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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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沈存見此情景百感交集，抹了一把眼淚，連忙將李晏扶了起來：“李愛卿此言差矣，林甫那小人吃裏扒外，串聯叛軍一齊將勤王大軍攔住，愛卿突破重圍前來救駕，屬實是令朕感動不已。”
李晏不著痕跡的看了沈念一眼，隨說道：“皇上受了如此大的驚嚇，不妨先行休息，其餘的事情臣會與張尚書一齊安置。”
沈存聞言，思考了好一會才明白李晏所說的張尚書是張褚衡，嘆息道：“京中只剩這一個官員嗎？”
“林相死了，兵部尚書和幾個將軍也都戰死，戶吏刑禮部尚書跑了，只剩工部尚書張褚衡。”李晏面無表情的答道，“其餘大大小小的官死的死跑的跑，剩的也不多，皇上若是覺得用得上，臣立即將他們帶來。”
這話說完，李晏倒是沒什麽，不過沈存卻尷尬了，連忙擺了擺手：“愛卿去吧，朕信任你。”
說完，兩個士兵便護送著沈存前往了寢宮。
此刻屋內只剩下狄蚺、沈念、李晏以及兩個叛軍，狄蚺靠在門框上，很識趣地離開了，李晏看了眼地上的兩個人，問沈念：“叛軍碰公主哪裏了？沒受傷吧？”
“不必喊我公主了。”沈念看著李晏，神色覆雜，“再遲點來，說不定我就成亡國公主了。”
李晏心中一動，安慰的話到了嘴邊又變了：“確實不必再喊公主，下次或許便得喊皇太女殿下了。”
“李晏！”沈念果然被激到了，瞪了一眼李晏，“不必胡說八道，雖然我心知勤王大軍來遲並不能怪你，不過是有些許後怕，若是再遲一些，今日大普說不定便亡了。”
李晏聞言，帶著沈念走到了門口，屋內尚且幹凈，屋外卻滿是叛軍的屍體，看了略微一眼，李晏便將沈念拉了回來：“還請公主殿下放心，只要臣在，大普便不會亡。”
沈念看了看李晏，選擇了相信她，轉頭看向被綁住的兩個叛軍，問道：“這兩個叛軍，你打算怎麽處置？”
李晏把手中的劍給了沈念，回答：“公主殿下自行處置，臣無權幹涉。”
總之，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隨便沈念處置，她懶得管。沈念哭笑不得，只能讓人將這兩個叛軍帶下去審訊。
而後她才看向李晏：“阿晏，這次回京，沒什麽想同我說的嗎？”
“有。”李晏眼神覆雜地看著沈念，糾結了一會，最後還是說了出來，“敵軍得知大普內亂，妄想分一杯羹，趁機攻擊邊境，秦王爺堅持要親自征戰，被敵方抓住機會圍攻，秦王爺不敵，戰死了。”
沈念聽完，人都要裂開了，雖然就算李晏不說，自己也遲早會知道，但李晏說出來就總感覺怪怪的。
不過總的來說她還是難過的，大哥死了二哥反叛了，將希望寄托在三哥身上，結果三哥為抵禦外敵也戰死了，就好像有一個人什麽都知道，做的這一切都是在推波助瀾使皇室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眼下最想讓自己當皇帝的人是誰自然不用多說，沈念想到這一點後立馬擡頭看向李晏，她仍然看著自己，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在想什麽，還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後背：“還請公主節哀，秦王爺是個猛將。”
沈念見李晏這傻樣，最終還是收回了自己對她的懷疑：“阿晏，我累了。”
李晏聞言，連忙將她帶到了一處寢宮，略微抱歉地說道：“太子東宮被叛軍翻了個天翻地覆，公主殿下的寢宮離此地較遠，不方便，委屈公主殿下在此處歇息了。”
說罷，李晏邊打算出去，走之前還對著沈念笑了笑：“有事喚我便可。”
話雖如此，李晏還是知道沈念短時間內是不會想主動找自己的，剛剛沈念突然看向自己那一幕李晏自然盡收眼底，沈念能想到自己身上，說明她還算聰明，扶持沈念並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更何況......李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佩劍，隨即轉身離開。
她本來就是為了沈念才這樣。
保護沈存的兩個士兵傳來消息說沈存醒了，李晏得知後便立即動身前往沈存所在的寢宮，寢宮門口的士兵跟隨李晏多年，沈存這個皇帝連命都是李晏救的，可以說此刻京城李晏最大，自然不會攔著她進去。
