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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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救？
家？
陌生的詞匯。
回家？
她有家嗎？
記憶裏是沒有的。
她的人生只有沈妍熙。
……
再睜開眼，江書染發現自己已經回到現實世界了，周圍的景象熟悉且令人頭疼。
劇情又被拐回來了——她在車裏，晚上放學鈴聲剛響起。
看看吧，這又跑哪了？
江書染在車裏等呀等，在晚上十點十分，等到了小姐。
小姐是被兩個大男人壓過來的。她低著頭，毫無生氣。
江書染頓感不妙，快步下車，“怎麽了？”
話落，其中一個男人擡手猛扇過來，江書染眼疾手快，往後一退，並扇了男人一巴掌，“幹什麽呢？腦子有病去醫院！”
男人楞了幾秒，劇情強迫說臺詞：“江執事，你他爹……”
江書染又一巴掌扇過去，“會不會好好說話？不帶臟話會死？”
男人又是一頓，過了很久低聲說了句：“不會。”
“那就好好說。”
“哦。”
“還有你！”教訓完一個，江書染繼續教訓另一個，“合著小姐只是我的，不是你們的呀，會不會好好扶著她？”
“她可是罪人！”
“罪你爹！”江書染從男人手中搶過沈妍熙，發現她身體異常冰涼，神情一頓，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滾！”小姐嘴唇蒼白，身體發抖，額頭還有血跡，江書染緊緊抱著她，怒罵一聲，“別等我拿刀。”
兩個男人聞言，一邊大罵“瘋子”一邊倉皇而逃。
“我們去醫院，”江書染把沈妍熙抱到車上，“小姐你別先睡，我們馬上去醫院。”
她的手拂過小姐的臉，替她抹下臉上的汙泥，指腹與唇瓣相撞。
“我們馬上就到了。”
說完，她發動汽車，打開與奶團的聊天框，“奶團，現在劇情到哪一步了？”
時隔多日，再次聽見江書染的聲音，奶團熱淚盈眶，[今天是9月28日。]
九月二十八。
記得她進虛無世界時，七夕才剛過沒久，小姐也才轉進XX高中。
原來她在那個地方待了近兩個月。
[呃……這個劇情是，女主在學校被渣男的小情兒欺負了，還有，嗯。。。]後面的奶團不忍給江書染說。
江書染瞥瞥眉，“什麽？”
[女主被#+@:$+$+……]
江書染：“啊？”
奶團清清嗓子，[就是，]它又咳了一聲，[女主被……]
被什麽被，有話直說行不行？
婆婆媽媽的。
[被騙了。]
“騙什麽，情還是錢？”江書染表示很正常，原有劇情就是這樣的，如果不被騙，該驚訝的就該是她了。
[誒呀，你在說什麽呢？]奶團語氣陡然一變，毛茸茸的小手拍拍江書染的肩膀，[你要相信你家小姐。]
江書染：“啊？”
[就是他爹，沈蕭那個滾蛋嘛，他劫持你，說小姐不來就弄亖你，然後小姐就被騙了，再然後就被他教訓了一頓，嗯，跟渣男的小情兒一起。]
江書染：“……”
“不是，那時我在關禁閉！”江書染覺得有些無厘頭，“我被關禁閉，沈蕭怎麽又能挾持我？”
[宿主，可是小姐沒有死呀。]
江書染被這一句話打回原型，忘了這個bug了。
她死，小姐活，劇情為了故事完整會捏造另一個她。而沈蕭挾持就是她的替身。
“……”神經。
【小姐也真是的，怎麽那麽傻？說被騙就騙，上這麽多年學，怎麽一點社會的陰暗都沒學到？】
【太單純太單純，什麽時候給小姐放點有關騙局陰謀的電影看看。】
【誒呦，我怎麽能怎麽想？小姐都是為了我呀！如果不是我，小姐也不會這樣……】
什麽聲音？
難不成是自己太想江執事然後又被沈蕭教訓幻聽了？
沈妍熙睜開沈重的雙眼，入目是一個熟悉的身影。
“江……”剛張開口，一個字音發出，頭疼就像要裂開一樣，頓時，疼的她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了。
許是知道自己在學校幹的好事，沈蕭這次的教訓來得猛且重，這是她受過最慘烈的教訓，也是最疼的一次。
不，也許沈蕭早就知道了，她幹的那些事在正常人看來都是瘋狂的，甚至還有新聞過來報道，只不過沈蕭中裝不知道，挑個日子一起算賬，把自己打個半死。
不過還好啦，江執事已經回來了。
她能聽見江執事的心聲，說明正真的江書染回來了。
只不過，為什麽江執事身旁還有一個白色、會飛的、毛茸茸的小圓球？她們看起來似乎很親密，有說有笑，關系很好的樣子。
反正不管怎樣，關系比她好。
太疼了，渾身都疼，還冷，身體仿佛破了一個口，血液、骨肉、脾臟……都順著這個口往外流動。這次可能要死了。
