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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江盛年和陸循溫情擁抱，秦業問蘇以安，“心痛嗎？”
蘇以安被黑衣人架著沒法動彈，他用眼神惡狠狠地回擊，“把我松開。”
陸循把江盛年交給身後的蔣助，自己走過去，踩著一地的碎玻璃坐在秦業面前，“秦總，你做正經生意怎麽久了，怎麽還幹以前那種上不得臺面的事。”
“這多有趣，你的小男友挺好玩的。”秦業說著看向江盛年，江盛年急忙躲在蔣助身後。
“秦總這麽隨心所欲，與你合作風險太大，看來也沒有合作的必要了。”陸循站起來，走到黑衣人面前，陸循個子更好，表情冷峻，極有壓迫感。
他冷冷開口，“這人現在是我們公司的，把人放開。”
黑衣人看向秦業，秦業哈哈一笑，“還不聽陸總的話。”
陸循帶走了江盛年和蘇以安，秦業看似慵懶地躺在沙發上，過了好一會兒他換了個動作，註意到地上的碎玻璃，他撿起一塊稍微大一點的玻璃，在自己的手背上輕輕一劃，血珠子瞬間冒出來。
黑衣人緊張得大喊一聲：“老大！”
秦業不以為意，他舔了舔滲出來的血跡，忽然大笑起來，“陸循，你等著。”
江盛年和蘇以安換回自己的衣服，畢業聚餐早已散場，江盛年打電話給劉唯，劉唯難得發脾氣，這會兒劈頭蓋臉一頓批評，“你們去哪兒了？”
“喝多了，就出來散步，不小心迷路了，還好陸循來了，我們現在回去了。”
也就劉唯信這鬼話，他繼續抱怨，“打你手機也沒接電話。”
“沒電了，不是故意不接的，小唯，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脖頸處突然疼了一下，他正要摸，有人顯然動作更快，一只有熱度帶著薄繭的手溫柔地附上了江盛年的脖頸。
疼痛慢慢褪下來，江盛年不知不覺松了口氣。
劉唯這會兒了走了幾乎是這一年最多的步數，放心下來之後人有點虛脫，他靠在方映澤身上，繼續和江盛年通話，“知道了，下次要提前跟我說，不然我會擔心。”
“好，我一定會的。”江盛年掛斷電話。
今夜，蘇以安的加班計劃泡湯，他陪父母住在學校附近的酒店，陸循先讓蔣助把蘇以安送到酒店放下，然後再回瑞園。
蘇以安下車後，車上有種不同尋常的沈默，江盛年的手背上的血跡已經幹涸，他下意識藏起手背，不想讓陸循擔心。
陸循早就看到傷口，他忽然開口，“蔣助，停車。”
蔣助平穩地把車停在路邊，下車，陸循從後座開門，跟蔣助說：“你自己回去。”
“好的，陸總。”
陸循坐進駕駛座，他掉頭開了另外一條路。
“我們去哪兒？”江盛年問，其實和陸循在一起，目的地是哪兒他不是很在意。
“去看日出。”陸循終於解釋。
“好。”江盛年對著車窗上映出的自己露出一個淺淺的笑。
車子在路上飛馳了許久，忽然開始盤山而上，離心力的作用下讓江盛年時而向左時而向右搖擺，他抓緊了頭頂的把手。
終於車子在一處平坦的停車場停了下來，陸循先下車幫江盛年開門，兩人手拉手走到圍欄處，江盛年看著下面渺小的城市，彎曲的道路兩邊路燈閃亮，像兩道彎彎扭扭的波浪線，似乎想要連到天際處。
陸循把江盛年抱住，唇幾乎貼在江盛年的耳邊，認真地道了歉，“對不起。”
江盛年想要掙脫告訴陸循沒事，可他稍有動作陸循就把他抱得更緊了。
“沒事。”江盛年無奈地笑了笑，還拍了拍陸循的背，“真的沒事，松開些，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陸循聽話地稍微松開了點，但依然不放手，抱了好一會兒才松開江盛年，問道，“你怎麽會去201做服務員送菜的？”
江盛年雖然心中仍有疑惑，他把在洗手間聽到的全部袒露給陸循，“所以我就和蘇以安一起過來了。”
陸循皺眉，臉上有些不悅，江盛年還以為他還在擔心自己，剛要出口承諾，結果魯陸循說，“下次和蘇以安遠一點。”
“……”
