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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生辰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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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生辰約

風瀟葉有些錯愕。

他被矮他半個頭的身形單薄的少年擁進了懷裏。

“……”

風瀟葉輕笑了聲,閉上眼把頭擱在夜輕寒的肩頭。

夜輕寒遲疑了下,學著母親曾哄他的樣,一手拍風瀟葉的背,一手摸他的頭,從上而下順著頭發。

很舒服,感覺也很奇妙,在魔界,還沒人敢對他這樣,不過現在不是享受的時候。

沒離開這個懷抱,風瀟葉只是微微偏頭,“都是聽說了,你怎麽知道傳聞幾分真,幾分假,不過,師兄答應了。”

風瀟葉沖夜輕寒笑了笑,手指按上他的唇,示意一切交給他。

一門心思在別處,他也沒註意到夜輕寒看他的眼神與平常大為不同。

“不過我有個條件,在那天之前,公主殿下你愛去哪去哪,愛幹嘛幹嘛,要是出現在我師兄面前,這事也就作罷。”

“我不服!”話音還沒落,雪滄月就迫不及待開口,“你不是玉溪哥哥,憑什麽替他做主,我和哥哥從小一起長大,相伴數載,要不是,我還會是哥哥的……”

她忽然閉了嘴,偷偷瞥了一眼夜輕寒,紅了臉。

風瀟葉轉了身,故意擋住夜輕寒,抱著手臂靜靜的看著雪滄月少女懷春。

“你又不是我師兄,怎麽知道他怎麽想,我看師兄連個機會都不想給你。”

夜輕寒想直接走人,這一點是真的。

雪滄月自以為抓住他的軟肋,卻不知道這樣只會讓夜輕寒更加厭棄。

雪滄月楞了楞,突然捂嘴笑了起來,邊笑,嘴裏不知道念叨著什麽,狀若癲狂。

對於突然發起瘋來的她,風瀟葉沒有什麽表示。

你瘋任你瘋,與我毫無幹系。

可她瘋著瘋著,就撲了過來,雪滄月是沖著夜輕寒來的,被攔住了又是抓又是撓又是咬。

那眼神癡迷而病態,黏著夜輕寒。

“哥哥,哥哥?”

雪滄月瞳孔驟縮,出口話也變成了疑問,神色變得哀怨。

夜輕寒沒有與她客氣,卻也沒有傷她的臉,一劍劃破了她脖子上的肌膚。

不疼,但一片濕熱,她楞楞的摸了一把,摸了一手的血。

她演了眨眼,伸出手掌給夜輕寒展示,一副獻寶求誇的樣,“哥哥,你看,是紅色的!”

“再瘋,你就不必活了。”他淡漠冰冷,對上那雙眼,就像落進了數九寒天的冰窖。

這一次,長劍直指眉心。

雪滄月不但不怕,還勾了勾唇,然後一口死死咬在風瀟葉肩上,手上也更加用力。

動是動手了,動手的是風瀟葉,三兩下制服了她,再反手順便一丟。

“師兄看什麽,是我沒有她好看嗎?”他問夜輕寒。

夜輕寒搖了搖頭,視線挪到他身上。

這人明明裝了一肚子問題,又悶著了。

“打得過,是看師兄的面子。”風瀟葉給夜輕寒擦幹凈了劍,笑了笑,“而且,不還有師兄給我包紮嗎?”

有他,也不能這樣。

看著那張笑臉,責備的話卻怎麽都說不出來。夜輕寒無可奈何,“嗯”了聲。

風瀟葉就愛看他這欲言又止的樣,笑的愈發明艷,還沖夜輕寒眨眼吐了下舌頭。

一邊嬉笑打鬧著離開,另一邊,雪滄月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一抹紅身上。

憤怒無處宣洩,她捏緊拳頭狠狠砸了幾下地面。

不管夜輕寒現在是誰,只要他還存在這世上,那他就只能屬於她。

任何人都不能從她身邊把夜輕寒帶走,任何試圖替代她的人,都該死。

“哥哥應該不介意多死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吧,反正只是一個師弟而已。”雪滄月喃喃。

約定可沒說不能出現在風瀟葉面前。

她的心思風瀟葉怎麽猜不到呢?

他壓根不給雪滄月碰到自己的機會,哪怕還要在郢雪再待上一兩個月。

雪滄月怕是想破腦袋都想不到風瀟葉會女裝吧?

