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緣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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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緣與恨
本是無心少年郎，逍遙人間游，逢美人，拜師門。而後惹了一輪冷月落入懷，清瑟配遙夜。
後生變，輕衣離，清韻死，縱使天下誤不悔，只身赴死，遇人送別。
千年魂歸，故人不再。
話雖然說的輕巧，可那些酸楚，風瀟葉挨個嘗了個遍。
韶華能懂，可是他，可是他。
閉上眼，洩了氣，過往清晰還如昨日。
“我，叫夢辭雲，家在上清城，那裏有滿城桃花。”這是他許久沒有用過的名字，平靜的眼眸第一次被攪亂，裏面有太多破碎的情緒。
“我曾是北臨的相。隨夢殺我母親，殺我摯友，害了歲音，我才跟師父走了。”
“血海仇深……有仇怎麽能不報呢？這樣，長老這就去給你討個公道。”風瀟葉說著召了清瑟就要走，韶華拉住了他。
“是啊，我恨他，我的母親，是他的姑姑，昔日北臨最受寵的小公主。”
風瀟葉看韶華，他的眼裏什麽都有，唯獨恨，基本看不見。
一時無言，最後韶華笑笑，自己出門走走。
風瀟葉不放心追上去，被一個醜東西撞了腦門。
“喲，還活著呢？”風瀟葉扒拉著鳥。
鳥要啄他，被他躲開了，順手又去薅它的毛。
這鳥，是某年某月在某個秘境救下的，後來就賴在他的不醉不歸樓不走了。其實這不是鳥，是某種……反正他們師父都看不出來。
沒想到會有人管這醜東西的死活。
“好了，帶什麽來了。”
放著那麽多辦法不用，叫這醜東西千裏迢迢的給他送信。
魂歸後，風瀟葉第一次收到來自師弟的信。
至於來自哪個師弟，內容又是什麽，風瀟葉看完表示，當年就應該好好關愛這個師弟，讓他感受到來自師兄的溫暖。
舒夭這家夥，三千年沒人管，飄的很，不僅下派無評級任務刁難他，信裏還好一陣冷嘲熱諷。
弟子執行任務期間，宗門內長老可通過分發給弟子的汐靈珠觀察弟子的表現，也方便在弟子遇到危險時及時出手相助。
由於私自出逃沒有隨著新入門弟子一起離開宗門，所以風瀟葉和韶華是沒有汐靈珠的。
他帶人跑出宗門的事自然也瞞不住，這不，報應來了。
作為懲罰，他們做任務的時間被砍了一半，期間也不會有任何長老或弟子提供幫助。
當然最後一點沒用。
就是原本兩個月的時間被縮減到一個月，他們此行已花費不少天，慕幽幽的委托未完成，髏眠鬼娘的任務沒開始。
北臨已無線索，但在前往南淵之前，他們還需要回一趟淵城。
來回不難，一個傳送陣解決的事，難的是慕幽幽的靈太殘，即使幽蘭用了禁靈術暫時存於發釵裏，也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散了。
固靈的方法當然有，無妄那老家夥就喜歡教他們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可他教的方法，對殘靈無用，風瀟葉試過了。
慕幽幽每天可以現身一段時間。
看著愁眉不展什麽都提不上勁的風瀟葉，她坐到了他對面，“抱歉，風公子，你們已經為幽幽做了很多了，其實，見不到晤歌也沒有關系。”
如此癡念人間，就只是為了，見雲晤歌一面？
風瀟葉不知道想到什麽，笑了，眉頭也舒展了不少，“那可不行，我可是答應了要幫這個忙，再者，我還要去會會離公子。”
慕幽幽一時不說話。
韶華在這時候回來。
“伊懷回來啦，跑哪去了不帶我，有沒有帶什麽好東西回來？”說著就來了興致湊到他身邊。
雖然坦白，但韶華現在也不好叫他長老，仍是喚他師兄。他給風瀟葉帶了舜華城裏他最愛的食物。
風瀟葉拍拍他的肩誇讚，“不愧是伊懷，走到哪兒都不忘記師兄，幹嘛要做離霜的徒弟。”
“朝雲姐姐？”慕幽幽驚呼出聲，方才風瀟葉擋著，她沒看清。