這是重點嗎？為什麽要來要求他，他還什麽要求都沒提！江盛年有點生氣，“你還沒說你為什麽會和那個秦總吃飯呢？那個秦總分明不是個好人，剛才還說是我的粉絲，讓我關註他，發的又是一些亂七八糟變態的話。”
陸循愧疚地又抱住了江盛年，“陸氏原本和秦氏有個合作，但是談不攏，秦業這個人黑白兩道都沾，是個變態，一定要離他遠點。”
這個江盛年知道，他已經見識過秦業的變態了，當然不會主動找他，就怕秦業來找他就完了，陸循猜到江盛年擔憂的事。
“那個號的事情交給我，我來處理。”陸循會解決掉秦業這個麻煩的，但秦業不是那麽好對付的，陸循估計還要頭疼一陣子。
“嗯。”江盛年好奇後面的事，“我看到監控了，監控裏你的臉色不是很好，是不是又被下藥了？”
“為了裝樣子，喝了一點，大部分都吐出來了，我把監控踩碎就把人制服了，什麽都沒有發生。”陸循低下頭盯著江盛年的唇，擡手用指腹輕輕按了按。
“怎麽了？”江盛年問。
陸循勾唇一笑，“但那個藥還是有一點點效力，你幫我一下。”
“啊？”江盛年想逃卻被陸循圈了回去。
“去哪兒？”他抱著江盛年啄他的唇。
“我看下這邊有沒有監控？”
“沒有。”陸循說得斬釘截鐵。
兩人親了好一會兒，中場休息看了會兒月亮和星星，江盛年靠在陸循懷裏，聲音低啞，“我們真的要在這邊看著日出嗎？”
“嗯，這邊的日出很美。”陸循來之前做過攻略，他這幾天白天沒什麽時間陪江盛年，所以晚上用來爭分奪秒了。
江盛年有些困，他擡頭親了親陸循的下巴，“我困了。”
陸循帶江盛年回車裏，今天開的是七座的suv，很寬敞，他把後座翻倒，鋪上準備了很長時間的墊子和床單，做了個請的姿勢。
江盛年扶著陸循的手上了車，在墊子上躺了下，意外很舒服，不過長度不是很足夠，江盛年都要微微把腿曲起來才行。
“這個長度不夠呀。”江盛年側躺著看陸循，一只手撐著墊子，領口太大一大半肩膀露在外面，在不夠明亮的車頂頂燈下，有種朦朧的誘惑。
陸循笑了一下，也爬上了車，直接把江盛年按倒，他壓著江盛年來了一個很深的吻，吻完兩人的呼吸都亂了。
“老婆。”陸循突然喊了一聲，“畢業快樂。”
聽到這個字眼，江盛年眼神劇烈晃動，更加失神了，今天的白酒真的喝多了，他想。
陸循看到江盛年的反應他很滿意，小陸早就等不及，後備箱的門被自動關上，車頂燈漸漸暗下來，在黑暗中，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不斷放大。
就算打著空調，江盛年還是感受到空氣中的灼熱，他顫顫巍巍地摸著陸循的眉眼，車太暗了，他好幾次摸偏了，陸循幹脆一口咬住了江盛年的手指，輕微的刺痛刺激著江盛年的神經，整個一晚他都在清醒和混沌中沈淪，
等到了淩晨，兩人才依偎著睡去。
四點多的時候，陸循先醒來，他抱著江盛年擡頭看車窗外，車窗上盈滿了水珠，窗外已經有了魚肚白，陸循等了一會兒才低頭把江盛年吻醒，懷裏的人嗯啊了兩下，不願醒來。
陸循附在耳邊輕聲地哄，“年年，日出要出來了。”
江盛年總算睜開了迷糊的眼睛，眼神都沒有焦距，楞了一會兒之後清醒問陸循，“我們睡了多久？”感覺剛入睡就醒來了。
“兩個多小時吧。”陸循推測。
“好困。”江盛年又想要閉上眼睛。
“那等看完日出再睡。”陸循勸他。
最後兩人都起來了，穿著還是昨天的衣服，山頂的清晨有一種不同於空調間的冷意，江盛年瑟縮地揉了揉自己的隔壁，陸循幹脆把人圈住，兩人一前一後站在圍欄前。
仔細看，真的有一道道霞光要沖破雲層，漸漸地，整個天空被漸染成好看的淡金黃色，終於泛著紅光的圓日漸漸浮現在天際，這一幕讓兩人都短暫屏住了呼吸。
“好美。”江盛年感嘆。
“嗯，很美。”
見到讓人震撼的日出，江盛年不困了，他又被成功激勵到。
等太陽完全升起之後，兩人回了市區，開過了一條有著繁華早市的路，江盛年嘴饞也餓，“我們先去吃個早飯。”他提議。
“好。”陸循掉頭把車停在一邊，兩人下車去覓食。
早市上的擺攤老板大都是住在附近的人，有退休的老人，有失業的中年人，也有闖蕩的年輕人，上頭批了這麽一塊地讓他們可以規範擺攤，這會兒早起上班的人很多，有些熱門的攤位甚至已經排起了長隊。
