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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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鬼東西！
第二天一早，江書染做好早餐敲響沈妍熙睡覺的房門。
入目就是一張頂著黑眼圈比熊貓還大的臉。
“小姐，你……”江書染猶豫開口，“昨晚背著我出去蹦迪了？”
她是以開玩笑的語氣說的，沒想到沈妍熙卻當了真，“沒有啊江執事，我都不知道那種地方在哪，我肯定不會去的，不信你可以查監控。”
江書染這小破屋子，拿來的監控？
“我知道了，我相信小姐。”江書染鄭重點頭，並在心底發誓再也不搞抽象了。
沈妍熙現就讀的高中是全市最好的高中，校規極其嚴格，每日都會檢查校服，儀容儀表。
幸虧，昨晚從沈家出來的時候沈妍熙帶了，要不然還得回最西邊的家拿。
校服是標準的運動風格，長袖長褲，整體是淺藍和白色，看起來很幹凈。
忽視眼底的黑眼圈……白凈的小圓臉再配上過肩長發齊劉海，清純至極，一看就是人人誇的好學生。
這就對了，小姐本該就是這樣樣子的。
吃過早飯，江書染開車送沈妍熙去學校。
江書染的家離學校不遠，大概二三十分的車程，所以今天她沒那麽早喊沈妍熙起床。
彼時，也不是車流量最多的時候，江書染在等紅燈的間隙把後置鏡翻開，偷偷看沈妍熙。
沈妍熙側著臉，正對著窗外，不知是看到什麽好玩的事了，嘴角上揚，眉眼帶笑，臉頰冒出兩個酒窩，一顆虎牙也露出了頭。
看著這樣的沈妍熙，江書染的心吶，湧上一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很奇怪，無法描述。
【如果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猝不及防地，這個想法在腦海浮現。
[宿主，請明確自己的任務。]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熟悉的情緒。
江書染深吸一口氣，把那個不合實際的想法從腦海中抹除，油門踩到最大，直奔學校。
一路上有點無聊，江書染如機械般開車，窗外的風景漸漸變成荒蕪然後重歸返回。
到達目的地，江書染能明顯感覺身體不受控制，她看著自己下車，意識卻還停留在開車的階段。
彎腰給小姐拉開車門，嘴唇一張一合聲帶震動，順勢說出劇情給她安排好的臺詞：“預祝小姐今日學習愉快，晚上我會準時在這等您。”
沈妍熙在車上大概楞了一分鐘，才拿起書包下車，帶著公式化微笑道：“辛苦了江執事，回去路上註意安全。”
江書染屈身，做出一個標準的“請”的動作。
隨著沈妍熙離開，世界變回昏暗。
江書染意識回籠，不受控制地發抖，過了很久才從劇情裏清醒過來。
“我怎麽了？”
[被劇情控制了唄。]
她們現在游離於劇情外，沒有其他人，奶團現出原形，在半空中打了個滾，直沖到江書染眼前，很是兇狠道，
[宿主，不是我說你，你也太不爭氣了，怎麽能對女主產生那樣的想法呢？]
[想跟女主一直這樣，嗯？以目前的相處方式？你是不是瘋了宿主？你不想恢覆自由身了？還是你想跟女主一起嘎啊？]
江書染被懟得狗血淋頭，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算了算了，]奶團擺擺手，渾身上下的毛也跟著晃了晃，[為了不讓宿主再次誤入歧途，我方特針對宿主你研制了一套特殊神秘工具。]
“什麽？”
剛開始，江書染對這個所謂“神秘”“特殊”的工具很感興趣，但聽到要錢後果斷拒絕，“我不需要，我靠自己可以！”
[……]奶團嘴角抽了抽，艱難開口，[不貴……]
“那也不要！”
[……]
沒有沈妍熙的世界很無聊，閑來無事，江書染打開手機，想看看在她接手前沈妍熙跟渣男聊天記錄，但發現什麽都沒了。
連她接手後的聊天記錄都沒了！
“怎麽回事？”
[您忘了嗎？當初是您把沈妍熙刪了。]
江書染：“……”
“如何修覆？”
[修覆費用1000國幣。]
“……”這明明可以搶。
忽然就不明白了，都綁定系統了，為什麽道具還要花錢？這難道不是免費贈送的嗎？
上輩子看小說都是這樣寫的啊，一綁定系統就能擁有金手指，怎麽到她這就變了樣？
系統敏銳地收到江書染的疑問，並快速回覆：[因為我們不一樣。]
江書染：“……閉嘴。”
又等了幾分鐘，江書染實在無聊，又問，“它自己會修覆嗎？”
[會，但需要很長時間。]
無所謂，反正現在小姐不在，哪都去不了，有大把時光可以浪費。
而且，沒有主角的世界時間過的也很快。
又不知玩了多長時間手機，在晚上九點半時，後備箱憑空多了許多蔬菜水果，江書染下車查看，出乎意料地挑了挑眉。