看清後，慕幽幽又覺得不可思議，她居然還能再見到……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她渾身都顫抖著，幾度欲言又止，目光一直黏在韶華身上。
“伊懷認識嗎？”風瀟葉看韶華。
韶華手裏的東西差點摔碎了，得虧風瀟葉眼疾手快接住，是幾個小瓶，不知道裝著什麽。
“師父說，用這個可以。”像是察覺到了風瀟葉的疑惑，他解釋。
雪中送炭，不過送碳的人他不怎麽喜歡，臉當即就垮了。
“朝雲姐姐……”慕幽幽又喚了一遍。
韶華笑了，似是無奈，“好久不見，幽幽。”
“嘶……”風瀟葉故作思考，“若是我聽的不錯，慕小姐方才喚你姐姐吧，莫不是伊懷你還有別的愛好？”
他一臉懂得都懂的表情，還用眼神鼓勵韶華，表示就算他有女裝的癖好，自己也不會嫌棄他。
韶華：“……”
好像，被誤會了什麽。但是他不想解釋。
他從儲物器中取出一只玉鐲，戴上後，眼前的翩翩少年轉眼就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雖然還是韶華的那張臉，但一點也不顯得違和。
然後他又取下鐲子變回原貌。
“朝雲姐姐……不是姐姐嗎？”慕幽幽楞楞，她走的太早，之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都不知道。
風瀟葉有意回避，帶著韶華帶來的東西找幽蘭去了，他也實在好奇離霜這穩固殘靈的方法。
幽蘭沒避著他，只是找了個器物放發釵，然後用瓶子裏的東西泡著。
就，這樣？那實在是有些好笑啊。
風瀟葉楞楞，“小蘭蘭，聞名天下的離公子就這本事嗎？你和你的主人跟著他不如跟著我。”
幽蘭搖了搖頭，把其他瓶子收起來。
風瀟葉觀察那不知名的液體，顏色很漂亮，是翠綠色，帶著一種腥味。這東西，似乎蘊含著什麽，是真的有效。
越是想眉頭就皺的越緊。
翠綠，養靈……夜輕寒怎麽說來著，異脈碧魄，用以養靈。
好，好，好，好啊，真是太好了。
這確實是唯一的辦法，好得不能再好。
風瀟葉笑著提著刀就去了落雪煙鬧事。雖然今時不同往日，但有清瑟，一群妖鬼精怪他也招架的住。
“風瀟葉，你夠了！”趕來的水搖對上了他，刀刃相撞，“你到底要做什麽！”
“原來知道我是誰啊，你們主人呢，叫他出來，你，可打不過我。”鬧事歸鬧事，他也不會真把人打傷，自然點到為止。
他來的目的只是為了見離霜。
“主不在，你想幹什麽！”水搖咬著牙扛住他的攻擊，臉上滿是慍色。
不想和水搖耗，風瀟葉擊退她。
他們不讓他進，他難道就不會自己闖嗎？其他人多多少少被他打怕了，不敢靠近，也就水搖拼命要攔。
最後，這姑娘被他傷了。
風瀟葉收了刀，隨便丟了點傷藥給水搖，好言相勸，“美人姐姐為什麽非要攔我，打打殺殺的多不好，我會心疼的。”
水搖冷笑，把他的藥還給了他。
“魔尊大人，主要給你的都給了，如果要見主，就請先和少主完成慕小姐的委托，否則——”
她撐起身體，又橫起了刀。
那一瞬間，那個眼神，讓風瀟葉想到了某個故人。
最初的時候，夜輕寒是打不過他的，他仗著自己厲害沒少欺負人，偏偏夜輕寒是個不輕易認輸的。
他覺得無趣要收手的時候，夜輕寒就會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終究還是沒有再下手，他掩下情緒，又變的嘻嘻哈哈，“那就聽美人的，希望到時候離公子不會讓我失望。至於打壞的東西，去你家客棧找一個叫夜輕寒的，他會賠給你，問起來的話就說。”
風瀟葉回過頭沖水搖一笑，“我欠了美人姐姐的錢，沒錢還了，改日拿我自己去抵債。”
【作者有話說】：別說這個了……
你老人家都欠三千多年的債了。
真要還起來，你也就別出聽風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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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無心少年郎，逍遙人間游，逢美人，拜師門。而後惹了一輪冷月落入懷，清瑟配遙夜。
