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恰是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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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恰是故人
第二日，鬥篷人果然在茶館裏等他，位置是昨日的位置，桌上卻多了一壺忘春。
“十重玄天，你去過嗎？”見風瀟葉來，她發問。
“那就要看姑娘問的是哪一個我了。”他笑著應答，仍是坐在她的對面。
“為什麽這麽說？”雖然很少來這望春城，可從以往過來客的話的意思裏來猜測，這十重玄天，不是一般人去得了的。
仙魔妖鬼都沒有機會，更遑論一介凡人。
可聽著又不像是信口胡謅。
“十重玄天不是什麽可去的地方，無趣的很。沒去過別處，姑娘就不想知道其他地方是什麽樣嗎？”
這不就屬於答非所問嗎？
她，從未想過那麽多。
時念停留人世間，在昭國的時間最長，其餘時間便是在這望春城了。
故人已死，浣花不存。
能容下她的地方早就不在了。
“姑娘聽過魔界嗎？”見鬥篷人久久不答，風瀟葉默認她同意，也不管她願不願意聽，樂不樂意聽，就這樣講了起來。
魔界靈氣稀薄，許多東西在這裏都無法生長，但魔界也不是荒蕪一片。
這裏特有的魔氣催生了不少畸形古怪的靈與植。
還有一條由來爭辯已久，擁有諸多傳聞的河——忘憂。
時念最初願意聽這些，是因為，她的那位哥哥，算得上是哥哥吧，來自魔界，是個大名鼎鼎的人物。
後來願意，是因為風瀟葉講的實在是太好了，好到她置身其中，仿佛真的觸過忘憂的波，聽過朝靈的聲，戲耍過騙人的妖，流連過人間的繁華。
風瀟葉日日講，她便日日聽。
一段日子下來，也不算是毫無進展吧，至少知道了這個神秘鬥篷人的姓。
是的，只知道了姓氏，葉。
“巧了，我與我家姐姐也姓葉，葉姑娘若是碰見我家小妹，還請叫她回家，姐姐最牽掛的就是這個妹妹。”他當時如此回答。
時念也在這些天裏從旁人口中知曉了他的“坎坷”，不知作何感想只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幫忙。
她自然對風瀟葉起過疑，如此見識，只得身份不淺，或者能力不凡。
絕無可能是個普通的凡人！
答不答應，做與不做，全都在她的一念之間。她同意是對這些故事的報酬，而且，她還不一定能碰到風瀟葉的妹妹。
這天早晨，時念仍和一壺忘春茶一起候著風瀟葉，可直至茶館打烊，風瀟葉也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她是在小廝的催促聲裏離開的。
第二日，第三日，也是如此。
風瀟葉不會無故不現身，除非出了什麽事，時念蹙眉攔住將要走出茶館的人。
這人正是宗叔。
攔了人，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倒是人家看的透徹，問，“小丫頭問小葉嗎？咱望春城的大媒人啊，給他張羅了一門親事，如今應當在陪著……你也是個好丫頭啊。”
宗叔看她的目光深沈，帶著惋惜。
被人誤解，時念也不多做解釋。
據說兩人互相看對了眼，如今正在相處中，如果不出意外，這門親事也就這樣定下來了。
此處不是昭國，此事不歸她管。
時念想管。
她認識到的風瀟葉，縱情恣意，自由無拘。
娶妻這等事，不是非比尋常，而是放到這個人身上，顯得……
最終還是問了風瀟葉的家在哪，往他家去了。
他家離茶館不遠，也難怪日日能去還能晚回了。
不知為何，時念的心裏生起了一股不安的心緒，並且越是靠近風瀟葉的家，這份不安就越來越明顯。
終於停到了門口，可時念怎麽都推不開這扇門。
她將手放到門上，想撫摸門板上那歲月留下的，深深淺淺的痕跡。
然而此時，大門從內而外被打開，熟悉的院落，熟悉的花草，甚至熟悉的人，都一一出現在她面前。
主人應當就是風瀟葉那傳聞中因小妹失蹤引咎自責整日郁郁寡歡的姐姐。
那確實是。
未離看見門口杵了這麽一個人，先是驚訝，然後馬上就要把門關上，卻在關門前一刻猶豫了，露出一點縫隙。
“你……是需要什麽幫助嗎？”她的聲音也是從縫隙裏擠出來的。
時念沒來得及沈溺進重遇故人的欣喜，沒來得及相認，就被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輕衣姐姐，我是時念！”她掀了鬥篷，露出那張可怖的臉。
熟悉感一點都沒有傳來。
未離只是被她嚇了一大跳，久久不再言語，時念那雙期盼的眼一點一點變得失望。
“是我認錯人了。”她遮住臉就要走。
門開了，未離走出來攔住了她，“你，進來吧。”
那雙眼裏只有恐慌，甚至聲音都在顫抖，卻還是要留住她。
此情此景，卻有一人大煞風景，趴在房頂上邊看邊笑，還一邊“騷擾”身旁的人。
這人正是風瀟葉。
“哈哈哈哈，小師侄你告訴我師姐是跟誰學的，哈哈哈哈你看把念念急的。”
他只是想讓時念自己上門，沒想到這丫頭不但上了門，而且自曝身份。
旁邊的是“委屈”卻“自願”扮演他未過門妻子的韶華。
韶華蹙著眉，看時念跟著未離進屋，“師叔，你做的有點過分。”
她進門後未離沒有立刻關門，而是觀察了許久，發現沒有什麽危險才放心把門鎖上。
當初十重玄天的長老教未離時，連同演戲一並教予這位神女殿下了嗎？
