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3 滅族第八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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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3滅族第八十八天
佐助陷入沈思。
第八十八章
以宇智波佐助的經驗來說, 千秋燼說出來的話不說都有深意吧，起碼信息含量是超乎想象的高，他不可能突然提到一個以前根本沒有涉及過的話題，只能是最近的事情。
最近是中忍考試的時間, 千秋燼和宇智波鼬還是作為一對出自曉組織的搭檔出現在這裏, 顯然身上是有任務的, 他們兩個之間會產生交流並不出乎宇智波佐助的意料。
他困惑的只是宇智波鼬和千秋燼到底都交流過什麽, 才會讓這家夥現在如此由感而發。
“差得也不多。”閑話說得太久了，千秋燼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顆寶石, 不管從質地還是外觀來看都非常美麗, 但就被他當做小石子那樣、直接往宇智波佐助的手上扔。
“題目還是要做的，我等會兒看看你的正確率——鍛煉了這麽些天你的腦子總算好了點，可不能這麽前功盡棄。”
被砸過好幾次、醒來都依舊幻痛, 偏偏還不影響行動, 宇智波佐助手上的筆立刻就沒過腦子地動了起來、艱難地躲過了那枚差一點就砸在指關節上的暗器。
嘴上倒是不肯認輸：“沒思路也不能亂寫啊！——宇智波鼬問的到底是什麽？”
小寶石沒砸中、骨碌碌滾到一邊, 青年倒也沒有再扔一塊的意思。
他聞言歪了歪頭, 似乎是回想了一下：“關於村子什麽的話題, 差不多, 反正很蠢就是了……啊，小黑對木葉沒什麽感情, 從這個角度看居然也算是件好事呢？”
只是宇智波佐助的感情因素，實在不怎麽會對宇智波鼬的決定產生影響。
所以再怎麽沒感情，還不是要用自己的半生去守護這個即將腐爛的村子。
“……他和你談木葉？”而此刻, 宇智波佐助的口氣堪稱匪夷所思，他重覆了一遍這個聽起來異常魔幻的答案, “他作為一個滅族的叛村忍者, 和你討論木葉？”
……確實魔幻。
不管怎麽說, 面前人給他帶來的威脅都比宇智波鼬大，久經歷練的宇智波遺孤很快冷靜下來，從自己的角度開始嘗試解析這個答案：
“不愧是‘能以火影眼光看待一切’的人……他是和你討論要如何摧毀木葉嗎？——殺完宇智波殺木葉村，倒也合理。”
剛才的威脅之後，少年雖然陷入沈思，但手上還在憑著肌肉記憶唰唰寫著題目，只是正確率實在不敢保證。
宇智波佐助心想，雖然說起來有點不道德，但是宇智波鼬要是砍的看完宇智波砍木葉，那他還真的得到了一點微妙的心理安慰。
但說實話，換了個不是宇智波或者木葉采用村民的人聽到這一套絲滑的流程，那都要對宇智波鼬肅然起敬：
不管他的行為動機到底有多離譜吧，殺完自己的家族又殺整個忍村，但就要殺的人的數量、對手的強度，這個離譜的工作量，誰來都得讚一句是六道仙人派下來的戰神。
……嗯？
或者被千秋燼帶著霍霍久了、多少有點思路跑偏也多少鍛煉出點理性思維，宇智波佐助想到這兒，忍不住停頓了一下。
這個，工作量？
而另一邊，焚燼聽著少年的言語，頗感微妙地挑了挑眉，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宇智波佐助前半句“火影的視角”帶著淺淡感慨以及嘲諷，當然也確實該嘲諷。
畢竟宇智波鼬實際上是想著靠著滅自己的族來守護木葉，而他也確實有著火影的眼光，雖然沒有那個能力，但已經站在了火影的立場上來守護村子。
從這個角度來看，三代火影屬實奇才。
洗腦的孩子真的幹了活應該幹的活，怎麽不算是種有眼光呢？
至於他後面的聯想……燼醬什麽都沒說哦~
而自以為推理滿分的宇智波佐助已經在千秋燼的沈默裏回過神來，也得到了一個離譜的默認的否定答案。
……千秋燼這是沒否認吧？他是真的沒否認嗎？
這下宇智波佐助是真的匪夷所思、百思不得其解、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不是？？——那他到底和你說了什麽能讓你覺得他蠢？”
