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 第二十五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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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1第二十五節課
小燼：……千根針。
第二十五章
轉生。
能接受如此扭曲靈魂的, 或者只有【咒術】。
五條國永鍛造出的鶴丸國永，以人類的身體，在五條家睜開了眼。
平安時代。陰陽師。咒術師。詛咒。鬼神
這個世界是一場輪回，是一個詛咒, 是一座扭曲不堪的箱籠。
但沒有區別, 本丸是籠, 新世界也是籠, 只要有那個人在，什麽囚籠多少痛苦都無所謂, 他所求的只是與那個人再次重逢、再看他在花前展露的笑容——僅此而已。
為什麽連這樣簡單的願望都成了奢求。
鶴被馴服了。但鶴的小少爺還沒回來。
他要等到他回來的那一天。
生得術式【時針熔爐】, 甚至無法被同時代人理解的時間秘術，卻是他唯一的希望。
活下去，活下去, 活過漫長的時光、走過無盡的歲月……等到終於有一天, 得以和那個少年重逢。
他無視了天元的所作所為, 因為咒力化的世界並不影響他的存在。
他沒有參與兩面宿儺的圍剿, 因為他怕對方會傷到自己的容顏。
他和雨女寥寥幾面之緣再無其他, 因為都在等一個不知道會不會再見的人。
他放棄了絹索提出也許有可能的合作, 因為那樣扭曲的作為不會被燼喜歡。
雪發的咒術師一次次沈睡，用術式強行固化自己的時間, 幻夢中一次次重歷輪回。時間如熔爐熔煉曾經刀劍付喪神的魂靈，將如同咒力的惡穢從他心中提煉而出、又熔煉成純凈魂靈的一部分。
——他從曾經的清凈神靈化作了比禍津神還要扭曲的存在，卻不曾有過一刻後悔。
對鶴來說, 只要外表依舊，靈魂如何痛苦腐爛都無所謂, 那輪回血腥灰暗的過往裏少年素白的臉清晰如初, 於是連火焰的焚燒都甘美。
只是為了再見一面。
只是還想再見一面。
他在庭院裏種下無數棵櫻花, 雪白的，柔軟的，美麗的，冰冷的，風吹過時花瓣一片又一片地落下，像雪又像灰燼，每每在他醒來時綻放，開在他血紅色的瞳中。
而他在等一個人來陪他一起看。
還要多久才能重逢呢？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但沒關系，他有著幾乎看不到盡頭的時間，總能走到那一天的。
或者燼不再會是前世的樣子，或者燼會連那些過往都盡數遺忘，但起碼無論何時，他都會是初見時的模樣，起碼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忘記他們之間的過往。
你看，這不就等到了嗎？
——櫻花吹雪中，白色的鶴終於再次抱住他的小少爺。
……
為這一場重逢，我等了已有千年。
·
五條悟：……
五條悟：…………
五條悟：………………
慘遭家中最親近的“哥哥”的當面NTR，猛然想通一切的五條家神子連靈魂都要吐出來了。
其實也很驚訝，但沒五條悟那麽驚訝，夏油傑以拳抵唇咳了咳、打斷五條悟即將擠滿整個院子的省略號：“這位是——？”
“太刀【鶴丸國永】的轉世身。”焚燼輕輕碰了碰身旁男人帶著溫柔神色的臉，有些生疏的姿態，卻又那樣理所當然地緩聲代替他發言，“屬於我的刀劍，因故流落到這個世界。”
多次“存在溯源”的結果中，【咒術】世界那一份異常的獨立靈力痕跡點就是來自轉生的【鶴丸國永】。
他到底是焚燼的刀。品嘗過焚燼的血液，留存著焚燼的靈力。
而在兩人的眼中：就差一句“多謝你們這段時間對他的照顧”了——這對內人對外社交的姿態，到底為什麽這麽熟練啊。
五條悟的神情逐漸扭曲：“所以燼醬當初就是為了他來的——”
