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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1 滅族第二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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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1滅族第二十五天

“可以不塗指甲油嗎?”

第二十五章

被坑歸被坑, 大蛇丸和焚燼的合作在大蛇丸單方面被坑的關系下變得異常穩固,大蛇丸罵罵咧咧地(甚至在兩位刀劍的註視下越發大聲)向曉組織遞交了“千秋燼”的加入申請。

佩恩(看到龍角和眼紗):等等,這是?

佩恩(查看背景資料,發現短得堪比英格蘭菜譜(bushi)):……大蛇丸什麽時候這麽拉了?

佩恩(轉頭看具體能力, 覺得自己有被誘惑到):而且這個看起來能力很有用(按照大蛇丸的態度)還很強的人為什麽自己以前完全沒有印象?

佩恩(陷入沈思):……算了, 既然是大蛇丸要搞的事, 就先收進來吧。

雖然背後的邏輯其實不太對勁, 但因為有大蛇丸作保的關系,“千秋燼”進入曉進入得很順利——畢竟一個叛忍組織, 對成員的最大要求可能就是戰鬥力了, 而大蛇丸在這方面相當有說服力。

連他都願意推薦的存在,腦子好(沒被大蛇丸直接坑死)戰力強(能在各種意義上壓服大蛇丸)籌碼多(能成功“利誘”大蛇丸),三個總得占兩個吧?

反正曉組織現在還在發展期, 一部分不確定情況的人招進來就是當炮灰墊子的, 那就直接同意吧, 也算是給大蛇丸現在都沒有對宇智波鼬出手這件事點面子。

至於後面這位看背景就和曉組織莫名格格不入的“千秋燼”在曉裏面會得到什麽樣的待遇, 就完全看他自己了——大蛇丸總不可能一直護著他。

——於是, 甚至連宇智波鼬那樣的考核任務都沒有分配、頭上的角也沒問一句, 千秋燼就直接成為了曉的一員、分配到了代號。

關於代號:曉組織的代號有十個,零、青、白、朱、玄、空、南、北、三、玉, 大蛇丸代號空(空陳),前不久加入曉、因為人員是單數所以還沒有搭檔的宇智波鼬代號朱(朱雀),現在空著的只有南(南鬥)和青(青龍), 佩恩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少年貴族沈思良久,把“青”交給了千秋燼。

……很難說佩恩給他分配這個代號是不是因為他額頭上那對過分顯眼的角。

焚燼:但是我不是青色的龍龍?是純銀噠!

畢竟代號裏沒有銀龍這種東西、總不可能專門給他改代號……不過他如果需要的話可以給自己起其他代稱。

當然, 這不是什麽重點, 重點是焚燼的搭檔是宇智波鼬。

曉組織, 從見到千秋燼開始就只是沈默的少年忍者終於將目光投向了他:……千秋?

千秋。

不久以前遇到的、讓他感到莫名難受又想要接近的人。

他有點想不起來自己當時到底想問什麽了,有些東西一旦錯過就再也無法抓住。但似乎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之前看到他的時候似乎沒有看到龍角,是特意掩飾了吧……但是,很好看呢。

而銀灰色中長發、衣著精致、還生著一對纖細鹿角的小少爺忍不住歪了歪頭,似乎有些困惑的樣子:“宇智波,鼬?”

……啊,該說果然麽,這就是因果的聯系啊。

鮮血染就的“緣”,最後總會將一切歸於原點。

宇智波鼬是這樣,【三日月宗近】也是這樣。

大蛇丸也沒想到自己只是借故稍微拖了一下佩恩給宇智波鼬分配搭檔的事情,居然還真的把宇智波焚和宇智波鼬湊到了一隊裏。

這叫什麽?命中註定?

應該也算不上吧,他們早就料想到現在這個局面會發生,曉組織內也就那麽幾個人,大蛇丸他也沒退出曉組織,搭檔什麽的自然就只有兩個新加入的人湊合一下。

只是以這兩位的特殊聯系,總是莫名覺得兩個人根本不會不該湊到一起,應當在那一瞬的相交後漸行漸遠……又或者從來只是平行線。

純然的,“宿命感”。

“?”眼看著搭檔情況一出,新人還沒說話,推薦人大蛇丸就毫不掩飾地露出了有些微妙的神情,佩恩開口,“大蛇丸,你是對這個分配有什麽意見嗎?”

又不是當事人,能有什麽意見?怎麽看起來比得知自己分到了這樣一個搭檔的千秋燼反應還大?

難不成千秋燼作為大蛇丸引進來的人,身上還有什麽其他隱秘不成?