她躺在後面座位上，靜靜地想，不知道下次再見到江書染會是什麽樣的。
這種感覺忽地有些熟悉，不知道下次再見到江書染，她會不會記得她，會不會記得這幾次輪回發生的事。
一些不知道屬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在腦海中閃了一下。她看到了許多江書染，不同樣子不同表情的江書染，煩躁、郁悶、驚訝、失而覆得……
空氣中的梔子花香越發濃郁，這是江執事洗澡洗頭發最喜歡用的味道。
看著駕駛座人的身影，她不由自主地向前伸出手，想多碰一下她，可惜失敗了。她離得太遠，連椅子都沒碰到手就垂了下去。
車貌似開進了市中心，沈妍熙耳朵裏傳來小商販的叫賣，有冰糖葫蘆的，有煎餅果子，有藕粉的，有烤冷面的……可惜沒有做漆扇的。
她突然好想再跟江書染做一把漆扇……如果，能再醒來的話。
代表繁華的霓虹燈照進車內，沈妍熙在期盼中閉上眼睛。
*
“那我被關禁閉期間還發生過什麽其他大事嗎？”
奶團聞言，忙翻翻小冊子，上面是沈妍熙這一個多月來的風光偉績，[好像……沒什麽大事。]
如果砸食堂、砸校規、公開發表質疑、帶領全校女生反抗不公校規都不算什麽大事的話……
江書染看完，陷入沈思。
啊哈哈哈，確實出乎預料。小姐比想象中的要厲害聰慧許多。
可她這麽做有用嗎？
奶團掏出一個跟手機一樣的小屏幕，把相關畫面同步到江書染眼中，等江書染看完，補充一句：“反正比你有用。”
江書染：“……”
在沈妍熙的努力下，學校給女生改了夥食，雖然沒有牛奶和餐後水果什麽的，但正餐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雖然還是比不過男生。
學校規章制度裏男女不平等的規定也少了許多，比如早戀被發現，男生寫檢討女生勸退變為男生寫檢討女生停課一周，再比如女生不能在廁所裏換衛生巾，變成只能在規定的廁所裏換……
呵呵，一個屁大點的學校，傻b事還不少。
做了總比沒做強，改了總比沒改好。江書染為自家小姐豎起大拇指：棒！
很快就到醫院了，依舊是熟悉的醫院熟悉的醫生，熟悉的路人甲和路人乙，熟悉的假花和假草。
好不容易把重傷的下節抱進急診室。
急診室的醫生圍著小姐，連連搖頭，嘴裏“嘶”“嘖”“害”聲不斷。
雖然有奶團做擔保，但江書染不放心，著急問道：“還能治不？不能治我就走了，趕去下一家呢。”
醫生：“嘶，嘖，害，誒，哎。”
江書染：“……”
奶團翻翻書，神秘兮兮地對她說：[宿主，你忘了一件事。]
？
[像女主這種大家族，都有私人醫生。]
也就是說——只有私人醫生才能救小姐？
操。
沈家有一個私人醫生，姓王，私人醫生還有一個小助理，姓柳名挽。
姓王的是個臭男人，柳挽是漂亮溫婉的小姐姐。
接到江書染的電話，柳挽最先想到的是把姓王的喊起來，但她一連打了幾個卻得到一頓罵：“滾滾滾，一個賤種病死算了，別來煩我！小心我弄死你！”
於是，柳挽便自己來了這傳聞中不受寵的小姐家裏。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給小姐醫治好……
“江執事。”來開門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她眼圈很黑，臉色發黃，精神頹靡，柳挽低頭欠了欠身，心裏卻打算著要提醒江書染調理脾胃，好好放松休息。
“真是辛苦了，大半夜的把你喊來。”
這是柳挽第一次聽見這種話，她心底一驚，頓感不妙，“是我來晚了，或者是哪裏做錯了嗎？”
她站在門口，兩腿發軟。
“沒有。”江書染側了側身子，讓柳挽進來。
誰知，她死活都不進。
“要不我還是打電話喊王老師過來吧，他醫術好，我怕、我怕搞砸……”柳挽說完，全身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江書染權當她是新人醫生，沒當回事，反正不管是新醫生還是老醫生，只要是私人醫生都能救小姐。
“我相信你。”江書染伸出手，本意是讓柳挽放松下來，誰知她更緊張了，宛如驚弓之鳥，汗毛倒豎，一退幾米遠。
江書染懵，富婆家的私人醫生都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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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家嗎？
