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 撿一只織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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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撿一只織田
寫作嗎騷年？
第五十章
焚燼：“背景隨便寫兩句就好了……以及這個只是草稿, 給編輯的時候我會記得把計算過程補全的。”
亂步：“……但到時候還不是要我來改？”
焚燼：“欸嘿？”
論文課題什麽的只不過是些小事，對焚燼來說只是小小的消遣，兩人又小聊了一會兒，江戶川理佐便也到了：“千秋先生想出去玩嗎？”
焚燼：“沒什麽興趣……畢竟就算出門其實也沒什麽事情好做, 是有什麽邀請嗎？”
江戶川理佐的眼神逐漸微妙：“不, 雖然這麽說, 散下步還是可以的吧？先生你好像已經快要有半年沒出過門了。”
以前焚燼出門基本上都是為了處理橫濱的空間問題, 但這件事現在已經被交到了莎士比亞手裏處理，再加上澈說的焚燼的身體需要靜養, 這個既沒有社交需求也沒有放風（？）需求的家夥是真的能一直宅在家裏不出門的。
一般情況下焚燼只是懶得做沒有必要的事情, 而不是抵觸和外界接觸，既然現在理佐夫人都說出來，出去轉轉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總感覺有點危險呢。
畢竟之前他出去檢查空間的時候就經常出現各種各樣的幺蛾子。
江戶川理佐：“如果是命中註定要接觸的人的話, 就算您一直待在這裏也是會‘意外’遇見的吧？還不如主動出擊。”
“不, 其實這些東西是可以避免的, 畢竟我只是最優解不是唯一解……”總不可能整個世界線的推動全部靠碰瓷他來完成吧, 那這羊毛就實在薅得有點過分了, “不過說到這個, 我也的確該出幾次門。”
本來和世界意識的交易裏就包括了摧毀世界線，而把某些事情扯到焚燼身上的確是個再簡單利落不過的解決方法, 只要世界（潛）意識不對焚燼的思想以及蘭波下手，他倒是不會介意配合一下。
然後外出散步的焚燼就“偶遇”了織田作之助。
甚至還綁著繃帶的焚燼：……
生活不易，阿焚嘆氣。
“前輩。”少年殺手微微睜大了眼, 顯得有些驚訝的樣子，“您好。”
少年的氣質是和未來的織田作相似卻不同的清冷, 他顯然沒有忘記面前這位有過一面之緣、還送給了自己一塊寶石的“前輩”, 甚至自己身上還攜帶著那塊珍貴過分的寶石——這也是他能如此精準地和難得出一次門的焚燼“偶遇”的原因。
“你好, 或者不該叫你小殺手了，”青年異常平和地頷首回應，聲音輕盈柔緩，仿佛夜色中的薄霧，“需要我的幫助嗎？”
那塊寶石可以指引主人找到焚燼所在的地方，前提是焚燼將它交給織田作之助時所說的：‘如果有一天，他想做些改變，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做。’
身上已經沒有了血腥味的少年人並不好奇青年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只是有些遲疑：“……但前輩現在還是在殺人的吧。”
雖然早就知道是這件事，焚燼還是確定了一遍：“你不想殺人了？”
“嗯。”織田作之助的頭頂上甚至還翹著一根呆毛，顯得有些天然的樣子，說出這話的時候卻自然得不得了，“殺手的話，是不能成為作家的吧？雖然我好像已經無法成為作家了，但起碼可以停止殺人。”
然後他就見這位尚且不知道名字的前輩思考了兩秒，向他伸手：“來，帶我找個地方細說。”
焚燼現在的眼睛情況實在不太允許他太浪，本來乘莎士比亞和蘭波都有事情出門散步就已經很危險了，要是真在外面出了什麽問題就麻煩了。
亂步：所以你為什麽非要偷跑？
然後困惑但天然的織田作之助就把他帶到了咖喱店。
今天剛好是周四，焚燼在織田作之助的指引下落座，聽著老板打過招呼熟練地去後廚準備爆辣咖喱飯，他唇角勾起淺淺的笑：“喜歡咖喱飯？”
“喜歡，”織田作之助的註意力被制作中的咖喱飯吸引，又在焚燼開口時拉回，他顯得很有禮貌，“謝謝前輩之前的推薦。”
“嗯。”焚燼應了一聲，換回之前的話題，“你是自己抗拒殺人、覺得這是件錯誤的事情，還是為了寫作不想繼續當殺手。”