大丈夫能屈能伸。

嘶,事先聲明,風瀟葉不屈,他純屬為女裝找個借口。

不是特殊癖好,他長得好看,素和盈袖尚在時就趁著他年幼無知哄騙他扮過女孩子,之後必要時,他也會和風瀟瀟互相扮演。

連廢物爹都分辨不出來真假,雪滄月又怎麽看得出來。

而且女裝,風瀟葉就可以簪上夜輕寒贈予他的那支玉簪了。

一人易容一人女裝,沒有瘋子擾,日子過的也沒那麽清閑。

女裝的風瀟葉太惹眼,面紗遮得了面卻擋不住那灼灼目光,再加上改變形貌的夜輕寒平平無奇,兩人並肩走在一起,舉止親密,就更加矚目。

賊心是有的,賊膽在被夜輕寒掃了一眼後就沒了,有的話風瀟葉一頓一揍也給揍沒了。

日子過的不快,可雪滄月的請帖已經送到了他們落腳的客棧,身上的春衣也早就換成了夏衫。

瑯朝公主的生辰何其熱鬧,來客也必定非富即貴。

夜輕寒還是穿著平日裏那身衣裳。

風瀟葉看著緊鎖著眉搖了搖頭,“師兄,你這樣不好。”

他看著同樣穿著隨意的風瀟葉不語。

“看我幹什麽,我怎麽樣都好看,師兄也好看,但是還差點什麽。”

夜輕寒看他苦惱,問,“什麽?”

風瀟葉笑了笑。

然後夜輕寒就被他拉出去買衣服了,連續看了好幾天,跑遍整個郢雪的成衣店,才勉強找到一兩件看得過去的。

入宮那日,夜輕寒一身的打扮都是風瀟葉搭配的,沒有易容,但他有扣上了那張面具。

整天的筵席無事發生,雪滄月也沒有找事,規規矩矩。

越是平靜,就越難掩蓋底下暗湧的波瀾。

變故,發生在晚宴時,似乎有人得了誰的授意,話裏有意無意提起夜輕寒,待者也狀況頻繁出,為的揭下夜輕寒的面具。

好在一切危機都被化解。

雪滄月可坐不住了,她離了座位,當著所有人的面跪下,給主座上的人磕了個頭。

這一舉措讓所有人驚愕。

瑯國君膝下只有一女,心疼的狠,趕忙讓人起來,雪滄月執意要跪。

“父王曾問我想要什麽,說可以實現我一個願望,現在,我可以把我的願望告訴你了,我要嫁給玉溪哥哥。”

此言一出,又是一驚。

誰人不曉雪夜兩家的恩怨,背地裏又有誰不知道雪寒徹一國之君的位置是怎麽來的。

即使是父女,也太放肆大膽了。

他們不覺為雪滄月捏了把汗。

雪滄月也是“冒死”一博,手攥緊衣角,低著頭不敢看雪寒徹。

若是不允,大不了她棄了這公主之位。

“你想好了?”雪寒徹問她,不見喜怒。

雪寒月不答,有磕了一個頭。

知道了女兒的決心,雪寒徹嘆了口氣。

是他親手把她送到夜輕寒身邊又怎麽看不出來雪滄月對他的心思。

“凝兒生前也有此意,你姑姑不在,玉溪失蹤生死未蔔,我做不了主。”

“如果哥哥在我就能嫁了嗎?”她問。

雪寒徹不語。

“哥哥還活著,而且就在……”

一只酒杯不偏不倚砸到雪滄月身邊,酒濺濕了她的衣裙,這是她為了生日宴特意挑選的。

有掌聲響起。

一位看著年歲不大的紅衣少年惋惜的看了眼灑在地上的酒,邊鼓掌邊往前走,閑庭信步。

“你哥哥還活著,如今是我師兄,而且就在席上,所以呢,讓我師兄娶你做道侶嗎?”

風瀟葉沒有離雪滄月太近,話是說給她聽,目光卻落在主位上,很隨便的看了一眼。

這可謂大不敬,早就有人按捺不住要拿下他了,雪寒徹覺得有趣,把人攔下了。

“玉溪還活著,自然可以娶月兒。”

“哦~”風瀟葉故意拖長了尾音,“這戲可比茶樓先生說的更好,不過可惜,我師兄身邊,不留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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