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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有一個異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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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有一個異數

超越者的存在。

第十一章

就限制的問題理所當然地“達成共識”之後, 焚燼盯著世界意識委委屈屈地限定了自己的因果意識影響能力、從此以後絕對無法對焚燼產生任何形勢的精神影響。

世界意識這委屈倒不是因為抱著什麽不好的心思、被限制了能力所以不高興,主要是因為這種意識影響能力本質上是祂類似血液流動的自然現象,人體血液阻塞是會導致部分身體壞死的,世界意識雖然和人類不完全一樣, 但也絕對算不上舒服。

畢竟知道是自己理虧, 像焚燼這類存在也很忌諱自我意志被影響, 傻白甜於是還是嚶嚶嚶著給自己綁了一圈又一圈。

本來就很弱了, 還要限制自己的能力,真的好難受哦QAQ

但這還不是結束, 杜絕下次被世界意識這麽坑的可能之後, 焚燼開始討債——總不會以為事情這就結束了吧?

世界意識:……你不要過來啊!

然而並沒有什麽用。

成功為自己的世界拿到一份新能源,甚至搞了點世界級別的代理權限,焚燼大慈大悲地放過了抱著自己哭成三億兆噸的大胖子的世界意識, 轉頭開始討論關於事後處理的問題。

很多人類需要顧忌的事情世界意識是不用顧忌的, 焚燼雖然身處世界之中, 但再怎麽追責也不會和世界意識說關於這次事件可能對他造成的牽連、冷不丁他可能就要摻和到警政上了——他們要說的, 是關於世界線、空間方面的問題。

之前就有說過, 世界線是擁有自己的保護機制·世界抑制力的, 現在焚燼被壓得這麽嚴重雖然是當初手撕偽·世界意識·書撕得太狠、導致被對方在死前不惜代價地報覆,主要也是“書”借了世界抑制力的勢。

而相對來說, 這次僅僅是空間波動的反噬就輕了很多——雖然依舊差點把世界意識創死,但比起那壓了焚燼快要兩年還毫無消退之意的抑制力,一波結束空間沖擊真的算不了什麽。

而這些無疑是在說明世界線的松動、世界意識在沈眠和焚燼的輔助下慢慢占據了主導位置, 兩者的行為也有了更多的回環餘地。

……當然,世界意識本識肯定是有察覺到的, 不然也不會用這種過激的方式幹涉焚燼破壞世界線提示他, 只是清醒狀態下的祂完全是個小廢物, 被焚燼提示之後才總算註意到了這一點,也完全沒註意到焚燼其實是在打秋風。

{橫濱、有點、不對。}記下焚燼告訴自己的信息,世界意識斷斷續續地傳遞出自己的感知。{鐳缽街……?港口、Mafia……異常。}

港口Mafia那邊出問題了?

阿蒂爾的異常總歸會導致一些蝴蝶效應,但被世界意識專門提出來的異常顯然不會這麽簡單,焚燼算了一下自己去查的可行性:{正面還是負面?}

{不……是錯位?能量……異數……}

暫時無法判定正面或者負面,甚至一切(除了阿蒂爾·蘭波以外)都按照原定的軌跡在發展,但世界意識能確定港口Mafia或者鐳缽街中、權重較低的人物一定發生了偏移,那是一種屬於世界意識的本能。

不過沒有危機感、排斥感,應該不是什麽壞事叭(癱。

廢物點心選擇躺平。

焚燼:……你這樣我就很想把清醒狀態下的你打暈切號再談。

不過雖然總顯得莫名草率,但這類存在在本能方面其實很少出問題(畢竟是潛意識比清醒狀態強的奇葩),焚燼於是還是決定按照世界意識給出的意見暫時不管這個“異數”的存在。

當然,該查還是得查的,萬一就波及到他家阿蒂爾了呢?

焚燼在看著世界意識再次陷入沈睡之後,開始倒騰關於港口Mafia的情報……以及繼續研究空間問題。

被世界意識修修補補之後的空間發生了很大變動,之前勘測出來的數據完全不能用了,而且最近橫濱整體倒是穩定,可港口Mafia那邊卻是事項繁忙,整個一團亂麻,所以即使是焚燼,在面對這些事情時也得花點時間,雖然不至於忙到焦頭爛額,但也絕對算不上輕松。

焚燼本人覺得最麻煩的應該還是港口Mafia乃至橫濱的情報,該說不說,實在太亂了。

他對【灰燼】的歷史其實沒太多了解,畢竟他掉到那個世界的時候,森鷗外都已經成為鐳缽街黑醫撿到太宰治扒上港口Mafia了,而現在的森鷗外還在常暗島可著勁兒迫害與謝野晶子和軍隊,如果沒出什麽意外的話,焚燼大概率是不會和他見面的。

再加上【灰燼】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麽久、世界之間還有著天然的差異性,就算焚燼傳消息回去讓自己的港口Mafia探查也不能整理出多少有用的資料,所以這些情報他還真得從頭順起。

而蘭波匪夷所思:哥你怎麽又忙起來了?