李晏踏進寢宮內，沈存正盯著天花板發呆，聽到門口有動靜，這才回過神來看向聲音來源。
“此刻京城尚且安寧，還請皇上早些定下繼承大統之人。”李晏身上還穿著盔甲，但沒將劍帶進來已經算得上是給沈存面子了，沈存見狀，心知現在李晏就是那史書中的權臣，想坐住這江山和皇位，只能聽李晏的話，便開口試圖做最後的選擇：“秦王怎麽沒與李愛卿一同救駕？難不成是邊境遭受入侵，秦王尚在抵禦？”
李晏倒了一杯水遞給沈存：“回皇上，秦王爺遭遇敵人圍攻，戰死了。”
語氣非常的平淡，以至於沈存沒忍得住皺了皺眉，問道：“李愛卿認為，秦王與公主，誰來繼承大統更好？”
李晏眼珠子動了動，回答：“朝中無人不知臣是公主寵信之人，自然都認為臣希望是公主坐這位置。不過依臣所想，若是皇室尚有人，這太子之位理應由皇室之人來坐，公主一介女子，繼承大統無論如何都不應該。”
“如愛卿此刻看到的一樣，皇室沒人了，太子秦王戰死，旁支......更是沒有。”沈存閉上了眼睛，放棄了最後的掙紮，“朕早已病入膏肓，不知何時會病死，或許真要如愛卿所願，將這位置傳於公主了。”
李晏面色如常，絲毫沒有被沈存這句話影響到什麽：“還請皇上三思。”
這下倒變成沈存想將皇位傳給沈念，李晏作為一個忠臣苦口婆心地勸阻他改變主意了，沈存盯著李晏看了很久，始終沒從李晏臉上看出一點破綻，最終只能失望地收回目光：“朕一直想不明白，愛卿無論如何都始終效忠大普，是因為忠於朕，還是忠於公主，今日，朕或許得到了答案。”
李晏的眼神終於有了變化，只是片刻，便又回到了面無表情的狀態：“皇上想讓臣忠於誰，臣便忠於誰。”
“不。”沈存搖了搖頭，笑道：“事到如今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了，朕對不起你李家滿門忠烈，現如今大普若是想回到之前的狀態，恐怕只能依靠你，至於張褚衡......能用便用，待到明日將京中尚存的官員召集朝會，朕會將空出的位置全部任命補上，拜李愛卿為相。”
原以為李晏想當權臣，沈存為了穩住她不讓她叛變，只能滿足她，沒曾想李晏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丞相之位，臣擔當不起，還請皇上另尋他人。”
沈存聞言，楞住了，隨即問道：“愛卿想要何職位，朕都會同意，只希望愛卿能助我大普一臂之力，嗣安尚且年幼，只有愛卿得以托付。”
李晏搖了搖頭：“臣所想要的，皇上怕是給不起。”
此時的沈存認為，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自己都能給得起，就算自己不拜李晏為相，沈念登基後也註定會拜她為相，而雖然李晏功勳顯赫，可要讓那些京城的官員心甘情願的同意李晏當上丞相的難度極大，等到沈念登基，這些大臣都已過了一段安逸日子，光靠沈念一個羽翼未滿的皇帝自然不能說服他們讓李晏當上丞相，所以這個惡人只能沈存自己做。
沈存雖然下定決心開始實施拜李晏為相的計劃，但還需要象征性的問一下李晏想要什麽：“李愛卿直說想要何物，朕會不惜一切代價滿足你。”
第二天，在李晏的震懾下，沈存選定的所有大臣都被叫到了一起參加朝會。
要不怎麽說這些大臣肯乖乖來呢，首先是叛軍已被趕出城，且剛好與勤王大軍撞上，被石耕帶兵殺了個措手不及，死傷大半，在所有人看來，此次反叛被鎮壓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他們倒也不用擔憂新的政權上臺的問題了，自然是同意來參加朝會，虛偽的祝賀一下順便看看能不能撈點好處。
聽到沈存想要拜李晏為相後，眾臣自然是不願意的，此刻最大的功臣李晏不在，他們自然可以隨意發揮，一個兵部侍郎率先說話，也代表著這次對沈存的發難開始：“皇上，在臣看來，李晏雖是鎮北侯之後，可終究是一介女子，縱使救駕有功，也不至於拜相。”
“臣附議。”底下的大臣紛紛開口，有一個兵部侍郎當這個出頭鳥，誰不跟著說誰傻，反正皇帝記仇只會記在兵部侍郎頭上，關他們屁事啊。
沈念被封為皇太女作為繼承大統的人選，這堆大臣就算不想也只能勉強答應，畢竟沈存還是明面上的皇帝，現在皇室已經沒人了，就剩沈念一個，況且控制沈念不是什麽難事。可要是把沈念的寵臣給扶上高位，那控制她就是一件難事了。