然而大蛇丸還真的開口了:“宇智波開到萬花筒之後的視力情況都不怎麽樣,千秋的眼睛也有問題、基本無法視物……”

首領你確定要讓兩個半瞎不瞎的人搭檔嗎?感覺根本不能完成任務的樣子啊。

關愛一下殘疾群體嘛(真誠)。

對新人本來只是好奇的眾人:等等,千秋燼是你引進的也就算了,宇智波的萬花筒你是怎麽得這麽清楚的?

感覺大蛇丸好像又不幹人事了?這家夥是不是還想借這個機會成為宇智波鼬的搭檔、對宇智波鼬下手?

宇智波鼬本來凝固在千秋燼身上的目光也輕飄飄移了位,落到大蛇丸身上,不經意間就帶出獨屬於寫輪眼的壓迫感。

有焚在後面撐腰、還疊了幻術抗性的buff,說出令人細思極恐話語的大蛇丸倒是很鎮定:看什麽看,科學家研究點東西不是很正常的嗎?

而且這種事情光是看戰國時期宇智波斑的行為記錄都能看出來了啊,要不是實在沒有其他辦法,祖傳弟控的家族怎麽可能會去動自己弟弟的眼睛?他們向來偏執。

連宇智波鼬那個癲佬滅族的時候都沒對他弟下手呢、就算理由很癲但活著才是真理啊……養弟不算。想到焚的姓氏的大蛇丸在心裏臨時打了個補丁。

佩恩詭異地沈默了一下:“……千秋,你怎麽看?”

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反正千秋燼給人的感覺就是更柔和需要照顧一點,那種詭異的羸弱,即使知道他的能力他的強大,照樣覺得要小心對待。

就連自認為沒有心的佩恩也忍不住對他有點傾向,第一反應是征詢他這個還沒證明過自己的人的意見而非宇智波鼬。

簡直像是什麽魅惑一般的能力,偏偏持有輪回眼的佩恩能確定這種感情發自內心,那就只能解釋為天生親和力高了……當初的彌彥似乎也有著這樣的親和力。

算了,順其自然吧。總歸他對自己的能力有足夠的自信。

而本來想說什麽的宇智波鼬頓了頓,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少年,等待著他的回應。

其實應該懷疑對方是否在蓄意接近自己,對吧?之前在雨之國的意外邂逅似乎並不是意外,被大蛇丸引入曉組織的半瞎貴族少年身上寫滿了秘密。

但沒有感覺到對方對自己有惡意也就算了,感性與理智都在說,不要傷害他,不能傷害他。

是,幻術?

宇智波鼬生出了和佩恩一樣的懷疑與思索,久久無法放下。

“我嗎?”感覺整個人都和這裏格格不入的少年歪了歪頭,蒼白的皮膚給人一種一碰就會碎的脆弱感,意外地符合了他們對貴族少爺的刻板印象——然而那雙角卻讓他身上生出一股非人的美感與危險感——另一層面上的同類,沈默在黑暗與鮮血中的同類。

“其實我無所謂來著……搭檔本來也不負責隊友的生活吧?我的視力不影響我的戰鬥力——大蛇丸,我說過視力什麽的問題不大。”

言下之意,視力問題只對他生活中的一些小細節有影響、與戰鬥力無礙,而曉的隊伍是為了任務組建的,所以並不需要搭檔有這方面的長處、在生活日常上對他提供幫助。

真要說的話,甚至有點越界。

大蛇丸敷衍點頭,顯然沒放在心上——這算是關心還是別的什麽?

然後千秋燼反過來思考:“還是說,因為宇智波君的視力問題,希望我……?”

什麽,做搭檔真的還要兼任導盲員的嗎?那你們曉組織未免也太和睦友好了一點,都能和木葉掰頭了……

宇智波鼬沈沈開口,言簡意賅,像是不想多說的樣子:“不必。”

“嗯——而且一般來說,我有近侍服侍,用不著麻煩隊友,給我配誰都可以。”對自己暫定搭檔的“示好”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小少爺平平靜靜地說出了聽在這些叛忍耳中只覺得和他們的存在本人割裂的話語。

然後想起了什麽一般地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呢,還是希望隊友好相處點吧。”

……近侍。

大家感受到了前不久大蛇丸聽到這句話時的感覺。

——你真的是忍者嗎?不要太離譜啊!

而且還好相處!?你在對一堆叛忍挑挑揀揀什麽?

難不成真是什麽小少爺來體驗生活、對世界還沒有明確認知嗎?!

……總不能是大蛇丸給你留下了奇怪的印象吧?