兩人分頭行動，江盛年去排隊，陸循去選位置。有一家排骨湯面條，江盛年是被攤位頭上的照片吸引，感覺會很好吃，而這會兒排隊的人也不少，他自覺站在了最末位。
老板的手腳很快，一碗一碗出得很快，很快要輪到江盛年，江盛年正在思索著選面還是選粉絲，被身後的人拽了拽衣角，他下意識回頭，看到一個瘸一條腿的小老頭，“小夥子，我餓死了，你能不能給我買碗面吃吃，謝謝了。”
小老頭看起來有點臟，後面的隊伍不自覺地離他好遠，江盛年還沒回答，就看到面攤老板出來趕人，“快走快走，別影響我做生意。”
小老頭低頭一瘸一拐地走了，江盛年剛要質問幾句老板。
老板回到原來的位置，解釋，“這人每天都來早市騙人同情，讓別人給他買吃的。”
江盛年依然點了三份面，“三份排骨面。”
老板擡頭看他，江盛年笑了笑，“沒事，做吧，老板。”
太陽升起來後，所有人都歸位，有人幸福，有人悲慘，而他只是做點力所能及的，就算被騙，一碗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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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江盛年和陸循溫情擁抱，秦業問蘇以安，“心痛嗎？”
蘇以安被黑衣人架著沒法動彈，他用眼神惡狠狠地回擊，“把我松開。”
陸循把江盛年交給身後的蔣助，自己走過去，踩著一地的碎玻璃坐在秦業面前，“秦總，你做正經生意怎麽久了，怎麽還幹以前那種上不得臺面的事。”
“這多有趣，你的小男友挺好玩的。”秦業說著看向江盛年，江盛年急忙躲在蔣助身後。
“秦總這麽隨心所欲，與你合作風險太大，看來也沒有合作的必要了。”陸循站起來，走到黑衣人面前，陸循個子更好，表情冷峻，極有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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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看向秦業，秦業哈哈一笑，“還不聽陸總的話。”
陸循帶走了江盛年和蘇以安，秦業看似慵懶地躺在沙發上，過了好一會兒他換了個動作，註意到地上的碎玻璃，他撿起一塊稍微大一點的玻璃，在自己的手背上輕輕一劃，血珠子瞬間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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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業不以為意，他舔了舔滲出來的血跡，忽然大笑起來，“陸循，你等著。”
江盛年和蘇以安換回自己的衣服，畢業聚餐早已散場，江盛年打電話給劉唯，劉唯難得發脾氣，這會兒劈頭蓋臉一頓批評，“你們去哪兒了？”
“喝多了，就出來散步，不小心迷路了，還好陸循來了，我們現在回去了。”
也就劉唯信這鬼話，他繼續抱怨，“打你手機也沒接電話。”
“沒電了，不是故意不接的，小唯，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脖頸處突然疼了一下，他正要摸，有人顯然動作更快，一只有熱度帶著薄繭的手溫柔地附上了江盛年的脖頸。
疼痛慢慢褪下來，江盛年不知不覺松了口氣。
劉唯這會兒了走了幾乎是這一年最多的步數，放心下來之後人有點虛脫，他靠在方映澤身上，繼續和江盛年通話，“知道了，下次要提前跟我說，不然我會擔心。”
“好，我一定會的。”江盛年掛斷電話。
