羞恥啊!

裴良夜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仿佛看不見她眸中的憤怒,也看不見服務生小姐姐眼睛裏的驚奇,只是默默拿起手機回消息。

……

另一邊,左止元已經洗好出來了,吹彈可破的肌膚帶上了沐浴後的紅潤,熟練地躺進了饒聽南的懷裏,枕在了她的肩膀上。

饒聽南已經恢覆了淡定,親了口這人水潤潤的臉,起身走向浴室。

左止元扯著嗓子,“饒聽南,我想看你手機!”

饒聽南顯然是猶豫了會,想到蔡世宜其實沒有給自己什麽實質性的建議,也不影響自己準備驚喜,於是點點頭,“你看吧。”

左止元還沒打開饒聽南手機呢,自己的手機先響了起來。

蔡世宜的消息宛若轟炸一般突突突過來了。

【左止元,我真的要好好告上一狀!裴良夜簡直就是個變態!】

左止元丟過去了一個問號。

【你和饒聽南還真是一模一樣的反應……】

緊接著左止元就看著蔡世宜的聊天框中不斷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可是過了怕是有十多分鐘吧,蔡世宜突然就拋過來了短短一句話。

【算了,裴總給了我一筆不菲的封口費,我決定暫時不告狀了】

左止元:???

【但是她真的是個變態!】

【蔡世宜!你把話說清楚啊,別說一半就跑了,良夜姐怎麽你了?】

【沒怎麽我,我們現在清清白白,】蔡世宜眉開眼笑地看著餘額裏那一筆極為豐潤的封口費,【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左止元悻悻地收回手機,饒聽南卻也已經出了浴室,把門帶上,反鎖,順手關燈。⊕

左總一驚。

“饒聽南?”

黑暗中的饒聽南唇角露出冷笑。

“左總,我是來證明我自己的。”

左止元臉紅了,把蔡世宜和饒聽南手機那碼子事兒忘得一幹二凈,坐在床上,往床腳縮了縮。

“我等著呢,”她的聲音有些顫唞,但更多的是興奮,“饒聽南,來吧。”

饒聽南欺身上來,不疾不徐地啄吻著她水潤潤的唇。

屋內響起連綿不絕的水聲。

自己的手其實還沒好全,想要老板滿意,就要在其他地方努力下功夫。

“唔,饒聽南。”左止元很快被吻得有些缺氧,頭不得不扭到一旁,大口大口喘著氣。

但這種把自己脖子暴露出來的行為,倒更像是邀請。

饒聽南叼住了面前小動物的脖頸,感受著細膩皮膚下脈搏的跳動,輕輕用虎牙勾著。

兩人不知不覺緊緊相擁,身體的每一絲曲線都與對方的緊密契合。

饒聽南松開了面前人被吻得有些紅腫的唇,低笑著在她耳邊呢喃。

“這裏隔音應該不太好,等會,忍著點。”

左止元紅著臉,胳膊勾著面前人的脖頸,用力點頭。

黑暗中傳來衣料的摩挲聲和……敲門聲。

篤篤篤。

小女孩脆生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漂亮姐姐,你們睡了嗎?”

左止元險些被嚇得驚呼出聲,被饒聽南堵住了唇。

饒聽南安撫地吻吻她,苦笑著起身。

左止元拉住了她的袖子,聲音極低,“把領口拉上去點,別帶壞小孩子!”

饒聽南自然是從善如流的,但是有些痕跡,怎麽遮也遮不掉。

於是乎,敷衍完小朋友,饒聽南聽見了樓下小家夥脆生生的聲音,“媽媽,姐姐屋裏好像有蚊子!脖子上好大一個紅包包!”

兩人臉一紅,聽著樓下王嬸兒的哭笑不得的叫罵,關上了門。

“還來嗎?”饒聽南躺回了床,摸了摸自己脖頸,低笑著蹭了蹭面前這只“大蚊子”。

“不來了不來了,”左止元將腦袋枕在了她肩膀上,心虛地拍著自己的胸膛,“再來幾次,我會被嚇死的。”

兩人又在黑暗中交換了一個晚安吻。

“唔,饒聽南,”左止元的聲音很低,帶著嘟囔和輕笑,“我想,我們還是不需要這麽早要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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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江法道又泡在了浴缸裏。

一旁的手機突然響起了聲音。

“啊~”

是裴良夜的聲音,帶著破碎的喘熄,任由誰聽到都會多看兩眼。

也是,裴良夜的來信特別提示音。 江法道的唇角瞬間勾起,耳朵也紅了。

勾著手拿起手機。

裴良夜:【滿意嗎?】

江法道輕笑著敲下幾個字:【非常滿意】

裴良夜:【嗯,為了禮尚往來,我也給你設置了“這種”,來信特別提示音】

江法道一怔。

我什麽時候給過她素材?

不,不對!上次享受裴良夜的遠程服務的時候,我好像說了句話來著!

“裴良夜!”她憤怒地發過去了一句語音,脖子卻已經變成了粉紅色,“你給我撤掉!”

裴良夜也丟過來一句語音。

“我就不~”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江法道好幾次出場都是在浴缸裏泡著了

這不安排一個浴缸play不合適吧(狗頭)

我明天,一定要中午12點更新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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