而五條鶴完全沒在意他在想什麽，只是安靜地註視著焚燼，那樣珍重貪戀的目光，好像要把曾經漫長千年裏錯過的全部補回來。
“嗯。”焚燼神情自若地點頭，“【鶴丸國永】本就是五條家的刀，加上本身特質，會轉生到五條家也很合理——五條鶴這個名字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
加上他們所說的特殊術式，基本可以確定和焚燼當初000本丸裏那振【鶴丸國永】有關，本就是焚燼的刀自然要交給焚燼處理，時政對他一直都很信任。
只是焚燼也知道【鶴丸國永】既然能在這個世界堅持那麽久自然有他的方法，沒必要太急著見人。
……其實是因為當時的五條鶴還在沈睡中，焚燼能見到他也沒用，只能幹看著，不如克制一下、養養心。
五條悟感覺自己喀拉拉裂開：鶴哥你撬我墻腳！——不對按這個時間算好像我才是第三者？
某種程度上，曾經他把千秋燼認作自己祖宗的行為好像還真沒什麽錯，畢竟從五條鶴這邊拉關系的話，這位“神子”還真是他祖宗輩的人物。
……這何嘗不是一種另類的call-back。
梗玩年了屬於是。
摸摸索索蹭蹭貼貼和焚燼在一起的五條鶴：勿cue。
而夏油傑有些微妙地看了一眼五條鶴：這位幾歲了來著？
按時間算差不多有個一千歲，但按清醒時間算的話可能會比較微妙……反正絕對不會比焚燼年紀小就是了。
……等等，年上年下什麽的對千秋燼來說有意義嗎？只要不是愛上小嬰兒對長生種來說都無所謂吧？而且付喪神本身應該也是長生種？
——不過，雖然某些思路微妙地偏，但其實他們都知道這件事的重點。
身為“神子”，焚燼的付喪神為什麽會流落到轉世成為咒術師的地步（他們都知道咒力對於靈力側來說是一種本質異常的汙染）？
聽焚燼的意思，他似乎還花了很大力氣一直沒找到？
更進一步，為什麽焚燼身邊有那麽多的付喪神性質類似咒靈？
付喪神本質上都是清凈的神之靈體啊，是什麽導致他們變成現在這樣樣子、又是什麽導致他們聚攏在焚燼身邊的？時政內部，也有如此不可說的齷齪嗎？
相比力量來自負面情緒、多出癲佬瘋批的咒術界，提取靈力的靈術側才是世人常規視野中的正義方，而這不該是被靈術側捧在神壇上的潔凈神子該有的待遇。
焚燼（即答）：因為我才是真正的正經審神者。
不過他們都沒有問出這個問題，五條悟不是沒長腦子、不至於那麽戳人傷口，至於夏油傑……作為咒靈操使，他在看到焚燼身邊的一些類咒靈的時候就已經有猜測了。
大概率是時政以及審神者內部的一些事務乃至革-命式的變動，礙於“審神者”這個特殊的名號以及時政研究的時空間技術，其中密辛不可為外人道。
而五條悟也緩過勁來了，對這個場面他是真的無fxxk說，欲言又止，止言又欲：“鶴哥，你……算了。”
這他能說什麽？按五條鶴的時間資歷算，這位可是五條家的老祖宗，五條悟本人是不看重年紀，但看他都叫“鶴哥”了就知道他和五條鶴的關系其實很好——所以他之前做的事情和趁哥們出差偷偷摸摸爬嫂子床有什麽區別。
雖然五條悟其實並不是那麽在意倫理（？）的人、對方要是從五條鶴換成夏油傑他是真的會一邊心虛一邊繼續爬的，還有很大概率在爬到一半的時候就成功說服自己放棄心虛、雞掰式理直氣壯。
五條悟：我不管，反正在我的認知裏我才是新來的，哼。
——問題以及區別在於他兄弟是當了十年植物人：）
身為五條家神子以及代行家主，沒人比五條悟更清楚五條鶴這堪稱茍延殘喘的千年到底有多麽沈重。
現在回憶一下自己過去對五條鶴的種種不理解，感覺不存在的良心也開始痛了呢。
所以千秋燼，我，你，這……唉。
而焚燼看著五條悟的樣子頓了頓，心中卻已經依稀有了不好的預感，卻還是抱著渺茫的希望，偏頭向身旁的紅瞳男人投註含著淺淡困惑的視線，輕輕地、無措地擡了擡手，微涼的手掌虛虛籠在男人臉側：“……鶴？”
為什麽不說話？
為什麽……甚至沒有叫過一聲我的名字？
