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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非禮【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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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非禮【求收藏】

沒有光線的地方向來容易發生意外,顧峰的壽宴進行到後面段了,看膩了歌舞顧峰領著眾臣來到禦花園賞花。

一個響指的打響,原本黯淡無光的禦花園裏瞬間便的亮麗了起來,顧忱的腳邊趴著一只大白虎正不斷的蹭著顧忱的腳踝,顧忱坐在秋千上皺著眉輕聲開口道:“銀釵快將他撈上來,別淹死在這池塘裏了,怪晦氣的。”

裴顏被摁壓在水面上,銀釵的表情摻雜著厭惡摁著裴顏的後脖子往下有摁了兩下才將人提起來扔在了岸上。

白虎站起來在裴顏的身邊走了兩圈咆哮了一聲,剛剛死裏逃生的裴顏還在咳嗽被一嚇,自己一口氣沒有上來背過氣去了。

虎嘯山林,禦花園裏的花花草草因為老虎的咆哮聲微動,小動物瞬間都多了起來,就連池塘裏的那幾尾錦鯉都四散而逃。

和顧峰一起來的大臣紛紛嚇了一跳,顧峰皺著眉頭看向顧忱的方向,顧忱這才像是看向了他一般站起身行了一禮道:“參見父皇。”

“白牙,不要吃這種東西,你也不怕壞了肚子?”

顧忱沒好氣的看了一樣白虎,白虎被他的話說的有點蔫吧,走回了顧忱的身邊蹭了蹭,乖巧的像只大貓一般哪裏還有剛剛駭人的氣勢。

“小貓不懂事,嚇著諸位大臣了。”顧忱帶著幾分歉意的看向顧峰身後的大臣,大臣們紛紛抹汗後退抗不,這是小貓?

這六皇子果真汝傳聞所言,不是個普通哥兒啊。

“這是發生了何事?”比起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顧峰指了指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裴顏朝著顧忱詢問,“汝南王府公子怎麽弄成這樣了,是不是你又胡鬧了?”

他的語氣裏帶著幾分無奈,顧峰看著顧忱的眼裏沒有責怪只不過有些無奈,他這個兒子自小寵壞了,今天賜婚的這件事情他心裏必然是不舒服的,也不知道拖到其他地方欺負人,偏偏弄到這個場面上來。

這讓汝南王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果不其然,裴志泉看見自己的兒子狼狽的倒在地上的模樣瞬間就黑了臉,看著顧忱面色不善的開口道:“不知犬子如何得罪了殿下,殿下要這般狠厲,難道是對陛下賜婚不滿便發洩在犬子身上了嗎?”

他這話說的有意思,一來表達自己對顧忱行為的不滿,二來將賜婚的事情提出來,皇帝便不得不出面,只要顧忱順水推舟說不滿意裴志泉也就能順勢推了這門親事。

到時候他也不用得罪皇帝,因為是顧忱拒絕的。

這算盤打的顧忱聽的清清楚楚,顧忱只覺得可笑,能在這深宮裏存活下來的,要麽母妃狠要麽自己狠。

二者都狠厲才能保證盛寵不衰,才能保證自己的地位,就裴志泉這點手段,都鳳欣榮當初和楚昭荷作對時玩剩下的了。

還真當他是被寵壞了的孩子,不知天高地厚,人心險惡了嗎?

不過他確實是來撒氣的。

“自然是來洩氣的,不過這可汝南王你兒子會變成這樣,可不是本宮的錯啊。”

顧忱呵笑了一聲當著裴志面踩在了裴顏的身上,眼神頗為挑釁,裴志泉瞬間臉色黑如鍋底,沈著聲音開口道:“殿下莫要欺人太甚!”

“你兒子意圖非禮本宮,留著他的命已然是本宮的仁慈了。”

顧忱哼了一聲一腳將裴顏踢回了裴志泉的腳邊,眼裏滿是不屑的瞧著裴家父子二人,想到剛剛的事情就犯惡心。

楚昭荷瞬間就不淡定了,眼淚瞬間就溢了出來,就像是給水袋子戳了一個小洞一般,一顆一顆的從她的臉頰滾落。

“遠之你無事吧?”楚昭荷直接從顧峰的身邊跑到了顧忱的身邊,拉著顧忱的手上上下下的看著,顧忱搖了搖頭道:“我身邊的婢子看不下去給他推開,沒成想他賊心不死還想襲擊我家婢女。”

“這不白牙跳出來吼了一聲他就自己掉下去了。”顧忱摸了摸自己腳邊的老虎,看著裴志泉眼裏滿是鄙夷,“汝南王府的家教令人佩服。”

裴志泉的臉色難看極了,他知道裴顏的性格確實好色,但沒想到他敢有這樣大的膽子,但現在若是認了,顧峰必然會借題發揮的。

“滿口胡言,犬子不過是喝多了酒有些糊塗,殿下何必如此?”雖然嘴上還在嘴硬,但裴志泉的語氣顯然已經沒有之前強硬了,顧忱嗤笑了一聲也不多說什麽,扭身便拉著楚昭荷離開了。

