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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 滅族第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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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滅族第八天

他手腕上,渾濁的琥珀像一顆死去的心。

第八章

“……我只能確定, 在我離開之前,他是絕對信任我的。”最後,焚燼只是輕聲說。“……或者直到死去,他依舊放不下我。”

但這種“放不下”到底帶不帶惡意呢?誰也不知道, 隔著那樣漫長的時光, 久未明或者早就已經變成一個他不認識也不理解的人了。

……哪怕他最後也沒有毀掉千秋燼留給他的計劃。

“——我明白了。”瞬光唯意味不明地應, 又問, “您暫時不用擔心這個問題——那木葉內……”

有些東西或者的確不是他的錯覺,但他還需要再核實一下。

無論如何, 白夜殿才是最重要的存在。

“宇智波族內的東西都被歸為上杉悠真之名, 之前查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偏差,至於千手那裏,主要是我的基因比較麻煩。”

從宇智波焚的角度來看, 上杉悠真是他的外曾祖父, 因為貴族血脈的關系, 這位“源頭”的信息他是很清楚的, 所以回到過去的時候才能盡力把設定圓上, 他本次回來之後又仔細查了一遍上杉悠真的資料, 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所以最大的問題可能就是在千手那裏了。

當初, 為了保證上杉梨奈能在陰錯陽差中出生,焚燼以“巧合”的方式留下了自己的血——而千手扉間果然動用了他的血以及千手的細胞、並培養出了上杉梨奈。

但問題在於,對方一開始是因為焚燼做的實驗, 既是想要治療焚燼那異常傷口的心臟,也是想研究焚燼那異常的力量, 而上杉梨奈、“宇智波焚”名義上的外祖母, 本質上是個意外產物。

當然, 焚燼本來想要的就是這個意外產物,但問題在於,他並不知道千手扉間在達成這個意外產物的過程中又完成了什麽他本來想完成的目的、得到了什麽其他的結果。

沒辦法,當時的情況,他能從自己雞零狗碎的記憶裏扒拉出上杉梨奈大概率的出生方式(其實主要是靠推測?)就已經很艱難了,真要刨除所有的危險性是不太可能的——要是真的那麽謹慎,他這個人估計都不存在了。

但危險反正是真的危險,雖然時間過去很久,當初他在【死果】留下的血液性質也比現在有很大差別(他現在這個情況和曾經的宇智波焚是對不上的、物種轉化讓他產生了很大變化)、不然也不能培養出“宇智波焚”的直系血脈,可無論如何,既然和他本人有關聯,就一定會有能對他本人造成影響的幾率。

雖然他其實不覺得千手扉間會專門制造出什麽針對他的技術或者忍術,但事情又不是那麽算的……畢竟實驗項目到底會產生什麽樣的奇怪的副產物,就連項目導師本人都不一定能清楚。

最直白的例子,當年的千手扉間,本來也不想制造出上杉梨奈這樣很大可能會引起千手和宇智波劇烈矛盾的孩子。

(不過他(據說)為了保證心臟活性往裏面加了千手家的基因這件事情的確很難評。)

然而在種種“意外”的助推下,千手扉間偏偏就是折騰出來了——要不是有時間線收束和梅林兜底,焚燼當年也不能確定自己的外祖母(同時還是自己的女兒?)能出生啊。

同理,千手扉間一開始是為了某些殘念、想要研究出能搶救焚燼心臟的技術,但其實也不能確定自己會不會制造出一些和目的背道而馳的產物。

而一旦制造出來了,接下來的事情都由不得他自己決定了:

就像很多他所創造的禁忌忍術後面都因為太過強大或者波及甚廣而被封存,但依舊不妨礙後人利用這些忍術一樣,像是大蛇丸就常常拿千手扉間的禁忌之術當自己的靈感來源,反正由不得他自己決定。

……畢竟是身上除了水遁都是禁術的男人,他手裏這類術還挺多的。

更重要的是,這家夥在隨便研發一些天坑忍術的同時,還正常情況下都下不了決心把對應的術完全封存銷毀……萬一用得上呢.jpg

總會在一些沒必要的地方婆婆媽媽,或者主要也是因為認知微妙明確吧,畢竟他當年和焚燼斷關系就斷得挺果斷的。

焚燼:。

關於這部分可能存在的危險信息,焚燼的時空之理是強,但畢竟【死果】的力量強度擺在那裏,能力也受到了一定限制,所以現在的他要潛入木葉或者不算什麽難事,但要把木葉所有資料、包括接受嚴密保護的二代火影研究信息都看一遍卻是不太可能的。