不為什麽，因為這些東西跟她上輩子買的一樣，準確來說上輩子每天買的東西都一樣。
可能是劇情太懶了吧。
江書染伸了伸懶腰，活動筋骨，靜等十點的到來。
悠揚清脆的下課鈴聲響起，前方的昏黑中傳來吵鬧聲，各種車出現在眼前，小吃快餐在學校門口擺成兩排，很快就被放學的學生圍得水洩不通。
畫面漸漸清晰，江書染知道，沈妍熙離自己很近了。
“小姐。”她擡起右手，左手伸到身後，做了個標準屈膝禮。
沈妍熙眼神冷漠，上下掃了江書染一眼，“江執事，我累了，現在就回家吧。”
回哪個？不出意外就是最西邊的那個。
但，昨天的紅燒肉小姐還沒吃，江書染裝作若無其事、不經意間的樣子問：“今日小姐還想再去我家玩一會兒嗎？今日我買了一些櫻桃，等不及想讓你嘗。”
不知為何，今天在學校待了一天，腦子有些暈乎乎的，沈妍熙壓根都沒聽清江書染說了什麽，只聽捕捉到了“還想”“家”這幾個字。
“我沒有，”像是突然鏈接到了什麽一樣，害怕恐懼的情緒在體內迸發，眼前出現被關小黑屋、棍棒抽打的畫面，沈妍熙拼命搖頭，縮在椅子裏，哀求道，
“我沒有想家，江執事，求求你不要再跟沈先生說我要逃跑了！我不跑了，我真的不跑了！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江書染虎軀一震，嚇癱在駕駛座上。
我嘞個豆，她……她上輩子也做過傷害小姐的事？
她、告密？她嗎？
[可不是嘛，]奶團懶洋洋道，[你忘了？]
江書染還真的忘了。
“不是，我能告什麽密啊？我對小姐忠心耿耿，別無二心，這麽多年我對她可謂是盡心盡職，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奶團：[……可這是個媚楠世界。]
江書染立馬禁聲，那…有可能她是傷害小姐了……
江書染覺醒重生之後，不知為何對上輩子的發生的事情些模糊，有的能很清楚想起，有的則沒有一點印象。
比如現在，小姐進入劇情說她跟沈蕭告密逃跑的事，可江書染這一天除了扒拉手機就是睡覺發呆，哪有時間去沈家找沈蕭告密。
那地方她唯恐避之不及，怎麽還上趕著送。
[可是，宿主，您看一下您的v信……]
江書染聞言忙掏出手機。
[嗯，往下扒拉，再往下翻翻。]
江書染不敢翻了。
再往下她告密的事就人證物證具在了。
“破手機，它自己背著我發的！”
奶團撇嘴，沒吭聲。
江書染想知道劇情究竟安排自己發了什麽鬼東西，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她、她竟然還用了那種語氣。
諂媚、討好、巴結。
霎時間，江書染感覺天都要塌了。
“小姐，”她哆哆嗦嗦扭頭，“我說真不是我告密的你相信嗎？”
沈妍熙眼都哭紅了，含著淚，害怕地搖了搖頭。
江書染沈默，也想哭。
“江執事，”忽然，沈妍熙坐直身子，一改剛才怯弱驚恐的模樣，語氣陌然，神色平淡道，“你還要在這裏停多久，我們不回家嗎？”
劇情終於結束了。
江書染暗自松了口氣，從後置鏡中看著沈妍熙的眼睛，問：“去最西邊的家嗎？”
“要不然呢？”沈妍熙微微皺眉，“難不成去你家？”
嘖，還是沒被劇情控制的小姐乖、溫柔。
江書染表面裝出一副接到小姐很高興回家的樣子，實則不知把劇情罵了多少遍。
【傻劇情，特麽的我不做它還自己發啊，腦殘腦殘腦殘！】
【有病的世界，男的果然惡心，考，我都覺醒了劇情怎麽還能控制我。】
【……】
這個聲音太吵了。
沈妍熙原本在閉目養神，現聽到這個聲音腦子直抽抽，緩了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誰的。
想讓她安靜一點，但她確實沒開口。
在正常人看來，在心裏發牢騷話再怎麽多也是應該的，是正常現象，因為沒人知道。
就算說的再離譜也是對的，沒必要細想再意這些話。
反倒自己，如果說了就會暴露能聽見她心聲的事實，萬一被深扒，把她當神經病關進精神病院，或是當成基因突變抓去做研究怎麽辦？
這樣想著，沈妍熙決定忍了，眼不見心不煩，戴上耳機閉上眼睛靠在窗戶上。
正要放音樂蓋住江書染煩人的聲音時，卻忽地聽到了自己。
【嗚嗚嗚，我可憐的小姐，我真的真的真的沒有給沈蕭說啊，我怎麽會背叛你呢……雖然以前可能會，但現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真的沒有嗎？
沈妍熙現在的記憶也很混亂，她分不清，腦海中有很多畫面重合在一起。
一會這樣一會那樣，一會是江書染替她向父親爭執，一會是她被父親按著下跪道歉，一會是江書染帶她出去，她們一起做漆扇，一會是因為逃跑被發現關進小黑屋……