顧峰站在原地臉色難看極了,瞧著裴顏的眼神裏也帶上了厭惡,若不是汝南王現在動不得……

“這孩子被朕慣壞了,還請王叔見諒。”順著顧峰的話,鳳欣榮也在一旁附和,心裏卻樂開了花,看來顧忱嫁過去日子必然好不了了。

“還請陛下見諒,犬子的情況怕是不合適繼續參加宴會了,還請讓臣帶他回去。”裴志泉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麽,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情多半和顧忱說的大差不差,若是深究起來怕還是裴顏的錯。

到時候才是真的麻煩。

顧峰點了點頭叫人給他們準備馬車送他們出宮,出了這麽一檔子事,顧峰也沒有心情繼續逛了,便帶著人又回去該吃吃該喝喝。

顧忱帶著楚昭荷脫離了那無聊至極的宴會,回到了自己的寢宮裏後,楚昭荷才摁住顧忱嚴肅的開口道:“給我瞧瞧有沒有事?是不是傷口又裂開了?”

方才靠近顧忱的時候,楚昭荷就感覺到不對勁了,顧忱身上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雖然有香粉蓋著,但楚昭荷還是可以聞的出來。

顧忱被她摁著也不敢掙紮,坐在位置上乖乖的讓楚昭荷褪下自己肩頭的衣裳,果然裏面的傷口已經裂開了,正在往外絲絲的滲著血。

“你……唉,我說你什麽好呢。”楚昭荷痛在心頭卻又罵不出口,心裏疼的密密麻麻但對著顧忱卻又只能嘆氣,“對自己好一點,等你出嫁了,母妃日後也不能輕易見你了,你這樣母妃如何放心的下?”

“母妃不必擔心,遠之是不會被人欺負的。”

顧忱知道楚昭荷是在擔心自己,來自母親的溫暖永遠都會讓顧忱心熱,在這地方若是沒有楚昭荷對他的呵護,他如何能像現在這般恣意妄為。

“你這個小魔王,我去打聽了汝南王府的嫡次子,那是個內向的小公子,只怕是受不了你的。”

楚昭荷嘆了一口氣,已經開始為自己兒子的婚後生活而擔心了,顧忱心裏不屑但臉面上卻還保持著笑,和楚昭荷打趣笑鬧著,想讓楚昭荷放下心來。

這人都是視覺動物,顧忱長得好看大部分是隨了楚昭荷的,只是那雙眼睛十分銳利,瞇著眼睛的時候總帶著殺意。

看著他這副模樣楚昭荷總是能想起自己還沒有入宮的時候,那個時候誰不稱她一聲女將軍,再看現在她早就沒有那般的朝氣了。

“母妃不打擾你了,處理好傷口,早些休息吧。”楚昭荷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擡手叫金盞過勞給顧忱處理傷口,金盞立馬上前麻利的替顧忱處理起傷口來。

顧忱點了點頭讓銀釵出去送楚昭荷回宮,這宮裏盯著他們的人太多了,不派個人跟著顧忱實在放心不下。

另一邊的汝南王府,今日裴遠沒有出現在皇帝的壽辰是因為生病了,前些日子遭了打不說還著了涼,裴遠的身體即便有意的養的強壯一些卻也是遭不住的。

而繼母馮氏則主動請纓留下來照顧裴遠,裴遠知道這女人怎麽可能會真心實意的為自己好,多半是為了博得個賢惠的名稱罷了。

果然,裴遠現在身上起了燒,而他那說要來照顧他的繼母連影子都是看不見的,裴遠打了個哈欠坐起身,身上黏黏糊糊的,喉嚨也幹的冒煙,裴遠便想去找水喝。

這才下了床邊腳下發軟的跪倒在了床邊,額角留著一道淺淺的疤痕,身上也是疼的,裴遠現在因為看不清楚眼前的情景,聲音沙啞的厲害,“來人……”

門口的人影晃了晃卻沒有一個人動起來,顯然外面的人聽見了只是不想管他罷了,裴遠實在難受的厲害咬著自己的唇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放肆,一群狗東西,聽不見公子的話便將耳朵都割了!”女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了來,大門被人推開,便見一個穿著舊衣裳頭發花白的奶奶小跑著進來扶住了裴遠的身子讓他做會了床榻上,“公子可是要喝水,老奴來就好,公子快些躺好來。”

老嬤嬤替裴遠蓋好了被子,渾濁的眼睛裏滿是心疼,想先王妃在世的時候裴遠也是個被捧在手心裏的寶貝公子,這才幾年就被這群下人這般作踐!

“嬤嬤,我有些難受。”裴遠靠在床柱子上就著嬤嬤的手喝了一口水,嗓子這才舒服了一些,“可否幫我拿些藥來?”

“一群眼高手低的賤東西,若是不願服侍了就都滾出去裝什麽裝!”王嬤嬤氣的心肝都在疼,她的小公子病成這樣了,這群狗東西卻連個大夫都不給請,“王妃當年帶你們不薄你們便是這樣報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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