可以說現在群臣最在意的是能不能控制下一任皇帝，而不是收覆大普被吞噬的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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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存見此情景百感交集，抹了一把眼淚，連忙將李晏扶了起來：“李愛卿此言差矣，林甫那小人吃裏扒外，串聯叛軍一齊將勤王大軍攔住，愛卿突破重圍前來救駕，屬實是令朕感動不已。”
李晏不著痕跡的看了沈念一眼，隨說道：“皇上受了如此大的驚嚇，不妨先行休息，其餘的事情臣會與張尚書一齊安置。”
沈存聞言，思考了好一會才明白李晏所說的張尚書是張褚衡，嘆息道：“京中只剩這一個官員嗎？”
“林相死了，兵部尚書和幾個將軍也都戰死，戶吏刑禮部尚書跑了，只剩工部尚書張褚衡。”李晏面無表情的答道，“其餘大大小小的官死的死跑的跑，剩的也不多，皇上若是覺得用得上，臣立即將他們帶來。”
這話說完，李晏倒是沒什麽，不過沈存卻尷尬了，連忙擺了擺手：“愛卿去吧，朕信任你。”
說完，兩個士兵便護送著沈存前往了寢宮。
此刻屋內只剩下狄蚺、沈念、李晏以及兩個叛軍，狄蚺靠在門框上，很識趣地離開了，李晏看了眼地上的兩個人，問沈念：“叛軍碰公主哪裏了？沒受傷吧？”
“不必喊我公主了。”沈念看著李晏，神色覆雜，“再遲點來，說不定我就成亡國公主了。”
李晏心中一動，安慰的話到了嘴邊又變了：“確實不必再喊公主，下次或許便得喊皇太女殿下了。”
“李晏！”沈念果然被激到了，瞪了一眼李晏，“不必胡說八道，雖然我心知勤王大軍來遲並不能怪你，不過是有些許後怕，若是再遲一些，今日大普說不定便亡了。”
李晏聞言，帶著沈念走到了門口，屋內尚且幹凈，屋外卻滿是叛軍的屍體，看了略微一眼，李晏便將沈念拉了回來：“還請公主殿下放心，只要臣在，大普便不會亡。”
沈念看了看李晏，選擇了相信她，轉頭看向被綁住的兩個叛軍，問道：“這兩個叛軍，你打算怎麽處置？”
李晏把手中的劍給了沈念，回答：“公主殿下自行處置，臣無權幹涉。”
總之，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隨便沈念處置，她懶得管。沈念哭笑不得，只能讓人將這兩個叛軍帶下去審訊。
而後她才看向李晏：“阿晏，這次回京，沒什麽想同我說的嗎？”
“有。”李晏眼神覆雜地看著沈念，糾結了一會，最後還是說了出來，“敵軍得知大普內亂，妄想分一杯羹，趁機攻擊邊境，秦王爺堅持要親自征戰，被敵方抓住機會圍攻，秦王爺不敵，戰死了。”
沈念聽完，人都要裂開了，雖然就算李晏不說，自己也遲早會知道，但李晏說出來就總感覺怪怪的。
不過總的來說她還是難過的，大哥死了二哥反叛了，將希望寄托在三哥身上，結果三哥為抵禦外敵也戰死了，就好像有一個人什麽都知道，做的這一切都是在推波助瀾使皇室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眼下最想讓自己當皇帝的人是誰自然不用多說，沈念想到這一點後立馬擡頭看向李晏，她仍然看著自己，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在想什麽，還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後背：“還請公主節哀，秦王爺是個猛將。”
沈念見李晏這傻樣，最終還是收回了自己對她的懷疑：“阿晏，我累了。”
李晏聞言，連忙將她帶到了一處寢宮，略微抱歉地說道：“太子東宮被叛軍翻了個天翻地覆，公主殿下的寢宮離此地較遠，不方便，委屈公主殿下在此處歇息了。”
說罷，李晏邊打算出去，走之前還對著沈念笑了笑：“有事喚我便可。”
話雖如此，李晏還是知道沈念短時間內是不會想主動找自己的，剛剛沈念突然看向自己那一幕李晏自然盡收眼底，沈念能想到自己身上，說明她還算聰明，扶持沈念並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更何況......李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佩劍，隨即轉身離開。
她本來就是為了沈念才這樣。
保護沈存的兩個士兵傳來消息說沈存醒了，李晏得知後便立即動身前往沈存所在的寢宮，寢宮門口的士兵跟隨李晏多年，沈存這個皇帝連命都是李晏救的，可以說此刻京城李晏最大，自然不會攔著她進去。
李晏踏進寢宮內，沈存正盯著天花板發呆，聽到門口有動靜，這才回過神來看向聲音來源。
