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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 整一個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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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整一個乖巧

醫生:情緒穩定,勿cue。

第三十五章

走進昏暗房間, 只是反身關門的功夫,身上便纏上了一具柔韌而有力的身體。

“……莎、莎士比亞。”

青年的語調平平,不像是叫什麽親近的人,可連一個名字都叫得斷斷續續, 顯然不是什麽正常情況。

男人□□的身體從背後緊緊擁抱著他, 並不算大的身高差體型差, 卻也足夠將他全然包裹在懷中, 滾燙的吐息從喉中滾出,落在懷中人身上, 讓焚燼頸上白皙的皮膚浮出一層薄紅, 細碎的金發擦過他敏感的身體,帶來癢意和絲縷快慰。

……敏感到這種程度,很難想象他之前是怎麽和蘭波交流的。

“嗯?”低低的鼻音沙啞性感, 似是而非的引誘意味, “怎麽了, 親愛的?”

焚燼擡手攏了一縷兩人交纏在一起的發, 輕輕眨了眨眼:“你不難受麽?”

被註入信息素、忍耐情欲, 其實都不是什麽會令人舒適的體驗, 超越者強韌的體質讓這種不適顯得更加嚴重,焚燼之前甚至已經做好了莎士比亞離開的準備。

……不過英國人應該還是有點節操的。

那雙銳利冷漠的銀色眼睛在焚燼面前總顯得過分柔和, 男人答非所問:“阿瑟高興就好。”

當然難受,但面前的人並不是那種會因為床伴乃至自己的不適改變決定的人。

焚燼不置可否地順著這個姿勢摸了摸男人的側臉,耳邊的呼吸顯而易見地沈下去, 青年彎唇,側頭接受情人過分熱情的吻。

“……輕一點。”

·

接到自家老師傳信、趕來替他檢查身體的澈非常無語。

澈:感覺我像極了霸總文裏隨叫隨到的醫生發小。

“抑制劑使用過度, 能力透支, 身體狀態也不太對勁, 這段時間又沒好好進食。”醫生的聲音幹凈裏帶著些許疲憊,“還有,神子大人,你的眼睛不痛嗎?”

一整個乖巧.jpg的焚燼半坐在床上,任由長大了不少的學生檢查身體:“好像有點痛,不過我沒什麽感覺。”

而兩個旁聽的歐洲人不約而同地提起了心,想來有大半是因為焚燼的身體。

成熟的醫生已經有了成熟的黑眼圈,此時堪稱不懼生死地扒拉焚燼的眼睛,開了掌握得越發熟練的六眼觀測,動作做到一半才提醒:“收斂一下能量。”別一不小心把我創死了。

給焚燼檢查身體尤其是眼睛,實在是種過分危險且費命的行為。

而焚燼默默仰頭任他動作,非常非常乖巧地收起了自己的能量“觸手”“抱在懷裏”。

旁觀者:……這兩位的相處模式真的好怪。

紅黃藍三原色在醫生的指揮下轉了一輪,澈aka寧倦閉眼收斂起六眼的感知,轉頭摘下手套給自己滴了兩滴眼藥水,這才拿起筆開始刷刷寫數據。

“這段時間直接瞎著吧,我給你帶了新的繃帶——別用眼紗也別出門,有什麽事情那邊兩位總會替你處理的,你要是真的閑得慌就睡覺。”反正長生種一夢三千年都非常合理,剛好也是修養一下。

“知道了。”焚燼已經聽話地閉上了眼,完全不能用的話的確有點麻煩,“沒有藥嗎?”

“沒有,你也不要隨便給自己配藥物,相對來說還是自愈更安全穩固,”雖然焚燼的自愈總是讓人異常擔憂,但這家夥生命力強也是真的,輕易死不了是真的。

“普羅維斯登(港口Mafia下屬研究所,主要課題是焚燼的眼睛)那邊的數據我已經看過了,你自己應該也清楚,這雙眼睛根本治不好。”

嚴格來說,治不好指的是萬花筒寫輪眼:這雙眼睛的問題是本源缺乏導致的空洞磨損,說直白點先天就缺了一塊,只是到了現在才逐漸展現、侵蝕身體退化視力,除非將其完全補全,不然總會有點毛病。

焚燼慢吞吞地點了點頭:“但是小澈,你的眼睛也是差不多的情況啊。”

來自【五條悟】和【夏油傑】的異色眼睛,本質上是以異常方式寄生依附在他身上的“咒物”,因為舊主的執念、詛咒,與【愛】成為了寧倦的力量,卻終究不可能完美。

“我都不一定能活到眼睛出問題的時候,沒必要關心這個問題。”這對他們來說算不上互戳傷口,單純的交流而已,“還是你的眼睛比較重要——你的身體狀態牽一發而動全身,或者失去視力對你來說不是什麽大事,但如果連能力也一起消退就危險了。”

這不是危言聳聽,冷知識,焚燼胸口有兩道難以愈合甚至無法愈合的致命穿心傷口,而他是靠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曼殊沙華”在抵抗那些“死”的意志、吊著自己的命。