今夜，蘇以安的加班計劃泡湯，他陪父母住在學校附近的酒店，陸循先讓蔣助把蘇以安送到酒店放下，然後再回瑞園。
蘇以安下車後，車上有種不同尋常的沈默，江盛年的手背上的血跡已經幹涸，他下意識藏起手背，不想讓陸循擔心。
陸循早就看到傷口，他忽然開口，“蔣助，停車。”
蔣助平穩地把車停在路邊，下車，陸循從後座開門，跟蔣助說：“你自己回去。”
“好的，陸總。”
陸循坐進駕駛座，他掉頭開了另外一條路。
“我們去哪兒？”江盛年問，其實和陸循在一起，目的地是哪兒他不是很在意。
“去看日出。”陸循終於解釋。
“好。”江盛年對著車窗上映出的自己露出一個淺淺的笑。
車子在路上飛馳了許久，忽然開始盤山而上，離心力的作用下讓江盛年時而向左時而向右搖擺，他抓緊了頭頂的把手。
終於車子在一處平坦的停車場停了下來，陸循先下車幫江盛年開門，兩人手拉手走到圍欄處，江盛年看著下面渺小的城市，彎曲的道路兩邊路燈閃亮，像兩道彎彎扭扭的波浪線，似乎想要連到天際處。
陸循把江盛年抱住，唇幾乎貼在江盛年的耳邊，認真地道了歉，“對不起。”
江盛年想要掙脫告訴陸循沒事，可他稍有動作陸循就把他抱得更緊了。
“沒事。”江盛年無奈地笑了笑，還拍了拍陸循的背，“真的沒事，松開些，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陸循聽話地稍微松開了點，但依然不放手，抱了好一會兒才松開江盛年，問道，“你怎麽會去201做服務員送菜的？”
江盛年雖然心中仍有疑惑，他把在洗手間聽到的全部袒露給陸循，“所以我就和蘇以安一起過來了。”
陸循皺眉，臉上有些不悅，江盛年還以為他還在擔心自己，剛要出口承諾，結果魯陸循說，“下次和蘇以安遠一點。”
“……”
這是重點嗎？為什麽要來要求他，他還什麽要求都沒提！江盛年有點生氣，“你還沒說你為什麽會和那個秦總吃飯呢？那個秦總分明不是個好人，剛才還說是我的粉絲，讓我關註他，發的又是一些亂七八糟變態的話。”
陸循愧疚地又抱住了江盛年，“陸氏原本和秦氏有個合作，但是談不攏，秦業這個人黑白兩道都沾，是個變態，一定要離他遠點。”
這個江盛年知道，他已經見識過秦業的變態了，當然不會主動找他，就怕秦業來找他就完了，陸循猜到江盛年擔憂的事。
“那個號的事情交給我，我來處理。”陸循會解決掉秦業這個麻煩的，但秦業不是那麽好對付的，陸循估計還要頭疼一陣子。
“嗯。”江盛年好奇後面的事，“我看到監控了，監控裏你的臉色不是很好，是不是又被下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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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循勾唇一笑，“但那個藥還是有一點點效力，你幫我一下。”
“啊？”江盛年想逃卻被陸循圈了回去。
“去哪兒？”他抱著江盛年啄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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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陸循說得斬釘截鐵。
兩人親了好一會兒，中場休息看了會兒月亮和星星，江盛年靠在陸循懷裏，聲音低啞，“我們真的要在這邊看著日出嗎？”
“嗯，這邊的日出很美。”陸循來之前做過攻略，他這幾天白天沒什麽時間陪江盛年，所以晚上用來爭分奪秒了。
江盛年有些困，他擡頭親了親陸循的下巴，“我困了。”
陸循帶江盛年回車裏，今天開的是七座的suv，很寬敞，他把後座翻倒，鋪上準備了很長時間的墊子和床單，做了個請的姿勢。