“……似乎是後者，但和您所描述的又不太一樣。”
“嗯，我明白了，”他說得語焉不詳，青年卻似乎了然地點了點頭，“但無論如何，我要先糾正你的一個錯誤認知：沒有誰規定了作家不能殺人。”
旁邊傳來細細簌簌的聲音，焚燼繼續道，“我和我的弟弟都是詩人，而你也看得出來，我們兩個的手上一直都有著人命，又或者你認為詩人不是作家，那麽我也有一個身為作家同時也是強大的異能力者的筆友，他同樣長於殺人技——殺人在普世價值觀中不是什麽正確的事情，但這種錯誤並不是剝奪一個人寫作、表達自己的權利的理由。”
一小段話說完，他頓了一下，微微偏頭：“是貓？”
正若有所思的織田作之助也註意到了一旁的動靜：“是貓咪老師。”
得到回應的焚燼點了點頭，並不在意一般地無視了一旁的貓貓：“你應該是在哪裏得到了啟發或者觸動、由此產生了這種想法，並自主認為自己失去了寫作的權力——純粹的自發性行為，我不評判這種行為的對錯，但在得到這個結論之後，你到底想做什麽呢？”
其實焚燼覺得夏目漱石的洗腦能力也挺好的，畢竟織田作之助只是看了他半本小說、交流了兩句，就堅定了成為作家的理想以及殺人者不能成為作家的想法，雖然和織田作之助本身在這方面是白紙一張有關系，但夏目漱石本人也功不可沒。
至於織田作之助本人，焚燼覺得也有點難評。
雖然但是，作為一個殺手，你因為作家的信念感而金盆洗手……然後覺得自己只是亡羊補牢、依舊沒資格成為作家？
……做人沒必要那麽擅長從自己身上找原因，真的。
而此時，被問到“未來規劃”問題的織田作之助遲疑兩秒：“找份其他工作？”
焚燼：“。”
你為什麽這麽有為社會貢獻自己的精神……非要給自己找個工作是吧？還是只有工作能實現你的價值？
原來的世界線裏就是這麽成功把自己買進了港口Mafia當底層人員，但是你都不想殺人了，到底是為什麽非要進這麽一個暴力機構啊？感情夏目漱石就順手幫你洗了個腦、完全沒有考慮過一個從小當殺手的人能用什麽其他方式謀生？
……等等，那家夥可能真的沒想過。
一旁聽著他們兩個對話的夏目漱石喵舔了舔爪子，同款困惑。
“你工作是為了什麽？”青年感到由衷的困惑，“你也知道，以你現在掌握的技能來說，殺手是最好的選擇，如果是其他工作的話，專業性強的你沒有掌握，專業性弱的你作為未成年年齡就是問題，唯一有點可能的就是只看靈性的創作，但你本人覺得自己沒有這個資格……還是說你想去Mafia一類的地方工作？那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太危險了。”
織田作之助陷入沈思。
“大多數人工作都是為了賺取錢財維生，少數人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精神需求，按你現在的情況來，成為作家、創作就是你最高的精神需求，工作顯然不在其中，但要是為了錢財……”焚燼的問話振聾發聵，“你當了這麽多年殺手，一點錢都沒有攢下來嗎？”
要是以後養了孩子的你沒有錢、屈服於生活我還能理解，但現在的織田作之助完全就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狀態啊，加上他的性格又那麽佛、愛好基本上就一個咖喱飯，怎麽可能當了這麽多年殺手連堅持個一兩年的生活費都沒攢下來？
織田作之助：……是哦，所以我為什麽要找工作？
夏目漱石：……所以這孩子是為什麽要找工作？
感受到織田作之助的迷茫，焚燼有些無奈：“你似乎還沒有想清楚……放棄殺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我能確定你有著相應的決心，但既然都決心要脫離了，也不能這麽草率——或者說，你不該因為這麽一個瞬間的不假思索，毀掉自己的一生。”
他頓了頓，“而且，你也的確可以嘗試一下寫作。”
還在思考的織田作之助本能：“可是我殺了人……”
“你忘了我剛才說的話了麽？除了你自己以外，沒有人能剝奪你創作、表達自己思想的能力，殺人也一樣——剛好這段時間你要做未來規劃，順便可以練習一下表述、寫作的能力，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旁邊的貓低沈地喵了一聲，而焚燼頭也沒轉：“你看，貓也是這麽想的。”
