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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奪嫡【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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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奪嫡【十】

皇帝被下毒這件事情引起了所有人的矚目,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轟動,所有人在聽聞了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被沖到了皇帝的營帳前。

帳篷瞬間被圍的水洩不通,顧忱去的時候已經被圍了裏三層外三層了,從這些文人武將中硬擠進去不太現實。

而且帳篷被人死死的守著,他們也進不去,只能站在外面觀望外裏面的情況。

太醫已經被請進去了,一同進去的還有何非遙,畢竟何非遙現在算是皇帝的禦用醫師,對於皇帝的情況沒有人比何非遙更加了解。

看見何非遙進去顧忱就放心了,只要有何非遙在皇帝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即便真的是沒救了,他也能讓皇帝多喘一會兒氣。

此刻帳篷內可謂是兵荒馬亂,太醫們急急忙忙的給皇帝把著脈,給皇帝安排催吐的藥物,又去查皇帝的膳食。

總共就帶出來三個禦醫,三人此刻可謂是**乏術,恨不得多長兩個腦袋,多長兩雙手出來才好。

何非遙進去之後先是觀察了一下皇帝的臉色,確認了皇帝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才去看膳食。

銀針發黑不能代表所有的毒性,何非遙早就發現了這件事情,所以他自己研究了一種液體。

他撒在膳食上面,很快膳食便了顏色,其中一道小青菜微微發紅,其他的菜而是藍色的,何非遙著重將那小青菜給端了起來,遞給太醫開口道:“查一查這是什麽毒?”

他一個煉丹師,就算會解毒,但也要先了解是什麽樣的毒才行,他又不是百科全書,什麽都懂。

好在這裏有三本活著的百科全書可以用一下,這些禦醫雖然醫術不怎麽樣,但他們的醫理學的精啊。

只不過把書上的東西靈活運用也是一本事,很顯然這群太醫的本事還沒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所以才會如此慌張。

何非遙可謂是他們的主心骨,聽到何非遙發話,他們便立馬去辦了,這皇帝要是治不好,他們幾個今天都得交代在這裏。

很快太醫便查出來是什麽毒了,是一種來自魔界的毒藥,看起來無色,聞起來無味,即便是下在餐食裏很難被人發現。

只是使用者會在兩息內陷入昏迷,若是不能及時解毒,在第二就會死。

何非遙根據太醫院提供的信息,從自己的解毒丹裏找了一瓶出來,餵給了皇帝。

等皇帝將丹藥完全服下之後,大概過了一盞茶功夫便醒過來了,看見皇帝醒了,他一悶這才齊齊松了一口氣。

將何非遙的解毒丹接過,研究了起來,畢竟這樣的好藥他們可不多見。

等人徹底沒事之後何非遙才出了帳篷,看在外面裏三層外三層的人開口道:“陛下無事,還請諸位回到自己的營帳配合調查。”

畢竟是皇帝中毒,所有人都是需要排查的,對於這點沒有人有異議,回到了自己的營帳,等待士兵上門調查。

顧忱給了何非遙一個眼神,何非遙他對視片刻之後點了點頭,然後才進了皇帝的帳篷。

“你回去吧,父皇自有天命護體,必然會沒事的。”

“陛下怎麽會中毒呢?”

皇帝的中毒實在過於離奇,皇帝今日才到達獵場,便已經有人迫不及待的給他投毒了。

這人未免有些太操之過急了吧。

裴遠有些想不通的開口詢問,皇帝的身體大家都心知肚明,即便不下毒也沒多少日子了,卻趕在這個節骨眼上給皇帝下毒,令人匪夷所思。

“誰知道?可能是狗急跳墻了吧。”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還要在這裏守著。”

皇帝被人下了毒,作為皇子顧忱自然應該在帳外守候,若是這個時候滿不在乎的回去只會落下話柄。

裴遠點了點頭,便打算先一步回營帳。

他現在的身份比較敏感,在這裏留著也沒有什麽作用,不如回去仔細想想這到底是因為什麽?

顧忱倒是沒想這麽多,只是入秋之後夜裏總是寒涼的,守著皇帝這活他一個人做就足夠了,沒必要讓裴遠陪他一起吹風。

只是天不遂人願,裴遠這廂剛剛想回去,顧萬正巧從不遠處走了過來,看見他們第一句話便是諷刺。

“這不是汝南王嗎,都成為下堂夫了,為何還在此處?”