江盛年扶著陸循的手上了車，在墊子上躺了下，意外很舒服，不過長度不是很足夠，江盛年都要微微把腿曲起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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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循笑了一下，也爬上了車，直接把江盛年按倒，他壓著江盛年來了一個很深的吻，吻完兩人的呼吸都亂了。
“老婆。”陸循突然喊了一聲，“畢業快樂。”
聽到這個字眼，江盛年眼神劇烈晃動，更加失神了，今天的白酒真的喝多了，他想。
陸循看到江盛年的反應他很滿意，小陸早就等不及，後備箱的門被自動關上，車頂燈漸漸暗下來，在黑暗中，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不斷放大。
就算打著空調，江盛年還是感受到空氣中的灼熱，他顫顫巍巍地摸著陸循的眉眼，車太暗了，他好幾次摸偏了，陸循幹脆一口咬住了江盛年的手指，輕微的刺痛刺激著江盛年的神經，整個一晚他都在清醒和混沌中沈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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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點多的時候，陸循先醒來，他抱著江盛年擡頭看車窗外，車窗上盈滿了水珠，窗外已經有了魚肚白，陸循等了一會兒才低頭把江盛年吻醒，懷裏的人嗯啊了兩下，不願醒來。
陸循附在耳邊輕聲地哄，“年年，日出要出來了。”
江盛年總算睜開了迷糊的眼睛，眼神都沒有焦距，楞了一會兒之後清醒問陸循，“我們睡了多久？”感覺剛入睡就醒來了。
“兩個多小時吧。”陸循推測。
“好困。”江盛年又想要閉上眼睛。
“那等看完日出再睡。”陸循勸他。
最後兩人都起來了，穿著還是昨天的衣服，山頂的清晨有一種不同於空調間的冷意，江盛年瑟縮地揉了揉自己的隔壁，陸循幹脆把人圈住，兩人一前一後站在圍欄前。
仔細看，真的有一道道霞光要沖破雲層，漸漸地，整個天空被漸染成好看的淡金黃色，終於泛著紅光的圓日漸漸浮現在天際，這一幕讓兩人都短暫屏住了呼吸。
“好美。”江盛年感嘆。
“嗯，很美。”
見到讓人震撼的日出，江盛年不困了，他又被成功激勵到。
等太陽完全升起之後，兩人回了市區，開過了一條有著繁華早市的路，江盛年嘴饞也餓，“我們先去吃個早飯。”他提議。
“好。”陸循掉頭把車停在一邊，兩人下車去覓食。
早市上的擺攤老板大都是住在附近的人，有退休的老人，有失業的中年人，也有闖蕩的年輕人，上頭批了這麽一塊地讓他們可以規範擺攤，這會兒早起上班的人很多，有些熱門的攤位甚至已經排起了長隊。
兩人分頭行動，江盛年去排隊，陸循去選位置。有一家排骨湯面條，江盛年是被攤位頭上的照片吸引，感覺會很好吃，而這會兒排隊的人也不少，他自覺站在了最末位。
老板的手腳很快，一碗一碗出得很快，很快要輪到江盛年，江盛年正在思索著選面還是選粉絲，被身後的人拽了拽衣角，他下意識回頭，看到一個瘸一條腿的小老頭，“小夥子，我餓死了，你能不能給我買碗面吃吃，謝謝了。”
小老頭看起來有點臟，後面的隊伍不自覺地離他好遠，江盛年還沒回答，就看到面攤老板出來趕人，“快走快走，別影響我做生意。”
小老頭低頭一瘸一拐地走了，江盛年剛要質問幾句老板。
老板回到原來的位置，解釋，“這人每天都來早市騙人同情，讓別人給他買吃的。”
江盛年依然點了三份面，“三份排骨面。”
老板擡頭看他，江盛年笑了笑，“沒事，做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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