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首領第二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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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首領第二十二天
責任/意義/拯救/阿焚類宰
第二十二章
焚燼：……起碼我有在治了（委屈屈）。
很多人都有這種感覺：焚燼並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其實這是錯誤的, 該說不說兩次死裏逃生應該很能證明他的求生欲，重點在於他要是真的想死，神子大人親愛的母神現在應該已經和他進行一波快樂貼貼了，哪還有他們產生這種感覺的機會啊。
實際上焚燼不在意的應該是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肉-體感受——只要不死, 他是不太會在意身體上的痛楚的。
只要不死。
原因很覆雜, 但歸根結底就是個“適應”、“習慣”的關系。
焚燼前世是個感情系理解者, 而“感情系”只是個特殊的異能力分類名稱, 他最重要的身份構成是理解者，從出生到死亡, 他都是按著理解者的路線被培養教導的。
所以“阿蒂爾·蘭波”享受著所有理解者應受的優待, 也被背負著所有理解者應負的重擔。
理解者是什麽？反覆地開發、理解異能力，最終透過本質為心靈映射的異能力看破自己、也得以看到並“理解”世界的原初，得到世界所賦予的權柄, 支配部分世界法則的存在。
強大的, 但並不真正意義上恣意。
同為異能力者的極致, 理解者與超越者相似而不同, 相似的是同樣的強大, 不同的是他們力量的“來源”和“意義”。
超越者的定義, 是擁有一人傾覆一國實力的異能力者，在戰力方面這對理解者來說是理所當然的指標, 甚至很多，但他們的定義卻能夠能夠以一人之力庇佑一國。
末法末日，“神”的目光與觸手一掠而過, 世界規則從根源開始扭曲，導致了整個世界的扭曲異變, 從生物到死物, 空氣土壤水源, 全數被不知名的存在慢慢汙染腐化——根源法則的異常帶出無盡頭的連鎖反應，世界意識將被腐朽，一切的終末也被註定為腐化朽爛。
而“理解者”的概念正是在這整個世界的瘋狂與最後的自救裏孕育而出。
“世界”在最後的扭曲到來之前，將權柄分給了所有仍未被完全汙染、擁有知性的存在，異能力是鑰匙，讓他們由此窺探自己與世界的真實，也由此走入“原初”，得以“理解”法則——祂肢解了自己，而人類萬物將在祂留下的血肉之上得到喘息的時間。
汙染的法則也是法則，死去的世界也是世界，異能力者得到了掌握一部分法則的力量，自然成為了高人類半位格的“理解者”。
他們擁有超凡的、支配世界的能力，同時也要承擔起庇佑這慘敗世界的責任：以掌握法則之能，壓制乃至分擔世界的異變。
所有的理解者都有成為“領主”的資格，對法則的理解和掌握讓他們能夠以自己的異能力為媒介支配法則、庇佑自己的“領土”、壓制規則的扭曲進度——吾在之時，吾即法則，百惡禁行，萬詭不侵。
作為一個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庇佑”被培養出來的理解者，阿蒂爾·蘭波幾乎從真正成為理解者那一刻開始就已經習慣了庇佑、壓制一整片土地一整片時空間的重壓。
透支異能力、背負整個領土的重擔、“理解”著法則的汙染，理解者所背負的一切很少有人能理解接受，但他的半生都被這種感知覆蓋。
那是一場緩慢到幾乎看不到盡頭的淩遲。
焚燼並不習慣疼痛，不會有人會習慣疼痛的，所謂的“麻木”並不是習慣，他只是長於忍耐疼痛——並將之視為常態。
