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再提鬼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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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再提鬼娘
有那麽一瞬間，風瀟葉甚至都不想演直接坦白了——他先演不下去了。
“葉姑娘，不會是在說笑吧，找不到也沒什麽的，”風瀟葉強顏歡笑，“她已經不在了，我知道的，我和姐姐都知道，只是，自欺欺人。”
他們的時念，確確實實已經死在了昭國，如今的時念，只不過是髏面鬼娘。
“是我認錯人了，我原本是有個哥哥的，我忘了，我哥哥不叫葉笑風。”時念說完就要走。
風瀟葉怔怔。
韶華說他過分，他不以為然，風瀟葉以前和時念就是這樣相處的，也沒見有多大問題。
可是，他好像真的，玩過頭了。
千年前的時念有他和未離的寵愛，無憂無慮，千年後的時念承擔了太多，會有顧慮，會適時放手。
那是她認為最好的選擇。
“葉姑娘！”風瀟葉叫住時念。
時念站住，但未轉身。
“我和朝朝成親你一定要來啊，只請你，你不來就結不了。”
風瀟葉作出想安慰，又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的樣子，斟酌片刻，又道，“我明天會去茶館的。”
“嗯。”時念淡淡的應了一聲，算是答覆。
等沒了時念的蹤影，風瀟葉才回頭，他這一回頭，剛好對上未來的目光。
就這樣被看著，他的腿一下子就軟了，差點給未離跪一個。
以前自己幹壞事不覺得，現在拉著未離一起幹壞事心虛的要命。
“師姐，我真的沒有欺負念念，我會和念念解釋的，我保證，要是我不解釋我就天打五雷轟！”說著做了個對天發誓的動作。
誰知這一做，還真有雷聲炸響。
他打了個激靈，默默挪了個地方，手並未放下。
然後，他頭頂又有雷聲。
未離接好了琴弦，只看著，不說話。
“師姐，真的，這雷要劈的絕對不是我！只是快下雨了。”他為自己辯解。
再然後，一道雷直直劈到他腳邊，似是某種警告。
他再狡辯一句，雷劈的就該是他的頭了。
風瀟葉也不狡辯了，該為告狀，兩眼一紅就是要哭，“師姐，它欺負我！”
天雷：？？？
好，今天它就非得沖著這小子劈了，天王老子來了也攔不住。
天雷蓄好勢，直直劈向風瀟葉，差一點就要劈到風瀟葉頭上時，它感受到一陣冰冷的目光，還沒找出是誰，就被打散了。
他天雷不要面子嗎？
當即又要劈一道雷下去。
“夠了。”未離開口。
天雷不想聽，天雷聽了更惱火，更想劈人，然後，然後天雷慫了。
不摘面紗，只憑白發紫眸，就足矣猜出未離的身份。
惹不起惹不起，好雷不吃眼前虧，天雷灰溜溜的跑了。
風瀟葉幸災樂禍：“多謝師姐，就知道師姐最愛我了。”
“鳴廊，三千年了。”未離只擱下這麽一句話就走。
風瀟葉臉上的笑容逐漸淡了下去，神色裏帶著苦惱，他嘆了口氣，自言自語，“我知道，只是我走不出來。”
他能接受自己死了三千年，卻無法接受三千年以後的事，於是卻放任自己清醒的活在自欺欺人的“夢”裏。
時念已經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情緒，風瀟葉猜不出來了，再去茶館，時念還是在老地方等著他，一切如常。
但風瀟葉感受得到，時念在疏遠他。
這天一講完故事時念就要走，被風瀟葉一把拉住，“葉姑娘，可以陪我去買點東西嗎，我不知道你們女兒家喜歡什麽，我和朝朝，你知道的。”
之前耽誤太久，任務時間又被縮短，回宗時期將至，能留在望春城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風瀟葉也韶華有些敷衍的走了點該走的流程，把親事定在了三天後。
倉促，但周圍的人聽說了，紛紛出謀劃策，幫忙準備，也來得及。
時念自然知道，她偷偷跑去看過，小院已經裝點起來了。
“你真的要娶朝朝姑娘嗎？”想到那雙對風瀟葉沒有任何愛意的眼睛，時念還是擔心。
“那是自然，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風瀟葉信誓旦旦。
“嗯……我，陪你去。”
一路逛，一路買，時念也一路似有似無的打聽韶華的事，好在風瀟葉會編能編。
買的多了拿不下，時念就幫忙拿了些。
接下來的三天，除了聽故事，時念也回來一起幫忙，雖然已經差不多了。
“怎麽不見朝朝姑娘？”
有人幫忙，自然要留人吃飯。可時念看了一圈也沒看見韶華。
風瀟葉笑了笑，挑了一塊最好的肉夾給時念，“葉姑娘不知道嗎，成親之前是不能見面的。”
其實望春城沒那麽多破規矩，想見就見。
時念點了點了頭，有些心不在焉的吃飯。
為了方便幫忙，她沒有再穿鬥篷，又為了不嚇到人，那一半骷髏臉恢覆如初，如另一半容貌一般，傾國傾城。
“明天就可以見到了。”未離也給她夾菜。