“此刻京城尚且安寧，還請皇上早些定下繼承大統之人。”李晏身上還穿著盔甲，但沒將劍帶進來已經算得上是給沈存面子了，沈存見狀，心知現在李晏就是那史書中的權臣，想坐住這江山和皇位，只能聽李晏的話，便開口試圖做最後的選擇：“秦王怎麽沒與李愛卿一同救駕？難不成是邊境遭受入侵，秦王尚在抵禦？”
李晏倒了一杯水遞給沈存：“回皇上，秦王爺遭遇敵人圍攻，戰死了。”
語氣非常的平淡，以至於沈存沒忍得住皺了皺眉，問道：“李愛卿認為，秦王與公主，誰來繼承大統更好？”
李晏眼珠子動了動，回答：“朝中無人不知臣是公主寵信之人，自然都認為臣希望是公主坐這位置。不過依臣所想，若是皇室尚有人，這太子之位理應由皇室之人來坐，公主一介女子，繼承大統無論如何都不應該。”
“如愛卿此刻看到的一樣，皇室沒人了，太子秦王戰死，旁支......更是沒有。”沈存閉上了眼睛，放棄了最後的掙紮，“朕早已病入膏肓，不知何時會病死，或許真要如愛卿所願，將這位置傳於公主了。”
李晏面色如常，絲毫沒有被沈存這句話影響到什麽：“還請皇上三思。”
這下倒變成沈存想將皇位傳給沈念，李晏作為一個忠臣苦口婆心地勸阻他改變主意了，沈存盯著李晏看了很久，始終沒從李晏臉上看出一點破綻，最終只能失望地收回目光：“朕一直想不明白，愛卿無論如何都始終效忠大普，是因為忠於朕，還是忠於公主，今日，朕或許得到了答案。”
李晏的眼神終於有了變化，只是片刻，便又回到了面無表情的狀態：“皇上想讓臣忠於誰，臣便忠於誰。”
“不。”沈存搖了搖頭，笑道：“事到如今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了，朕對不起你李家滿門忠烈，現如今大普若是想回到之前的狀態，恐怕只能依靠你，至於張褚衡......能用便用，待到明日將京中尚存的官員召集朝會，朕會將空出的位置全部任命補上，拜李愛卿為相。”
原以為李晏想當權臣，沈存為了穩住她不讓她叛變，只能滿足她，沒曾想李晏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丞相之位，臣擔當不起，還請皇上另尋他人。”
沈存聞言，楞住了，隨即問道：“愛卿想要何職位，朕都會同意，只希望愛卿能助我大普一臂之力，嗣安尚且年幼，只有愛卿得以托付。”
李晏搖了搖頭：“臣所想要的，皇上怕是給不起。”
此時的沈存認為，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自己都能給得起，就算自己不拜李晏為相，沈念登基後也註定會拜她為相，而雖然李晏功勳顯赫，可要讓那些京城的官員心甘情願的同意李晏當上丞相的難度極大，等到沈念登基，這些大臣都已過了一段安逸日子，光靠沈念一個羽翼未滿的皇帝自然不能說服他們讓李晏當上丞相，所以這個惡人只能沈存自己做。
沈存雖然下定決心開始實施拜李晏為相的計劃，但還需要象征性的問一下李晏想要什麽：“李愛卿直說想要何物，朕會不惜一切代價滿足你。”
第二天，在李晏的震懾下，沈存選定的所有大臣都被叫到了一起參加朝會。
要不怎麽說這些大臣肯乖乖來呢，首先是叛軍已被趕出城，且剛好與勤王大軍撞上，被石耕帶兵殺了個措手不及，死傷大半，在所有人看來，此次反叛被鎮壓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他們倒也不用擔憂新的政權上臺的問題了，自然是同意來參加朝會，虛偽的祝賀一下順便看看能不能撈點好處。
聽到沈存想要拜李晏為相後，眾臣自然是不願意的，此刻最大的功臣李晏不在，他們自然可以隨意發揮，一個兵部侍郎率先說話，也代表著這次對沈存的發難開始：“皇上，在臣看來，李晏雖是鎮北侯之後，可終究是一介女子，縱使救駕有功，也不至於拜相。”
“臣附議。”底下的大臣紛紛開口，有一個兵部侍郎當這個出頭鳥，誰不跟著說誰傻，反正皇帝記仇只會記在兵部侍郎頭上，關他們屁事啊。
沈念被封為皇太女作為繼承大統的人選，這堆大臣就算不想也只能勉強答應，畢竟沈存還是明面上的皇帝，現在皇室已經沒人了，就剩沈念一個，況且控制沈念不是什麽難事。可要是把沈念的寵臣給扶上高位，那控制她就是一件難事了。
可以說現在群臣最在意的是能不能控制下一任皇帝，而不是收覆大普被吞噬的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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