身體、精神乃至靈魂的苦難折磨，都是被他當作理所應當的存在，他當然並不覺得這是舒適的，但卻本能認為這是“正常”的，所以只要不壓到這具身體的極限、尚且可以忍耐，那他就不會特意去思考如何解決這些疼痛。
就像“饑餓”一樣，焚燼作為“非人”的能量匱乏癥狀始終存在，不然也不會一個短短的轉化期拖了這麽久、雙眼和腺體的蛻變甚至到現在都沒有完全完成，但一直被饑餓折磨著的他卻始終對“覓食”興致缺缺。
難道身為感情系的焚燼真就沒有能力為自己獵取食物嗎？難道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咒靈或許可以補充自己的能量嗎？
實際上他只是從不主動思考這方面的問題——他根本就不在意這些。
疼痛、饑餓、困倦，這些看似純粹負面的感知本質上都是機體反饋給大腦、用於反映提示機體需求的“信息”，正常人以此知道自己受傷了生病了需要治療、餓了需要補充食物營養、困了需要睡覺，某些異食癖其實也是在用特殊的方式促使人體攝取某些養分。
但這些不適在特殊環境下成為了常態成為了“正常”，對焚燼來說依舊是“不適”沒錯，卻已然失去了原有的作用，甚至成為了某種軟弱的象征。
這種想法當然錯誤，但也沒有人會糾正他、能糾正他。
而此時的青年只是低聲道：“這些不重要——這段時間我不會失聯，有什麽事情的話可以找唯，他會告知我，如果不信任他的話紅葉姬也有我的聯系方式。”
這所謂的聯系方式說的當然是魔術側乃至靈術側的聯系手段，世界之外總不可能還有信號，而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了，焚燼在瞬光唯和尾崎紅葉那裏都留了聯系方式。
森鷗外問他：“您應該知道港口Mafia現在這個情況不太適合再換首領的吧？”
焚燼沈默了一下，真摯：“雖然暫時沒有這個想法，但其實只要我走的時間長一點中也自然能從代理首領變成正式首領——除非你突然想要拿回這個位置，不然平穩交接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代理首領變成首領是很正常的事情，甚至這個方案要比焚燼直接傳位給中也好用。
只要能安撫下焚燼長時間“離職”期間可能會有的幾次波動，中原中也這接受宇智波焚命令成為代理首領的幹部會自然接任首領的位置，以現在港口Mafia幹部的構成，根本不會有人反對他的上位，而剩下的中高層顯然不足為懼。
雖然時間還久，但焚燼早就為中也的上位鋪好了路，就像當初太宰為他所準備的那樣。
森鷗外嘆息：“……焚。”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而青年抿唇淺淺笑了一下，總算還是做出了森鷗外想聽的正面回答：“我暫時不會離開港口Mafia的——起碼三年之內，這個首領的位置都應該歸我所有。”
他的措辭理所當然到了霸道的程度，森鷗外卻是松了一口氣。
焚燼已經繼位兩年，加上這“起碼”的三年，也就是港口Mafia的頂層能保持整整五年的平穩再進行換代——別看五年很短，但實際上太宰治在位時間也就是四年，森鷗外在這個首領位置上的時間同樣是四五年的樣子，港口Mafia在位最長的其實是初代老首領，真要算起來，這五年已然夠用了。
尤其預定的下代首領是中原中也，現在已經有了平穩交接的趨勢，港口Mafia不會出現類似前幾次換代的混亂，這無論對港口Mafia還是橫濱、乃至整個霓虹都是件好事。
只是，五年嗎……慢性白血病患者不作幹預，存活時間也在五年左右。
森鷗外努力按下自己某些不太“合適”的想法，繼續道：“聽紅葉說，焚想和武偵異特做一些小小的交流？”
這不能算是洩密，反倒是雙方都心知肚明的信息傳遞，當初的森首領的關系網多少和這兩方是沾點邊的，只是在太宰在位期間幾乎全部隱形了而已。