好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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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以開玩笑的語氣說的，沒想到沈妍熙卻當了真，“沒有啊江執事，我都不知道那種地方在哪，我肯定不會去的，不信你可以查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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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我相信小姐。”江書染鄭重點頭，並在心底發誓再也不搞抽象了。
沈妍熙現就讀的高中是全市最好的高中，校規極其嚴格，每日都會檢查校服，儀容儀表。
幸虧，昨晚從沈家出來的時候沈妍熙帶了，要不然還得回最西邊的家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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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對了，小姐本該就是這樣樣子的。
吃過早飯，江書染開車送沈妍熙去學校。
江書染的家離學校不遠，大概二三十分的車程，所以今天她沒那麽早喊沈妍熙起床。
彼時，也不是車流量最多的時候，江書染在等紅燈的間隙把後置鏡翻開，偷偷看沈妍熙。
沈妍熙側著臉，正對著窗外，不知是看到什麽好玩的事了，嘴角上揚，眉眼帶笑，臉頰冒出兩個酒窩，一顆虎牙也露出了頭。
看著這樣的沈妍熙，江書染的心吶，湧上一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很奇怪，無法描述。
【如果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猝不及防地，這個想法在腦海浮現。
[宿主，請明確自己的任務。]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熟悉的情緒。
江書染深吸一口氣，把那個不合實際的想法從腦海中抹除，油門踩到最大，直奔學校。
一路上有點無聊，江書染如機械般開車，窗外的風景漸漸變成荒蕪然後重歸返回。
到達目的地，江書染能明顯感覺身體不受控制，她看著自己下車，意識卻還停留在開車的階段。
彎腰給小姐拉開車門，嘴唇一張一合聲帶震動，順勢說出劇情給她安排好的臺詞：“預祝小姐今日學習愉快，晚上我會準時在這等您。”
沈妍熙在車上大概楞了一分鐘，才拿起書包下車，帶著公式化微笑道：“辛苦了江執事，回去路上註意安全。”
江書染屈身，做出一個標準的“請”的動作。
隨著沈妍熙離開，世界變回昏暗。
江書染意識回籠，不受控制地發抖，過了很久才從劇情裏清醒過來。
“我怎麽了？”
[被劇情控制了唄。]
她們現在游離於劇情外，沒有其他人，奶團現出原形，在半空中打了個滾，直沖到江書染眼前，很是兇狠道，
[宿主，不是我說你，你也太不爭氣了，怎麽能對女主產生那樣的想法呢？]
[想跟女主一直這樣，嗯？以目前的相處方式？你是不是瘋了宿主？你不想恢覆自由身了？還是你想跟女主一起嘎啊？]
江書染被懟得狗血淋頭，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算了算了，]奶團擺擺手，渾身上下的毛也跟著晃了晃，[為了不讓宿主再次誤入歧途，我方特針對宿主你研制了一套特殊神秘工具。]
“什麽？”
剛開始，江書染對這個所謂“神秘”“特殊”的工具很感興趣，但聽到要錢後果斷拒絕，“我不需要，我靠自己可以！”
[……]奶團嘴角抽了抽，艱難開口，[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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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她接手後的聊天記錄都沒了！
“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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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書染伸了伸懶腰，活動筋骨，靜等十點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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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她擡起右手，左手伸到身後，做了個標準屈膝禮。