記憶裏是沒有的。
她的人生只有沈妍熙。
……
再睜開眼，江書染發現自己已經回到現實世界了，周圍的景象熟悉且令人頭疼。
劇情又被拐回來了——她在車裏，晚上放學鈴聲剛響起。
看看吧，這又跑哪了？
江書染在車裏等呀等，在晚上十點十分，等到了小姐。
小姐是被兩個大男人壓過來的。她低著頭，毫無生氣。
江書染頓感不妙，快步下車，“怎麽了？”
話落，其中一個男人擡手猛扇過來，江書染眼疾手快，往後一退，並扇了男人一巴掌，“幹什麽呢？腦子有病去醫院！”
男人楞了幾秒，劇情強迫說臺詞：“江執事，你他爹……”
江書染又一巴掌扇過去，“會不會好好說話？不帶臟話會死？”
男人又是一頓，過了很久低聲說了句：“不會。”
“那就好好說。”
“哦。”
“還有你！”教訓完一個，江書染繼續教訓另一個，“合著小姐只是我的，不是你們的呀，會不會好好扶著她？”
“她可是罪人！”
“罪你爹！”江書染從男人手中搶過沈妍熙，發現她身體異常冰涼，神情一頓，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滾！”小姐嘴唇蒼白，身體發抖，額頭還有血跡，江書染緊緊抱著她，怒罵一聲，“別等我拿刀。”
兩個男人聞言，一邊大罵“瘋子”一邊倉皇而逃。
“我們去醫院，”江書染把沈妍熙抱到車上，“小姐你別先睡，我們馬上去醫院。”
她的手拂過小姐的臉，替她抹下臉上的汙泥，指腹與唇瓣相撞。
“我們馬上就到了。”
說完，她發動汽車，打開與奶團的聊天框，“奶團，現在劇情到哪一步了？”
時隔多日，再次聽見江書染的聲音，奶團熱淚盈眶，[今天是9月28日。]
九月二十八。
記得她進虛無世界時，七夕才剛過沒久，小姐也才轉進XX高中。
原來她在那個地方待了近兩個月。
[呃……這個劇情是，女主在學校被渣男的小情兒欺負了，還有，嗯。。。]後面的奶團不忍給江書染說。
江書染瞥瞥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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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書染：“啊？”
奶團清清嗓子，[就是，]它又咳了一聲，[女主被……]
被什麽被，有話直說行不行？
婆婆媽媽的。
[被騙了。]
“騙什麽，情還是錢？”江書染表示很正常，原有劇情就是這樣的，如果不被騙，該驚訝的就該是她了。
[誒呀，你在說什麽呢？]奶團語氣陡然一變，毛茸茸的小手拍拍江書染的肩膀，[你要相信你家小姐。]
江書染：“啊？”
[就是他爹，沈蕭那個滾蛋嘛，他劫持你，說小姐不來就弄亖你，然後小姐就被騙了，再然後就被他教訓了一頓，嗯，跟渣男的小情兒一起。]
江書染：“……”
“不是，那時我在關禁閉！”江書染覺得有些無厘頭，“我被關禁閉，沈蕭怎麽又能挾持我？”
[宿主，可是小姐沒有死呀。]
江書染被這一句話打回原型，忘了這個bug了。
她死，小姐活，劇情為了故事完整會捏造另一個她。而沈蕭挾持就是她的替身。
“……”神經。
【小姐也真是的，怎麽那麽傻？說被騙就騙，上這麽多年學，怎麽一點社會的陰暗都沒學到？】
【太單純太單純，什麽時候給小姐放點有關騙局陰謀的電影看看。】
【誒呦，我怎麽能怎麽想？小姐都是為了我呀！如果不是我，小姐也不會這樣……】
什麽聲音？
難不成是自己太想江執事然後又被沈蕭教訓幻聽了？
沈妍熙睜開沈重的雙眼，入目是一個熟悉的身影。
“江……”剛張開口，一個字音發出，頭疼就像要裂開一樣，頓時，疼的她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了。
許是知道自己在學校幹的好事，沈蕭這次的教訓來得猛且重，這是她受過最慘烈的教訓，也是最疼的一次。
不，也許沈蕭早就知道了，她幹的那些事在正常人看來都是瘋狂的，甚至還有新聞過來報道，只不過沈蕭中裝不知道，挑個日子一起算賬，把自己打個半死。
不過還好啦，江執事已經回來了。
她能聽見江執事的心聲，說明正真的江書染回來了。
只不過，為什麽江執事身旁還有一個白色、會飛的、毛茸茸的小圓球？她們看起來似乎很親密，有說有笑，關系很好的樣子。
反正不管怎樣，關系比她好。
太疼了，渾身都疼，還冷，身體仿佛破了一個口，血液、骨肉、脾臟……都順著這個口往外流動。這次可能要死了。