五條悟緩慢地眨了眨眼，他已經註意到了五條鶴體內異常的咒力波動，這並不是什麽好事、無論對誰來說，但，但，好吧，有些事情，他還是願意明白的。
咒術師本就是偏執而任性的存在。
而那些東西，撕裂出傷口卻又被反覆咀嚼的，見血封喉的毒藥般帶著難言甘甜的，是屬於五條鶴、屬於“鶴”的漫長時光。
“……”白發男人還是沒有說話，真如鶴一般的咒術師握住青年擡起又放下的手，偏頭將自己的臉放進他手心。
男人再次一點點向身旁美好如幻夢一般的青年靠近，終於在對方無聲的縱容下擡手、攬住那人單薄的肩膀。
寬大的白色鶴羽紋羽織垂落下來，仿佛將審神者一整個包裹起來、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而青年只是安靜地註視著，任由男人動作。
冰冷的溫度，熟悉的姿勢。
不知何時，審神者的眼底又浮現出了似曾相識的、曾在那雙黯淡瞳仁中沈澱的破碎哀戚。
一片廢墟。
“……別傷心。”
終於與自己的小少爺額頭相抵，男人精致臉上的笑像很多年前最開始相遇時、像櫻花雨中他看見他時一樣舒展開，自由而耀眼。
哪怕早已被折斷了羽翼。
哪怕半生都是滿載苦痛。
鶴的語調仍舊輕快而溫柔。
聲音卻那樣艱澀沙啞。
如泣血一般，連幾乎被他擁在懷中的青年也只能勉強聽見。
“我們約定好的呀，小少爺。”
那雙血色的眼睛中，沈沈滄桑疲憊難言，卻在註視眼前人時始終流淌著脈脈深情。
“撒謊的刃，要吞千根針——”
【作者有話說】
唔唔晚六點應該還有一小章（一兩千這樣），因為不太好連——記得來看哦~
感謝在2024-05-01 21:50:29~2024-05-02 23:44: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暨香露 20瓶；枕霜雪 13瓶；夢 10瓶；系統提示該關燈啦 8瓶；玉玉子在線吸貓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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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燼：……千根針。
第二十五章
轉生。
能接受如此扭曲靈魂的, 或者只有【咒術】。
五條國永鍛造出的鶴丸國永，以人類的身體，在五條家睜開了眼。
平安時代。陰陽師。咒術師。詛咒。鬼神
這個世界是一場輪回，是一個詛咒, 是一座扭曲不堪的箱籠。
但沒有區別, 本丸是籠, 新世界也是籠, 只要有那個人在，什麽囚籠多少痛苦都無所謂, 他所求的只是與那個人再次重逢、再看他在花前展露的笑容——僅此而已。
為什麽連這樣簡單的願望都成了奢求。
鶴被馴服了。但鶴的小少爺還沒回來。
他要等到他回來的那一天。
生得術式【時針熔爐】, 甚至無法被同時代人理解的時間秘術，卻是他唯一的希望。
活下去，活下去, 活過漫長的時光、走過無盡的歲月……等到終於有一天, 得以和那個少年重逢。
他無視了天元的所作所為, 因為咒力化的世界並不影響他的存在。
他沒有參與兩面宿儺的圍剿, 因為他怕對方會傷到自己的容顏。
他和雨女寥寥幾面之緣再無其他, 因為都在等一個不知道會不會再見的人。
他放棄了絹索提出也許有可能的合作, 因為那樣扭曲的作為不會被燼喜歡。
雪發的咒術師一次次沈睡，用術式強行固化自己的時間, 幻夢中一次次重歷輪回。時間如熔爐熔煉曾經刀劍付喪神的魂靈，將如同咒力的惡穢從他心中提煉而出、又熔煉成純凈魂靈的一部分。
——他從曾經的清凈神靈化作了比禍津神還要扭曲的存在，卻不曾有過一刻後悔。
對鶴來說, 只要外表依舊，靈魂如何痛苦腐爛都無所謂, 那輪回血腥灰暗的過往裏少年素白的臉清晰如初, 於是連火焰的焚燒都甘美。
只是為了再見一面。
只是還想再見一面。