“嗯。”焚燼應了一聲，“武偵那邊的江戶川亂步和福澤諭吉，異特的種田山頭火……我有些消息需要和他們溝通。”
說到這個，焚燼“想起來”：“小敦在你那邊過的這麽樣？”
森鷗外，前前港口Mafia首領，現兼職港口Mafia副首領助理，主職橫濱孤兒院院長。
中島敦，前港口Mafia護衛隊隊長，現橫濱孤兒院孤兒——就差管森鷗外叫爹了的那種。
理所當然的，可以把森鷗外當中島敦的監護人看。起碼在焚燼這邊他是這麽處理的。
“……怎麽想起問這個？”森鷗外依舊笑瞇瞇，“有什麽要用到敦和鏡花的事情嗎？”
泉鏡花，異能力金色夜叉，前港口Mafia殺手，被尾崎紅葉喜愛的“開在黑暗中的花”，在前首領自殺退位後，和中島敦一起進入了橫濱孤兒院。
焚燼搖了搖頭：“倒也不是。”
中島敦+芥川龍之介=特異點，他其實只是在考慮“以防萬一”的問題。
“稍微註意一下他的情況、尤其是異能力運用不要落下。”焚燼說，微微垂眼時濃密的羽睫微微顫動，如蝴蝶的翅膀，“……以後說不定需要他來拯救世界呢。”
森鷗外：……？
“這就是你要和他們會談的事情？”
“嗯……不完全是。”焚燼微微偏頭，“總之，未來應該會有一些比較特殊的情況，總歸需要提前把情報交付出去。”雖然多少有點麻煩，但總比事到臨頭了再緊急通知好。
無論是從焚燼不久後將為了【灰燼】前往主世界【空頁】的角度看，還是考慮某些繼魔術側融合之後可能發生的事情，和政府以及財閥溝通都是有必要的。
焚燼、港口Mafia的確是掌握了整個霓虹的暗面，但並不是全部，某些事情港口Mafia不能做，透過官方卻很好處理，多的不用說，先透個口風就足夠了，太宰在位時和他們的關系過分冷淡，也是時候解凍了。
至於武偵……拉上他們倒和三刻構想沒什麽關系，主要是因為芥川龍之介和江戶川亂步都在那裏：
前者是特異點產生的必要條件（雖然有焚燼在也沒那麽必要），後者是和太宰治費奧多爾一個層次的腦力派，即使在這件事裏不會起到什麽正面作用起碼也不能讓他添亂。
和武偵交流起來並不難，只要抓住江戶川亂步和他說幾句話就可以了，對方會理解的，當然最好還是能讓福澤諭吉旁聽，畢竟本質上沒什麽善惡觀的名偵探其實是依照監護人的方向行事的。
而森鷗外沈默一下：“……焚，這風格可和太宰不太像哦？”
焚燼沒get到他的意思，但沈吟一陣，還是補充了兩句：“嗯……總之有我在，世界不會真的毀滅的。”
“這可實在讓人無法放心啊。”前首領嘆氣，出於對焚的信任到底沒有追問，“難怪要返聘我呢。”
當初他還和焚燼拉扯要留在港口Mafia繼續看看橫濱，萬萬沒想到焚燼其實一開始就沒想讓他走。
畢竟連他自己也沒想到他身上居然會有這樣的價值啊——尤其這連真正的價值都算不太上，只是“方便”而已。
焚燼眨了眨眼，血紅色的眼瞳如同一對過分剔透美麗的紅寶石，分明可怖殘忍，卻又莫名惑人：“到時候武偵那邊我找人說兩句就行了，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異特……”
林太郎，py一下？
雖然不是沒有關系、兜兜轉轉總能繞到，但到底隔了好幾層，費力麻煩還不能確定是否可信，還是森鷗外那邊比較方便呢。
話不用說盡，森鷗外已然明了：好的，今天的自己也是工具人呢。
但為了橫濱什麽都能做在明白首領的意思之後便毫無反抗的意思——他對面前的人俯首行禮，面容隱沒在陰影裏，中年男性的聲音磁性而充滿魅力：“您的意志定然得到奉行，首領大人。”
而一身常服坐在椅子上的青年只是微微頷首，低燒中嗓音略帶嘶啞，清淺卻並不顯得虛弱。
“辛苦你了，林太郎。”
哎呀哎呀，這又不像太宰了。
作者有話說：
阿焚類宰（bushi
先加一千……一口氣加一更對我來說實在太艱難了QAQ
