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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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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我有點想吻你。”

饒聽南大驚失色伸手,用力按住了左止元的愈來愈近的唇。

指尖按下,她有那麽一瞬間的失神。

年輕女人的唇瓣綿軟而有彈性大概是因為喝了不少的緣故帶著淡淡的濕意。

她曾經無數次吻過它,在唇角摩挲呢喃舔舐撕咬令人瘋狂的唇珠也聽過無數次從其中溢出來的零碎喘熄。

“左總,您真的喝醉了。”走神也就那麽一瞬她恢覆理智,咬牙切齒地努力向後靠拉開與左止元的距離。

左止元倒也不追,垂眸看了眼落在自己唇上的手指,唇角愉悅地揚起。

饒聽南的手指在顫唞。

她在害怕,或者是,在興奮。

左止元朝著縮在角落中的饒聽南笑了笑輕啟紅唇,露出白森森的小虎牙,隨後咬住了饒聽南的手指。

“嘶。”饒聽南倒吸一口涼氣。

疼倒是不疼左止元也沒用力咬,而是用齒尖摩挲著她的指腹紅唇輕抿一向黑白純粹的眸子中此時染上了些其他的情緒帶著若有若無的挑逗意味。

饒聽南下意識想掙脫只是手一動指尖下意識伸展便碰到了那嬌嫩濕滑的小舌。

宛若觸了電一般她僵在原地。

左止元臉上也驟然染上了紅暈,帶著幾絲不滿地瞪著她。

“你……你松開。”饒聽南幹巴巴地說著,聽起來很沒有威懾力。

左大小姐搖搖頭。

“你再不松開,”饒聽南面上全是紅暈,惡狠狠地盯著面前的人,口中說著軟綿綿的話,“明天別想讓我主動和你說一個字。”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左大小姐聞言一怔,眨巴著醉眸思索一會,緩緩啟唇。

饒聽南猛地縮回手,看著指尖的晶瑩,瞬間聯想到了 一些絕對不該想的東西。

“左止元,你還真是……”她低聲輕嘆,看著再次欺身而上的左止元,眼疾手快,猛地抽出她前胸口袋中的口袋巾墊在中間,再次按上了她的唇。

“不準過來,左總,您是徹底喝醉了。”

她不知道紅著臉的自己說這話時看起來有多可口。

但左止元知道。

她沈默了一會兒,伸手,緩緩握住了饒聽南的手腕。

隔著一層不薄不厚的暗紋絲質口袋巾,她輕輕啄吻著饒聽南的手指。

左止元怎麽突然這麽會了!酒精這麽有用的嗎?

饒聽南心中咆哮,身子卻僵硬得動彈不得。

指尖傳來的明明是模糊的觸感,感官卻被無限放大。指尖仿佛留存了方才左止元唇瓣間的柔軟與甜蜜,左止元每一次隔著絲綢的啄吻,都令她重新回憶起那種潮濕香甜的味道。

她忍不住回想起從前那個在床上乖巧可愛,任由她予取予求的左止元,再看看現在這個極富有侵略性的,順著她的指尖一路吻下去,吻上了她的手腕的左止元。

等等,手腕?

饒聽南突然楞住。

她唯一耐心聽過的,左老師開的“藝術熏陶”的課程,就是關於吻的。

那是某一回傍晚,地點毫不意外的是在酒店床上,兩人進行過一輪激烈的“平行慢跑”後發現為時尚早,便靠在一起閑聊。

“一般來說,吻不同的地方,是有不同含義的。”左止元趴在她身上,手指把玩著她的細軟的發絲,聲音中帶著水潤的慵懶,“比如,吻額頭。”

一個柔軟又甜蜜的吻落在了她的額心。

“一般就代表友情和祝福。”

左止元看了她一眼,確定她是有興趣聽下去的,傻笑一聲,露出了可愛的小虎牙。

“繼續呀。”她微微挑眉。

於是左止元身子緩緩向下滑,含住了她的耳垂,逗弄一會兒,又從脖頸側邊吻到了喉嚨。

“這些不用教,”她的聲音嘶啞了些許,攬著左止元細腰的手臂用力,“我都知道。”

左止元輕咬了一下她脖頸側面的軟肉,擡起頭,牽起她的手腕,在手腕內側輕吻一下。

“這和那些也是一個意思,”年輕女人眼睛滿足的瞇起,又吻了一下,“誘惑欲求貪戀求歡,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我覺得你似乎在暗示什麽,”她輕笑著,手腕翻轉,挑起左止元的下巴,眸中帶著點挑逗的意味,“那你說說,你最喜歡吻哪呢?”