因為太過震驚,甚至沒有哪個大聰明對此發出意見。

其實忍者有的時候身邊也會有服侍的人的,比如說再不斬&白、大蛇丸和他的音忍村成員,但就算工作內容類似,這兩者也完全不能混為一談。

“近侍”這種東西,是真的只有貴族有。

……很難不讓他們把面前這個已經成為他們同伴的人等價代換成貴族。

而和一個貴族做同伴……實在令忍者毛骨悚然。

“千秋燼”這一番發言下來,現場久經磨練的叛忍們就沒有一個不被梗住的,就連為千秋燼這個名字、少年人這副陌生又熟悉的外貌震驚的捕蠅草(絕)也有被對方的理所應當創到。

這一套一邊對稀奇古怪的忍者以及他們的殘忍接受良好、一邊自然地繼續按著自己貴族的處事邏輯來的行事,正常的“忍者”都不可能契合。

唯一一個感覺好點的是大蛇丸,畢竟他之前就被宇智波焚創習慣了——雖然不是同一種創法、但你就說創不創吧。

嗯,他現在有點明白焚之前為什麽說,如果首領問自己“千秋燼”是什麽性格(刺不刺頭)的時候,只要沈默並露出略顯微妙的神情就可以了。

……等等,這不是說明對方對自己行事對別人到底會造成什麽樣的傷害完全有數嗎?

大蛇丸再次意識到了現在這個進化版焚的難搞之處。

不過很微妙的一件事是,雖然“千秋燼”這一套對於忍者是相當的梗,但偏偏理所應當得並不惹人厭煩。

——因為那一切對他來說,的確是“理所應當”。

無法看見他的眼睛,但從他的言行舉止裏都寫明了這一點:他所有的欲望都會被滿足、他所有的渴求都應該被實現,世界圍繞著他運轉,他的願望就是世界的願望,他的所在就是世界的中心。

所有人在還是孩童的時候,或者都會因為種種原因有著這樣的想法,“我是這個故事的主角”、“我是這個世界的中心”,對於對這個世界還沒有明確認知的孩子來說,這種想法再正常不過了。

然而這個世界是真實的,成長過程中總會有這樣那樣的事情告訴他們世界的真相、你不過是這個世界中渺小如螻蟻的一員,怎麽可能成為“主角”?

於是美好的幻想無聲息地被現實打敗,他們回到現實中來,慢慢地、正常地長大,成為了現在的“普通人”。

但千秋燼是不一樣的,他是不一樣的,世界愛他、將他所要的一切雙手奉上——於是理所當然的,他認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而他也的確是世界的中心。

絕對的愛意孕育出最珍貴而美麗的珍寶,驕傲華美。

而人類就是這樣的存在啊,默認被他人珍視的存在自然有其價值、而被珍視本身其實也會成一種更難以辯駁的附加價值,他們會理所當然地去珍視他人所珍視的東西。

越是難以得到、越是珍貴、越是被他人珍視的,便越是想得到、被附加了更多的價值,這是一個循環,而對於活著的人來說,“被愛”本身也成為一種特質,豐沛的愛意孕育出完美的靈魂,而被那樣對待著的千秋燼理所當然地成為了被所有看到的人本能地珍視的寶物。

寶物被包裹在最柔軟的絲綢中、安放在溫度適宜的房間裏、被所有人小心翼翼的呵護,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千秋燼就是那寶物。

當然,這些只是對“千秋燼”這個存在本身的特異的描述,叛忍們其實是不會明白這個道理的,甚至有的時候這條邏輯在他們身上是反向成立的才對——太過美好的存在確實令人向往,卻也滋生出特殊的毀滅欲——焚燼本身更是對不上“珍寶”的描述,現在的他只是偽裝而已。

此時被貴族的言語硬控了有兩秒的佩恩緩緩回神,幾乎是立刻註意到了大蛇丸臉上習以為常的無奈以及……幸災樂禍。

要不是他視力好都看不出來,但明明白白的就是幸災樂禍。

千秋燼似乎錯誤理解了他們的沈默,有些苦惱的樣子:“任務的時候不能帶近侍嗎?那就有點麻煩了……”

“……不,你註意情報保密就好了。”佩恩艱難地撿起了自己的首領素養,“當然,要保證任務不會因為你的……近侍出問題。”

即使是佩恩也沒能控制住、在說到“近侍”這個詞的時候稍微停頓一下——然後他把視線投向了一旁——大蛇丸臉上依舊帶著微妙的笑意。

佩恩:……

好小子,難怪之前給我提供信息的時候表情這麽詭異,你被人家創了不能一個人被創、非要帶人來把同事都創一遍才爽是吧?

