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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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
被劉唯喊了一聲，江盛年才註意到剛才給自己遞水的是陸循，他咳得雙眼通紅，眼淚水都要咳出來了。
蘇以安退開一個位置讓給陸循，陸循坐下，抽了張紙巾給江盛年擦擦眼睛。
對面的劉唯和方映澤兩人頗有些懵逼地看著這幅場景，劉唯下意識拉住了方映澤的垂在一邊的左手。
“好辣！”江盛年把紙巾拿在手上，他像在告狀，“被嗆到了。”
“嗯。”陸循應了聲，又繼續遞上幹凈的紙巾。
等江盛年恢覆過來，他才想起介紹，主要朝向劉唯和方映澤方向，“小唯，方總，這就是陸循，我男朋友。”江盛年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像剛哭過，楚楚可憐。
劉唯內心激動的同時，又有些後悔，為什麽不去什麽大餐廳，而來這家便宜的燒烤店。
他拉著方映澤站起來，“學長，我們敬你一杯。”
陸循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配合地站起來，幹杯，仰頭喝盡。
蘇以安也敬了陸循一杯。
等喝完之後，原本最熱鬧的劉唯這會兒有點沈默，他沈默地吃著面前的烤串，就連吃到了生姜也沒計較，等後勁上來他才齜牙咧嘴想吐出生姜，但是已經無濟於事，方映澤給劉唯拍著背餵了可樂，喝了大半杯才把那股辛辣味壓下去。
江盛年看著劉唯，掩唇一笑，“這麽緊張？”
劉唯在桌子下踢了江盛年一腳，又湊近他小聲抱怨，“你怎麽不提早告訴我，真的是，要知道對方陸循的話，我就穿著西裝來了。”
江盛年好笑，“陸循剛下班過來，穿西裝過來正常，你別緊張，他很溫柔的。”
那是對你溫柔，好嘛！劉唯心想。
但是氛圍不能冷場，他主動挑起活躍氣氛這面大旗，“哈哈哈，年年，沒想到你大學四年不談戀愛，一談戀愛嚇死個人。”
這話還不如不說。
陸循看了說話的劉唯一眼，又看向江盛年，“是有點。”
江盛年反應過來，他都嗆糊塗了，“我都忘了介紹了，陸循，你旁邊的是蘇以安，你們見過好幾面了，這位是方映澤，還有這位是劉唯。”被說到的當事人差點把頭埋進桌子底下。
劉唯被江盛年按住了頭，兩人親昵地手拉手頭靠頭，“小唯，你怎麽回事？”江盛年小聲問他。
“我後悔，我之前還在那邊嘚瑟要是和學長一起上班多開心，現在看來，不太行。”劉唯坦誠地說，剛才陸循和他對視的一眼，他有種見到面試官的心慌。
“沒事，就算進了微思，你也是在技術部，不用和陸循一個辦公室。”江盛年算是會安慰人。
兩人幾乎親密談話的模樣被身旁的陸循和方映澤看著都有點不爽，陸循和方映澤沈默地對視一眼之後，把江盛年和劉唯拉開。
“幹嘛？”被迫拉開的兩人異口同聲。
陸循給江盛年遞了一根素菜的燒烤，“吃菜。”
江盛年咬了一塊土豆片，已經都冷了，“要不要點點新的，你來得太晚，都冷了。”
“不用了，這樣可以。”燒烤對他來說冷熱的關系不大，他把江盛年嫌棄剩下的土豆片都給吃光了，
劉唯喝了幾口啤酒之後，總算接受了這個現實，心態也漸漸調整過來，只要把他往江盛年的男朋友看，而不是把他當學長看，事情就會簡單許多。
“話說你們怎麽認識的？”劉唯說。
江盛年不想答，塞了個小饅頭進劉唯嘴巴，“這個你不用知道，反正就這麽認識了，談上了，有時候愛情就是需要一點沖動，是吧，小唯，是吧，方總。”
劉唯讚同地點頭，他剛把小饅頭吃下去，“那我是不是也該在畢業前找個學妹去告白？”
江盛年又塞了一個小饅頭進去，無奈嘆氣，“別去荼毒學妹，內部消化就好。”
劉唯吃不下饅頭了，他拿在手裏，“內部消化？怎麽消化，是我們班裏的女生嗎？別了吧，我......”