“……”不會吐槽的少年沈默了兩秒，點了點頭，“我會好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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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焚燼：“背景隨便寫兩句就好了……以及這個只是草稿, 給編輯的時候我會記得把計算過程補全的。”
亂步：“……但到時候還不是要我來改？”
焚燼：“欸嘿？”
論文課題什麽的只不過是些小事，對焚燼來說只是小小的消遣，兩人又小聊了一會兒，江戶川理佐便也到了：“千秋先生想出去玩嗎？”
焚燼：“沒什麽興趣……畢竟就算出門其實也沒什麽事情好做, 是有什麽邀請嗎？”
江戶川理佐的眼神逐漸微妙：“不, 雖然這麽說, 散下步還是可以的吧？先生你好像已經快要有半年沒出過門了。”
以前焚燼出門基本上都是為了處理橫濱的空間問題, 但這件事現在已經被交到了莎士比亞手裏處理，再加上澈說的焚燼的身體需要靜養, 這個既沒有社交需求也沒有放風（？）需求的家夥是真的能一直宅在家裏不出門的。
一般情況下焚燼只是懶得做沒有必要的事情, 而不是抵觸和外界接觸，既然現在理佐夫人都說出來，出去轉轉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總感覺有點危險呢。
畢竟之前他出去檢查空間的時候就經常出現各種各樣的幺蛾子。
江戶川理佐：“如果是命中註定要接觸的人的話, 就算您一直待在這裏也是會‘意外’遇見的吧？還不如主動出擊。”
“不, 其實這些東西是可以避免的, 畢竟我只是最優解不是唯一解……”總不可能整個世界線的推動全部靠碰瓷他來完成吧, 那這羊毛就實在薅得有點過分了, “不過說到這個, 我也的確該出幾次門。”
本來和世界意識的交易裏就包括了摧毀世界線，而把某些事情扯到焚燼身上的確是個再簡單利落不過的解決方法, 只要世界（潛）意識不對焚燼的思想以及蘭波下手，他倒是不會介意配合一下。
然後外出散步的焚燼就“偶遇”了織田作之助。
甚至還綁著繃帶的焚燼：……
生活不易，阿焚嘆氣。
“前輩。”少年殺手微微睜大了眼, 顯得有些驚訝的樣子，“您好。”
少年的氣質是和未來的織田作相似卻不同的清冷, 他顯然沒有忘記面前這位有過一面之緣、還送給了自己一塊寶石的“前輩”, 甚至自己身上還攜帶著那塊珍貴過分的寶石——這也是他能如此精準地和難得出一次門的焚燼“偶遇”的原因。
“你好, 或者不該叫你小殺手了，”青年異常平和地頷首回應，聲音輕盈柔緩，仿佛夜色中的薄霧，“需要我的幫助嗎？”
那塊寶石可以指引主人找到焚燼所在的地方，前提是焚燼將它交給織田作之助時所說的：‘如果有一天，他想做些改變，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做。’
身上已經沒有了血腥味的少年人並不好奇青年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只是有些遲疑：“……但前輩現在還是在殺人的吧。”
雖然早就知道是這件事，焚燼還是確定了一遍：“你不想殺人了？”
“嗯。”織田作之助的頭頂上甚至還翹著一根呆毛，顯得有些天然的樣子，說出這話的時候卻自然得不得了，“殺手的話，是不能成為作家的吧？雖然我好像已經無法成為作家了，但起碼可以停止殺人。”
然後他就見這位尚且不知道名字的前輩思考了兩秒，向他伸手：“來，帶我找個地方細說。”
焚燼現在的眼睛情況實在不太允許他太浪，本來乘莎士比亞和蘭波都有事情出門散步就已經很危險了，要是真在外面出了什麽問題就麻煩了。
亂步：所以你為什麽非要偷跑？
然後困惑但天然的織田作之助就把他帶到了咖喱店。
今天剛好是周四，焚燼在織田作之助的指引下落座，聽著老板打過招呼熟練地去後廚準備爆辣咖喱飯，他唇角勾起淺淺的笑：“喜歡咖喱飯？”
“喜歡，”織田作之助的註意力被制作中的咖喱飯吸引，又在焚燼開口時拉回，他顯得很有禮貌，“謝謝前輩之前的推薦。”
“嗯。”焚燼應了一聲，換回之前的話題，“你是自己抗拒殺人、覺得這是件錯誤的事情，還是為了寫作不想繼續當殺手。”
“……似乎是後者，但和您所描述的又不太一樣。”
“嗯，我明白了，”他說得語焉不詳，青年卻似乎了然地點了點頭，“但無論如何，我要先糾正你的一個錯誤認知：沒有誰規定了作家不能殺人。”
