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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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
陳嶼楞住，他的腦子瞬間空白，不記得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麽話，“陸，陸循哥哥，你怎麽在這？”
他不該在晚宴現場嗎？
陸循態度冷淡，反問，“那你呢？”
“我……”陳嶼後悔沒穿剛才梁笑笑給他藍白條的病號服，他正要解釋。
但陸循沒有那個耐心，他說，“病人需要靜養，你出來。”
“好。”陳嶼覺得陸循應該沒聽清他說的話，稍微松了口氣跟著陸循走出病房。
兩人來到外面的會客廳，陳嶼看著陸循的背影，這才發現陸循身上的白襯衫和黑色西服已經濕透，而且白襯衫上還有不少臟汙。
難道陸循去山上了，陳嶼這麽想但是越想越不甘。
“陸循哥哥。”
“你回去吧。”
兩人異口同聲，陳嶼有些慌亂。
小朱和梁笑笑打好熱水回來，梁笑笑驚訝地看著房間裏的陳嶼，“陳老師，你怎麽下床了？”剛才分明虛弱地需要推床送到病房。
陳嶼回頭看了梁笑笑一眼，梁笑笑瞬間閉嘴。
小朱註意到陳嶼的視線，拍了拍身旁梁笑笑僵硬的背，“沒事。”她輕聲說。
或許剛才找人的時候哭太久，小朱的眼皮有腫，笑起來眼睛更腫了，“我給大家倒杯水。”
小朱說著熟門熟路地從櫃子裏拿出玻璃杯，洗杯燙杯之後，倒了三杯白開水放在桌子上。
玻璃杯冒著裊裊熱氣，陳嶼說了句，“謝謝，不用了。”他又看向陸循。
陸循說了句，“失陪了。”徑直走進了江盛年的病房裏，並關上了門。
陳嶼仿如吃了個閉門羹，但到底有些心虛，等下江盛年醒來指認他，旁人他可以不承認，可陸循，估計只會聽得進江盛年的話。
陳嶼面色不好地走了，梁笑笑也跟著離開。
等到兩人離開病房，小朱走過去把房門關上，她走到病房前敲了敲門，“陸總，是我。”
“進來。”陸循說。
小朱走進病房，看到陸循坐在江盛年的病床前，她有點惶恐地走過去，估計剛才陸循兇過她的緣故，小朱的聲音透著些害怕和畏懼，“陸總，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陸循擡頭看小朱，眼神也是沒什麽波動，“說。”
小朱點點頭，“之前季老師說過，她下山前看到江老師是和陳老師待在一起，而且，我剛才故意讓梁笑笑陪我去打水，沒想到陳老師居然過來了，要知道陳老師平常可不是那麽熱心的人，所以我懷疑他和江老師受傷這事有關系。”
陸循點頭，“我知道了，”但他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他看了眼渾身濕透的小朱，“你先回去換衣服。”
被陸循一提醒，小朱感覺到濕透的衣服貼著自己非常不舒服，可陸循自己也濕透了，“陸總，我沒關系，要不還是先回去換衣服。”
“你先去，換好了再來，”陸循堅持。
小朱不好違背，點頭答應，趕緊消失在病房裏，陸循坐在病床前，看著江盛年蒼白的睡顏，這一幕似曾相識，他不由地苦笑一聲。
陸循給手機充上電，很快有電話進來，是陸茜茜。
“什麽事？”陸循問。