感謝在2023-10-02 22:41:04~2023-10-03 23:43: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宇宙豐度與荒原 8瓶；聿喻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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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意義/拯救/阿焚類宰
第二十二章
焚燼：……起碼我有在治了（委屈屈）。
很多人都有這種感覺：焚燼並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其實這是錯誤的, 該說不說兩次死裏逃生應該很能證明他的求生欲，重點在於他要是真的想死，神子大人親愛的母神現在應該已經和他進行一波快樂貼貼了，哪還有他們產生這種感覺的機會啊。
實際上焚燼不在意的應該是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肉-體感受——只要不死, 他是不太會在意身體上的痛楚的。
只要不死。
原因很覆雜, 但歸根結底就是個“適應”、“習慣”的關系。
焚燼前世是個感情系理解者, 而“感情系”只是個特殊的異能力分類名稱, 他最重要的身份構成是理解者，從出生到死亡, 他都是按著理解者的路線被培養教導的。
所以“阿蒂爾·蘭波”享受著所有理解者應受的優待, 也被背負著所有理解者應負的重擔。
理解者是什麽？反覆地開發、理解異能力，最終透過本質為心靈映射的異能力看破自己、也得以看到並“理解”世界的原初，得到世界所賦予的權柄, 支配部分世界法則的存在。
強大的, 但並不真正意義上恣意。
同為異能力者的極致, 理解者與超越者相似而不同, 相似的是同樣的強大, 不同的是他們力量的“來源”和“意義”。
超越者的定義, 是擁有一人傾覆一國實力的異能力者，在戰力方面這對理解者來說是理所當然的指標, 甚至很多，但他們的定義卻能夠能夠以一人之力庇佑一國。
末法末日，“神”的目光與觸手一掠而過, 世界規則從根源開始扭曲，導致了整個世界的扭曲異變, 從生物到死物, 空氣土壤水源, 全數被不知名的存在慢慢汙染腐化——根源法則的異常帶出無盡頭的連鎖反應，世界意識將被腐朽，一切的終末也被註定為腐化朽爛。
而“理解者”的概念正是在這整個世界的瘋狂與最後的自救裏孕育而出。
“世界”在最後的扭曲到來之前，將權柄分給了所有仍未被完全汙染、擁有知性的存在，異能力是鑰匙，讓他們由此窺探自己與世界的真實，也由此走入“原初”，得以“理解”法則——祂肢解了自己，而人類萬物將在祂留下的血肉之上得到喘息的時間。
汙染的法則也是法則，死去的世界也是世界，異能力者得到了掌握一部分法則的力量，自然成為了高人類半位格的“理解者”。
他們擁有超凡的、支配世界的能力，同時也要承擔起庇佑這慘敗世界的責任：以掌握法則之能，壓制乃至分擔世界的異變。
所有的理解者都有成為“領主”的資格，對法則的理解和掌握讓他們能夠以自己的異能力為媒介支配法則、庇佑自己的“領土”、壓制規則的扭曲進度——吾在之時，吾即法則，百惡禁行，萬詭不侵。
作為一個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庇佑”被培養出來的理解者，阿蒂爾·蘭波幾乎從真正成為理解者那一刻開始就已經習慣了庇佑、壓制一整片土地一整片時空間的重壓。
透支異能力、背負整個領土的重擔、“理解”著法則的汙染，理解者所背負的一切很少有人能理解接受，但他的半生都被這種感知覆蓋。
那是一場緩慢到幾乎看不到盡頭的淩遲。
焚燼並不習慣疼痛，不會有人會習慣疼痛的，所謂的“麻木”並不是習慣，他只是長於忍耐疼痛——並將之視為常態。
