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8 滅族第八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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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8滅族第八十三天
嘗試“馴服”佐助？
第八十三章
不要太靠近宇智波焚。
哥哥、父母、身邊的人都是這麽說的, 像是什麽真理，又或者活著就必須遵守的規則。
所以懵懵懂懂的宇智波佐助也慢慢習慣了和他保持距離，連他種下的花都不去觸碰。
直到那距離終於遠到永遠觸碰不到。
他真的討厭宇智波焚嗎？其實也不至於吧。
那樣溫柔而美麗的人，或者不會有人會無因無果地去厭惡。
明明他看著自己時眼中也含著清淺的笑意、引著孩子伸出手去, 想要撫摸一下不知是否會過分輕盈柔軟、是否帶著好聞氣味的花瓣。
可那是貴族, 是和他們不一樣的存在。
應該遺憾的吧。但其實本來也沒那麽重要。
本來就不是一路人。本來就知道未來註定了要離散。
宇智波佐助只是聽家人的話、只是本能地排斥著占據了某些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的人而已。
哪怕那個人實際上根本沒有從他手中奪走什麽、甚至還從自己的心臟中剖出了更多。
當然, 到現在, 這些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宇智波佐助只是偶然在一個“真正的貴族”身上，看到了某些屬於自己過去的影子而已。
但這影子, 就像當年第一次看到千秋燼真容時的恍惚一樣, 其實並沒有什麽意義。
甚至連思念都算不上的悵惘，被尚且懵懂的孩童深深埋在了心中。
種子還沒等到發芽的那一天就被鮮血淹死。
千秋燼顯然不在意他心底到底在想什麽、懷念什麽不合時宜的人，似乎被他言語在各種意義上取悅到, 少年總算笑完了, 不介意透露一點關於宇智波鼬的、無關緊要的信息：“你哥誇我的時候也這麽幹巴。”
突然就得到了渣哥信息、就是這個方向實在有些意想不到, 宇智波佐助腦子宕機了一秒：雖然但是, 你們到底是什麽關系！為什麽還帶這麽平和的交流的！聽起來完全不像什麽死敵啊？！
夢境中的千秋燼眼上蒙著黑紗, 但宇智波佐助還是感覺他向自己投來了戲謔的眼神：“小黑, 你總不會真以為這種交流是友好的吧？——你看，你現在不還是得誇我嗎？”
大人的世界可是很覆雜的, 誇獎讚美這種東西是無意義的鋪墊的一部分，沒人會把客套話當真。
但宇智波佐助極其自然地把宇智波鼬帶入了自己的處境：也就是說，宇智波鼬在千秋燼面前是處於劣勢的？
或者已經稱得上少年的忍者思及此, 緩緩睜圓了眼睛。
和千秋燼的強大程度對上了，但對方都能把宇智波鼬逼到那個程度, 為什麽不直接下手呢？
他再次困惑起了這個自己一直沒能放下的問題。
恨一個人不就是要殺死對方嗎？
宇智波佐助想不明白, 他還太稚嫩太年輕, 不知道死亡到底有多痛苦，也不知道加諸在仇敵身上的苦痛永遠都只會太輕、而死亡從來不是最深切的報覆。
然而千秋燼顯然不會就這個問題給出正面回答，他只好揪住另外一個“重點”：“都說了別叫我小黑！”
小黑這名字是叫貓還是叫狗呢，之前明明還叫小宇智波的、現在連姓氏都不叫了！
千秋燼這到底是有多嫌棄“宇智波”啊！
再說一遍，能不能學會正確地追根究底？宇智波鼬的仇不要歸到我宇智波佐助身上！——偏偏人家最開始是因為宇智波鼬討厭的宇智波，他的家族榮譽感都有點不上不下的。
“……唉，我還以為你已經學乖了呢。”灰發的龍角少年狀似遺憾地嘆了口氣，語調卻帶著讓宇智波佐助反射性炸毛的愉悅，他感覺自己很長一段時間都聽不了別人這樣說話了，“那就去做題目吧！那麽簡單的微積分相信小宇智波君一定能得到滿分的！”
連支楞一下的能力都沒有，宇智波佐助被拎著後頸扔進了考場，“……千秋燼！”
丟人甚至不必用手的千秋燼：走你~
宇智波佐助臉上寫滿了不樂意，然而還是被按在了桌子前面，瞪著寫輪眼用力捏著筆、罵罵咧咧地做起了題。
罵歸罵，做歸做，他還是知道輕重緩急的。
現在這個待遇還沒夠上焚燼真正的惡意呢，只能算是日常任務而已，他要是連這個“日常任務”都不做，千秋燼才會給他上難度，甚至可以說千秋燼對他的反抗充滿了期待。
