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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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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第 33 章

將口中的酒香渡過去, 雙腿勾住幼兒的腰一用力,兩人的位置瞬間顛倒,她握住幼兒的手往身體裏送, 發梢散在胸前,蕩漾著掃過那些舊傷。

她猶不知足,俯身湊到幼兒耳邊,舌尖靈巧,咬下幼兒還沒有摘的耳飾,指頭那麽大的珍珠泛著瑩潤的光澤,下綴金線流蘇,另有一根金線原是與金釵相連藏於發間的, 拉開有兩指長, 被她纏繞上幼兒的手指。

意識到她要做什麽的幼兒一驚,猛地拽住她的手腕,“不行!”

她使巧勁掙脫,反將幼兒的手壓在枕邊,張嘴咬住那粒珍珠抵到幼兒唇上, 珍珠在兩人共舞的舌尖滾動。

幼兒起初不肯,幾次偏頭躲開, 都被她掐住下巴強硬繼續, 聽她尾音顫抖的說想要, 幼兒也只能繳械, 按她的意思來。

待珍珠被甜津裹濕, 滑潤到難以叼住,她才停下, 拉過幼兒的手再次要往下送。

這次幼兒卻不由她,反而拍拍她分跪在兩側的腿, 示意她往前挪,隨後用嘴咬著珍珠送到入口,舌尖往裏一頂,那雙白天還會指導她棋藝,會彈琴與她聽的手,正牽著纏了金絲線的珍珠繼續往更深處送,她的身體劇烈顫抖,大腿肌肉緊繃,手用力在被面抓出道道褶痕。

她舔了舔嘴唇,低頭撞上幼兒的目光。

初次做這樣的事,幼兒雙頰的紅雲不知是因為羞怯還是此刻的占有,經不住她的炙熱,微垂眼眸,被熱汗浸濕的額發粘在臉上。

床帳外燭火跳動,帳內也愈發香艷。

金絲線引著銀絲往外,珍珠脫落時她整個人也往後仰,眼底閃過一抹貪婪,還想將珍珠塞回去。

屋外寒風呼嘯,雪花撲簌。

幼兒掀開床帳,披上衣服移來燭火,照亮方寸。

她趴著枕頭,被子蓋到腰際,像只饜足的貓,懶洋洋勾住幼兒垂下的烏發繞指玩。

幼兒的目光落在床頭那兩枚珍珠耳飾上,神色有些不自然。

“讓你胡鬧,都腫了。”她從虞歸晚手中搶回自己的發絲。

她渾不在意的並上雙腿,“既要做,自然要盡興,隔靴搔癢有什麽趣。”

閨房之樂從她口中說出來就讓人忍不住臉紅,幼兒瞪她一眼,到底自己也有份,只說她一個人也不合適,只得作罷。

她拍拍身邊的位置,讓幼兒睡進來。

幼兒還未有困意,主動與她鵝頸交臥,素白纖細的手點著她的肩頭,撫過她的手臂。

她現在已經能很好的習慣幼兒的觸碰,沒再條件反射,但也僅限幼兒,可能是熟悉了幼兒身上的氣息,讓她可以放松警惕。

一宿無話。

大雪紛紛揚揚下到天明,虞歸晚起來時院中已有婆子在掃雪。

就在她昨天堆雪人的位置又有一個小雪人,樣子圓滾憨傻,用一小塊紅布當披風,還圍了頂皮帽子。

她疑惑,以為是家裏的三個小姑娘堆的,問過婆子才知道不是,婆子說早起就看到在這,應是昨晚上誰冒雪堆的,都凍結實了。

昨晚?

她轉身回屋,“你昨晚是出去堆雪人了?”

幼兒正對鏡梳頭,佯裝不知她昨天孩子氣了一回,只道:“我路過瞧見有個小雪人,樣子還怪好看,就那樣倒了也可惜,就重新堆起來了。”

今日不必去村學教孩子讀書,幼兒只將烏發挽成扣耳的小鬢,並未佩戴簪環,身上穿的也是半舊的交領夾襖,底下一件藕荷色繡紋裙。

她也想看看昨晚迎著寒風堆起來的雪人現下成什麽樣了,遂捧上手爐,跟虞歸晚來到廊下。

雪人的紅披風被吹起一角蓋住皮帽子,看著更傻了,她笑著蹲身將披風拿下來,又正了正皮帽子。

虞歸晚站在旁,唇角一個勁往上翹。

幼兒瞧見了就說道:“你若喜歡,回頭我在院子裏堆個大的。”

她輕哼一聲,不說喜歡也沒說不喜歡,斷不可能承認自己昨天有堆過雪人。

“虞姑娘,幼兒姑娘,用早飯了。”餘姐拿食盒裝了提到正屋。

站在廊上的兩人同時回頭,一個容貌秀麗,眉眼間盡是溫柔暖笑,一個如冰雪那般冷,眼神總是帶著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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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城門口比以往守的要嚴,十幾個衣衫襤褸的乞丐縮在墻根下瑟瑟發抖,因為太瘦就顯得兩只眼睛格外大,眼巴巴看著進出城門的人,期望有好心人施舍幾個錢,抑或丟半個饅頭包子。