“哥，哥，你去哪兒了，盛年哥哥也不在，我要喝你酒櫃裏的羅曼尼康帝！”陸茜茜說話的聲音輕飄飄，說完還會偷偷笑一下，明顯是醉了，他不想聽酒鬼說胡話，正要把電話掛了，就聽到電話那頭窸窣一陣，聽到陸茜茜喊了一句，“田編，把手機還給我。”
“餵。”田編開口，“你好，我是陸茜茜的同事，你是陸茜茜的哥哥？”
“是，她喝醉了？”
“對，今天喝得有點多，現在人很興奮。”
陸循見過陸茜茜喝上頭的時候，他表示理解，“麻煩你多照顧。”
田編聽著這聲音感覺有點熟，但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說了句，“好的，我會照顧好他的。”
掛了電話，陸循給蔣助打了個電話，蔣助接完電話，交代好晚宴現場，留下一句，“我去接陸總過來。”就離開了。
到醫院之前，蔣助先去了趟公寓拿了陸循的一整套衣服，再前往人民醫院。
“陸總。”蔣助小心地推開病房門，陸循剛瞇了會兒，沒有睡死過去，聽到聲響立刻清醒。
“陸總，這是您的衣服。”蔣助把衣服給陸循，陸循起身去洗手間換衣服。
洗手間的燈光比外面亮很多，陸循點開的時候閃了下眼睛，他擡手遮擋了一下，走到洗手臺前面，看向鏡子裏的自己，面色有點憔悴。
蔣助拿來的換洗衣物很全面，不僅有衣服，還有洗漱用品，陸循快速洗了澡，走出洗手間已經神清氣爽了。
正巧小朱也趕了回來，她正要說啥，看到陸循已經換洗好了，瞬間閉嘴。
“我得回一趟晚宴，小朱，你照顧好江老師。”陸循叮囑。
小朱點頭應下，“我會的，陸總，您放心。”
陸循和蔣助離開，回去裕豐酒店，晚宴快要接近尾聲，但是陸循的到來，才是晚宴的開場。
投資部的部長看到陸循一來氣焰瞬間下來，“陸總。”他恭恭敬敬叫了一聲，把人迎到了最主位，“陸總，請坐。”
陸循不僅要管理微思，現在更是開始接管很多陸氏產業，陸氏有些元老不服陸循，認為他IT新興產業上雖然厲害，但這並不代表回歸舊產業也一樣厲害，他們怕陸川柏，不敢說什麽，對於小輩陸循還是可以敲打一番，投資部的部長就是他們派來敲打的，只是部長□□涼了一晚不說，好不容易和劇組混得火熱，結果陸循一來，所有人紛紛倒向陸循。
“陸總。”“陸總。”敬酒的人絡繹不絕，陸循回絕了，他和張導和制片人幹杯喝了酒。
酒杯裏酒一飲而盡，陸循眼神註意到空了位置的編劇位置，問一旁的制片人，“田編去哪兒了？”
“田編啊！”不止導演，就連制片人也有點喝上頭，他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她回去了，帶著小編劇先回去了。”
陸循點頭，張導喝多了又開始啰嗦，拍拍陸循的背，“我說陸總啊，你年紀比我小，叫我一聲哥不過分吧。”
蔣助和張導助理站在身後，倒是紛紛為自己的老板捏了一把汗，張導助理上前扶住喝多的張導，“張導，你醉了，我扶您去休息。”
“我沒醉。”張導甩開助理，“陸老弟！”
我去，季喬和汪宇坐著看熱鬧，特別是季喬迫切想看看陸循什麽反應，只見陸循溫和地笑了笑，似乎坦然接受了這個稱呼，“張導倒是謙虛了，比起哥哥張導反而更是長輩才對，以後有機會再合作。”
張導聽罷哈哈哈地大笑起來，這麽闊氣又不多事的投資方，張導確實喜歡，聽到能繼續合作高興得整個人要往後仰，還好助理記住扶住，才沒摔倒。
最後蔣助幫了一把，和張導助理一起扶著張導回了酒店房間。
而陸循坐在主位上繼續和季喬和汪宇敬了酒。
難得和陸循一桌喝酒吃飯，季喬想問的話可多了，但是一對上陸循的視線，也就閉嘴，剛才一起進山找人的事似乎也不存在，兩人和平地喝上一杯。