而宇智波佐助是真的排斥千秋燼的懲罰——就像小孩子對寫作業的排斥一樣，不能說恐懼，但不管怎麽說都想盡力避開。
焚燼看著幻境內被高等數學抽象數學折磨了這麽久、依舊沒有要真正向他服軟的意思的宇智波佐助，微妙地勾了勾唇角。
他沒有非要靠著這種東西馴服宇智波佐助的意思，本來按照宇智波佐助的性格推論成功的可能性就不大，也沒什麽做這件事的必要，只是……想嘗試一下。
宇智波佐助、因陀羅的查克拉轉世，是可以被馴服的存在嗎？是可以被什麽東西完全毀掉的存在嗎？
和曾經的那個“宇智波斑”有過一番糾纏的焚燼真的很好奇啊，因陀羅之間的共性到底是什麽樣的，他們真的是那樣堅不可摧的存在嗎。
還是說……只有“愛”，能把傲慢而自由的獸馴服、能打碎他的傲骨，能把他重塑成灰暗痛苦、但是“能被愛著”的狀態呢？
“愛”是痛苦嗎？還是“愛”會帶來痛苦？
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果然，所有的“愛”都只是謊言。
白紗後，他猩紅的唇含著笑，也像流著血。
夢境中，少年周身的暗影微微湧動。
下一秒，他消失在了虛空與幻夢之中。
·
要拐宇智波佐助其實不能說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畢竟他的哥哥已然替他們做好了完美的鋪墊——有著殺死宇智波鼬這個遠大且難以達成的目標，只要能給他力量、能讓他看見殺死宇智波鼬的希望，宇智波佐助並不介意和誰走、遇到什麽樣的危險、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宇智波佐助對“要替父母族人覆仇、無論如何都要殺死宇智波鼬”這件事的認知異常堅定，“即使是兄長，但殺死了父母和全部族人的人就該死”。
某種程度上，這孩子的認知在這個扭曲的世界上已經正常到了不正常的程度。
只是，在所有人的面目都猙獰扭曲的情況下，唯一的正常也變成了一種異常。
千秋燼已經成功向宇智波佐助證明了他的能力、達成了拐走宇智波佐助的前置條件，但很遺憾，他不準備在現在出手。
起碼先把中忍考試看完吧？
焚燼表示自己已經做了完美的計劃，而宇智波佐助不應該、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
他還有“聯系”在這個村子裏，哪怕那些東西在宇智波鼬的生死面前都顯得不值一提，但在焚燼真正提出要帶他離開的事情之前，他都不會生出離開木葉這個環境的想法——R分鏡現在還不準備捅破那層薄紗。
就像他的哥哥一樣，他們能看到的東西太少了，以至於當初的宇智波鼬做出了那樣狹隘的選擇，也讓現在的宇智波佐助甚至無法自己想到除木葉之外的可能。
外面的天地廣闊，他不曾排斥，卻也從來不曾主動向外伸出手。
忍者用實力壓服了世界的同時，又何嘗不是用實力困住了自己呢？
沒關系，千秋燼會告訴他，世界上從來不只有一種選擇。
並不知道身旁的搭檔和“債主”正在對他的弟弟蠢蠢欲動、伸出黑手，宇智波鼬詢問千秋燼的安排：“……第一場中忍正式考試快要開始了，您的意思是？”
“這個沒什麽好觀察的……等死亡森林賽吧。”焚燼對筆試興致缺缺。
不說筆試本來就很少有對戰，按照安排，那實在不是什麽熱鬧的、他想看的場面——他這次來木葉除了正事以外就是想看熱鬧了。
“雖然腦子也很重要，但木葉暫且沒有腦子強到能讓我在意的人，所以還是看實力吧，比較實在。”
說實話，奈良家的腦子其實還是不錯的，作為軍師也能說完全合格，但還是那句話，眼界上的限制框死了忍者。
他們自己主動舍棄了和貴族叫板的能力、非要把自己壓低到和對方一起玩政治的層次然後理所當然地被暴打，力量帶來權利這永恒的真理居然被忍者自己限制在忍者階層之內，所以這被忍者持有著的智慧或者也無關緊要。
單從這個角度看，焚燼光是一個貴族身份就立於不敗之地了。
啊，要不是事情太麻煩，焚燼其實真的很想直接用宇智波焚的貴族血脈搞追責，宇智波鼬殺死的是雷之國大名一脈貴族的血脈、而他已經做完了一整個“上杉”的血脈追溯，完全可以從外交層面進行降維打擊。