後生變，輕衣離，清韻死，縱使天下誤不悔，只身赴死，遇人送別。
千年魂歸，故人不再。
話雖然說的輕巧，可那些酸楚，風瀟葉挨個嘗了個遍。
韶華能懂，可是他，可是他。
閉上眼，洩了氣，過往清晰還如昨日。
“我，叫夢辭雲，家在上清城，那裏有滿城桃花。”這是他許久沒有用過的名字，平靜的眼眸第一次被攪亂，裏面有太多破碎的情緒。
“我曾是北臨的相。隨夢殺我母親，殺我摯友，害了歲音，我才跟師父走了。”
“血海仇深……有仇怎麽能不報呢？這樣，長老這就去給你討個公道。”風瀟葉說著召了清瑟就要走，韶華拉住了他。
“是啊，我恨他，我的母親，是他的姑姑，昔日北臨最受寵的小公主。”
風瀟葉看韶華，他的眼裏什麽都有，唯獨恨，基本看不見。
一時無言，最後韶華笑笑，自己出門走走。
風瀟葉不放心追上去，被一個醜東西撞了腦門。
“喲，還活著呢？”風瀟葉扒拉著鳥。
鳥要啄他，被他躲開了，順手又去薅它的毛。
這鳥，是某年某月在某個秘境救下的，後來就賴在他的不醉不歸樓不走了。其實這不是鳥，是某種……反正他們師父都看不出來。
沒想到會有人管這醜東西的死活。
“好了，帶什麽來了。”
放著那麽多辦法不用，叫這醜東西千裏迢迢的給他送信。
魂歸後，風瀟葉第一次收到來自師弟的信。
至於來自哪個師弟，內容又是什麽，風瀟葉看完表示，當年就應該好好關愛這個師弟，讓他感受到來自師兄的溫暖。
舒夭這家夥，三千年沒人管，飄的很，不僅下派無評級任務刁難他，信裏還好一陣冷嘲熱諷。
弟子執行任務期間，宗門內長老可通過分發給弟子的汐靈珠觀察弟子的表現，也方便在弟子遇到危險時及時出手相助。
由於私自出逃沒有隨著新入門弟子一起離開宗門，所以風瀟葉和韶華是沒有汐靈珠的。
他帶人跑出宗門的事自然也瞞不住，這不，報應來了。
作為懲罰，他們做任務的時間被砍了一半，期間也不會有任何長老或弟子提供幫助。
當然最後一點沒用。
就是原本兩個月的時間被縮減到一個月，他們此行已花費不少天，慕幽幽的委托未完成，髏眠鬼娘的任務沒開始。
北臨已無線索，但在前往南淵之前，他們還需要回一趟淵城。
來回不難，一個傳送陣解決的事，難的是慕幽幽的靈太殘，即使幽蘭用了禁靈術暫時存於發釵裏，也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散了。
固靈的方法當然有，無妄那老家夥就喜歡教他們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可他教的方法，對殘靈無用，風瀟葉試過了。
慕幽幽每天可以現身一段時間。
看著愁眉不展什麽都提不上勁的風瀟葉，她坐到了他對面，“抱歉，風公子，你們已經為幽幽做了很多了，其實，見不到晤歌也沒有關系。”
如此癡念人間，就只是為了，見雲晤歌一面？
風瀟葉不知道想到什麽，笑了，眉頭也舒展了不少，“那可不行，我可是答應了要幫這個忙，再者，我還要去會會離公子。”
慕幽幽一時不說話。
韶華在這時候回來。
“伊懷回來啦，跑哪去了不帶我，有沒有帶什麽好東西回來？”說著就來了興致湊到他身邊。
雖然坦白，但韶華現在也不好叫他長老，仍是喚他師兄。他給風瀟葉帶了舜華城裏他最愛的食物。
風瀟葉拍拍他的肩誇讚，“不愧是伊懷，走到哪兒都不忘記師兄，幹嘛要做離霜的徒弟。”
“朝雲姐姐？”慕幽幽驚呼出聲，方才風瀟葉擋著，她沒看清。
看清後，慕幽幽又覺得不可思議，她居然還能再見到……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她渾身都顫抖著，幾度欲言又止，目光一直黏在韶華身上。
“伊懷認識嗎？”風瀟葉看韶華。
韶華手裏的東西差點摔碎了，得虧風瀟葉眼疾手快接住，是幾個小瓶，不知道裝著什麽。