左止元肩膀縮了縮,挪開點,趴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著她,“你不準生氣。”

她饒有興趣地撐著下巴,“你說,我不生氣。”

“唔,其實是大腿……”

“真是沒大沒小。”她咬牙切齒將想要跳下床逃跑的人拉回來,繼續新一輪的“平行慢跑”。

盡管後來才知道。吻在大腿,代表著支配,或許也從某個側面印證了左止元的野望。

思緒回轉,她看著眼前輕輕啄吻她手腕的年輕女人,神色慢慢黯淡下來。

盡管她還紅著臉,卻已經沒了紅著眼的沖動。

左止元微涼的唇貼在饒聽南手腕上,感受著其中的脈搏跳動,忍不住啟唇,輕輕啃咬。

“左止元,”帶著涼意的聲音從身前響起,“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嗎?”

吻手腕,是誘惑,是欲求,是貪戀,是求歡。

任何一個詞都不應該用於現在的她們身上。

倘若說左止元的求吻,正正好好踩在了饒聽南心中不斷後退的底線,那麽這一大肆邁入禁區的舉動,讓她宛若炸了毛的貓兒般,警惕拉到了最高。

左止元終究是沒真的失去理智的。

聽著饒聽南冰冷中帶著些怒氣的話,她也慢慢回想起了自己唯一成功的那次科普。

她慢吞吞松開些饒聽南的手,看著饒聽南猛地掙開,拿著口袋巾用力擦著手指與手腕,仿佛粘上了什麽臟東西一樣。

她心中煩悶,卻沒法向饒聽南發洩,只能輕吐出口氣,挪到車後座另一旁,降下車窗。

冷風灌入,讓兩個人都驟然清醒了些。

左止元按了按脹痛的太陽穴,扭頭看了眼還在抿著唇擦手腕的饒聽南,心中壓抑了許久的煩躁情緒更甚。

一些早就想問的話,此時脫口而出。

“饒聽南我問你,”左止元身子重重向後靠去,臉埋在了掌心。

“你如果這麽在意這些,當年在酒吧,為什麽……那樣做?”

饒聽南看著已經擦紅了手腕,慢慢停止了動作。

左止元問的,是堪稱狗血的初遇,是在酒吧認識還不到三小時後就去酒店滾上了床的那次初遇。

“那天晚上只是想找點刺激罷了,”她聽著自己說出冷漠的話,“某種意義上來說,誰都可以。”

那時唐傾正面臨化龍前的最後一躍,自己壓力大的不得了,失眠嚴重,平均每天睡不到三個小時。

這種極為不健康的生活作息讓她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哀嘆,並且貼心的給出了小建議,“饒聽南,你要是不想倒在唐傾飛升前的最後一晚,就去找點樂子,放松一下神經。”

“怎麽找樂子?”她終於從如山般的文件中擡起頭,幾乎已經呆滯的眸中閃過幾分好奇。

那位損友笑得開心,舉起右手,中指與食指並在一起,用力彎曲。

“這是最好的解壓方式。”

唔,當晚,自己還是被拖去了酒吧。

“這家酒吧我來過很多次,”損友豎起大拇指,“資源非常優質,也比較幹凈,附近有所很著名的藝術院校,都是高材生。”

“國外嘛,民風開放,你也別有心理包袱。都是成年人了,來這裏都知道是為了什麽的,你的臉擺在這裏,今晚不至於寂寞,好好享受吧。”

好吧,她稀裏糊塗地坐在吧臺前喝酒,稀裏糊塗的拒絕了一個又一個上前搭訕的好看姑娘,卻稀裏糊塗的沒有拒絕看起來幹凈清爽還是老鄉的左止元坐在她身邊。

後來,本就抱著消遣態度的她終究還是帶著左止元去了酒店,只是第二天起來,看著滿身紅痕的女孩,想著昨晚兩人同樣生澀的動作,心中的責任感讓她終究是沒做出什麽提褲子走人的渣女舉動。

這就是一切的開端。

分手後,饒聽南偶爾也想過。

如果當晚自己沒有遇到左止元,會怎樣?