自己淋過雨、所以要把別人的傘撕爛?

“這個沒問題,我對自己的人還是有控制力的,”少年輕描淡寫道,“他們可說不出我不想讓他們說的話。”

……舌禍根絕之印?

“你有分寸就好,”這點小事情已經不重要了,便聽總感覺自己被大蛇丸坑了的首領猝不及防地開口,“千秋,你對好相處的定義是什麽?”他頓了頓,圖窮匕見,“大蛇丸,對你來是說好相處嗎?”

叛忍都是兇人,反正在正常人眼中絕對是不可能算好相處的,然而千秋燼看起來和大蛇丸相處得還怪好的……總有種“不愧是他”的感覺呢。

——短短幾句話就在眾人心目中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刻板印象”,不愧是你。

而千秋燼理所當然地答道:“大蛇丸很好相處啊。”

眾:……還真是啊。

很難想象他們兩個到底是怎麽相處的,還是說小少爺真的對世界帶有濾鏡?

也不像啊,能完全控制自己的下屬、不管用的是什麽手段,都不可能是什麽天真純善、心慈手軟之輩——當然,要說人很純粹還是可以理解的,忍界有些人都純得殺人了。

至於被評價“好相處”的大蛇丸,他對著佩恩古怪的眼神神情不動,甚至有種“人淡如菊”的感覺:你看你在一個手裏握著自己性命、自己還毫無反制能力的人面前好不好相處:)

嘻不了一點。

不過真要說的話,宇智波焚他對好相處的定義確實是……

“至於定義……不要隨便背刺隊友?”少年突然卡住,歪了歪頭,額上的龍角折射出細碎的光,微妙晃眼。

“不對,這個對你們可能要求太高了——起碼、不要是突然會對隊友下手的殺人狂吧?能正常點做任務不要突然發癲就行……嗯。”最後他自我肯定般地嗯了一聲,補充,“所以宇智波君完全沒問題。”

合情合理,邏輯完備,要求很低。

嗯,真的很低,就連宇智波鼬這種發癲屠族的人對他來說好像都可以接受,畢竟他的殺意有明確的觸發條件,暫且不會對他下手。

但在場諸位聞言:……怎麽感覺自己被掃射了一波。

你在cue我?雖然不在意這種事情、但是他說起來我心裏怎麽就這麽堵呢?

大蛇丸一開始還在想這是宇智波鼬給他留下的心理陰影嗎,後來就發現焚他真的只是在找一個不會太麻煩的隊友……這麽看宇智波鼬還怪符合標準的。

只要不碰到他的底線(弟弟宇智波佐助以及木葉)、或者直接貼臉開大,這位在叛忍裏真是相當罕見的情緒穩定、戰鬥力強、靠譜的人物。

至於看起來只想和搭檔和睦共處互不侵擾的焚會不會在和他成為搭檔之後特地捅他肺門子……啊,這誰知道呢?

反正看起來千秋燼對自己的未來搭檔還是很友好的?

而宇智波鼬不知道為什麽松了一口氣:我符合要求。

至於被回答的正主佩恩:雖然感覺完全是正常要求(從這個角度看千秋燼雖然因為身份習慣導致邏輯處事和他們這個叛忍組織有點格格不入,但人還是沒有問題的),然而組織裏還真沒幾個符合要求的人。

推薦千秋燼進入組織、看起來很合適的大蛇丸已經有搭檔了,為了一個不太保證能穩定的人拆他的隊伍並不合適——雖然他那個組合本來也沒穩定到哪裏去——果然還是宇智波鼬吧。

於是,青-朱組合成立,宇智波鼬和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千秋燼”成為了搭檔。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被決定的宇智波鼬:。

待遇完全天差地別,沒人給我個解釋麽?

此時的佩恩對這位新成員的難搞程度已經有了充分的認識,但問題是這位還真算不上無理取鬧……

於是其實並沒有講過道理的他遲疑了片刻,還是開口:“千秋,你還有什麽想問的?”

少年還真有問題:“可以不塗指甲油嗎?”

佩恩對對方這一身小孔雀打扮突然有了明確的認知:“……可以。”

“好哦,我沒有問題了。”

眾再次:?

佩恩:“……但是要披鬥篷。”

黑底紅雲,毫無版型。

他有點擔心這孩子把鬥篷混過去。

“哦。”沮喪。

……你不是看不見麽,還這麽在意形象幹什麽。

算了,還是小孩子。

“真的有點醜。”

……這句真的沒必要說出來!

【作者有話說】

日六第一天!嗚嗚嗚被榨幹(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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