突然，門被敲響，劉唯止住話頭，江盛年的小饅頭舉到一半。
老板又送上最後一點剛烤好的燒烤，這會兒滋啦滋啦冒著熱氣，又給看餓了，江盛年把小饅頭放下，起身給每人都倒了酒，“來來來，我們一起再敬一杯，今晚不醉不歸！”
五人站起來，碰了好幾杯，喝到最後大家情緒都有點上漲，陸循剛來的局促都不見了，蘇以安開始和陸循討論起工作的事了，劉唯拉著江盛年說著悄悄話，而方映澤在一旁喝起了悶酒。
臨近校禁，燒烤散場，這會是四人在宿舍的最後一晚，江盛年也打算留在宿舍。
“你真不跟我回去了。”陸循問他。
“最後一晚了，也算是跟大學生活告個別，我明天會把行李收拾好，你讓蔡叔來接我就行，你不用來了，專心上班。”江盛年知道陸循這段時間忙，他都想好了。
“好。”陸循答應下來，他也喝了酒，不能開車，叫了代駕。
四人等代駕來了，才慢慢走回去。路不遠，這條路他們一起走過無數次，走著走著仿佛回憶起剛進校的時候，那個時候大家都還很年輕。
“你好，我是江盛年。”
“你好，我是蘇以安。”
“你好，我是劉唯。”
“你哈，我是方映澤。”
從青蔥的懵懂到現在半熟地踏入社會，即將接受社會的拷打，所有人對未來充滿希望和恐懼，一柄懸在所有人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即將砍下，劈裏啪啦。
走到宿舍聽到樓下有老師拿著喇叭喊，“別吵了！”
仔細聽，才發現大家在宿舍裏敲著不銹鋼臉盆，你敲一下，我打一下，連成了一首亂七八糟的交響曲，這會兒在安靜的宿舍特別響亮。
隨著最後一個音節，交響曲暫停，不知道誰率先喊了一句，“畢業快樂！”
不過幾秒，有人附和，“畢業快樂！”
走在路上的江盛年四人也很快加入，“畢業快樂！”
最後一晚所有人都有點瘋，導致第二天差點遲到，大會堂裏，所有人穿著學士服，戴著學士帽，江盛年坐在倒數第二排，這會兒還在抓緊時間補覺，昨天真不該同意他們打游戲的建議，導致最後淩晨三點多才睡下，這會兒又匆匆忙忙來參加畢業典禮，人來了，心還在宿舍床上。
過完撥穗儀式，江盛年和校長院長留影，計算機系的人都到了操場上拍照留念，好多家長也都過來了，蘇以安的爸媽也來了，劉唯和方映澤老家太遠，他們的父母沒來。
拍完照，江盛年剛要走，就被一個人攔住，劉唯他們回頭看他，只見一個同樣穿著學士服的女生走到江盛年面前把一束花遞給江盛年，江盛年剛要拒絕，就聽到女生率先開口，“先別急著拒絕，最後一天了，讓我把話說完。”
江盛年下意識閉嘴，乖乖聆聽。
女生笑了一下，露出了好看的酒窩， “謝謝，江盛年，我要謝謝你，剛進入S大，我很內向也不敢和人交朋友，甚至當時宿舍還排擠我，孤立我，是你幫我了我，讓我換了宿舍，是你告訴我不要內耗，要更率性地活著，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我就是我，真的謝謝你，靠著你的話，我很無悔地過了這四年。”
江盛年想起來了這個女生，他很高興女生能走出來，正要恭喜，就聽到女生繼續說，“我喜歡你。”
“……”
“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喜歡我，沒關系，但我會把份喜歡化做粉絲對偶像的喜歡，化作對偶像的追逐，江盛年，在娛樂圈要好好加油啊，不要迷失自我，保留那份初心，我會永遠支持你的。”
江盛年楞了楞，他由衷高興，接過向日葵，說了聲，“謝謝你的喜歡，謝謝你的花，我會好好珍藏的。”