旁邊傳來細細簌簌的聲音，焚燼繼續道，“我和我的弟弟都是詩人，而你也看得出來，我們兩個的手上一直都有著人命，又或者你認為詩人不是作家，那麽我也有一個身為作家同時也是強大的異能力者的筆友，他同樣長於殺人技——殺人在普世價值觀中不是什麽正確的事情，但這種錯誤並不是剝奪一個人寫作、表達自己的權利的理由。”
一小段話說完，他頓了一下，微微偏頭：“是貓？”
正若有所思的織田作之助也註意到了一旁的動靜：“是貓咪老師。”
得到回應的焚燼點了點頭，並不在意一般地無視了一旁的貓貓：“你應該是在哪裏得到了啟發或者觸動、由此產生了這種想法，並自主認為自己失去了寫作的權力——純粹的自發性行為，我不評判這種行為的對錯，但在得到這個結論之後，你到底想做什麽呢？”
其實焚燼覺得夏目漱石的洗腦能力也挺好的，畢竟織田作之助只是看了他半本小說、交流了兩句，就堅定了成為作家的理想以及殺人者不能成為作家的想法，雖然和織田作之助本身在這方面是白紙一張有關系，但夏目漱石本人也功不可沒。
至於織田作之助本人，焚燼覺得也有點難評。
雖然但是，作為一個殺手，你因為作家的信念感而金盆洗手……然後覺得自己只是亡羊補牢、依舊沒資格成為作家？
……做人沒必要那麽擅長從自己身上找原因，真的。
而此時，被問到“未來規劃”問題的織田作之助遲疑兩秒：“找份其他工作？”
焚燼：“。”
你為什麽這麽有為社會貢獻自己的精神……非要給自己找個工作是吧？還是只有工作能實現你的價值？
原來的世界線裏就是這麽成功把自己買進了港口Mafia當底層人員，但是你都不想殺人了，到底是為什麽非要進這麽一個暴力機構啊？感情夏目漱石就順手幫你洗了個腦、完全沒有考慮過一個從小當殺手的人能用什麽其他方式謀生？
……等等，那家夥可能真的沒想過。
一旁聽著他們兩個對話的夏目漱石喵舔了舔爪子，同款困惑。
“你工作是為了什麽？”青年感到由衷的困惑，“你也知道，以你現在掌握的技能來說，殺手是最好的選擇，如果是其他工作的話，專業性強的你沒有掌握，專業性弱的你作為未成年年齡就是問題，唯一有點可能的就是只看靈性的創作，但你本人覺得自己沒有這個資格……還是說你想去Mafia一類的地方工作？那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太危險了。”
織田作之助陷入沈思。
“大多數人工作都是為了賺取錢財維生，少數人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精神需求，按你現在的情況來，成為作家、創作就是你最高的精神需求，工作顯然不在其中，但要是為了錢財……”焚燼的問話振聾發聵，“你當了這麽多年殺手，一點錢都沒有攢下來嗎？”
要是以後養了孩子的你沒有錢、屈服於生活我還能理解，但現在的織田作之助完全就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狀態啊，加上他的性格又那麽佛、愛好基本上就一個咖喱飯，怎麽可能當了這麽多年殺手連堅持個一兩年的生活費都沒攢下來？
織田作之助：……是哦，所以我為什麽要找工作？
夏目漱石：……所以這孩子是為什麽要找工作？
感受到織田作之助的迷茫，焚燼有些無奈：“你似乎還沒有想清楚……放棄殺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我能確定你有著相應的決心，但既然都決心要脫離了，也不能這麽草率——或者說，你不該因為這麽一個瞬間的不假思索，毀掉自己的一生。”
他頓了頓，“而且，你也的確可以嘗試一下寫作。”
還在思考的織田作之助本能：“可是我殺了人……”
“你忘了我剛才說的話了麽？除了你自己以外，沒有人能剝奪你創作、表達自己思想的能力，殺人也一樣——剛好這段時間你要做未來規劃，順便可以練習一下表述、寫作的能力，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旁邊的貓低沈地喵了一聲，而焚燼頭也沒轉：“你看，貓也是這麽想的。”
“……”不會吐槽的少年沈默了兩秒，點了點頭，“我會好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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