她躺在後面座位上，靜靜地想，不知道下次再見到江書染會是什麽樣的。
這種感覺忽地有些熟悉，不知道下次再見到江書染，她會不會記得她，會不會記得這幾次輪回發生的事。
一些不知道屬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在腦海中閃了一下。她看到了許多江書染，不同樣子不同表情的江書染，煩躁、郁悶、驚訝、失而覆得……
空氣中的梔子花香越發濃郁，這是江執事洗澡洗頭發最喜歡用的味道。
看著駕駛座人的身影，她不由自主地向前伸出手，想多碰一下她，可惜失敗了。她離得太遠，連椅子都沒碰到手就垂了下去。
車貌似開進了市中心，沈妍熙耳朵裏傳來小商販的叫賣，有冰糖葫蘆的，有煎餅果子，有藕粉的，有烤冷面的……可惜沒有做漆扇的。
她突然好想再跟江書染做一把漆扇……如果，能再醒來的話。
代表繁華的霓虹燈照進車內，沈妍熙在期盼中閉上眼睛。
*
“那我被關禁閉期間還發生過什麽其他大事嗎？”
奶團聞言，忙翻翻小冊子，上面是沈妍熙這一個多月來的風光偉績，[好像……沒什麽大事。]
如果砸食堂、砸校規、公開發表質疑、帶領全校女生反抗不公校規都不算什麽大事的話……
江書染看完，陷入沈思。
啊哈哈哈，確實出乎預料。小姐比想象中的要厲害聰慧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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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書染：“……”
在沈妍熙的努力下，學校給女生改了夥食，雖然沒有牛奶和餐後水果什麽的，但正餐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雖然還是比不過男生。
學校規章制度裏男女不平等的規定也少了許多，比如早戀被發現，男生寫檢討女生勸退變為男生寫檢討女生停課一周，再比如女生不能在廁所裏換衛生巾，變成只能在規定的廁所裏換……
呵呵，一個屁大點的學校，傻b事還不少。
做了總比沒做強，改了總比沒改好。江書染為自家小姐豎起大拇指：棒！
很快就到醫院了，依舊是熟悉的醫院熟悉的醫生，熟悉的路人甲和路人乙，熟悉的假花和假草。
好不容易把重傷的下節抱進急診室。
急診室的醫生圍著小姐，連連搖頭，嘴裏“嘶”“嘖”“害”聲不斷。
雖然有奶團做擔保，但江書染不放心，著急問道：“還能治不？不能治我就走了，趕去下一家呢。”
醫生：“嘶，嘖，害，誒，哎。”
江書染：“……”
奶團翻翻書，神秘兮兮地對她說：[宿主，你忘了一件事。]
？
[像女主這種大家族，都有私人醫生。]
也就是說——只有私人醫生才能救小姐？
操。
沈家有一個私人醫生，姓王，私人醫生還有一個小助理，姓柳名挽。
姓王的是個臭男人，柳挽是漂亮溫婉的小姐姐。
接到江書染的電話，柳挽最先想到的是把姓王的喊起來，但她一連打了幾個卻得到一頓罵：“滾滾滾，一個賤種病死算了，別來煩我！小心我弄死你！”
於是，柳挽便自己來了這傳聞中不受寵的小姐家裏。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給小姐醫治好……
“江執事。”來開門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她眼圈很黑，臉色發黃，精神頹靡，柳挽低頭欠了欠身，心裏卻打算著要提醒江書染調理脾胃，好好放松休息。
“真是辛苦了，大半夜的把你喊來。”
這是柳挽第一次聽見這種話，她心底一驚，頓感不妙，“是我來晚了，或者是哪裏做錯了嗎？”
她站在門口，兩腿發軟。
“沒有。”江書染側了側身子，讓柳挽進來。
誰知，她死活都不進。
“要不我還是打電話喊王老師過來吧，他醫術好，我怕、我怕搞砸……”柳挽說完，全身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江書染權當她是新人醫生，沒當回事，反正不管是新醫生還是老醫生，只要是私人醫生都能救小姐。
“我相信你。”江書染伸出手，本意是讓柳挽放松下來，誰知她更緊張了，宛如驚弓之鳥，汗毛倒豎，一退幾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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