陸循坐了沒多久就走了。
部長站起來要送，被陸循一個眼神制止了，“不必送我，部長繼續喝。”
部長內心腹誹不斷，面上卻笑得恭敬，“那陸總慢走。”
陸循喝了酒，坐在汽車後座閉眼休息，他擡手揉了揉眼睛，可以清晰看到手背上的紅痕，是剛才上山被樹枝刮到的，他把手放下，跟蔣助說，“去醫院。”
半夜，病房的地上鋪滿銀色的月光，江盛年被疼醒了，全身有種細細密密的疼蔓延上來，不說非常疼，但動一下身子像有無數螞蟻在身上爬咬，“嘶！”江盛年忍不住發出聲。
“你醒了，我叫醫生過來。”陸循匆忙從暗處走來，發絲難得有點亂。
江盛年看到陸循，伸出手，“疼～”
陸循握住江盛年的手，俯下身來，湊到江盛年面前，“乖，我讓醫生來看看。”
江盛年難受地嗯了下，陸循伸手按了床頭的呼叫按鈕。
很快醫生和護士來了，考慮到江盛年的疼痛程度，醫生開了一顆止痛藥。
吃完止痛藥，效果不會馬上有，身上還是痛，江盛年拽著陸循的手不肯放，“我能咬你嗎？”
陸循擡手撫了撫江盛年痛出汗的頭發，把頭發撩上去，“咬吧。”說著另一只手送到江盛年面前。
送上門來的江盛年反而沒了興趣，他松開手，“算了，你肯定覺得我累贅了，一天到晚往醫院跑。”
“年年！”陸循語氣重了點，“不要亂想。”
江盛年把自己蜷縮成一團，用被子蓋住頭，死死拽著被子的一角，陸循圍住江盛年，一下一下溫柔地拍著被子。
止痛藥的效果上來，一起伴隨的還有困意，已經從被子裏滑出來，閉上眼吩咐陸循，“關燈吧，我困。”
陸循把燈關上，搬著椅子靠近江盛年，他問道，語氣溫柔，“我們明天回S市好不好？”
“……好。”江盛年模模糊糊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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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嶼楞住，他的腦子瞬間空白，不記得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麽話，“陸，陸循哥哥，你怎麽在這？”
他不該在晚宴現場嗎？
陸循態度冷淡，反問，“那你呢？”
“我……”陳嶼後悔沒穿剛才梁笑笑給他藍白條的病號服，他正要解釋。
但陸循沒有那個耐心，他說，“病人需要靜養，你出來。”
“好。”陳嶼覺得陸循應該沒聽清他說的話，稍微松了口氣跟著陸循走出病房。
兩人來到外面的會客廳，陳嶼看著陸循的背影，這才發現陸循身上的白襯衫和黑色西服已經濕透，而且白襯衫上還有不少臟汙。
難道陸循去山上了，陳嶼這麽想但是越想越不甘。
“陸循哥哥。”
“你回去吧。”
兩人異口同聲，陳嶼有些慌亂。
小朱和梁笑笑打好熱水回來，梁笑笑驚訝地看著房間裏的陳嶼，“陳老師，你怎麽下床了？”剛才分明虛弱地需要推床送到病房。
陳嶼回頭看了梁笑笑一眼，梁笑笑瞬間閉嘴。
小朱註意到陳嶼的視線，拍了拍身旁梁笑笑僵硬的背，“沒事。”她輕聲說。
或許剛才找人的時候哭太久，小朱的眼皮有腫，笑起來眼睛更腫了，“我給大家倒杯水。”
小朱說著熟門熟路地從櫃子裏拿出玻璃杯，洗杯燙杯之後，倒了三杯白開水放在桌子上。
玻璃杯冒著裊裊熱氣，陳嶼說了句，“謝謝，不用了。”他又看向陸循。
陸循說了句，“失陪了。”徑直走進了江盛年的病房裏，並關上了門。