“嗯，那能和你拍個照嗎？”女生問。
“當然。”
劉唯充當了會兒攝影師，所有想和江盛年合影的人紛紛排起了隊，一個一個拍攝，拍了好一會兒，模特和攝影師都累了。
方映澤給兩人都帶了水，三人坐在樹蔭下休息，看著一幕幕分離，有人高興有人哭泣，劉唯突然說，“還好，我和方映澤還住在一起，沒分開。”
方映澤喝了口水，沒說話。
江盛年決定推一把，雖然之前方映澤說過畢業的時候會告白，但是他的顧慮太多反而約束太多，江盛年看了一眼方映澤，決定多說一句，“可是小唯，你和方總也總不能一直住在一起，你會有女朋友，方總也會有女朋友，到時候你們就分開，從天天見面到偶爾見一面到多年都不會見面。”
“哈哈哈。”劉唯一開始還笑了一下，直到一個女生竄到方映澤面前，勇敢地送上一封信，大聲宣告，“方映澤，我喜歡你，你能做我男朋友嗎？”
劉唯一開始還想看笑話，看著方映澤躊躇的動作，他的內心仿佛被什麽吞噬一般開始難受起來，像是為了驗證自己正常一般，劉唯拍了拍方映澤的肩膀，“方映澤，不錯嘛！”
沒想到方映澤很生氣地看了一眼劉唯，然後走掉了，女生追了上去。
這一眼讓劉唯很心慌，礦泉水瓶的蓋子沒蓋好放在椅子上，直接倒下，水咕嚕嚕地冒出來，把劉唯的學士服弄得濕漉漉，江盛年發現後趕緊把礦泉水瓶扶穩，他說，“小唯，你在發什麽呆！”
回頭就看到劉唯滿眼淚水，他控制不住，“年年，我怎麽了，我為什麽哭得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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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劉唯喊了一聲，江盛年才註意到剛才給自己遞水的是陸循，他咳得雙眼通紅，眼淚水都要咳出來了。
蘇以安退開一個位置讓給陸循，陸循坐下，抽了張紙巾給江盛年擦擦眼睛。
對面的劉唯和方映澤兩人頗有些懵逼地看著這幅場景，劉唯下意識拉住了方映澤的垂在一邊的左手。
“好辣！”江盛年把紙巾拿在手上，他像在告狀，“被嗆到了。”
“嗯。”陸循應了聲，又繼續遞上幹凈的紙巾。
等江盛年恢覆過來，他才想起介紹，主要朝向劉唯和方映澤方向，“小唯，方總，這就是陸循，我男朋友。”江盛年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像剛哭過，楚楚可憐。
劉唯內心激動的同時，又有些後悔，為什麽不去什麽大餐廳，而來這家便宜的燒烤店。
他拉著方映澤站起來，“學長，我們敬你一杯。”
陸循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配合地站起來，幹杯，仰頭喝盡。
蘇以安也敬了陸循一杯。
等喝完之後，原本最熱鬧的劉唯這會兒有點沈默，他沈默地吃著面前的烤串，就連吃到了生姜也沒計較，等後勁上來他才齜牙咧嘴想吐出生姜，但是已經無濟於事，方映澤給劉唯拍著背餵了可樂，喝了大半杯才把那股辛辣味壓下去。
江盛年看著劉唯，掩唇一笑，“這麽緊張？”
劉唯在桌子下踢了江盛年一腳，又湊近他小聲抱怨，“你怎麽不提早告訴我，真的是，要知道對方陸循的話，我就穿著西裝來了。”
江盛年好笑，“陸循剛下班過來，穿西裝過來正常，你別緊張，他很溫柔的。”
那是對你溫柔，好嘛！劉唯心想。