會是無功而返,還是到最後……真就隨便找了個人?

她沒法給出答案。

“某種意義上,誰都可以嗎?”

左止元慢慢重覆著她這句話,突然笑起來,“你就瞎說吧。”

“那天晚上我觀察可久了,你在那裏坐了快一個多小時,拒絕了二十多個人,不管是亞裔非裔還是白種人,不管是長發成熟禦姐還是走酷帥風的短發T,你一個都沒看上。”

被揭穿的饒聽南驟然扭頭,瞪著她。

“承認吧,”左止元歪著腦袋肆意地笑,笑容中帶著幾分苦澀,“我對你一見鐘情,你對我……至少是對我的臉和身體,一見鐘情。”

“所以說,現在呢?”她伸手戳了戳饒聽南的肩膀,“現在,為什麽因為這個生氣?”

明明初遇時還很沒心理包袱的領著自己去了酒店來著。

饒聽南緩緩收回了目光,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口中蹦出幾個冷冰冰的詞。

“現在就是不行。”

“沒有為什麽。”

“哈,”左止元輕笑出聲,“我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了。”

高興,是因為饒聽南並沒有將自己視為炮-友,或許意味著她心中也殘存著不少舊情,而生氣……

生氣是因為,饒聽南永遠都是這樣,什麽事都不會和自己說,全部都憋在心裏。

涼風一吹,酒意更加上頭,她忍不住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眶漸漸紅了。

“饒聽南,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沒有朋友?”她伸手拭去眼角溢出的晶瑩,笑罵著,“除了我這個大傻逼,誰還會一次次撞得頭破血流後依然往上撞?”

饒聽南就像一堵吸聲墻,你對她的一切怒吼一切讚美,她都只是回以沈默。

可她,左家大小姐左止元,還真就和這堵墻死磕到底了。

“我不信,饒聽南,我不信,”她用力拍著膝蓋,“我不信你真的沒有心。”

饒聽南緩緩閉上雙眼,握緊拳頭。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顫唞的可怕。

“既然你還要管我這個不懂風情的混蛋,那你那時為什麽會提分手?”

左止元給了她一個令人茫然的答案。

“我想,等你想清楚那時我為什麽離開的時候,就知道我現在為什麽死磕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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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休息得怎麽樣?”第二天早上,機場vip休息室,顧晨東看看眼睛下都是烏青眼圈的兩人,很沒有眼力見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休息得挺好的,”左止元伸手捂嘴,打了個哈欠,“還有些頭疼而已。”

顧晨東笑笑,也沒管這漏洞百出的謊話,向饒聽南遞過來一封厚厚的信。

“吶,黎正淳連夜寫的,向你道歉,我看這厚度可不短,估計一晚沒睡。”

饒聽南接過,拆開,看這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微微挑眉。

“居然是手寫的,字還不錯,下了點功夫。”

“畢竟當年是筆桿子出身嘛,”顧晨東笑瞇瞇,“饒助,原諒與否,選擇權在你手中啊。”

左止元偷摸著看了眼低頭閱讀的饒聽南,想了想,沒說什麽。

正如顧晨東所說的,原諒與否是饒聽南自己的選擇。若是她選擇不追究,自己借機步下的一子也就沒有了動作的必要——但這並不代表這步棋沒用,相反,潛伏下來的一個爆雷,說不定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她一邊暗自驕傲於自己昨晚妙到毫巔的反應,衡量著追究與不追究的得失,一邊豎起耳朵聽饒聽南那邊的動靜。

沒過許久,甚至那厚厚一疊紙只翻過了第二頁,饒聽南冷清的聲音就再度響起。

“我這個人不如李部有欣賞水平,看不來這麽文縐縐的東西,”她將信紙塞回信封,交還給顧晨東,“麻煩顧部還給他吧。”

顧晨東接過信封,依然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這麽不給面子的嗎?”