身體、精神乃至靈魂的苦難折磨，都是被他當作理所應當的存在，他當然並不覺得這是舒適的，但卻本能認為這是“正常”的，所以只要不壓到這具身體的極限、尚且可以忍耐，那他就不會特意去思考如何解決這些疼痛。
就像“饑餓”一樣，焚燼作為“非人”的能量匱乏癥狀始終存在，不然也不會一個短短的轉化期拖了這麽久、雙眼和腺體的蛻變甚至到現在都沒有完全完成，但一直被饑餓折磨著的他卻始終對“覓食”興致缺缺。
難道身為感情系的焚燼真就沒有能力為自己獵取食物嗎？難道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咒靈或許可以補充自己的能量嗎？
實際上他只是從不主動思考這方面的問題——他根本就不在意這些。
疼痛、饑餓、困倦，這些看似純粹負面的感知本質上都是機體反饋給大腦、用於反映提示機體需求的“信息”，正常人以此知道自己受傷了生病了需要治療、餓了需要補充食物營養、困了需要睡覺，某些異食癖其實也是在用特殊的方式促使人體攝取某些養分。
但這些不適在特殊環境下成為了常態成為了“正常”，對焚燼來說依舊是“不適”沒錯，卻已然失去了原有的作用，甚至成為了某種軟弱的象征。
這種想法當然錯誤，但也沒有人會糾正他、能糾正他。
而此時的青年只是低聲道：“這些不重要——這段時間我不會失聯，有什麽事情的話可以找唯，他會告知我，如果不信任他的話紅葉姬也有我的聯系方式。”
這所謂的聯系方式說的當然是魔術側乃至靈術側的聯系手段，世界之外總不可能還有信號，而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了，焚燼在瞬光唯和尾崎紅葉那裏都留了聯系方式。
森鷗外問他：“您應該知道港口Mafia現在這個情況不太適合再換首領的吧？”
焚燼沈默了一下，真摯：“雖然暫時沒有這個想法，但其實只要我走的時間長一點中也自然能從代理首領變成正式首領——除非你突然想要拿回這個位置，不然平穩交接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代理首領變成首領是很正常的事情，甚至這個方案要比焚燼直接傳位給中也好用。
只要能安撫下焚燼長時間“離職”期間可能會有的幾次波動，中原中也這接受宇智波焚命令成為代理首領的幹部會自然接任首領的位置，以現在港口Mafia幹部的構成，根本不會有人反對他的上位，而剩下的中高層顯然不足為懼。
雖然時間還久，但焚燼早就為中也的上位鋪好了路，就像當初太宰為他所準備的那樣。
森鷗外嘆息：“……焚。”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而青年抿唇淺淺笑了一下，總算還是做出了森鷗外想聽的正面回答：“我暫時不會離開港口Mafia的——起碼三年之內，這個首領的位置都應該歸我所有。”
他的措辭理所當然到了霸道的程度，森鷗外卻是松了一口氣。
焚燼已經繼位兩年，加上這“起碼”的三年，也就是港口Mafia的頂層能保持整整五年的平穩再進行換代——別看五年很短，但實際上太宰治在位時間也就是四年，森鷗外在這個首領位置上的時間同樣是四五年的樣子，港口Mafia在位最長的其實是初代老首領，真要算起來，這五年已然夠用了。
尤其預定的下代首領是中原中也，現在已經有了平穩交接的趨勢，港口Mafia不會出現類似前幾次換代的混亂，這無論對港口Mafia還是橫濱、乃至整個霓虹都是件好事。
只是，五年嗎……慢性白血病患者不作幹預，存活時間也在五年左右。
森鷗外努力按下自己某些不太“合適”的想法，繼續道：“聽紅葉說，焚想和武偵異特做一些小小的交流？”
這不能算是洩密，反倒是雙方都心知肚明的信息傳遞，當初的森首領的關系網多少和這兩方是沾點邊的，只是在太宰在位期間幾乎全部隱形了而已。
“嗯。”焚燼應了一聲，“武偵那邊的江戶川亂步和福澤諭吉，異特的種田山頭火……我有些消息需要和他們溝通。”