但是氛圍不能冷場，他主動挑起活躍氣氛這面大旗，“哈哈哈，年年，沒想到你大學四年不談戀愛，一談戀愛嚇死個人。”
這話還不如不說。
陸循看了說話的劉唯一眼，又看向江盛年，“是有點。”
江盛年反應過來，他都嗆糊塗了，“我都忘了介紹了，陸循，你旁邊的是蘇以安，你們見過好幾面了，這位是方映澤，還有這位是劉唯。”被說到的當事人差點把頭埋進桌子底下。
劉唯被江盛年按住了頭，兩人親昵地手拉手頭靠頭，“小唯，你怎麽回事？”江盛年小聲問他。
“我後悔，我之前還在那邊嘚瑟要是和學長一起上班多開心，現在看來，不太行。”劉唯坦誠地說，剛才陸循和他對視的一眼，他有種見到面試官的心慌。
“沒事，就算進了微思，你也是在技術部，不用和陸循一個辦公室。”江盛年算是會安慰人。
兩人幾乎親密談話的模樣被身旁的陸循和方映澤看著都有點不爽，陸循和方映澤沈默地對視一眼之後，把江盛年和劉唯拉開。
“幹嘛？”被迫拉開的兩人異口同聲。
陸循給江盛年遞了一根素菜的燒烤，“吃菜。”
江盛年咬了一塊土豆片，已經都冷了，“要不要點點新的，你來得太晚，都冷了。”
“不用了，這樣可以。”燒烤對他來說冷熱的關系不大，他把江盛年嫌棄剩下的土豆片都給吃光了，
劉唯喝了幾口啤酒之後，總算接受了這個現實，心態也漸漸調整過來，只要把他往江盛年的男朋友看，而不是把他當學長看，事情就會簡單許多。
“話說你們怎麽認識的？”劉唯說。
江盛年不想答，塞了個小饅頭進劉唯嘴巴，“這個你不用知道，反正就這麽認識了，談上了，有時候愛情就是需要一點沖動，是吧，小唯，是吧，方總。”
劉唯讚同地點頭，他剛把小饅頭吃下去，“那我是不是也該在畢業前找個學妹去告白？”
江盛年又塞了一個小饅頭進去，無奈嘆氣，“別去荼毒學妹，內部消化就好。”
劉唯吃不下饅頭了，他拿在手裏，“內部消化？怎麽消化，是我們班裏的女生嗎？別了吧，我......”
突然，門被敲響，劉唯止住話頭，江盛年的小饅頭舉到一半。
老板又送上最後一點剛烤好的燒烤，這會兒滋啦滋啦冒著熱氣，又給看餓了，江盛年把小饅頭放下，起身給每人都倒了酒，“來來來，我們一起再敬一杯，今晚不醉不歸！”
五人站起來，碰了好幾杯，喝到最後大家情緒都有點上漲，陸循剛來的局促都不見了，蘇以安開始和陸循討論起工作的事了，劉唯拉著江盛年說著悄悄話，而方映澤在一旁喝起了悶酒。
臨近校禁，燒烤散場，這會是四人在宿舍的最後一晚，江盛年也打算留在宿舍。
“你真不跟我回去了。”陸循問他。
“最後一晚了，也算是跟大學生活告個別，我明天會把行李收拾好，你讓蔡叔來接我就行，你不用來了，專心上班。”江盛年知道陸循這段時間忙，他都想好了。
“好。”陸循答應下來，他也喝了酒，不能開車，叫了代駕。
四人等代駕來了，才慢慢走回去。路不遠，這條路他們一起走過無數次，走著走著仿佛回憶起剛進校的時候，那個時候大家都還很年輕。
“你好，我是江盛年。”
“你好，我是蘇以安。”
“你好，我是劉唯。”
“你哈，我是方映澤。”
從青蔥的懵懂到現在半熟地踏入社會，即將接受社會的拷打，所有人對未來充滿希望和恐懼，一柄懸在所有人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即將砍下，劈裏啪啦。
走到宿舍聽到樓下有老師拿著喇叭喊，“別吵了！”
仔細聽，才發現大家在宿舍裏敲著不銹鋼臉盆，你敲一下，我打一下，連成了一首亂七八糟的交響曲，這會兒在安靜的宿舍特別響亮。
隨著最後一個音節，交響曲暫停，不知道誰率先喊了一句，“畢業快樂！”
