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第五節課

心臟：我噶給你看！

第五章

夏油傑的吐槽當然不可能說出來, 然而他曾經的指導老師表示自己是很敏銳的，青年用陳訴語氣說疑問句：“你是不是在想一些不好的事情。”

“咳，我只是在想叫了這麽久千秋先生都有點習慣了，還要不要改口。”

終於修完門、站起身來, 夏油傑嘗試轉移話題, “順便, 您的眼睛原來是藍色的啊。”

不過這件事的確值得在意, 以前見到的千秋燼眼睛上都纏著繃帶、完全看不清來著——出於某種特殊的本能依舊用的是敬稱——現在倒是能看出來了。

冰藍色，非常剔透、如寶石一般。

“我的眼睛情況比較特殊, 藍色是其中一種情況, 你暫且可以這麽認為。”焚燼用那雙好看但莫名讓人心跳不已的眼睛凝視他，仿佛完全看透了他的想法，但卻沒有揭穿, “我不太介意你叫我什麽。”

夏油傑感到心梗, 而家入硝子在旁邊原因不明地笑了一聲。

夏油傑有點莫名奇妙：硝子你在笑什麽？我幹了什麽很好笑的事情嗎？

家入硝子沒管他, 她選擇八卦：“說起來, 燼你對悟的告白怎麽看？”

夏油傑：？等？你問這個幹什麽？這和我們之前談論的話題難道是有因果關系的嗎？

“啊, 那只是個誤會。”提到這個, 焚燼禮貌微笑，“他大概是因為吊橋效應類似的情況, 產生了一些錯覺、誤以為自己愛上了我。”

兩人：？

青年憂愁的樣子也很好看——雖然顯然演得不太認真：“啊，我剛說過我的眼睛比較特殊吧……”

……

第二天，高專。

“燼的意思是, 你只是因為他的眼睛產生了被威脅感，但把這種很少感知到的感覺誤解成了心動, 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一見鐘情。”夏油傑冷靜陳述。

千秋燼的藍色眼瞳是和五條悟的六眼一樣特殊的、擁有特異能力的眼睛, 其名為“直死之魔眼”, 能看到事物上的死線，而切開死線即可讓對應的事務“死去”，而與“死亡”的能力相襯的，是直視他的人也會感知到“死亡”。

這或者也是他會被稱為黃泉神子的原因——時政方面在一半情況下只稱其為神子，但若要非要加上一個前綴的話，也就只能是“黃泉”了。

一般情況下千秋燼是會收斂這種本能的，看到他眼睛的人最多覺得實在驚艷而不似常人，但架不住五條悟有六眼、本能地解析和收集信息。

按照千秋燼的說法，五條悟看見他真實眼瞳的時候只是感到死亡的威脅、而不是被超出認知的“死亡”概念直接燒壞腦子已經是他主動阻斷的功勞了，因此心跳過烈、錯認為自己是心動一見鐘情也勉強合理。

所以當時的情況其實是這樣的：

心臟（猛跳）：救命救命救命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我這憨批主人你tnnd倒是快動啊！

五條悟（捂心）：dokidoki。

五條悟（篤定）：我對燼醬一見鐘情了！

心臟（暴躁）：滾nm的一見鐘情我叫你快跑再不跑我就要跳不動了！

然而在短短半天內成功進化成了完全體戀愛腦，五條悟雖然聽自己的摯友說完話，但完全重點錯了：“傑你叫燼醬什麽？”

夏油傑：。

好奇跟過來看他們兩個對話，家入硝子此時嘴裏還叼著一根千秋燼送的棒棒糖，聞言忍不住笑了一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地懶洋洋道：“傑，悟的反應和你之前一樣呢。”

第一反應都是稱呼問題，哈。

而且家入硝子本來以為，夏油傑就算知道了這件事也會按著不說、不改人設地想看五條悟熱鬧呢，畢竟他們之前的關系就是正常損友、這一套互坑都是日常操作，沒想到啊……

家入硝子：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微笑.jpg

五條悟：盯——

夏油傑：凸。

“我和他認識那麽久了換個親近點的稱呼有什麽問題嗎？”咒靈操使按下自己額頭的青筋，保持禮貌微笑.jpg

五條悟果斷搖頭：“我不信！”

傑你絕對沒按好心！

夏油傑：凸凸。

然而五條悟還沒結束，接下來他搭著夏油傑的肩，用一種狗都不吃的戀愛腦口吻堪稱語重心長地說：“傑，燼醬那麽好，你可不要趁我不註意喜歡上他啊！做個有男徳的man知道嗎？”

五條貓貓有種莫名的自信：我不管，我喜歡的人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存在，沒人會不喜歡他！