陳嶼仿如吃了個閉門羹，但到底有些心虛，等下江盛年醒來指認他，旁人他可以不承認，可陸循，估計只會聽得進江盛年的話。
陳嶼面色不好地走了，梁笑笑也跟著離開。
等到兩人離開病房，小朱走過去把房門關上，她走到病房前敲了敲門，“陸總，是我。”
“進來。”陸循說。
小朱走進病房，看到陸循坐在江盛年的病床前，她有點惶恐地走過去，估計剛才陸循兇過她的緣故，小朱的聲音透著些害怕和畏懼，“陸總，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陸循擡頭看小朱，眼神也是沒什麽波動，“說。”
小朱點點頭，“之前季老師說過，她下山前看到江老師是和陳老師待在一起，而且，我剛才故意讓梁笑笑陪我去打水，沒想到陳老師居然過來了，要知道陳老師平常可不是那麽熱心的人，所以我懷疑他和江老師受傷這事有關系。”
陸循點頭，“我知道了，”但他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他看了眼渾身濕透的小朱，“你先回去換衣服。”
被陸循一提醒，小朱感覺到濕透的衣服貼著自己非常不舒服，可陸循自己也濕透了，“陸總，我沒關系，要不還是先回去換衣服。”
“你先去，換好了再來，”陸循堅持。
小朱不好違背，點頭答應，趕緊消失在病房裏，陸循坐在病床前，看著江盛年蒼白的睡顏，這一幕似曾相識，他不由地苦笑一聲。
陸循給手機充上電，很快有電話進來，是陸茜茜。
“什麽事？”陸循問。
“哥，哥，你去哪兒了，盛年哥哥也不在，我要喝你酒櫃裏的羅曼尼康帝！”陸茜茜說話的聲音輕飄飄，說完還會偷偷笑一下，明顯是醉了，他不想聽酒鬼說胡話，正要把電話掛了，就聽到電話那頭窸窣一陣，聽到陸茜茜喊了一句，“田編，把手機還給我。”
“餵。”田編開口，“你好，我是陸茜茜的同事，你是陸茜茜的哥哥？”
“是，她喝醉了？”
“對，今天喝得有點多，現在人很興奮。”
陸循見過陸茜茜喝上頭的時候，他表示理解，“麻煩你多照顧。”
田編聽著這聲音感覺有點熟，但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說了句，“好的，我會照顧好他的。”
掛了電話，陸循給蔣助打了個電話，蔣助接完電話，交代好晚宴現場，留下一句，“我去接陸總過來。”就離開了。
到醫院之前，蔣助先去了趟公寓拿了陸循的一整套衣服，再前往人民醫院。
“陸總。”蔣助小心地推開病房門，陸循剛瞇了會兒，沒有睡死過去，聽到聲響立刻清醒。
“陸總，這是您的衣服。”蔣助把衣服給陸循，陸循起身去洗手間換衣服。
洗手間的燈光比外面亮很多，陸循點開的時候閃了下眼睛，他擡手遮擋了一下，走到洗手臺前面，看向鏡子裏的自己，面色有點憔悴。
蔣助拿來的換洗衣物很全面，不僅有衣服，還有洗漱用品，陸循快速洗了澡，走出洗手間已經神清氣爽了。
正巧小朱也趕了回來，她正要說啥，看到陸循已經換洗好了，瞬間閉嘴。
“我得回一趟晚宴，小朱，你照顧好江老師。”陸循叮囑。
小朱點頭應下，“我會的，陸總，您放心。”
陸循和蔣助離開，回去裕豐酒店，晚宴快要接近尾聲，但是陸循的到來，才是晚宴的開場。
投資部的部長看到陸循一來氣焰瞬間下來，“陸總。”他恭恭敬敬叫了一聲，把人迎到了最主位，“陸總，請坐。”