風瀟葉說笑：“是啊時念，你可千萬要來，你若不來，這堂我就不拜了，親也不成了！”
“我會的，一定。”食不知味，時念有些吃不下去，強塞著自己吃。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碰到……時念有聽過骷面鬼娘嗎？”風瀟葉隨口一提。
時念頓了頓，故作鎮定，“聽說過，葉公子是怕她攪黃你的婚事嗎？”
“那倒不是，就是對那傳聞好奇的很，既要成親了，也想見見，就是不知道給不給這個機會了。”望春城和南淵相隔甚遠，這基本上是癡人說夢，他的話裏還帶著遺憾。
“葉公子，覺得她是對是錯？”時念有些小心翼翼的問。
她不在於對錯，不在乎別人如何看她，她唯獨在乎風瀟葉怎麽看她，還有未離。
“我不覺得她有錯，姐姐呢？”風瀟葉又把問題拋給未離。
未離沒有作答。
事實上這個問題，他很早就問過未離，未離答，無罪無過。
時念勉強笑了笑，幾口就把飯扒完了，吃完飯，她就可以走了。
她走了，風瀟葉就追了出去，“時念，輕衣的意思和我一樣的她只是……”
只是還在怕我……時念點頭，“我知道的，我只是還沒給你準備新婚禮物。”
風瀟葉知道這是借口，“不用送禮，本來就是，哎，總之你和我客氣什麽。”
這禮物，時念是一定要送的，很早以前，她就和風瀟葉約定好了。
等他成親，就再送風瀟葉一塊漂亮小石頭，剛好湊一對兒。
年少時，那是她以為最珍貴的禮物，如今，時念知道送什麽更合適。
“你真的，想見一見她嗎？”時念忽然問。
風瀟葉點頭，“那當然。”
“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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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狡辯一句，雷劈的就該是他的頭了。
風瀟葉也不狡辯了，該為告狀，兩眼一紅就是要哭，“師姐，它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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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瀟葉臉上的笑容逐漸淡了下去，神色裏帶著苦惱，他嘆了口氣，自言自語，“我知道，只是我走不出來。”
他能接受自己死了三千年，卻無法接受三千年以後的事，於是卻放任自己清醒的活在自欺欺人的“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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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會不會碰到……時念有聽過骷面鬼娘嗎？”風瀟葉隨口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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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是，就是對那傳聞好奇的很，既要成親了，也想見見，就是不知道給不給這個機會了。”望春城和南淵相隔甚遠，這基本上是癡人說夢，他的話裏還帶著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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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於對錯，不在乎別人如何看她，她唯獨在乎風瀟葉怎麽看她，還有未離。
“我不覺得她有錯，姐姐呢？”風瀟葉又把問題拋給未離。
未離沒有作答。
事實上這個問題，他很早就問過未離，未離答，無罪無過。
時念勉強笑了笑，幾口就把飯扒完了，吃完飯，她就可以走了。
她走了，風瀟葉就追了出去，“時念，輕衣的意思和我一樣的她只是……”
只是還在怕我……時念點頭，“我知道的，我只是還沒給你準備新婚禮物。”
風瀟葉知道這是借口，“不用送禮，本來就是，哎，總之你和我客氣什麽。”
這禮物，時念是一定要送的，很早以前，她就和風瀟葉約定好了。
等他成親，就再送風瀟葉一塊漂亮小石頭，剛好湊一對兒。
年少時，那是她以為最珍貴的禮物，如今，時念知道送什麽更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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