顧萬被禁足了多日,那也不是完全與朝堂脫節了,還有鳳家在朝堂作為他的眼線,所以很多消息她都是知道的。

他知道顧忱此刻在顧峰的面前正是紅人,雖然十分看不慣顧忱但也沒有蠢到出來第一件事就是得罪他。

剛才他也看到了二人的互動,雖然他知道這兩人和離了,但看樣子並不像,既然顧忱在意裴遠,那他就拿裴遠開刀。

自從裴遠的父親,也就是上一任汝南王出了事之後,汝南王的權力被削減到了極點,之所以還保留著他的這個王位,只不過是顧峰對外宣稱自己仁慈的一種手段。

既然他動不了顧忱,那就拿裴遠來開刀。

顧忱剛想開口就被裴遠攔了下來,他們兩人現在的關系很敏感,在朝堂中也相對比較尷尬。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已經和離了,但是顧忱又將自己堂而皇之的帶在身邊,這種微妙的關系讓誰看都是不正常的。

會被人說三道四也是無可厚非的,不過礙於顧忱的面子,倒是沒有人蠢到正面向他開火。

不過如果這個時候顧忱為了他而回懟顧萬的話,必然會落下把柄,所以這個時候顧忱不能替他開口。

而且裴遠也不想讓顧忱替自己開口,這種小事他自己可以解決。

“見過太子殿下,想來太子在東宮抱病修養數日,腦子也不太清醒了,這是秋獵必下恩準大小親王一同參加,所以臣才會在此處。”

太子禁足東宮這件事,大家都是心裏門清的,但在外面還是會給東宮留些顏面,只是說太子抱病數日不不起,陛下憐子心切便免了他的早朝。

這是對外的說辭,顧萬也不可能反駁,否則他就自己下自己的面子了。

他們顧家人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那一類人,顧萬自然不可能會承認自己是被禁足在東宮的。

“伶牙俐齒,作為下堂夫卻堂而皇之的站在前夫面前與之親昵,此番作為該如何稱呼啊?”

顧萬自然不會聽不出裴遠話中之意,他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未來的儲君腦子不好,如此大膽之人,他必然是要給個教訓的。

在東宮裏禁足了幾個月,顧萬嘴皮子倒是厲害了不少,比起往日只會拿權勢壓人來說,也算是一種進步吧。

“與太子殿下比不過小巫見大巫罷了,聽聞太子後院有一寵姬,太子夜夜宿其院中,為其公然抗命不說,還執意為她博得聖眷,想立其為太子妃。”

“和太子殿下這些行為相比,臣做的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再者臣與王爺可沒有親昵,不過是在擔心陛下的身體罷了。”

裴遠淺笑著將顧萬直接惹惱陛下的原因說了出來,隨後還看向了顧忱,顧忱立馬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拉開了一些距離開口道:“正如他所說。”

“父皇此刻中毒,龍體有損,皇兄不去關心父皇,反而在這看我們二人之間的情感糾紛做什麽?”

“以前可沒聽過皇兄是如此好事之人。”

顧忱的語氣之中也帶上了戲謔,二人一唱一和的,倒是讓顧萬不好說什麽了,顧萬有些腦熱的開口反駁道:“你們懂什麽?!”

“只有她是真正的懂我,我們二人之間才不會像你們二人之間的感情那般脆弱,薄情寡義之人。”

說完顧萬便揮袖離去,朝著皇帝的帳篷走去了,礙於他太子的身份,門口的侍衛也沒有攔他,反而讓他進了帳篷。

這和他們剛剛對待顧忱的態度截然相反,裴遠留了個心眼,隨後看向顧忱開口道:“我先回去了。”

“嗯,你慢點,夜裏比較黑,仔細一些路上的石頭。”

顧忱囑咐了一句便看著他離開了,腦子裏卻一直不斷回想著顧萬最後那句話。

他有想過會被人罵薄情寡義,卻從來沒想過那個人可能會是顧萬,若說真的薄情寡義,誰又能比得過他?

看來金盞真的……犧牲了太多。

顧忱悠悠的嘆了一口氣,本想親自收拾了顧萬的,但金盞做出了如此大的犧牲,這件事情應該由她自己親自了結。

返回營帳的路上,裴遠一直在想,朝中的形勢現在十分明朗了,陛下有意扶植顧忱,而鳳家是力挺顧萬的。

目前就這兩個黨派,中立之人效忠於陛下,若是陛下執意扶植顧忱,那他們也算是顧忱背後之人。

剛才那兩個守帳篷的小兵,面對顧忱的時候直言不諱,十分鐵面無私的將他擋在了帳篷前,不讓他進帳侍疾。

但面對顧萬的時候卻是恭恭敬敬的,一看到他便急忙讓人進去了,好似晚一秒都會被人責罰一樣。

而負責守在皇帝帳篷前的是皇帝的羽衛兵,他們是直屬於皇帝的人,不該看不懂皇帝的意思,宋家的人已經將手伸到了皇帝的人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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