如果他真的完全瞎掉、失去寫輪眼的能力的話,因為主站能力其實不是寫輪眼的關系戰力消減不一定會大到哪裏去,但說不定真的會回到他某位親愛的母神懷中。

簡稱死了。

“這倒不會。”焚燼對此有數,“這雙眼睛的強度還是很可靠的。”一般來說生挖出來直接移植都不會出問題,怎麽不算是種堅韌呢。

宇智波專用熱拔插寫輪眼,你,值得擁有(bushi)。

“我的意思是讓你平時註意點。”醫生很淡定,“本身活著這件事對你的身體就是個很大的負擔了,再要供養這雙眼睛實在危險,你要不直接挖下來等身體好了再裝上去。”

反正可以熱拔插,養在罐子裏也不會出事,不如暫時就別供了。

焚燼:“……這倒也不必。”

這個邏輯和懷孕太辛苦不如把孩子挖出來凍一段時間、等身體養好了再塞回去有什麽區別啊。他還需要這雙眼睛上的瞳術的好不好。

這麽些年過去,小澈終於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長成活閻王的樣子了麽?

聽著兩人交流的超越者同樣經歷了一番瞳孔地震。

在他們的理解中,焚燼的眼睛就是他異能力的核心所在,雖然這個能力異常強大,卻也因為強大而難以被焚燼羸弱的身體供養,比起本身的能力,反倒像是個吸取主體能量的寄生體,所以這位醫生才會提出先把它剝離、等焚燼能夠提供供養它的能量的時候再把它移植回去。

不過因為異能力的寄體是實質化的“眼睛”,所以聽起來略可怕了一點而已……而且異能力真的是可以這樣處理的嗎?直接挖出寄體移植?

還是說,這同樣是因為焚燼那特殊的體質?

蘭波在醫生結束檢查時就到了焚燼身邊,安撫地半抱著他單薄的身體:“所以只是單純缺乏能量?”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點頭:“嗯,但是他需要的能量很難找,反過來還是直接考慮如何補全這雙眼睛比較簡單。”

畢竟按照正常思路,補全萬花筒寫輪眼“只”需要一雙血親的萬花筒寫輪眼,而焚燼本缺乏的能量卻是世界本源……不過其實難度也沒差多少了就是說。

澈其實有思考過阿蒂爾·蘭波的眼睛對焚燼會不會有用,然後遺憾地放棄了這個想法。

倒不是因為焚燼護犢子、不想動自己是弟弟的眼睛,就是單純的沒用。

就算是同位體又怎麽樣?蘭波又沒有宇智波血脈,拿他的眼睛能補個錘子啊?總不能也把他鯊掉轉生一次吧。

焚燼這邊在嘗試一步到位卡六道仙人的bug變成輪回眼呢。

“所以到底是什麽能量?”這次發問的是莎士比亞,“純能量的話,我這裏倒是有點法子。”

他叛出英國其實是有點政-治考慮的,也不等於離開了超越者的圈子,自然不會缺少門路。

問題在於焚燼需要的就不是普世意義上的能量啊……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都能和他面對面溝通,沒人比他跟世界能量更近,那剩下的就是感情能量了。

澈沒回答,焚燼倒是很平和地說:“現在的話,也就超越者自願為我獻出的靈魂能提供點能量了——但我不想吃靈魂,所以就這樣吧。”

理解者乃至異能力者的規則中的確有這條,焚燼曾經也吞噬過他人的靈魂——付出的代價是幾乎忘記了關於那人的一切、“殺死”了過去的自己。

魔術師中也有拿靈魂供魔的手段,說實話把靈魂當魔力用對於正統魔術師來說還挺正常的,焚燼雖然不用這種手段,但不代表他不會,靈魂的確是用來“供能”的。

蘭波不知道為什麽皺了皺眉:“哥,你是……吃過?”

“……嗯。”

兩人不約而同地默默把獻身的想法按了按。

澈見他們的溝通告一段落,繼續自己的診斷:“眼睛的事情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好——另外就是身體。”

焚燼:“……我最近都有好好睡覺按時吃飯認真修養!”

如果不是經歷了太多得到了成長,澈現在已經冷笑出聲了:“所以打了一架過了一次易感期全部白費。”

表面光鮮亮麗、甚至連表面都沒有、完全空中樓閣一樣的身體,底子沒打好,修養雖然能讓他感覺好些,卻也是杯水車薪、聊勝於無——然後一口氣全著了。

換個醫生來現在估計已經在吸氧了。

焚燼目移:“你也知道這種時候我不太清醒……”

“激素對你的影響沒那麽嚴重,你都敢在易感期中期給自己腺體註射抑制劑了還有哪裏不夠清醒?”

失智狀態下別說腺體註射了,沒用註射器把自己紮成偏癱(?)那都是上天積德,見識過焚燼易感期狀態的澈完全不相信焚燼的話。

醫生情緒穩定語調平和地陰陽怪氣:“二十支抑制劑,你當給自己補血呢?怎麽不幹脆直接給自己掛個吊瓶呢神子大人,還省得一次次走流程麻煩,一勞永逸啊。”

現場所有人安靜如雞。

作者有話說:

小澈,出去旅游後攻擊性顯著增強。

是遇見了一些令人高血壓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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