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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首領第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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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首領第十八天

氣味/體檢/閉關/腺體接觸

第十八章

之前因為身體乃至物種層面的變化, 焚燼的易感期已經斷了很長一段時間,而即將到來的是他身體以及腺體重構後的第一次易感期,也意味著腺體最重要也是最後一次的蛻變,反應理所當然的過分激烈, 信息素的失控程度也更高。

麻煩的易感期。焚燼微微嘆了口氣。麻煩的感情系信息素。

最後測出來的溫度果然是低燒, 沒有惡化也沒有好轉, 焚燼的狀態顯然也是一樣, 搞得人的情緒也是不上不下。

實際上沒有因為過分激烈的易感期變動再升溫就已經很不錯了,焚燼現在的身體情況真是比那些身嬌體軟的Omega還要差——當然這還是有點區別的, 起碼易感期本身對他的影響和Omega不是同一個, 無論如何從這個角度來看還是Alpha比較自由。

至於這脫離焚燼控制、越來越肆無忌憚的信息素……

“這個氣味在你的感知裏很明顯嗎?”他問中原中也。

“很明顯啊。”重力使理所當然道,“焚你自己聞不到嗎?”

難道說不是焚燼產生的影響?還是單純的同一個氣味聞久了沒感覺了?

焚燼對中原中也的反問不置可否:“我只是沒想到。”

也不知道沒想到的到底是什麽。

男人半是無奈半是了然地看他,總之就是身體問題唄:“你還不肯去做體檢?”

“等燒退了再說。”焚燼當自己沒聽懂對方的話, “他們不還在收攏嗎。”

首領且身體情況特殊, 所以焚燼的體檢並不是簡單直接叫來醫療組就能處理的, 而是由之前提到的、負責研究他雙眼問題的項目組負責。

而代號為“普羅維斯登”的項目最近獨立成了港口Mafia下屬研究所, 還在手忙腳亂地梳理內部呢, 並不適合安排體檢。

當然, 這個時候焚燼要是非要去做全身體檢也沒問題,畢竟他們總不可能拒絕自己最高BOSS的命令, 但信息安全性實在無法保證——單這一個理由,就足夠焚燼暫時不去做體檢了。

焚燼當初在【長生】世界安布羅修斯研究所願意接受體檢乃至進一步的研究、充當半個實驗體,不是他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體數據, 而是因為他確定自己和蓮能將研究所完全握在手中,非核心的數據洩露甚至非常適合釣魚, 更重要的是, 知道這些數據真正來源的人寥寥無幾, 還都被焚燼用不科學手段控制住了。

但現在,不說將要完成完全轉化的焚燼身體數據到底有多“非人”、他擺在明面上的港口Mafia首領身份又有多像個靶子,【灰燼】覆合異能力魔術雙重力量體系,本身的不確定性實在比低魔世界【長生】高太多,信息洩露也更容易且危險,自然需要焚燼更加謹慎的對待。

中原中也自然清楚這個道理,反正焚燼肯做體檢就是好事,聽這話還有點商量的餘地,等普羅維斯登那邊處理好了再說吧:“所以這個味道?”

“是我的問題……”焚燼嘆氣,他現在這個情況,也不太可能像以前那樣用花草的氣息糊弄過去,“你聞到到底是什麽感覺?”

聽出焚燼的認真,中原中也微微遲疑一下,也是在思考措辭:“就是,一種輕微的眩暈感?還有點微妙的感知錯位——和致幻類毒藥的效果有點像,但本質不太一樣——大概,直覺是這樣。”

這描述實在過分含混,他自己也知道,男人不由得再次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感覺情緒也有點輕微不受控。”

或者的確是被這空氣中揮之不去的氣味迷惑了吧,他想,要是從這個角度看的話,焚這開發出來的新能力還挺強,在沒有刻意主動試用的情況下居然能達成幹擾自己的效果——雖然應該也有他毒抗很低的原因在——總之,作為一種兼具迷惑性和藥性的“香味”已經是非常夠格了。

焚燼卻是知道為什麽會產生這樣的效果的:信息素是無負面作用的“藥”,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如此。

迷惑感知、勾動情緒、壓抑神志,這都是作為易感期Alpha為引誘獵物而釋放的信息素應有的效果,中原中也只是因為過度“敏感”首先被影響了而已。

而刨除易感期作用下的暧昧變化,Alpha的信息素本身就有著壓制的效果,焚燼的特質則是“侵蝕”,甚至作為武器也同樣能發揮出可觀的威力。

青年無奈:“看來我該閉一段時間的關了。”

還按著自己眉心的中原中也動作一滯、茫然地擡頭看面前過分善變的“首領”,腦門上都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等等,什麽閉關?怎麽突然就要閉關了?