宇智波富岳不知道該如何利用“貴族”的血脈和身份，難道他還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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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馴服”佐助？
第八十三章
不要太靠近宇智波焚。
哥哥、父母、身邊的人都是這麽說的, 像是什麽真理，又或者活著就必須遵守的規則。
所以懵懵懂懂的宇智波佐助也慢慢習慣了和他保持距離，連他種下的花都不去觸碰。
直到那距離終於遠到永遠觸碰不到。
他真的討厭宇智波焚嗎？其實也不至於吧。
那樣溫柔而美麗的人，或者不會有人會無因無果地去厭惡。
明明他看著自己時眼中也含著清淺的笑意、引著孩子伸出手去, 想要撫摸一下不知是否會過分輕盈柔軟、是否帶著好聞氣味的花瓣。
可那是貴族, 是和他們不一樣的存在。
應該遺憾的吧。但其實本來也沒那麽重要。
本來就不是一路人。本來就知道未來註定了要離散。
宇智波佐助只是聽家人的話、只是本能地排斥著占據了某些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的人而已。
哪怕那個人實際上根本沒有從他手中奪走什麽、甚至還從自己的心臟中剖出了更多。
當然, 到現在, 這些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宇智波佐助只是偶然在一個“真正的貴族”身上，看到了某些屬於自己過去的影子而已。
但這影子, 就像當年第一次看到千秋燼真容時的恍惚一樣, 其實並沒有什麽意義。
甚至連思念都算不上的悵惘，被尚且懵懂的孩童深深埋在了心中。
種子還沒等到發芽的那一天就被鮮血淹死。
千秋燼顯然不在意他心底到底在想什麽、懷念什麽不合時宜的人，似乎被他言語在各種意義上取悅到, 少年總算笑完了, 不介意透露一點關於宇智波鼬的、無關緊要的信息：“你哥誇我的時候也這麽幹巴。”
突然就得到了渣哥信息、就是這個方向實在有些意想不到, 宇智波佐助腦子宕機了一秒：雖然但是, 你們到底是什麽關系！為什麽還帶這麽平和的交流的！聽起來完全不像什麽死敵啊？！
夢境中的千秋燼眼上蒙著黑紗, 但宇智波佐助還是感覺他向自己投來了戲謔的眼神：“小黑, 你總不會真以為這種交流是友好的吧？——你看，你現在不還是得誇我嗎？”
大人的世界可是很覆雜的, 誇獎讚美這種東西是無意義的鋪墊的一部分，沒人會把客套話當真。
但宇智波佐助極其自然地把宇智波鼬帶入了自己的處境：也就是說，宇智波鼬在千秋燼面前是處於劣勢的？
或者已經稱得上少年的忍者思及此, 緩緩睜圓了眼睛。
和千秋燼的強大程度對上了，但對方都能把宇智波鼬逼到那個程度, 為什麽不直接下手呢？
他再次困惑起了這個自己一直沒能放下的問題。
恨一個人不就是要殺死對方嗎？
宇智波佐助想不明白, 他還太稚嫩太年輕, 不知道死亡到底有多痛苦，也不知道加諸在仇敵身上的苦痛永遠都只會太輕、而死亡從來不是最深切的報覆。
然而千秋燼顯然不會就這個問題給出正面回答，他只好揪住另外一個“重點”：“都說了別叫我小黑！”
小黑這名字是叫貓還是叫狗呢，之前明明還叫小宇智波的、現在連姓氏都不叫了！
千秋燼這到底是有多嫌棄“宇智波”啊！
再說一遍，能不能學會正確地追根究底？宇智波鼬的仇不要歸到我宇智波佐助身上！——偏偏人家最開始是因為宇智波鼬討厭的宇智波，他的家族榮譽感都有點不上不下的。
“……唉，我還以為你已經學乖了呢。”灰發的龍角少年狀似遺憾地嘆了口氣，語調卻帶著讓宇智波佐助反射性炸毛的愉悅，他感覺自己很長一段時間都聽不了別人這樣說話了，“那就去做題目吧！那麽簡單的微積分相信小宇智波君一定能得到滿分的！”
連支楞一下的能力都沒有，宇智波佐助被拎著後頸扔進了考場，“……千秋燼！”
丟人甚至不必用手的千秋燼：走你~
宇智波佐助臉上寫滿了不樂意，然而還是被按在了桌子前面，瞪著寫輪眼用力捏著筆、罵罵咧咧地做起了題。
罵歸罵，做歸做，他還是知道輕重緩急的。
現在這個待遇還沒夠上焚燼真正的惡意呢，只能算是日常任務而已，他要是連這個“日常任務”都不做，千秋燼才會給他上難度，甚至可以說千秋燼對他的反抗充滿了期待。
而宇智波佐助是真的排斥千秋燼的懲罰——就像小孩子對寫作業的排斥一樣，不能說恐懼，但不管怎麽說都想盡力避開。