【作者有話說】：就這麽多吧，字數下次補回來，這兩天有點累，還發生了一些事讓我有些渾渾噩噩，會早點調整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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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鬥篷人果然在茶館裏等他，位置是昨日的位置，桌上卻多了一壺忘春。
“十重玄天，你去過嗎？”見風瀟葉來，她發問。
“那就要看姑娘問的是哪一個我了。”他笑著應答，仍是坐在她的對面。
“為什麽這麽說？”雖然很少來這望春城，可從以往過來客的話的意思裏來猜測，這十重玄天，不是一般人去得了的。
仙魔妖鬼都沒有機會，更遑論一介凡人。
可聽著又不像是信口胡謅。
“十重玄天不是什麽可去的地方，無趣的很。沒去過別處，姑娘就不想知道其他地方是什麽樣嗎？”
這不就屬於答非所問嗎？
她，從未想過那麽多。
時念停留人世間，在昭國的時間最長，其餘時間便是在這望春城了。
故人已死，浣花不存。
能容下她的地方早就不在了。
“姑娘聽過魔界嗎？”見鬥篷人久久不答，風瀟葉默認她同意，也不管她願不願意聽，樂不樂意聽，就這樣講了起來。
魔界靈氣稀薄，許多東西在這裏都無法生長，但魔界也不是荒蕪一片。
這裏特有的魔氣催生了不少畸形古怪的靈與植。
還有一條由來爭辯已久，擁有諸多傳聞的河——忘憂。
時念最初願意聽這些，是因為，她的那位哥哥，算得上是哥哥吧，來自魔界，是個大名鼎鼎的人物。
後來願意，是因為風瀟葉講的實在是太好了，好到她置身其中，仿佛真的觸過忘憂的波，聽過朝靈的聲，戲耍過騙人的妖，流連過人間的繁華。
風瀟葉日日講，她便日日聽。
一段日子下來，也不算是毫無進展吧，至少知道了這個神秘鬥篷人的姓。
是的，只知道了姓氏，葉。
“巧了，我與我家姐姐也姓葉，葉姑娘若是碰見我家小妹，還請叫她回家，姐姐最牽掛的就是這個妹妹。”他當時如此回答。
時念也在這些天裏從旁人口中知曉了他的“坎坷”，不知作何感想只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幫忙。
她自然對風瀟葉起過疑，如此見識，只得身份不淺，或者能力不凡。
絕無可能是個普通的凡人！
答不答應，做與不做，全都在她的一念之間。她同意是對這些故事的報酬，而且，她還不一定能碰到風瀟葉的妹妹。
這天早晨，時念仍和一壺忘春茶一起候著風瀟葉，可直至茶館打烊，風瀟葉也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她是在小廝的催促聲裏離開的。
第二日，第三日，也是如此。
風瀟葉不會無故不現身，除非出了什麽事，時念蹙眉攔住將要走出茶館的人。
這人正是宗叔。
攔了人，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倒是人家看的透徹，問，“小丫頭問小葉嗎？咱望春城的大媒人啊，給他張羅了一門親事，如今應當在陪著……你也是個好丫頭啊。”
宗叔看她的目光深沈，帶著惋惜。
被人誤解，時念也不多做解釋。
據說兩人互相看對了眼，如今正在相處中，如果不出意外，這門親事也就這樣定下來了。
此處不是昭國，此事不歸她管。
時念想管。
她認識到的風瀟葉，縱情恣意，自由無拘。
娶妻這等事，不是非比尋常，而是放到這個人身上，顯得……
最終還是問了風瀟葉的家在哪，往他家去了。
他家離茶館不遠，也難怪日日能去還能晚回了。
不知為何，時念的心裏生起了一股不安的心緒，並且越是靠近風瀟葉的家，這份不安就越來越明顯。
終於停到了門口，可時念怎麽都推不開這扇門。
她將手放到門上，想撫摸門板上那歲月留下的，深深淺淺的痕跡。
然而此時，大門從內而外被打開，熟悉的院落，熟悉的花草，甚至熟悉的人，都一一出現在她面前。
主人應當就是風瀟葉那傳聞中因小妹失蹤引咎自責整日郁郁寡歡的姐姐。
那確實是。
未離看見門口杵了這麽一個人，先是驚訝，然後馬上就要把門關上，卻在關門前一刻猶豫了，露出一點縫隙。
“你……是需要什麽幫助嗎？”她的聲音也是從縫隙裏擠出來的。
時念沒來得及沈溺進重遇故人的欣喜，沒來得及相認，就被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輕衣姐姐，我是時念！”她掀了鬥篷，露出那張可怖的臉。
熟悉感一點都沒有傳來。
未離只是被她嚇了一大跳，久久不再言語，時念那雙期盼的眼一點一點變得失望。
“是我認錯人了。”她遮住臉就要走。
門開了，未離走出來攔住了她，“你，進來吧。”
那雙眼裏只有恐慌，甚至聲音都在顫抖，卻還是要留住她。
此情此景，卻有一人大煞風景，趴在房頂上邊看邊笑，還一邊“騷擾”身旁的人。
這人正是風瀟葉。
“哈哈哈哈，小師侄你告訴我師姐是跟誰學的，哈哈哈哈你看把念念急的。”
他只是想讓時念自己上門，沒想到這丫頭不但上了門，而且自曝身份。
旁邊的是“委屈”卻“自願”扮演他未過門妻子的韶華。
韶華蹙著眉，看時念跟著未離進屋，“師叔，你做的有點過分。”
她進門後未離沒有立刻關門，而是觀察了許久，發現沒有什麽危險才放心把門鎖上。
當初十重玄天的長老教未離時，連同演戲一並教予這位神女殿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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