千秋燼的語調顯得意味深長：“嗯……他問我，他到底做了什麽？”
宇智波佐助沈默了兩秒：“……滅族的叛徒，居然也會問出這種話嗎？”
“啊，怎麽不是呢？”千秋燼笑起來，“所以我說你們都是蠢貨啊。”
能下定決心殺死自己整個家族的人，卻竟然連這件事到底代表了什麽都不清楚。
本以為會用一生去殺死自己滅族仇人的人，最後竟然用一生為自己的滅族仇人贖罪。
宇智波佐助莫名感到惡寒，而且：“如果說他居然連自己到底做了什麽都不知道的話……我又是哪裏讓你產生了這樣的感覺？”
“啊，那不都是這一套嘛？”千秋燼不甚在意的樣子，卻註意到宇智波佐助手上慢慢停下來的動作，再次往他手上扔了塊寶石，“寫題目！”
這次的轉折太突兀，宇智波佐助沒反應過來，小小的尖銳物體帶著速度砸到自己的指關節上，尖銳的劇痛讓他條件反射地握緊了筆，生理性的眼淚氤氳起來——就算知道千秋燼每次給自己帶來的痛苦都有些增加神經反射速度或者肌肉強度的好處，但這也實在太痛了！
不管嘗試幾次都受不了啊！
但對千秋燼抱怨撒嬌逃課什麽的都沒用，怎麽說也是個好處，少年努力做了個深呼吸，把眼淚憋在眼眶裏，低頭看著題目再次思考起來，艱難地寫了兩行公式、順出了思路之後才再次開口。
“是因為……我對他所做的事情的理解嗎？”
——我到底……做了什麽啊？
——他到底，做了什麽啊？
全族上千人，忍界最強盛的血繼限界家族，擁有上百個上忍、分踞著木葉警備隊的宇智波。
被宇智波鼬一夜之間屠盡。
……真可怕啊。
是，嗎？
“這難道還用問嗎？答案就放在那裏，只是你們看不到而已。”青年的口吻語氣語調，似乎都和往常一樣，只是聽在宇智波佐助耳中帶著莫名的冷淡，“可不要像你哥哥一樣，無法正視一切的真實，就向外尋求‘救贖’。”
“……你和他到底是什麽關系？”暫且思考不出答案的問題就先放放，宇智波佐助聽到這裏，忍不住再次問出了這個早就知道無法得到答覆的問題。
向外尋求救贖是什麽意思？宇智波鼬是在向誰尋求救贖？又是什麽東西才會成為他的救贖？
宇智波佐助再次回憶起了第一次千秋燼見面時的感覺：謎語人滾出木葉。
而千秋燼不想再說。
在宇智波佐助瞳孔地震的註視下，青年手裏出現了那張他剛剛走著神寫完的試卷，他甚至掃都沒掃一眼就給出了結果，然後揚起嘴角：
“好啦，今天的題目正確率也很低，特訓裏面痛苦程度翻個倍哦，加油吧——你也知道要受苦的、之前說過的？”
“！！”
被送入幻境的修煉場的宇智波佐助沒來得及回應他的話，就再次罵罵咧咧地開始了自己的特訓。
焚燼嘆了口氣：我可是給你提供了你老師都沒能給你提供的特訓呢，也不感激一下。
還在醫院昏迷不醒、甚至昏迷這件事還有一點焚燼從中作梗成分的旗木卡卡西：……是我不想提供的嗎我請問呢？
哎哎，幸好焚燼一開始就沒有期待過他的感激呢。
反正，只要會吃苦，就會有吃不完的苦：）
至於他話語背後到底是什麽樣的深意……嘛，宇智波佐助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思考呢。
時間還長，不急。
·
拋開在給宇智波佐助做特訓訓練高數以及忍術戰鬥能力的時候進行的交流不談，焚燼給宇智波佐助做特訓倒不是為了別的——比如說他真有那麽好心、還真為了自己的養弟如此費盡苦心。
除了為後面拐人做準備以外，他這波主要是為了防止宇智波佐助連死亡森林考試都過不去……
沒開玩笑，現在的宇智波佐助雖然開了寫輪眼，但畢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同族長輩教導也沒有足夠的實戰歷練，甚至連單純的訓練和時間沈澱都沒有，實力遠沒有到勾玉寫輪眼持有者應該到的水平。
——要知道，宇智波一族一旦開眼，都是默認能進入上忍行列的，具體什麽時候成為上忍只是個時間問題，而宇智波佐助比起自己族裏已經死幹凈了的前輩，顯然還差得遠呢。
實力不足的同時，宇智波佐助即將面對的死亡森林考試還被大蛇丸動了十足十的手腳。
雖然因為不是重點的關系根本不會深入布局，但簡單粗暴的手段並不代表威力就會下降了，他們準備的東西已然足夠某些硬實力不夠的孩子馬失前蹄。