他在庭院裏種下無數棵櫻花, 雪白的，柔軟的，美麗的，冰冷的，風吹過時花瓣一片又一片地落下，像雪又像灰燼，每每在他醒來時綻放，開在他血紅色的瞳中。
而他在等一個人來陪他一起看。
還要多久才能重逢呢？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但沒關系，他有著幾乎看不到盡頭的時間，總能走到那一天的。
或者燼不再會是前世的樣子，或者燼會連那些過往都盡數遺忘，但起碼無論何時，他都會是初見時的模樣，起碼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忘記他們之間的過往。
你看，這不就等到了嗎？
——櫻花吹雪中，白色的鶴終於再次抱住他的小少爺。
……
為這一場重逢，我等了已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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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
五條悟：…………
五條悟：………………
慘遭家中最親近的“哥哥”的當面NTR，猛然想通一切的五條家神子連靈魂都要吐出來了。
其實也很驚訝，但沒五條悟那麽驚訝，夏油傑以拳抵唇咳了咳、打斷五條悟即將擠滿整個院子的省略號：“這位是——？”
“太刀【鶴丸國永】的轉世身。”焚燼輕輕碰了碰身旁男人帶著溫柔神色的臉，有些生疏的姿態，卻又那樣理所當然地緩聲代替他發言，“屬於我的刀劍，因故流落到這個世界。”
多次“存在溯源”的結果中，【咒術】世界那一份異常的獨立靈力痕跡點就是來自轉生的【鶴丸國永】。
他到底是焚燼的刀。品嘗過焚燼的血液，留存著焚燼的靈力。
而在兩人的眼中：就差一句“多謝你們這段時間對他的照顧”了——這對內人對外社交的姿態，到底為什麽這麽熟練啊。
五條悟的神情逐漸扭曲：“所以燼醬當初就是為了他來的——”
而五條鶴完全沒在意他在想什麽，只是安靜地註視著焚燼，那樣珍重貪戀的目光，好像要把曾經漫長千年裏錯過的全部補回來。
“嗯。”焚燼神情自若地點頭，“【鶴丸國永】本就是五條家的刀，加上本身特質，會轉生到五條家也很合理——五條鶴這個名字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
加上他們所說的特殊術式，基本可以確定和焚燼當初000本丸裏那振【鶴丸國永】有關，本就是焚燼的刀自然要交給焚燼處理，時政對他一直都很信任。
只是焚燼也知道【鶴丸國永】既然能在這個世界堅持那麽久自然有他的方法，沒必要太急著見人。
……其實是因為當時的五條鶴還在沈睡中，焚燼能見到他也沒用，只能幹看著，不如克制一下、養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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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年上年下什麽的對千秋燼來說有意義嗎？只要不是愛上小嬰兒對長生種來說都無所謂吧？而且付喪神本身應該也是長生種？
——不過，雖然某些思路微妙地偏，但其實他們都知道這件事的重點。
身為“神子”，焚燼的付喪神為什麽會流落到轉世成為咒術師的地步（他們都知道咒力對於靈力側來說是一種本質異常的汙染）？
聽焚燼的意思，他似乎還花了很大力氣一直沒找到？
更進一步，為什麽焚燼身邊有那麽多的付喪神性質類似咒靈？
付喪神本質上都是清凈的神之靈體啊，是什麽導致他們變成現在這樣樣子、又是什麽導致他們聚攏在焚燼身邊的？時政內部，也有如此不可說的齷齪嗎？