沈妍熙眼神冷漠，上下掃了江書染一眼，“江執事，我累了，現在就回家吧。”
回哪個？不出意外就是最西邊的那個。
但，昨天的紅燒肉小姐還沒吃，江書染裝作若無其事、不經意間的樣子問：“今日小姐還想再去我家玩一會兒嗎？今日我買了一些櫻桃，等不及想讓你嘗。”
不知為何，今天在學校待了一天，腦子有些暈乎乎的，沈妍熙壓根都沒聽清江書染說了什麽，只聽捕捉到了“還想”“家”這幾個字。
“我沒有，”像是突然鏈接到了什麽一樣，害怕恐懼的情緒在體內迸發，眼前出現被關小黑屋、棍棒抽打的畫面，沈妍熙拼命搖頭，縮在椅子裏，哀求道，
“我沒有想家，江執事，求求你不要再跟沈先生說我要逃跑了！我不跑了，我真的不跑了！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江書染虎軀一震，嚇癱在駕駛座上。
我嘞個豆，她……她上輩子也做過傷害小姐的事？
她、告密？她嗎？
[可不是嘛，]奶團懶洋洋道，[你忘了？]
江書染還真的忘了。
“不是，我能告什麽密啊？我對小姐忠心耿耿，別無二心，這麽多年我對她可謂是盡心盡職，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奶團：[……可這是個媚楠世界。]
江書染立馬禁聲，那…有可能她是傷害小姐了……
江書染覺醒重生之後，不知為何對上輩子的發生的事情些模糊，有的能很清楚想起，有的則沒有一點印象。
比如現在，小姐進入劇情說她跟沈蕭告密逃跑的事，可江書染這一天除了扒拉手機就是睡覺發呆，哪有時間去沈家找沈蕭告密。
那地方她唯恐避之不及，怎麽還上趕著送。
[可是，宿主，您看一下您的v信……]
江書染聞言忙掏出手機。
[嗯，往下扒拉，再往下翻翻。]
江書染不敢翻了。
再往下她告密的事就人證物證具在了。
“破手機，它自己背著我發的！”
奶團撇嘴，沒吭聲。
江書染想知道劇情究竟安排自己發了什麽鬼東西，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她、她竟然還用了那種語氣。
諂媚、討好、巴結。
霎時間，江書染感覺天都要塌了。
“小姐，”她哆哆嗦嗦扭頭，“我說真不是我告密的你相信嗎？”
沈妍熙眼都哭紅了，含著淚，害怕地搖了搖頭。
江書染沈默，也想哭。
“江執事，”忽然，沈妍熙坐直身子，一改剛才怯弱驚恐的模樣，語氣陌然，神色平淡道，“你還要在這裏停多久，我們不回家嗎？”
劇情終於結束了。
江書染暗自松了口氣，從後置鏡中看著沈妍熙的眼睛，問：“去最西邊的家嗎？”
“要不然呢？”沈妍熙微微皺眉，“難不成去你家？”
嘖，還是沒被劇情控制的小姐乖、溫柔。
江書染表面裝出一副接到小姐很高興回家的樣子，實則不知把劇情罵了多少遍。
【傻劇情，特麽的我不做它還自己發啊，腦殘腦殘腦殘！】
【有病的世界，男的果然惡心，考，我都覺醒了劇情怎麽還能控制我。】
【……】
這個聲音太吵了。
沈妍熙原本在閉目養神，現聽到這個聲音腦子直抽抽，緩了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誰的。
想讓她安靜一點，但她確實沒開口。
在正常人看來，在心裏發牢騷話再怎麽多也是應該的，是正常現象，因為沒人知道。
就算說的再離譜也是對的，沒必要細想再意這些話。
反倒自己，如果說了就會暴露能聽見她心聲的事實，萬一被深扒，把她當神經病關進精神病院，或是當成基因突變抓去做研究怎麽辦？
這樣想著，沈妍熙決定忍了，眼不見心不煩，戴上耳機閉上眼睛靠在窗戶上。
正要放音樂蓋住江書染煩人的聲音時，卻忽地聽到了自己。
【嗚嗚嗚，我可憐的小姐，我真的真的真的沒有給沈蕭說啊，我怎麽會背叛你呢……雖然以前可能會，但現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真的沒有嗎？
沈妍熙現在的記憶也很混亂，她分不清，腦海中有很多畫面重合在一起。
一會這樣一會那樣，一會是江書染替她向父親爭執，一會是她被父親按著下跪道歉，一會是江書染帶她出去，她們一起做漆扇，一會是因為逃跑被發現關進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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