說到這個，焚燼“想起來”：“小敦在你那邊過的這麽樣？”
森鷗外，前前港口Mafia首領，現兼職港口Mafia副首領助理，主職橫濱孤兒院院長。
中島敦，前港口Mafia護衛隊隊長，現橫濱孤兒院孤兒——就差管森鷗外叫爹了的那種。
理所當然的，可以把森鷗外當中島敦的監護人看。起碼在焚燼這邊他是這麽處理的。
“……怎麽想起問這個？”森鷗外依舊笑瞇瞇，“有什麽要用到敦和鏡花的事情嗎？”
泉鏡花，異能力金色夜叉，前港口Mafia殺手，被尾崎紅葉喜愛的“開在黑暗中的花”，在前首領自殺退位後，和中島敦一起進入了橫濱孤兒院。
焚燼搖了搖頭：“倒也不是。”
中島敦+芥川龍之介=特異點，他其實只是在考慮“以防萬一”的問題。
“稍微註意一下他的情況、尤其是異能力運用不要落下。”焚燼說，微微垂眼時濃密的羽睫微微顫動，如蝴蝶的翅膀，“……以後說不定需要他來拯救世界呢。”
森鷗外：……？
“這就是你要和他們會談的事情？”
“嗯……不完全是。”焚燼微微偏頭，“總之，未來應該會有一些比較特殊的情況，總歸需要提前把情報交付出去。”雖然多少有點麻煩，但總比事到臨頭了再緊急通知好。
無論是從焚燼不久後將為了【灰燼】前往主世界【空頁】的角度看，還是考慮某些繼魔術側融合之後可能發生的事情，和政府以及財閥溝通都是有必要的。
焚燼、港口Mafia的確是掌握了整個霓虹的暗面，但並不是全部，某些事情港口Mafia不能做，透過官方卻很好處理，多的不用說，先透個口風就足夠了，太宰在位時和他們的關系過分冷淡，也是時候解凍了。
至於武偵……拉上他們倒和三刻構想沒什麽關系，主要是因為芥川龍之介和江戶川亂步都在那裏：
前者是特異點產生的必要條件（雖然有焚燼在也沒那麽必要），後者是和太宰治費奧多爾一個層次的腦力派，即使在這件事裏不會起到什麽正面作用起碼也不能讓他添亂。
和武偵交流起來並不難，只要抓住江戶川亂步和他說幾句話就可以了，對方會理解的，當然最好還是能讓福澤諭吉旁聽，畢竟本質上沒什麽善惡觀的名偵探其實是依照監護人的方向行事的。
而森鷗外沈默一下：“……焚，這風格可和太宰不太像哦？”
焚燼沒get到他的意思，但沈吟一陣，還是補充了兩句：“嗯……總之有我在，世界不會真的毀滅的。”
“這可實在讓人無法放心啊。”前首領嘆氣，出於對焚的信任到底沒有追問，“難怪要返聘我呢。”
當初他還和焚燼拉扯要留在港口Mafia繼續看看橫濱，萬萬沒想到焚燼其實一開始就沒想讓他走。
畢竟連他自己也沒想到他身上居然會有這樣的價值啊——尤其這連真正的價值都算不太上，只是“方便”而已。
焚燼眨了眨眼，血紅色的眼瞳如同一對過分剔透美麗的紅寶石，分明可怖殘忍，卻又莫名惑人：“到時候武偵那邊我找人說兩句就行了，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異特……”
林太郎，py一下？
雖然不是沒有關系、兜兜轉轉總能繞到，但到底隔了好幾層，費力麻煩還不能確定是否可信，還是森鷗外那邊比較方便呢。
話不用說盡，森鷗外已然明了：好的，今天的自己也是工具人呢。
但為了橫濱什麽都能做在明白首領的意思之後便毫無反抗的意思——他對面前的人俯首行禮，面容隱沒在陰影裏，中年男性的聲音磁性而充滿魅力：“您的意志定然得到奉行，首領大人。”
而一身常服坐在椅子上的青年只是微微頷首，低燒中嗓音略帶嘶啞，清淺卻並不顯得虛弱。
“辛苦你了，林太郎。”
哎呀哎呀，這又不像太宰了。
作者有話說：
阿焚類宰（bushi
先加一千……一口氣加一更對我來說實在太艱難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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