不過幾秒，有人附和，“畢業快樂！”
走在路上的江盛年四人也很快加入，“畢業快樂！”
最後一晚所有人都有點瘋，導致第二天差點遲到，大會堂裏，所有人穿著學士服，戴著學士帽，江盛年坐在倒數第二排，這會兒還在抓緊時間補覺，昨天真不該同意他們打游戲的建議，導致最後淩晨三點多才睡下，這會兒又匆匆忙忙來參加畢業典禮，人來了，心還在宿舍床上。
過完撥穗儀式，江盛年和校長院長留影，計算機系的人都到了操場上拍照留念，好多家長也都過來了，蘇以安的爸媽也來了，劉唯和方映澤老家太遠，他們的父母沒來。
拍完照，江盛年剛要走，就被一個人攔住，劉唯他們回頭看他，只見一個同樣穿著學士服的女生走到江盛年面前把一束花遞給江盛年，江盛年剛要拒絕，就聽到女生率先開口，“先別急著拒絕，最後一天了，讓我把話說完。”
江盛年下意識閉嘴，乖乖聆聽。
女生笑了一下，露出了好看的酒窩， “謝謝，江盛年，我要謝謝你，剛進入S大，我很內向也不敢和人交朋友，甚至當時宿舍還排擠我，孤立我，是你幫我了我，讓我換了宿舍，是你告訴我不要內耗，要更率性地活著，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我就是我，真的謝謝你，靠著你的話，我很無悔地過了這四年。”
江盛年想起來了這個女生，他很高興女生能走出來，正要恭喜，就聽到女生繼續說，“我喜歡你。”
“……”
“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喜歡我，沒關系，但我會把份喜歡化做粉絲對偶像的喜歡，化作對偶像的追逐，江盛年，在娛樂圈要好好加油啊，不要迷失自我，保留那份初心，我會永遠支持你的。”
江盛年楞了楞，他由衷高興，接過向日葵，說了聲，“謝謝你的喜歡，謝謝你的花，我會好好珍藏的。”
“嗯，那能和你拍個照嗎？”女生問。
“當然。”
劉唯充當了會兒攝影師，所有想和江盛年合影的人紛紛排起了隊，一個一個拍攝，拍了好一會兒，模特和攝影師都累了。
方映澤給兩人都帶了水，三人坐在樹蔭下休息，看著一幕幕分離，有人高興有人哭泣，劉唯突然說，“還好，我和方映澤還住在一起，沒分開。”
方映澤喝了口水，沒說話。
江盛年決定推一把，雖然之前方映澤說過畢業的時候會告白，但是他的顧慮太多反而約束太多，江盛年看了一眼方映澤，決定多說一句，“可是小唯，你和方總也總不能一直住在一起，你會有女朋友，方總也會有女朋友，到時候你們就分開，從天天見面到偶爾見一面到多年都不會見面。”
“哈哈哈。”劉唯一開始還笑了一下，直到一個女生竄到方映澤面前，勇敢地送上一封信，大聲宣告，“方映澤，我喜歡你，你能做我男朋友嗎？”
劉唯一開始還想看笑話，看著方映澤躊躇的動作，他的內心仿佛被什麽吞噬一般開始難受起來，像是為了驗證自己正常一般，劉唯拍了拍方映澤的肩膀，“方映澤，不錯嘛！”
沒想到方映澤很生氣地看了一眼劉唯，然後走掉了，女生追了上去。
這一眼讓劉唯很心慌，礦泉水瓶的蓋子沒蓋好放在椅子上，直接倒下，水咕嚕嚕地冒出來，把劉唯的學士服弄得濕漉漉，江盛年發現後趕緊把礦泉水瓶扶穩，他說，“小唯，你在發什麽呆！”
回頭就看到劉唯滿眼淚水，他控制不住，“年年，我怎麽了，我為什麽哭得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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