這問題真的這麽嚴重嗎?難道不是因為我毒抗太低?

問題到底嚴不嚴重中原中也不知道,但房間裏那氣味的確在一天天地濃重起來,到了所有人都無法忽視這味道,也發現了這味道來自焚燼。

或者是因為本質上和香水這類工業造品的差異,這味道就算再厚重也不會讓人膩歪,可這“森林”的感覺、氣息也實在是過分清晰,以至於在焚燼身邊時會錯覺自己正身處森林之中。

氣味的存在感已然蓋過了觸覺、聽覺乃至視覺這些被人體重度依賴的感官,產生的通感效果甚至能扭曲人的認知。

和“水有毒”類似的、內容為“首領的身邊是森林”的認知錯位。

關於這件事,港口Mafia眾人倒是不會想到信息素這麽玄幻(?)的東西,可要聯想到焚燼用寫輪眼偽裝的精神類異能力“妙華蓮華”卻很絲滑。

作用為幻術的異能力失控、產生森林的幻覺,說起來似乎也很合理?畢竟他回來之後連雙眼都變成了異能力發動時才有的猩紅——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幻覺的內容會是“森林”,但這應該也不是什麽重點吧。

……森林(重音)太郎先生,您說呢?

而在那全然來自首領的草木氣息越發馥郁的同時,辦公室裏的綠植也生長得越發茂盛起來,綠蘿短短幾天就長到了炸盆的程度,生機過分勃勃。

焚燼:其實是因為我有千手血脈覺醒了木遁(bushi)。

例行過完港口Mafia事務,瞬光唯註視著焚燼的金色眼瞳中有始終柔和而熾烈的情緒流淌:“白夜殿,真的沒問題嗎?”

銀發的青年有些疲倦地倚在床頭,艷麗眉眼間還帶著病氣,唇瓣泛白微微抿起,卻簡直連呼出的灼熱氣息都隱約香甜,配合著信息素的香味,讓他整個人都像是一塊小小的薄荷點心,誘人過分。

男人微涼的手輕輕搭在焚燼的肩上,隔著繃帶也感知到了手下皮膚高得異常的溫度,瞬光唯心知焚燼定然清楚自己的情況,只是青年最近的某些反應實在讓他有了微妙的猜測。

不能說是危險的,但是……

“應該就是這兩天的事情。”焚燼語焉不詳道。

他沒管瞬光唯略顯不規矩的手,只是有些疲倦地扯了扯嚴密纏繞在頸上的繃帶,動作間自然帶出一股奇異的頹靡艷美——姿態過分誘人,本人卻並無此意。

繃帶松散些許,焚燼臉上的煩躁卻不見有半點要散去的意思:無論是嚴密包裹帶來的安全感還是放松裸露的輕快感,對現在的他來說都不能算是舒適的,後頸處傳來的感官,從始至終,都是“難受”。

酸脹癢麻的奇怪感覺幾乎壓在焚燼的忍耐底線上,他對這類感覺的承受能力並不強,除了本身信息素帶動的情緒不穩定外,這感覺也促進了他的煩躁。

倒也不是說不能忍,但相比起來,面對斷骨割肉的痛苦他依舊能保持情緒穩定言笑晏晏,忍耐“難受”這種難以評判的感知時,卻很容易暴躁疲憊、產生其他的負面情緒。

青年的聲音沙啞,情緒卻很淡:“……忍忍也就過去了。”

瞬光唯微微皺眉,卻終究沒說什麽,反倒換了個話題:“您之前提到想和武偵異特進行交流?”

“嗯,我有計劃——你到時候和我一起去見個人。”他並沒有說清那個人的身份。

“是。”瞬光唯低低應了一聲,他手還搭在焚燼肩上,順著這個姿勢靠近了一點,能清晰嗅見青年身上散發出的馥郁香味——源頭的確是焚燼的身體,想來他自己也是清楚的。

這樣微妙的、霸道卻又誘人的氣息啊……

他的手指極輕巧地移動幾下,隔著繃帶落在青年的頸側,力道放得很輕,姿勢卻實在暧昧過分,男人幾乎是附在青年耳邊說話,咬字是莫名黏糊的含混:“白夜殿,很難受嗎?”

“……還好。”焚燼微微偏了偏頭,似乎是想要避過男人過分灼燙的呼吸,而銀色長發流瀉而下也隨著這輕巧的動作流動起來,“過一段時間應該就會好了——你別靠那麽近。”

作者有話說:

……又、又一個三百。

總之國慶節會有加更的,具體哪天看我什麽時候能攢出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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