木葉現在是在走下坡路,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總算有點道理,多少還是有點底蘊的,別的不說,白眼和封印術在重要的地方都有配齊,即使是焚燼也得忌憚兩分。

不過按照現在的焚燼和當時的焚燼的差異,對方就算真的研究出了什麽結果,對現在的他的影響應該也不會大到哪裏去——最多也就是會對他這個量子狀態·“宇智波焚”造成一些傷害的程度,雖然肯定會很麻煩,但沒到兜不住的程度。

唉,那個時候的他還沒有進化到在【長生】中、甚至能感知到自己哪怕一滴血液情況的程度,所以現在也無法確定當初千手扉間到底把他的血折騰成了什麽樣子、最後又到底有沒有完全銷毀,才會這麽麻煩。

相比自己的“原血”,那些尚且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針對自己的術都顯得沒那麽重要了,他真的很希望千手扉間已經把他的“原血”消耗完了。

而從焚燼口中明白了這些可能存在的東西對他可能存在的危害性以及對應的大概情況之後,瞬光唯沈吟片刻後頷首:“我明白了……不會在這些小事上讓千秋殿費心的。”

反正都處理掉,是吧。

久未明的情況他還不太明白、需要後續進一步探查,但木葉那邊的事情就明火執仗地好處理多了。

“……不要暴露。”焚燼放棄深究對方到底想做什麽,“以安全和隱秘為重。”

男人低頭,了然般唇角含笑道:“當然,唯明白。”

他手腕上,渾濁的琥珀輕輕搖晃,像一顆死去的心。

·

將火之國的“遺產繼承”完全收攏,又把大頭交給瞬光唯負責後,總算把這個世界的基本盤安置完畢的焚燼轉而開始探查曉的情況。

宇智波鼬本身的邏輯雖然癲了點但勉強也算得上嚴密,最多就是被猿飛日斬那套火之意志宏觀敘事給洗腦了,換個角度看,要是他的族人真的是什麽大惡人、他為了拯救大義滅親,誰又能說一句不對?

甚至他本人滅族還是為了阻止宇智波政變、讓宇智波最後就算一樣是滅族但還能保有清清白白的名聲,從公羊儒(?)的角度來看甚至非常合理……

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蔑視所有人了屬於是。

又或者也可以說,他只是單純的能力不足,看不到更好的出路、找不出更完美的選擇,這是教育乃至整個體制的問題,怪不得他個人……

——不過,作為被他滅的那個“親”,焚燼是不會有這種感覺的。

思想錯誤可以諒解、甚至能說他還是個孩子、總有些不懂不明白的地方,真正說錯的應該是這個世界才對、只要能好好引導總會好起來的——可當他切實做出滅族的事情的時候,那就真的,再沒有回頭路了。

本質上一切宏大的集體概念都是人與人之間的聯系,是人們實現自己目的(在忍界就是活下去並活得更好)的工具,但總有人會因為將目的和工具倒錯,反而為一個工具付出一切。

嗯,淺cue當年的千手柱間,當他為了木葉對自己的摯友下死手的時候,他的初衷就已經偏移了,不能說正確與否、也不能說他選擇木葉又有哪裏不對,只是背離了“初衷”,而後來的一切不過是時也命也、命中註定。

反倒是宇智波斑,他才是那個最堅定的人。

至於現在的木葉……在焚燼看來,從宇智波滅族開始,本就搖搖欲墜的木葉就已經走向了末路——因為木葉內部勢力的互信關系已經被打破了,它變成了一個火藥桶。

既得利益者承擔所有責任,猿飛日斬不會以為所有人都真的瞎、看不出他和志村團藏那一套用了幾十年的手段吧?不過為了自己能活下去而選擇裝聾作啞而已。

當然,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總之被三代火影讚為“小小年紀就有火影思維”的宇智波鼬對木葉以及三代火影都有著相當程度的忠誠,他屠殺了自己的整個家族並在名義上叛離了木葉,實際上卻是帶著三代火影的命令前往曉、作為木葉的臥底探查曉的消息。

大蛇丸也是曉的一員、代號“空”空陳,最近正在磨刀霍霍地準備向剛剛加入曉沒多久、還持有他垂涎欲滴的萬花筒寫輪眼的鼬下手——然後被焚燼打斷了讀條。

大蛇丸:?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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