陸循不僅要管理微思，現在更是開始接管很多陸氏產業，陸氏有些元老不服陸循，認為他IT新興產業上雖然厲害，但這並不代表回歸舊產業也一樣厲害，他們怕陸川柏，不敢說什麽，對於小輩陸循還是可以敲打一番，投資部的部長就是他們派來敲打的，只是部長□□涼了一晚不說，好不容易和劇組混得火熱，結果陸循一來，所有人紛紛倒向陸循。
“陸總。”“陸總。”敬酒的人絡繹不絕，陸循回絕了，他和張導和制片人幹杯喝了酒。
酒杯裏酒一飲而盡，陸循眼神註意到空了位置的編劇位置，問一旁的制片人，“田編去哪兒了？”
“田編啊！”不止導演，就連制片人也有點喝上頭，他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她回去了，帶著小編劇先回去了。”
陸循點頭，張導喝多了又開始啰嗦，拍拍陸循的背，“我說陸總啊，你年紀比我小，叫我一聲哥不過分吧。”
蔣助和張導助理站在身後，倒是紛紛為自己的老板捏了一把汗，張導助理上前扶住喝多的張導，“張導，你醉了，我扶您去休息。”
“我沒醉。”張導甩開助理，“陸老弟！”
我去，季喬和汪宇坐著看熱鬧，特別是季喬迫切想看看陸循什麽反應，只見陸循溫和地笑了笑，似乎坦然接受了這個稱呼，“張導倒是謙虛了，比起哥哥張導反而更是長輩才對，以後有機會再合作。”
張導聽罷哈哈哈地大笑起來，這麽闊氣又不多事的投資方，張導確實喜歡，聽到能繼續合作高興得整個人要往後仰，還好助理記住扶住，才沒摔倒。
最後蔣助幫了一把，和張導助理一起扶著張導回了酒店房間。
而陸循坐在主位上繼續和季喬和汪宇敬了酒。
難得和陸循一桌喝酒吃飯，季喬想問的話可多了，但是一對上陸循的視線，也就閉嘴，剛才一起進山找人的事似乎也不存在，兩人和平地喝上一杯。
陸循坐了沒多久就走了。
部長站起來要送，被陸循一個眼神制止了，“不必送我，部長繼續喝。”
部長內心腹誹不斷，面上卻笑得恭敬，“那陸總慢走。”
陸循喝了酒，坐在汽車後座閉眼休息，他擡手揉了揉眼睛，可以清晰看到手背上的紅痕，是剛才上山被樹枝刮到的，他把手放下，跟蔣助說，“去醫院。”
半夜，病房的地上鋪滿銀色的月光，江盛年被疼醒了，全身有種細細密密的疼蔓延上來，不說非常疼，但動一下身子像有無數螞蟻在身上爬咬，“嘶！”江盛年忍不住發出聲。
“你醒了，我叫醫生過來。”陸循匆忙從暗處走來，發絲難得有點亂。
江盛年看到陸循，伸出手，“疼～”
陸循握住江盛年的手，俯下身來，湊到江盛年面前，“乖，我讓醫生來看看。”
江盛年難受地嗯了下，陸循伸手按了床頭的呼叫按鈕。
很快醫生和護士來了，考慮到江盛年的疼痛程度，醫生開了一顆止痛藥。
吃完止痛藥，效果不會馬上有，身上還是痛，江盛年拽著陸循的手不肯放，“我能咬你嗎？”
陸循擡手撫了撫江盛年痛出汗的頭發，把頭發撩上去，“咬吧。”說著另一只手送到江盛年面前。
送上門來的江盛年反而沒了興趣，他松開手，“算了，你肯定覺得我累贅了，一天到晚往醫院跑。”
“年年！”陸循語氣重了點，“不要亂想。”
江盛年把自己蜷縮成一團，用被子蓋住頭，死死拽著被子的一角，陸循圍住江盛年，一下一下溫柔地拍著被子。
止痛藥的效果上來，一起伴隨的還有困意，已經從被子裏滑出來，閉上眼吩咐陸循，“關燈吧，我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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