在這種情況下，宇智波佐助要是在裏面發生一些莫名其妙的失誤，還真可能被刷下來——畢竟是隨機選人坑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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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以宇智波佐助的經驗來說, 千秋燼說出來的話不說都有深意吧，起碼信息含量是超乎想象的高，他不可能突然提到一個以前根本沒有涉及過的話題，只能是最近的事情。
最近是中忍考試的時間, 千秋燼和宇智波鼬還是作為一對出自曉組織的搭檔出現在這裏, 顯然身上是有任務的, 他們兩個之間會產生交流並不出乎宇智波佐助的意料。
他困惑的只是宇智波鼬和千秋燼到底都交流過什麽, 才會讓這家夥現在如此由感而發。
“差得也不多。”閑話說得太久了，千秋燼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顆寶石, 不管從質地還是外觀來看都非常美麗, 但就被他當做小石子那樣、直接往宇智波佐助的手上扔。
“題目還是要做的，我等會兒看看你的正確率——鍛煉了這麽些天你的腦子總算好了點，可不能這麽前功盡棄。”
被砸過好幾次、醒來都依舊幻痛, 偏偏還不影響行動, 宇智波佐助手上的筆立刻就沒過腦子地動了起來、艱難地躲過了那枚差一點就砸在指關節上的暗器。
嘴上倒是不肯認輸：“沒思路也不能亂寫啊！——宇智波鼬問的到底是什麽？”
小寶石沒砸中、骨碌碌滾到一邊, 青年倒也沒有再扔一塊的意思。
他聞言歪了歪頭, 似乎是回想了一下：“關於村子什麽的話題, 差不多, 反正很蠢就是了……啊，小黑對木葉沒什麽感情, 從這個角度看居然也算是件好事呢？”
只是宇智波佐助的感情因素，實在不怎麽會對宇智波鼬的決定產生影響。
所以再怎麽沒感情，還不是要用自己的半生去守護這個即將腐爛的村子。
“……他和你談木葉？”而此刻, 宇智波佐助的口氣堪稱匪夷所思，他重覆了一遍這個聽起來異常魔幻的答案, “他作為一個滅族的叛村忍者, 和你討論木葉？”
……確實魔幻。
不管怎麽說, 面前人給他帶來的威脅都比宇智波鼬大，久經歷練的宇智波遺孤很快冷靜下來，從自己的角度開始嘗試解析這個答案：
“不愧是‘能以火影眼光看待一切’的人……他是和你討論要如何摧毀木葉嗎？——殺完宇智波殺木葉村，倒也合理。”
剛才的威脅之後，少年雖然陷入沈思，但手上還在憑著肌肉記憶唰唰寫著題目，只是正確率實在不敢保證。
宇智波佐助心想，雖然說起來有點不道德，但是宇智波鼬要是砍的看完宇智波砍木葉，那他還真的得到了一點微妙的心理安慰。
但說實話，換了個不是宇智波或者木葉采用村民的人聽到這一套絲滑的流程，那都要對宇智波鼬肅然起敬：
不管他的行為動機到底有多離譜吧，殺完自己的家族又殺整個忍村，但就要殺的人的數量、對手的強度，這個離譜的工作量，誰來都得讚一句是六道仙人派下來的戰神。
……嗯？
或者被千秋燼帶著霍霍久了、多少有點思路跑偏也多少鍛煉出點理性思維，宇智波佐助想到這兒，忍不住停頓了一下。
這個，工作量？
而另一邊，焚燼聽著少年的言語，頗感微妙地挑了挑眉，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宇智波佐助前半句“火影的視角”帶著淺淡感慨以及嘲諷，當然也確實該嘲諷。
畢竟宇智波鼬實際上是想著靠著滅自己的族來守護木葉，而他也確實有著火影的眼光，雖然沒有那個能力，但已經站在了火影的立場上來守護村子。
從這個角度來看，三代火影屬實奇才。
洗腦的孩子真的幹了活應該幹的活，怎麽不算是種有眼光呢？
至於他後面的聯想……燼醬什麽都沒說哦~
而自以為推理滿分的宇智波佐助已經在千秋燼的沈默裏回過神來，也得到了一個離譜的默認的否定答案。
……千秋燼這是沒否認吧？他是真的沒否認嗎？
這下宇智波佐助是真的匪夷所思、百思不得其解、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不是？？——那他到底和你說了什麽能讓你覺得他蠢？”
千秋燼的語調顯得意味深長：“嗯……他問我，他到底做了什麽？”
宇智波佐助沈默了兩秒：“……滅族的叛徒，居然也會問出這種話嗎？”