焚燼看著幻境內被高等數學抽象數學折磨了這麽久、依舊沒有要真正向他服軟的意思的宇智波佐助，微妙地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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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因陀羅的查克拉轉世，是可以被馴服的存在嗎？是可以被什麽東西完全毀掉的存在嗎？
和曾經的那個“宇智波斑”有過一番糾纏的焚燼真的很好奇啊，因陀羅之間的共性到底是什麽樣的，他們真的是那樣堅不可摧的存在嗎。
還是說……只有“愛”，能把傲慢而自由的獸馴服、能打碎他的傲骨，能把他重塑成灰暗痛苦、但是“能被愛著”的狀態呢？
“愛”是痛苦嗎？還是“愛”會帶來痛苦？
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果然，所有的“愛”都只是謊言。
白紗後，他猩紅的唇含著笑，也像流著血。
夢境中，少年周身的暗影微微湧動。
下一秒，他消失在了虛空與幻夢之中。
·
要拐宇智波佐助其實不能說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畢竟他的哥哥已然替他們做好了完美的鋪墊——有著殺死宇智波鼬這個遠大且難以達成的目標，只要能給他力量、能讓他看見殺死宇智波鼬的希望，宇智波佐助並不介意和誰走、遇到什麽樣的危險、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宇智波佐助對“要替父母族人覆仇、無論如何都要殺死宇智波鼬”這件事的認知異常堅定，“即使是兄長，但殺死了父母和全部族人的人就該死”。
某種程度上，這孩子的認知在這個扭曲的世界上已經正常到了不正常的程度。
只是，在所有人的面目都猙獰扭曲的情況下，唯一的正常也變成了一種異常。
千秋燼已經成功向宇智波佐助證明了他的能力、達成了拐走宇智波佐助的前置條件，但很遺憾，他不準備在現在出手。
起碼先把中忍考試看完吧？
焚燼表示自己已經做了完美的計劃，而宇智波佐助不應該、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
他還有“聯系”在這個村子裏，哪怕那些東西在宇智波鼬的生死面前都顯得不值一提，但在焚燼真正提出要帶他離開的事情之前，他都不會生出離開木葉這個環境的想法——R分鏡現在還不準備捅破那層薄紗。
就像他的哥哥一樣，他們能看到的東西太少了，以至於當初的宇智波鼬做出了那樣狹隘的選擇，也讓現在的宇智波佐助甚至無法自己想到除木葉之外的可能。
外面的天地廣闊，他不曾排斥，卻也從來不曾主動向外伸出手。
忍者用實力壓服了世界的同時，又何嘗不是用實力困住了自己呢？
沒關系，千秋燼會告訴他，世界上從來不只有一種選擇。
並不知道身旁的搭檔和“債主”正在對他的弟弟蠢蠢欲動、伸出黑手，宇智波鼬詢問千秋燼的安排：“……第一場中忍正式考試快要開始了，您的意思是？”
“這個沒什麽好觀察的……等死亡森林賽吧。”焚燼對筆試興致缺缺。
不說筆試本來就很少有對戰，按照安排，那實在不是什麽熱鬧的、他想看的場面——他這次來木葉除了正事以外就是想看熱鬧了。
“雖然腦子也很重要，但木葉暫且沒有腦子強到能讓我在意的人，所以還是看實力吧，比較實在。”
說實話，奈良家的腦子其實還是不錯的，作為軍師也能說完全合格，但還是那句話，眼界上的限制框死了忍者。
他們自己主動舍棄了和貴族叫板的能力、非要把自己壓低到和對方一起玩政治的層次然後理所當然地被暴打，力量帶來權利這永恒的真理居然被忍者自己限制在忍者階層之內，所以這被忍者持有著的智慧或者也無關緊要。
單從這個角度看，焚燼光是一個貴族身份就立於不敗之地了。
啊，要不是事情太麻煩，焚燼其實真的很想直接用宇智波焚的貴族血脈搞追責，宇智波鼬殺死的是雷之國大名一脈貴族的血脈、而他已經做完了一整個“上杉”的血脈追溯，完全可以從外交層面進行降維打擊。
宇智波富岳不知道該如何利用“貴族”的血脈和身份，難道他還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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