“哈,笑話,”饒聽南聲音冷淡,“我一個小小的私人助理有什麽面子?又何必給他面子?”

顧晨東點點頭,招手叫來留守在三天集團的三人小組組長,“饒助理應該有些要交代的,你好好聽著。”

小組長站得筆直,看著饒聽南的目光中有些好奇。

“我是個小心眼的人,所以請您好好查一查黎正淳的問題,重點集中在他的私人方面,”饒聽南倒也沒客氣,直入正題 ,就是說的話有些奇怪,“比如生活作風問題。”

顧晨東看著一臉懵逼的小組組長,忍不住輕笑出聲,“饒助,我帶出來的都是鐵桿自己人,您也不用這麽警惕去拐彎抹角的暗示,直接下命令就好。”

饒聽南一直板著的臉總算松動了些,微笑著搖搖頭,“習慣了而已。”

“我剛才的意思,是讓你以我的名義,大張旗鼓的去調查報告,明中查的是私人問題生活作風問題,暗地裏好好查一查他的財務問題和灰色收入,最好能找到源頭,”她看著小組長越來越亮的眼睛,“分公司那邊也會查他歷年發往分公司的報表,和你這邊相互印證。”

“我明白了,”小組長懵懂地點點頭,面上閃過一絲遲疑,“可是,我們逼得這麽緊,到時候您幾位再殺個回馬槍,我怕,會把人逼得狗急跳墻啊。”

顧晨東和饒聽南還沒說話,一直豎著耳朵的左止元卻率先開口。

“逼得狗急跳墻才好啊,”她微笑著,“狗不跳墻亂竄,怎麽知道它主子到底是誰呢?”

“原來如此,明白了!”小組長看著左止元的目光中多了一絲崇拜和驚喜,啪的一聲站直,“保證完成任務!”

等他離開休息室,顧晨東這才看向左止元。

“止元啊,和你顧叔說說,昨晚那一出是你的臨場發揮?”

饒聽南聞言,也扭過頭看著左止元。

她昨晚在車上也有相同的疑慮,卻因為那些事而耽擱了。

左止元看看盯著她的顧晨東,又看看一副疏離清冷模樣眼中卻帶著絲好奇的饒聽南,尷尬地撓了撓腦袋,“顧叔,其實就是個意外,我也沒想到發脾氣還有這種用處。”

“或許昨晚確實是個意外,但剛才那句‘逼得狗急跳墻才好啊’的水平,可就不是意外能解釋得了的了,”顧晨東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藏拙可以,但一味藏拙可就是愚蠢了。”

“您想多了顧叔,我真沒想那麽多,”左止元苦笑著搖頭,“那句話是老爹教我的。”

“是嗎?”顧晨東挑眉,倒也沒有追問。

左止元輕舒口氣。

算是過關了。

她看向不知何時沒再看她而是低頭看文件的饒聽南,有些頭疼,煩躁懊悔的心情又湧上來了。

今早,兩人之間的關系正式退回原點。饒聽南一副敬而遠之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而她回想起昨晚借著酒勁的荒唐舉動,也沒好意思再腆著臉貼上去。

她相信饒聽南一定能做到公私分明,也絕對不至於在工作場合甩自己臉色不配合工作。

但,她又怎麽能忍受饒聽南只和自己談工作?

不想談工作的左總站起身,煩悶地在休息室內饒了幾圈,終於鼓起勇氣,瞅準一個機會,在饒聽南身邊坐下。

“饒助理在看三天集團的資料?”

唔,雖然不想談工作,但是這是用工作打開話題破冰嘛,不寒磣。

“對,三天集團很有意思。”

饒聽南果然沒有不理自己,反而主動開啟了話題。

“它雖然是一個房地產公司,卻不是以房地產發家的,”饒聽南看著從三天公司官網首頁扒下來的公司歷程資料,與手中分公司拿到的資料做著對比印證,“它一開始搞的是精裝修的路子,與其他房地產公司合作,高價雇傭了國際知名的設計師進行設計並以高水平高質量裝修,消費者拎包入住,它賺一個差價。”

左止元順著她說下去,“很幸運的是,著名設計師名不虛傳,三天公司的精裝修公寓一炮而紅。從此他們漸漸從精裝修發展到自己買地皮自己建房子自己裝修,逐漸變成現在這個龐然大物。”

她看著饒聽南眉毛緩緩皺起,有些訝異地問,“饒助理想到什麽了嗎?”