“啊，怎麽不是呢？”千秋燼笑起來，“所以我說你們都是蠢貨啊。”
能下定決心殺死自己整個家族的人，卻竟然連這件事到底代表了什麽都不清楚。
本以為會用一生去殺死自己滅族仇人的人，最後竟然用一生為自己的滅族仇人贖罪。
宇智波佐助莫名感到惡寒，而且：“如果說他居然連自己到底做了什麽都不知道的話……我又是哪裏讓你產生了這樣的感覺？”
“啊，那不都是這一套嘛？”千秋燼不甚在意的樣子，卻註意到宇智波佐助手上慢慢停下來的動作，再次往他手上扔了塊寶石，“寫題目！”
這次的轉折太突兀，宇智波佐助沒反應過來，小小的尖銳物體帶著速度砸到自己的指關節上，尖銳的劇痛讓他條件反射地握緊了筆，生理性的眼淚氤氳起來——就算知道千秋燼每次給自己帶來的痛苦都有些增加神經反射速度或者肌肉強度的好處，但這也實在太痛了！
不管嘗試幾次都受不了啊！
但對千秋燼抱怨撒嬌逃課什麽的都沒用，怎麽說也是個好處，少年努力做了個深呼吸，把眼淚憋在眼眶裏，低頭看著題目再次思考起來，艱難地寫了兩行公式、順出了思路之後才再次開口。
“是因為……我對他所做的事情的理解嗎？”
——我到底……做了什麽啊？
——他到底，做了什麽啊？
全族上千人，忍界最強盛的血繼限界家族，擁有上百個上忍、分踞著木葉警備隊的宇智波。
被宇智波鼬一夜之間屠盡。
……真可怕啊。
是，嗎？
“這難道還用問嗎？答案就放在那裏，只是你們看不到而已。”青年的口吻語氣語調，似乎都和往常一樣，只是聽在宇智波佐助耳中帶著莫名的冷淡，“可不要像你哥哥一樣，無法正視一切的真實，就向外尋求‘救贖’。”
“……你和他到底是什麽關系？”暫且思考不出答案的問題就先放放，宇智波佐助聽到這裏，忍不住再次問出了這個早就知道無法得到答覆的問題。
向外尋求救贖是什麽意思？宇智波鼬是在向誰尋求救贖？又是什麽東西才會成為他的救贖？
宇智波佐助再次回憶起了第一次千秋燼見面時的感覺：謎語人滾出木葉。
而千秋燼不想再說。
在宇智波佐助瞳孔地震的註視下，青年手裏出現了那張他剛剛走著神寫完的試卷，他甚至掃都沒掃一眼就給出了結果，然後揚起嘴角：
“好啦，今天的題目正確率也很低，特訓裏面痛苦程度翻個倍哦，加油吧——你也知道要受苦的、之前說過的？”
“！！”
被送入幻境的修煉場的宇智波佐助沒來得及回應他的話，就再次罵罵咧咧地開始了自己的特訓。
焚燼嘆了口氣：我可是給你提供了你老師都沒能給你提供的特訓呢，也不感激一下。
還在醫院昏迷不醒、甚至昏迷這件事還有一點焚燼從中作梗成分的旗木卡卡西：……是我不想提供的嗎我請問呢？
哎哎，幸好焚燼一開始就沒有期待過他的感激呢。
反正，只要會吃苦，就會有吃不完的苦：）
至於他話語背後到底是什麽樣的深意……嘛，宇智波佐助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思考呢。
時間還長，不急。
·
拋開在給宇智波佐助做特訓訓練高數以及忍術戰鬥能力的時候進行的交流不談，焚燼給宇智波佐助做特訓倒不是為了別的——比如說他真有那麽好心、還真為了自己的養弟如此費盡苦心。
除了為後面拐人做準備以外，他這波主要是為了防止宇智波佐助連死亡森林考試都過不去……
沒開玩笑，現在的宇智波佐助雖然開了寫輪眼，但畢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同族長輩教導也沒有足夠的實戰歷練，甚至連單純的訓練和時間沈澱都沒有，實力遠沒有到勾玉寫輪眼持有者應該到的水平。
——要知道，宇智波一族一旦開眼，都是默認能進入上忍行列的，具體什麽時候成為上忍只是個時間問題，而宇智波佐助比起自己族裏已經死幹凈了的前輩，顯然還差得遠呢。
實力不足的同時，宇智波佐助即將面對的死亡森林考試還被大蛇丸動了十足十的手腳。
雖然因為不是重點的關系根本不會深入布局，但簡單粗暴的手段並不代表威力就會下降了，他們準備的東西已然足夠某些硬實力不夠的孩子馬失前蹄。
在這種情況下，宇智波佐助要是在裏面發生一些莫名其妙的失誤，還真可能被刷下來——畢竟是隨機選人坑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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