焚燼在百忙之中抽出空隙、交給自家弟弟一把鑰匙:“新節點在港口Mafia旁邊,你用這把鑰匙打開一樓左手邊最後一扇門就能跳轉過去,註意在切換門的時候不要動用異能力,最近這邊的空間太不穩定、我無法確定安全。”

這件事蘭波也有感覺,不過藝高人膽大,完全不擔心用異能力的時候空間暴動不小心把自家給撕了,反倒很好奇這空間變動的由來:“謝謝~哥哥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青年寫完手下這行字,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措辭:“阿蒂爾知道超越者嗎?”

蘭波沒聽過這個詞,但他本能地就明白這個詞的意思,連出口的話語都帶著某種莫名傲慢的篤定:“那是……異能力者中的最強者,能夠以一人之力決定戰爭結局、一國生死的奇跡。”

而焚燼頷首,輕描淡寫道:“嗯,異能戰爭快要結束了。”

蘭波:?!

絲滑地用話術帶跑了話題,焚燼看著弟弟臉上說不出的震驚,忍不住笑了一下:“打了這麽久,誰都會覺得厭倦,尤其超越者還都是自我又任性的家夥……說到底,戰爭帶來的利益對大多數超越者來說都是無所謂的吧?”

戰爭,是一種集體、集團、組織、派別、國家、政府互相使用暴力、攻擊、殺戮等行為、為了達到一定的政治、經濟、領土等目的而進行的武裝戰鬥。*

但對於堪稱人形核武器的超越者來說,他們往往被整個國家供養,很少有非要通過戰爭去撰取的利益,就算有也能以和平手段得到。

更重要的是,超越者的物欲不說很弱,一般也不會對權勢有太大的追求,大多數超越者都各有各的性格且特質鮮明,連追求利益的都是少數,熱衷於戰爭的存在在裏面肯定不占優勢。

實際上被國家供養的、作為核武器存在的超越者在異能戰爭中的參與度其實不能算很高,可作為核威懾,他們的貢獻也從來不會在正面戰場上得到體現。

超越者的數量是戰爭中一個國家的底氣,阿蒂爾·蘭波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在潛意識中始終視沒有一個超越者的霓虹為“鄉下地方”。

他們參戰、表態從根本原因上是因為自己的國家有這個意願:舉國之力供養出來的強者自然也要為自己的國家負責,會動用超越者這個級別強者的情況少之又少(誰會隨便動用核武啊),但既然到了時候,他們自然不能輕易推辭。

焚燼當然沒有接觸過真正的超越者群體,但理解者的確能在一定程度上和這個世界的超越者對標,他們核心的某些東西是不會改變的,比如某些近乎傲慢的責任感,比如某些理所當然的自我。

所以為了自己的國家背書是非常正常的,能成為超越者的往往都受過祖國的恩惠,而且成熟的異能力國家不會像霓虹這樣“饑不擇食”,在挑選培養超越者時除了異能力潛力以外,三觀也是重要的一環。

沒腦子、暴力狂,甚至嗜血嗜殺之類的問題都可以壓後,唯有非常長於背叛、對國家毫無歸屬感,才是會令預備役超越者被放棄的特質。

也就是說,除了少數天降紫薇星、自己成長為超越者的天才以外,超越者對自己的祖國起碼有著最底線的尊重——雖然可能被奪走、因為其他原因被觸發,但起碼密鑰在國家手中,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核武。

但超越者畢竟是有思想的人,他們所面對的也不是和理解者一樣的特殊思想,單純的厭煩、不想殺人、更多更深入的變化都有可能在他們身上發生,能成為超越者的存在總不至於一點信念都沒有,在這個時候,“希望戰爭能夠停止”的想法會產生也成了理所應當的事情。

而和只能在戰火中無力掙紮拼命求生的普通人不同,他們是大國發動戰爭的籌碼,也同樣有著阻止戰爭的能力。

——七個背叛者。

作者有話說:

*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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