“有些奇怪的地方,”饒聽南搖搖頭,“有點思路了,但還需要資料去驗證。”

“那你……”左止元話還沒說完,旁邊突然冒出來了一個顧晨東。

“聊得挺開心的哈?”顧晨東笑瞇瞇地看著兩人,“等會再聊,登機了。”

左止元背對著饒聽南,狠狠瞪了他一眼,順手幫著饒聽南收拾起了東西。

她倒也沒有拒絕。

或許是一個小進步?

左止元心中竊喜。

只是這心中的竊喜在登機時,很快就被沖散了。

“饒聽南,你怎麽……坐在那裏?”她看看坐在顧晨東助理身邊的饒聽南,又看看自己身邊的空座。

“助理和助理坐,您和顧部坐,這不很正常嗎?”饒聽南按著想要起身的顧晨東助理,口中說著無可挑剔的理由。

左止元也以無可挑剔的理由回應,“可是我們剛才不還有工作的事沒聊完嗎?”

饒聽南用力按著驚恐茫然想起身逃跑的顧晨東助理,“抱歉左總,我有些累了,想休息會。”

顧晨東看看兩人,聳聳肩,一屁股坐在了左止元旁邊,大腦袋偷摸湊過去。

“怎麽,吵架了?”

左止元狠狠瞪他一眼,踹了他一腳,低聲道,“為老不尊,你坐裏面去,我坐外面。”

“幹嘛?”

“方便過去。”

顧晨東撇撇嘴,倒是聽話地坐到了裏面。

飛機起飛,左止元輕呼出一口氣,手裏攥著小毯子揉來揉去。

“不好好睡一覺嗎?”顧晨東已經舒舒服服放平了座椅,帶上了眼罩,“你瞅瞅你的黑眼圈。”

“顧叔,你能不能少說兩句。”左止元磨著牙,瞪了他一眼,“我煩著呢。”

“得得得,我不僅是來輔助你搞定分公司的,也是來幫你當僚機的,”顧晨東摸出手機發消息,口中吐槽,“我和小賀說了,等你家助理一睡著,她就過來,你就過去。”

左止元癟癟嘴,“饒聽南沒睡著怎麽辦?”

“這麽說,以我多年熬夜經驗判斷啊,”顧晨東指了指前方饒聽南的位置,“你昨晚好歹還瞇了幾個小時,她估計真是一宿沒睡。”

“所以,等吧。”

十分鐘過去,賀助理沒動彈,半個小時過去,左止元都忍不住困得連連點頭,賀助理還是沒動彈。

直到她幾乎已經要閉上雙眼時,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左止元驟然睜眼,看著面前心虛極了的賀助理,開開心心地點頭表示讚賞,小心翼翼抱著小毯子溜到了前排。

饒聽南頭歪向一邊睡得正熟,呼吸平穩,眉心微蹙。

左止元慢慢坐下,生怕驚醒了她,輕手輕腳幫她掖了掖毯子,看著她露在外頭的傷手,又將自己的小毯子分一半給她蓋上。

或許是因為身邊熱源靠近,饒聽南腦袋慢慢歪向了左止元這邊。

“呼,真是的,嚇死人。”以為自己驚醒了她的左止元嚇得手足無措,發覺她還睡熟時,苦笑一聲,幫她捋了捋落下來的幾絲碎發,將其別到腦後。

看著饒聽南的睡顏,她搖搖頭,也帶上眼罩合上雙眼。

迷迷糊糊間,仿佛有熱源在慢慢靠近。

在陷入夢境的前一瞬,她肩膀一沈,脖頸處仿佛有輕微的氣息噴吐,刺激著她的感官。

作者有話要說:

饒貓貓,你表面上和左總冷戰,身體倒是很誠實嘛(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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