相比力量來自負面情緒、多出癲佬瘋批的咒術界，提取靈力的靈術側才是世人常規視野中的正義方，而這不該是被靈術側捧在神壇上的潔凈神子該有的待遇。
焚燼（即答）：因為我才是真正的正經審神者。
不過他們都沒有問出這個問題，五條悟不是沒長腦子、不至於那麽戳人傷口，至於夏油傑……作為咒靈操使，他在看到焚燼身邊的一些類咒靈的時候就已經有猜測了。
大概率是時政以及審神者內部的一些事務乃至革-命式的變動，礙於“審神者”這個特殊的名號以及時政研究的時空間技術，其中密辛不可為外人道。
而五條悟也緩過勁來了，對這個場面他是真的無fxxk說，欲言又止，止言又欲：“鶴哥，你……算了。”
這他能說什麽？按五條鶴的時間資歷算，這位可是五條家的老祖宗，五條悟本人是不看重年紀，但看他都叫“鶴哥”了就知道他和五條鶴的關系其實很好——所以他之前做的事情和趁哥們出差偷偷摸摸爬嫂子床有什麽區別。
雖然五條悟其實並不是那麽在意倫理（？）的人、對方要是從五條鶴換成夏油傑他是真的會一邊心虛一邊繼續爬的，還有很大概率在爬到一半的時候就成功說服自己放棄心虛、雞掰式理直氣壯。
五條悟：我不管，反正在我的認知裏我才是新來的，哼。
——問題以及區別在於他兄弟是當了十年植物人：）
身為五條家神子以及代行家主，沒人比五條悟更清楚五條鶴這堪稱茍延殘喘的千年到底有多麽沈重。
現在回憶一下自己過去對五條鶴的種種不理解，感覺不存在的良心也開始痛了呢。
所以千秋燼，我，你，這……唉。
而焚燼看著五條悟的樣子頓了頓，心中卻已經依稀有了不好的預感，卻還是抱著渺茫的希望，偏頭向身旁的紅瞳男人投註含著淺淡困惑的視線，輕輕地、無措地擡了擡手，微涼的手掌虛虛籠在男人臉側：“……鶴？”
為什麽不說話？
為什麽……甚至沒有叫過一聲我的名字？
五條悟緩慢地眨了眨眼，他已經註意到了五條鶴體內異常的咒力波動，這並不是什麽好事、無論對誰來說，但，但，好吧，有些事情，他還是願意明白的。
咒術師本就是偏執而任性的存在。
而那些東西，撕裂出傷口卻又被反覆咀嚼的，見血封喉的毒藥般帶著難言甘甜的，是屬於五條鶴、屬於“鶴”的漫長時光。
“……”白發男人還是沒有說話，真如鶴一般的咒術師握住青年擡起又放下的手，偏頭將自己的臉放進他手心。
男人再次一點點向身旁美好如幻夢一般的青年靠近，終於在對方無聲的縱容下擡手、攬住那人單薄的肩膀。
寬大的白色鶴羽紋羽織垂落下來，仿佛將審神者一整個包裹起來、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而青年只是安靜地註視著，任由男人動作。
冰冷的溫度，熟悉的姿勢。
不知何時，審神者的眼底又浮現出了似曾相識的、曾在那雙黯淡瞳仁中沈澱的破碎哀戚。
一片廢墟。
“……別傷心。”
終於與自己的小少爺額頭相抵，男人精致臉上的笑像很多年前最開始相遇時、像櫻花雨中他看見他時一樣舒展開，自由而耀眼。
哪怕早已被折斷了羽翼。
哪怕半生都是滿載苦痛。
鶴的語調仍舊輕快而溫柔。
聲音卻那樣艱澀沙啞。
如泣血一般，連幾乎被他擁在懷中的青年也只能勉強聽見。
“我們約定好的呀，小少爺。”
那雙血色的眼睛中，沈沈滄桑疲憊難言，卻在註視眼前人時始終流淌著脈脈深情。
“撒謊的刃，要吞千根針——”
【作者有話說】
唔唔晚六點應該還有一小章（一兩千這樣），因為不太好連——記得來看哦~
感謝在2024-05-01 21:50:29~2024-05-02 23:44: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暨香露 20瓶；枕霜雪 13瓶；夢 10瓶；系統提示該關燈啦 8瓶；玉玉子在線吸貓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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