他們已經好多天沒吃東西了,只能抓地上的雪充饑。

騎馬到此經過的廖姑看著這些乞丐,心裏頭很不是滋味,去歲這個時候她也在忍饑挨餓,如果沒有師傅,她也會跟這些乞丐一樣被餓死或凍死。

今歲村裏家家戶戶都有囤糧,足夠一家人吃好幾年的,這都是師傅的功勞,是師傅讓人開鑿鹽井,大家才有錢買糧。

“師傅,我想給他們買一碗熱湯面。”

師傅經常告誡她任何時候都要先保全自己,再考慮別人,可她的心腸到底沒有冷硬到對此視而不見,別的做不了,給這些人買點吃的總能行。但她又怕師傅會說惹麻煩,所以不敢擅作主張,總要師傅點頭了她才敢去做。今時不同往日,若因為一時的善心給師傅或村子惹來麻煩,可就不好了。

虞歸晚掃兩眼墻根下的乞丐,發現他們只是縮在那,並沒有其他舉動,更沒膽子沖上來搶行人的東西,才點頭同意。

離城門不遠的街坊就有一家賣吃食的攤子,來這吃飯的都是附近搬貨做苦工的,幾文錢就能買兩個饅頭,當然不是白面,是摻了雜糧面和野菜做的,拳頭大小。腌菜和熱水要另添一文錢,可別小瞧這一文錢,很多人都舍不得,寧可自己從家裏帶熱水和腌菜,也不花錢在外買。

廖姑掏錢讓攤主給城門口的乞丐送些饅頭和熱水,她沒有過去露面。

這次來縣城主要就是為了買高粱酒,湊巧在街上碰見帶人巡邏的高腳和柳東,他們邀虞歸晚上家裏坐坐,說正好有事求她幫忙。

高腳家就在坊市的後面,獨門獨院,虞歸晚來過幾次。

原來的院墻是泥磚,半人高,輕易就能翻過去,現在砌了磚墻,還是托賴虞歸晚給的分紅。高腳如今不差錢,就算沒有衙門這差事,一家老小也衣食無憂,他對虞歸晚自有一份感激和欽佩。

“我原想著去南柏舍找你,既遇到了,便直說了吧。”高腳進門就喊媳婦去廚房炒幾個好菜,才坐下說,“入了冬,鏢局的生意你也不做了,他們找不到你人,就托我幫忙問,看你能不能騰出些人手送他們的家眷去南邊走親戚。”

順利鏢局在河渠乃至庶州都很有口碑,從未出過事,劫匪看見鏢局的旗幌都嚇得繞道走,哪裏還敢起歪心思。

只是入冬後虞歸晚出於對村莊的守衛考慮,就不再安排人走鏢,她又一直窩在南柏舍,別人想找她也找不到,又不敢派仆從家丁穿過山林去南柏舍。之前還好,有很多人去南柏舍運青磚,現在磚窯停了,又下雪,哪還有人敢去,既怕遇上劫道的,也怕碰見野獸。

“我們村人少,又都是些婦孺,能護衛村莊的就那麽些人,要是都派出去了,有賊匪來襲村都沒人能擋下。大雪之前我也走過幾趟府城,走官道還算安全,若不放心也可多仆從家丁,我這邊是真出不了人。”

“兩三個都不行?”

“雪天路不好走,待雪停或許可以。”

“都是有急事要趕著去的,等不得。就算走官道也不見得安全,家眷都是女的,要是碰上劫匪,可就……”

“城裏找不到其他人了?”她記得還有一兩家鏢局。

“他們更信任你的人。就說錢老爺,你的人不出關之後錢家的商隊也不敢往偏關去,”高腳猶豫了下,到底還是說了實話,“也不瞞你,我老丈人托人帶口信,說我丈母娘病了,請大夫吃藥也不見好,怕是熬不到春天,就想讓我媳婦回去看最後一眼。你也知道我,走不開,又不放心媳婦自己帶孩子回去,想著跟其他人湊一湊,順路捎一段。你要是願意幫忙,自然最好,我也信得過你,若真不行,那我就再找別人看看。”

這倒讓虞歸晚不好一口回絕,有很多事她需要通過高腳這條渠道獲取,這點忙若是不幫,說不過去。

可她也覺得應該沒人願意在這種大雪天出遠門,她手底下的人現在又不差錢,就是後加進來的那幾個外村的婦人,跟著商隊深入草原賣鹽也分了不少錢,先前護送其他商隊本就是為了販鹽打掩護,到手也沒幾個錢,尤其是見過牧民拿出來換鹽的金玉,她的人眼光都高了。

高腳說過他岳丈家在離府城不遠的鎮上,等把人送到那邊,正好可以去府城打探一下薛家的動向,看看他們口中的大皇子有沒有再派人來庶州。

思緒幾轉,虞歸晚就應了下來,道:“嫂子要回娘家探病,我理應幫忙。這樣,我回去就安排幾個人護送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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