“師父說，用這個可以。”像是察覺到了風瀟葉的疑惑，他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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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雲姐姐……”慕幽幽又喚了一遍。
韶華笑了，似是無奈，“好久不見，幽幽。”
“嘶……”風瀟葉故作思考，“若是我聽的不錯，慕小姐方才喚你姐姐吧，莫不是伊懷你還有別的愛好？”
他一臉懂得都懂的表情，還用眼神鼓勵韶華，表示就算他有女裝的癖好，自己也不會嫌棄他。
韶華：“……”
好像，被誤會了什麽。但是他不想解釋。
他從儲物器中取出一只玉鐲，戴上後，眼前的翩翩少年轉眼就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雖然還是韶華的那張臉，但一點也不顯得違和。
然後他又取下鐲子變回原貌。
“朝雲姐姐……不是姐姐嗎？”慕幽幽楞楞，她走的太早，之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都不知道。
風瀟葉有意回避，帶著韶華帶來的東西找幽蘭去了，他也實在好奇離霜這穩固殘靈的方法。
幽蘭沒避著他，只是找了個器物放發釵，然後用瓶子裏的東西泡著。
就，這樣？那實在是有些好笑啊。
風瀟葉楞楞，“小蘭蘭，聞名天下的離公子就這本事嗎？你和你的主人跟著他不如跟著我。”
幽蘭搖了搖頭，把其他瓶子收起來。
風瀟葉觀察那不知名的液體，顏色很漂亮，是翠綠色，帶著一種腥味。這東西，似乎蘊含著什麽，是真的有效。
越是想眉頭就皺的越緊。
翠綠，養靈……夜輕寒怎麽說來著，異脈碧魄，用以養靈。
好，好，好，好啊，真是太好了。
這確實是唯一的辦法，好得不能再好。
風瀟葉笑著提著刀就去了落雪煙鬧事。雖然今時不同往日，但有清瑟，一群妖鬼精怪他也招架的住。
“風瀟葉，你夠了！”趕來的水搖對上了他，刀刃相撞，“你到底要做什麽！”
“原來知道我是誰啊，你們主人呢，叫他出來，你，可打不過我。”鬧事歸鬧事，他也不會真把人打傷，自然點到為止。
他來的目的只是為了見離霜。
“主不在，你想幹什麽！”水搖咬著牙扛住他的攻擊，臉上滿是慍色。
不想和水搖耗，風瀟葉擊退她。
他們不讓他進，他難道就不會自己闖嗎？其他人多多少少被他打怕了，不敢靠近，也就水搖拼命要攔。
最後，這姑娘被他傷了。
風瀟葉收了刀，隨便丟了點傷藥給水搖，好言相勸，“美人姐姐為什麽非要攔我，打打殺殺的多不好，我會心疼的。”
水搖冷笑，把他的藥還給了他。
“魔尊大人，主要給你的都給了，如果要見主，就請先和少主完成慕小姐的委托，否則——”
她撐起身體，又橫起了刀。
那一瞬間，那個眼神，讓風瀟葉想到了某個故人。
最初的時候，夜輕寒是打不過他的，他仗著自己厲害沒少欺負人，偏偏夜輕寒是個不輕易認輸的。
他覺得無趣要收手的時候，夜輕寒就會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終究還是沒有再下手，他掩下情緒，又變的嘻嘻哈哈，“那就聽美人的，希望到時候離公子不會讓我失望。至於打壞的東西，去你家客棧找一個叫夜輕寒的，他會賠給你，問起來的話就說。”
風瀟葉回過頭沖水搖一笑，“我欠了美人姐姐的錢，沒錢還了，改日拿我自己去抵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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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人家都欠三千多年的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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