不喜歡他的人都是沒眼光，但就算喜歡他也不能和我搶人！

家入硝子本來只是單純湊熱鬧，但此時嘴裏的糖從左到右轉了一圈，動作一頓：等等，這個語氣怎麽這麽像那種生怕閨蜜覬覦自己河童男朋友的戀愛腦小姑娘？

……雖然燼的確挺值得喜歡的，但我的同期原來都是戀愛腦男同嗎？

硝子陷入哲♂學的沈思，而忍無可忍的夏油傑已經和一臉令人火大的了然的五條悟打了起來。

嗯，保留劇目。

久經歷練的醫生回過神來，在眼睛上搭了個橋看大家一邊順便犁地的兩位男同同期：啊，夜蛾老師又要頭痛了——所以傑到底是因為什麽“忍無可忍”的？

夏油傑：……你就懂唄，誰能懂得過你啊。

雖然背後的原因有待深究，但打架的場面她看多了、實在沒什麽好看的，家入硝子只盯了小半分鐘，就咬碎嘴裏只剩下一小點的糖、給夜蛾正道發了個消息，回自己的地盤去研究如何轉化咒靈肉了。

唔，工作重要，燼的身體的確需要補補呢，他那個激素也需要再翻點文獻……

還有，燼他能在戰鬥力上直接鎮壓五條悟的話，以後高專裏的情況說不定會更微妙點？

感覺可以叫冥冥歌姬他們來看戲了。

同樣都是被高專兩人組迫害過的人，看點熱鬧不過分吧。

：）

而此時，被家入硝子惦記著的焚燼正在自家下屬星灰的陪伴下重新梳理盤星教的事務。

本來盤星教的事情大多數都有夏油傑和靈特人員來處理，只有極少部分需要過他的手，大多數極度緊急的都已經被藥研處理掉了，甚至他本來也沒必要了解那麽多、這類非直接控制世界內的產業對他來說根本沒多少價值。

但焚燼現在要在【咒術】停留個小半年，怎麽說也得梳理一下這個世界自己的勢力情況、方便以後的使用，為此自然免不了忙一點。

不過也就是這一陣的事情了，畢竟這些東西之後大概率是用不上了，只是焚燼一如既往地謹慎而已。

比較令人欣慰的是，這麽多年的歷練下來，本來白紙一張的星灰總算能幫上忙了——雖然“壓切長谷部”本來就該會這些東西，但放在星灰身上的確是非常艱難，值得表揚。

感覺這孩子的技能點好像都點在戰鬥上了，一個人能抵一個正常的滿練度刀帳，在焚燼本丸刀劍的戰力排行裏都能站前三。

當然，現在重要的還是工作：核心事務潦草過一遍、配合之前斷斷續續也有處理的事務，焚燼對盤星教這些年的發展也大概有了個數。

整體來說是按照正統宗教的發展路線發展來的，成員定位是現在非常罕見的少而精，整體教派人數甚至依舊在千人以下，在有這種影響力的教派中可以說是少得可憐了。

入教教徒的除了類似夏油傑這類特殊存在以外，基本都是深信徒以上的虔誠者，往往和曾經的某都市傳說有著多多少少的關系。

時常進行的傳教工作也讓民眾中也有了很多焚燼的淺信徒——順帶一提，盤星教徒一樣是個正經工作，盤星教有公司會社，教眾給發工資和五險一金的。

（可以參考東土的道士和僧侶，我佛/祖師不度碩士以下。）

星灰垂著眼給他解說近些年的傳教工作：“這樣更有利於信仰提純……”

焚燼作為神子，需要的信仰量倒是不大，但是對虔誠程度很有要求，他本人可以在吸收使用時進行篩選，但相對來說，肯定還是直接從源頭進行提純更方便。

既然如此，幹脆讓淺信徒別拜了。

青年當然明白其中的深意，點了點頭：“這幾年辛苦你和傑了。”

“對主有用就好。”男人的語氣始終平靜，卻不難聽出其中蘊藏的深刻感情，“……您終於回來了。”

本丸和【咒術】的時間流速是不一樣的，焚燼曾經告訴過他，如果不想在其他世界等待太長時間可以回到本丸，他並不介意。

但星灰還是決定了留在盤星教內，替主看著這屬於他的東西。

“以後就留在我身邊吧。”焚燼笑了一下，“如果你不介意本丸的生活枯燥的話。”

星灰搖頭：“不會，能看到您就很好了。”

對他來說，世界其實是很簡單的，主，對主有用的東西，對主無用的東西，對主有威脅、該被消滅的東西。

而他所求的，只是對主有用、被主看到而已。

審神者就是他存在的意義。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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